白狐喜事 作者:胭脂非渝(晋江2014-05-31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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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听见我喊,又把头埋进萧挽之怀里哭了一通才依依不舍的和他们挥手告别。
我看着萧挽之袖子上泪水鼻涕的痕迹,再一次感慨――每一个孩子都是艺术家,用鼻涕都能涂出这样抽象的图画来。
“南南姐姐,我们去哪儿啊?”走在回程的路上萧墨染抬头问我,我摸着她的脑袋笑着回答她,“回家啊,回南南姐姐的家,小时候南南姐姐和蔷儿姐姐经常在那里玩躲猫猫,小白哥哥也在那儿住过。。。。。。”
我回头看去,白彧还在那儿目送着我们,我们中间已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了,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阳光倾洒笼罩着他,让我恍惚着以为又回到了从前,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他啊。。。。。。
后来过了很多年我都没见过白彧,玲珑和萧挽之倒是来了不少次,萧挽之是来看他女儿的,而玲珑纯属闲得无聊。
玲珑坐在我院中那张破椅子上玩弄着她尖长的涂满丹蔻的指甲,嫌弃的说:“你怎么就没想过换套桌椅?我觉得我一屁股坐下去这椅子都要被我坐塌了!”
我试探道:“你又胖了?”
玲珑摆弄着她指甲瞪住我凶狠道:“想尝尝吗?”
我讪笑,“不用了吧!这套桌椅是小白砍的不周山的铁木打造而成的,据说能用上万年,所以表姐你放心坐吧!”话音刚落玲珑就摔下来了――椅子被坐塌了。
我惊讶的张大嘴看着玲珑,觉得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此刻我内心的振憾。萧墨染从屋里跑出来拍着手欢呼道:“娘的!终于塌了!终于可以换新椅子了!玲珑姐姐你真是太伟大了!”这姑娘如今也长大了,眉眼中依稀有姑姑的影子,倒是性格和姑姑更像。
玲珑黑着脸站起来,漂亮裙上沾得灰尘也顾不上拍了。我连忙让开把自己的椅子让给她,玲珑哼哼道:“我可不敢坐了!”
我郁闷道:“表姐,我就两张椅子,你坐塌了一张以后墨墨吃饭都要站着吃了!”萧墨染一听立刻不笑了,改用幽怨的目光看着玲珑了。
玲珑拍拍灰爽快道:“改明儿让人给你们送套黄金打造的桌椅来,你好歹也是我青丘的女君,怎么能过的这么寒酸。”我和萧墨染一听都笑了。
临走,玲珑看着我似是不经意的来了一句:“听说白彧要娶亲了,白老头给找的姑娘。”
我狐躯一震,有些说不出话来,玲珑又看了我一眼,走了。
萧墨染握紧双拳,看着我的双眼中燃着熊熊怒火,“阿南姐,我们去抢亲吧,去把白彧哥哥抢回来!”
我道:“你急什么,这事还不一定是真的。”
“万一是真的呢?姐你就眼睁睁把白彧哥哥送给别人?”
“都说了你不要叫小小白哥哥,乱辈分!”我弹了弹萧墨染的额头,勉强笑着回屋了。
这些年我也听过不少关于白彧的事,他很有本事,将青丘治理的井井有条,连那些目中无人的族长长老们都服他,他还帮助魔君平定过战乱,避免了新一次的神魔大战爆发,那位九重天最小最顽裂的小帝姬月璇,她也很听他的话,他还向天帝进言如何统一治理关系繁复的各族关系,天帝对他很器重,奉为上宾,他这数千年来唯一没办成的事大抵就是没能完成知焰山和青丘的联姻事宜,把玲珑顺利嫁出去。
但这不妨碍他成为三界众多姑娘的梦中情人,这些年来他的身价长了不是一点两点啊!
我寻思着我是不是要去抢亲,但抢亲这种事一般不是男人来做的吗?而且我抢了白彧还不一定就愿意跟我走,那可是丢脸丢大了!
