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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师父,请留步 作者:懒人自扰(17k2013-08-23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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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他,却也不恨,只恨自己的努力,终究还是没能让他看到分毫。
  狐狸一族在成年的时候可以选择自己的性别,可族主的位子却绝不能由女子来坐,因为危险,女子天生的维诺不适合杀戮,他犹豫不定,终究还是成了男子。
  可是这却永不会隔绝他对他的情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蹲在地上,低声嘤咛,泪水从金色的眸子中肆意流淌,沾湿了地面,一暗。
  类宛倾,当真要杀了她才可以吗,可是这样的话,要是阮淚痕知道了,就不仅是他倒霉,更是狐族的悲哀,他定不会放过狐族的。
  既然这样,就要做到人不神鬼不觉,下药,他挑眉,要除掉了类宛倾,他就一定会和他在一起的,这是作为一只狐狸应有的自信。
  唇角翘起,为防身而带的白玉散还在怀中揣着,那是人间寻常人家夏日买了除蚊虫的,可毒性却也不小,尤其是入水之后,只需一点点,就可以毒死一只牛,强性可见。
  手伸到怀中,摸到鼓鼓的油纸包,总算是安下心来。
  他相信阮淚痕不会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的,细心备着的一见庭院,虽然小,却也幽静,很适合狐狸清修,更何况,这里还有一池清水,种满并蒂莲花,连类宛倾的院子里都没有。而之所以他会那么说,就是因为中间隔着一个类宛倾而已。
  想到这里,对类宛倾的怨恨也就更加深刻,可若不是她,他又怎么会见到阮淚痕呢。
  万分纠结,倒了杯水来平静心态,却发现自己反而越来越慌乱的不知所措。眉头皱起,着实没有办法。
  从腰间掏出一枚铜板,抛下,叮叮当当的声音很是动听,这是人间的法子,字面朝上,便为天意。
  恍惚之间,月色藏起,云雾之中,半遮面容。

☆、第八十一章 毒害

  昏昏而睡,手掌附在胸口之上,窒息了一样的难受,感觉到自己像是淹没在深深的海底,挣扎不出,难得做梦,被梦惊醒的画面更是从未有过,大口呼着粗气,想起梦中的点滴,一阵心寒。
  衣衫已经被汗水打的湿透了,紧贴在身子上,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抖了抖衣服,侧身躺下,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再难闭上。
  脑中一片混乱,想着要是阮淚痕知道了,会是怎样不堪的后果。可再不堪,他却也要承受。
  第二天早上,天才一亮,就穿戴整齐的出了屋门。
  天气燥热,照的一片光亮,打眼瞧去,就看见类宛倾已经起了,正在院里浇着花草。悄无声息的掂脚过去,趁着那人不注意的功夫,捂上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声音温柔似水,惹得类宛倾轻笑出声,“你来了,怎么这么早?”
  “你还不是一样,又没有什么事做,也不多睡会儿。”他走了几步,坐在边上。
  “闲着闲着就会变得懒散了,我不愿,也就只好早**了。”
  聊着聊着,就看见阮淚痕走了进来,本还想接上一句,却被吓得噤了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看着阮淚痕,目光慌乱,没来得及道别,就匆匆离了去。
  类宛倾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却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阻拦。
  “他似乎很怕你呢。”感觉到他凑近身前,停下了手中正在忙的事情。
  “这么快就开始替外人说话了,难道连你都被蛊惑了吗?”眉毛挑起,对她的言语颇有不满。
  “那又如何。”她插着腰,脑袋抬起,“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他分毫。”
  “呵,就算我杀了他,你又能耐我何?”感觉到她最近越来越放肆了,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不好好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我不用耐你何,苦苦他突然巴结起我来了,定然跟你脱不了关系,再何况他对我的印象并不好,这件事情也一定与我有关,对吗?”她嘴角牵起,笑的得意。
  捏着下巴,阮淚痕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称赞道:“没想到这失了眼睛,倒是聪明了不少。”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直觉告诉她,事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不然苦苦也不至于这样躲着他了。
  “你早晚会知道的。”
  “但愿我知道的时候,不是急着要杀了你的样子。”虽是调侃的语气,却句句认真。
  “当然”当她知道的时候,应该是哭晕过去才对,怎么还会有时间要杀他。
  她没有回答,更没有动作,只是一直站在那里,想看看他究竟要搞什么鬼,而那人却也意料之外的安分,同她一样,没再说一句话。
  发丝扫过她的肩颈,才终于知道两人此刻的距离有多近。
  连着退了几步,鞋跟不小心碰触到花盆,吓了一跳,听着那人笑了一声, 她不满的问道:“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没了。”笑意不减,他说道:“只是想看看你的眼睛而已。”
  薄唇抿住,脸色一下子就暗了起来,声音平淡却也夹杂着悲伤的气息,“我是瞎子,有什么可看的。”
  “也没什么。”
  语气变得沉重,他转身而走,任空气中留下淡淡的余香,萦绕鼻尖。
  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了,她摇摇头,不知今天这阮淚痕是怎么了,这么别扭,往常他不是应该再调戏自己两下再走的嘛,呸呸……她这是又在想什么啊。
  阻断了自己的思虑,她走进屋内,等着侍女送上饭菜。还真别说,这早上起来才只是浇了浇花而已,肚子就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了,饿的头晕眼花的。
  “咦,公子在这里做什么?”侍女端着饭菜而来,正巧碰见要往回走的类苦苦,就顺嘴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就是看看她罢了。”冲着女子一笑,那人便如失了魂魄一样的被迷住了,“你这又是……”
  女子晃了晃神,这才想起自己手里端着的东西,“这是给宛倾小姐准备的早膳,都快凉了,我要赶紧送去才是。”
  还没等类苦苦再说话,女子就错身走了过去,他茫然的转头,这才发现女子已经快进了院子。
  “等等,你的簪子。”
  手中托起不知何时从她发上摘下的,看着那女子一脸桃花色的摸了摸头上,随即故作矜持的一笑,趁其不备,指甲里细微如粉尘一样的东西洒进饭菜之中,无色无味,就算是类宛倾嗅觉灵敏,也绝对感觉不到。
  心满意足的姑娘继续向前走去,类苦苦看着一笑,转身露出狡黠的目光,这下,她可是死定了,想起阮淚痕与她的那般亲近,妒忌之火就从心肺一直冲到脑子中,他可没见过他何时对自己有那样过,那种眼神,他太过熟悉。
  只是类苦苦没有想到,他所作的一切,已经入了别人的眼,再想要洗清,又是一件难事,
  “小姐,吃点饭吧。”侍女将盘子端到桌子上,扑面的一股饭香。
  总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这饭菜给盼来了,类宛倾刚要下筷,想了想,又放下了。
  “怎么了,不喜欢吗?”女子见她不肯吃,脸色有些僵硬,阮淚痕可是下了命令,要是做了她不喜欢吃的菜,断手断脚呢。
  “不是,小落,今日是我的生辰,好久都没有过过了,想吃碗长寿面而已。”她抱有歉意的笑笑,着实知道这饭菜是费了怎样的心思,可她却是真的好久都没有吃过了,十分想念这味道,长寿面只能在生辰那日才吃得了,这一等怕就是一年了。
  “原是这样啊,那这菜怎么办,难道要倒了?”女子松了口气,却也担心这么好的菜食就被类宛倾给扔了。
  “你吃饭了吗?”她问道。
  “还没。”她摇摇头,摸着肚子,下人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的,主子吃完自己才能吃,现在连类宛倾都还没吃饭,她又怎么敢先吃呢,
  “那就给你吃吧,反正也没动过。”拉着她的手,往凳子旁一拽,“就算是报答你这些日子来这么照顾我的吧。”