当晚我打包好行李准备下山问问白彧他的想法,完了又觉得这样不好,说倒底我也是赌气,当初是我自己要离开的,白彧就真的不追来,千年来连来看都不看我一眼,当真是想和我断个彻底,可我又是在做什么?我不是做好准备要放弃白彧了吗?又在隐隐期待什么?
我长叹一声,把包袱往床底一塞决定先睡,烦恼事留着明天想,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看见白彧一身大红牵着别的姑娘言笑晏晏的从我身边走过,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后来我干脆不睡了,瞪大眼睛在床上躺了一夜。
我还在纠结倒底要不要去找白彧,白彧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数千年来我第一次见到白彧,他依旧白衣翩纤,容貌倾城,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坚定少了几分稚气,比之从前更成熟更有男人味了。
他正走向我,沐浴在阳光下的他比身后的金子更闪耀,他走到我面前道:“姑姑,昨夜睡得不好么?怎么生出两个黑眼圈了!”
我揉着眼睛有些尴尬,白彧这招呼打得真是自然,好像我们中间没分开过似的,至多也不过是昨晚刚分开,天明了又见面了打个招呼似的。
我干笑两声,“有点儿。”
“哦!”白彧点点头,“那赶明儿我让人送点安神的草药来,今日我整好闲,就代玲珑族长送桌椅上来了。”他手一挥,那套金光闪闪的桌椅就搁在了我的小院内。
我问:“就这样?”
白彧疑惑道:“姑姑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
“那白彧便先告辞了。”白彧朝我拱拱手还真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憋着一口老血不吐不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晨~
第29章 那个孩子
那么个夜晚,月黑风高的,我因着白彧前几天把我丢下的事生闷气就开始喝酒,坐在那套黄金打造的椅子上喝酒真不舒服,我总怕把它磕一块下来。
一开始萧墨染还会陪我喝两杯,顺便听我嚎两嗓子,后来她也觉得陪我大晚上发狂是没前途的,于是她果断抛下我回去睡觉了。
于是我接过那个婴孩的时候是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我以为那是一场梦,可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看见身旁手舞足蹈的婴孩时着实吓了一跳。
萧墨染从屋里跳出来蹦到我身边也吓了一跳,“南南姐!这小东西是哪来的?你生的吗?”
我瞪她,“就这么一晚上我就生的出来了?没长脑子啊你!”
“那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迷路到这儿的么?”萧墨染俯身去戳婴孩的脸,那孩子这咯咯笑起来了,萧墨染大叫,“姐姐姐姐!你看他笑了!笑了!”
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萧墨染,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嗯,昨晚我好像看到小白了。
昨晚我正喝的迷糊,忽然平地起风,我捂住眼睛挡住灰尘,待风停后就看见小白站在了我面前。他这些年看上去并没有多大变化,一身白衣沐浴在清冷月光下看上去还是这么遥不可及,只是这次他站在我面前是闭着眼睛的,怀里还抱着个肉团儿。
我以为我看错了,揉揉眼睛,小白还在那儿。“小白……”我轻声喊,“是你吗?”
“是我。”小白走向我,脸上一丝重逢的喜悦也没有,“我来看看你。”
“小白!”我有些哽咽,“后来我去西瑶山找过你们,可墨瞳说你们走了!小白,你们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伤心了好久!”
“嗯。”小白应了声,再无表示。
“姐姐呢?她没有来吗?”我小心的问,因为小白看上去很不对劲。
“她走了。”
“走了?又去哪儿了?她怎么老这样!”
“所以我要去找他。”小白将怀中那一团递给我,“你能帮我照看他长大吗?带着他我不好去见蔷儿。”
“好啊!”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个婴孩,“小白,这是……”
“是我的孩子。”小白苦涩一笑,“还没给取名字。”
我又惊又喜,忙问,“是你和姐姐的孩子?真是太好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小白道,“阿南,你会好好抚养他长大的吧?”