☆、第八十二章 下错了?

  侍女听到这话,也就毫不客气的吃了下去,到底是给类宛倾做的,不知比他们那儿的饭菜好吃多少,眼看着碗盆见了底,她心满意足的揉揉肚子,感觉到圆圆鼓鼓的。
  此时类宛倾的长寿面也总算是送来了,一根面条,芳龄几岁,便是有几米长,不过也就是个意思而已,长寿面想来做的简单,几片菜叶子浮在水上面,清清淡淡,调味的估计也只是放了盐而已,可吃起来却是别样的滋味,清淡的美味。
  手绢擦了擦嘴角,看着那人会心的一笑,“味道怎么样?”
  “很好啊。”她端起盘子在类宛倾眼前晃了晃,本意是想让她看看她都吃完了,后来想起她看见,尴尬的咳几声,“很好吃,很好吃。”
  “其实,我本也吃不了这么多的,你要是喜欢,以后就留在这里吃吧,这样也就不会感觉太寂寞了。”她微微一笑,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好像这里除了她,再感觉不到小落的声音,她试着唤了两声,“小落……小落……”
  没有回应。
  往桌子上摸去,只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光滑如水的东西,心里莫名的恐惧,却还是将手指放在鼻子前,如她所料的铁锈气味浓浓散开。
  惊慌失措的跑出屋外,在院子中大喊着,畏畏缩缩的恐惧令她心里慌乱一片,这……本是她要吃的饭菜,是她害了小落,她是凶手……
  像感觉到自己亲手杀了人一样的慌张,她在院中转着圈,不知所措,满脑子都是血红色,她不敢想象那场面,甚至于庆幸自己的失明。
  等阮淚痕赶到的时候,类宛倾已经躺倒在地上了,口中还呢喃着什么,他听不清,打横将她抱起。
  一抬头就看见倒在血泊之中的侍女,脑子一转,也算是明白了七八分,“把鬼谷找来,给她看看,这件事先不要对任何人说。”
  看得出来那饭菜本就是给类宛倾的,毕竟谁也不会费尽了心思想要毒害一个侍女,既然敢在她的饭菜里下毒,那恐怕也没有几个人吧,而最有可能的人,今天却恰好没有赶来,正是说明了问题。
  抱着类宛倾,阮淚痕慢慢往回走去,一脸凝重,这件事,他必须要查清楚。
  看着怀里的人,脸色苍白,想必一定给吓坏了,本就是,侍女突然死掉,而自己却看不见,只是摸到一滩血,任谁都会觉得有些难受吧。
  小心的将她放到自己的床上,手掌温热,为她擦掉汗水,顺手弄了弄她的长发。
  眼眸合着,难得一见的温顺,他并不喜欢她算计的样子,还是更喜欢她现在睡着的样子,宁静的像冬天刚开的梅花,不喧不燥,静静的开着,并没有炫耀的意思,却能够在冬天的一片雪白中脱颖而出,像是偶然染上的鲜血,美得惊人。
  “不要……不要……”她小声的嘤咛,似乎是做了什么梦一样,紧咬着嘴唇,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阮淚痕见此,知道她是做了噩梦,连忙坐到床边,将她搂进怀中,安慰般的拍着她的后背,口中还念叨着,“不要怕,没事的……我在。”
  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身子有些僵硬,可又不敢动,怕是惊醒了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类宛倾。
  “大人”门外有声音想起,似乎有点吵到了类宛倾,她不耐的皱皱眉头,翻了个身,又重新睡下。
  “进来吧。”声音尽量微小。
  门外的人一进,一时就傻了眼,不敢再看床上那两人暧昧不清的画面,心里不禁有些变扭,实在是没见过阮淚痕和女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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