“自然!”我光顾着应下来了,却忘了问他为什么他的孩子他不自己照看了。
“那我便放心了。”小白拍拍我的头,又最后看了孩子一眼,转身走了,带着决别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我难过的想哭。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小白最后的背影刻在我脑海中再不曾散去。
“南南姐,你怎么哭了?”萧墨染轻声唤我,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没什么。”我笑笑擦干泪水,看着那婴孩道,“这是你侄子,他叫白恕,宽恕的恕。”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比拥有一颗宽恕的心更美好了。
萧墨染瞪圆眼睛看着我,“他果然是姐姐生的吗?”
我笑,“是啊,是蔷儿姐姐生的。”萧墨染一副被噎倒的样子说不出话了。
我指挥萧墨染抱着白恕回屋,还没走回去就听她开始尖叫,“啊!啊!啊!他尿了!尿了!怎么办?姐姐!”
“怎么办?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我也没带过这么小的娃娃啊!
“我要扔了他!他尿到我手上了!”萧墨染急得大叫,想扔又不敢扔,只好瞪圆眼看着我一把把白恕塞到我手上。
“……”感受到那股温热的湿意,我也很想扔了他。
总之,白恕就在卧雪山这么住下来了,为了抚养他我费尽心思。
比如我试图喂他啃鸡腿时他总是不配合我的扭开脸,我强塞又塞不进去,就开始猜测他是姐姐生的或许更爱猪蹄多一些。
这时萧墨染就会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南南姐,他这么小,会啃鸡腿吗?”
“会的!”我坚持,“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是鸡腿了,全鸡都是论只吞的!”于是萧墨染看着我的眼神更复杂了。
若不是白恕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我是不会带他回去的,我从没想过要让他认祖归宗,当初我给他取名儿时还想过要让他叫落恕,但怎么听着怎么别扭,所以我妥协了,他就成了白恕。
但其实白恕听着也不咋地,白恕、白叔、白殊……
我羞愧的捂脸。
白恕病了,小脸潮红,神情恹恹,还哭个不停好像很难受。
我被他折磨的更难受,再次感慨做父母不容易,哪个小孩从小没生过两次病,然后母亲半夜冒雨冒雪冒冰雹的背着他去看大夫,从此,又一篇人间佳作,歌颂我亲爱的母亲,就此诞生。
我倒是没冒雨冒雪冒冰雹的带白恕去看大夫,我是大白天带他去看大夫的。
那天还是个宜嫁娶忌出行的好日子,我在那天带着白恕出行了,正碰上一身喜服接新娘回来的白彧。
我抱着白恕疾疾落下,正挡在迎亲的花轿前。
那花轿很好看,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的,轿身似玉非玉,似白非白,在阳光下隐隐透着紫色的光芒,看着就尊贵,轿身四周用红纱罩着,红纱随风轻扬,却始终不曾给我一点机会看到轿内佳人的身影。
定是个红粉佳人,不然白彧怎么肯娶她,还把她藏得这么严实。
迎亲的轿子是用八只独角神兽拉的,白彧却是骑了一匹白马,我正想着他怎么这么低调,待他骑着马走近一看我就好想大骂一声:“土豪!”
哎呦喂,白彧骑的这是白龙马啊!人家那是龙种,不是马仔!
白彧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带着点漠然,“姑姑,你挡在我迎亲的轿前是做什么?”
“我……”我支吾个半天却是说不出话来,白彧他真的要娶别人了,我始料不及,现在更是措手不及,我其实挺想对他说,你别娶别人好吗?但这话我始终说不出口,这样对轿里的姑娘何其残忍!
“这是哪来的?”白彧翻身下马,盯着我怀中的白恕,脸色难看到极点。
“不是你的!”我护着白恕急忙说,我说的是大实话啊,只是说完白彧的脸色更难看了。
“谁的!”白彧冷冷道。
我别过脸哼了一声,“现在是我的了!”私心里,我是不愿把白恕交给白家。刚说完白恕就开始手舞足蹈的开“演唱会”了,我也开始手忙脚乱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