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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座校园的传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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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嫣很开心地说,好啊,我马上下来。
语嫣又换了件天蓝星星的裙子,更是显得清纯秀雅。我只看得心里一阵阵的幸福。
我说,语嫣,你实在是美得不得了。
语嫣只轻轻地微笑,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如同春天的阳光洒在一池涟涟的碧波上。
吃完早餐,我说,我要去考试了,你陪着我考好不好?
语嫣嫣然一笑,说,好啊,我就坐你身边,当你的陪考。
在考室里,监考老师巴天石看见了,走过来,问语嫣,你好像不是法学院的吧?
巴天石以前在大理时,是我父亲的直接下属。后来通过我父亲的关系上了本校的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学术研究方向是大理断代史。因为我是大理人,对大理的历史可说烂熟于胸,巴天石还经常就一些课题来请教我。
我说,巴老师,她是我女朋友。
巴天石一听,眉开眼笑,说,啊,原来是段公子的女朋友,怎么不早说呢?果然是绝代风华,一流的人品。
然后他就很知趣地走开了。
我509寝室其他几位兄弟无不咬牙切齿,哇,段誉,你太过分了,这不摆明了想打击我们吗? 

考完之后,我便携着语嫣的手,去樱花园。
我倚着一株樱树坐下,而语嫣就斜靠在我怀里,闭上眼睛。我凝视着她白玉般的脸庞,心中是无限的怜爱。我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眼前的阳光随着树叶的摇动一闪一闪,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在做一个梦。
语嫣,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接受我了呢?
她睁开眼,笑了,说,其实在我心里,很早很早就接受你了。我一直在等你向我走来。
你一直在等我吗?
那天樱花开的第一天,我在这里看樱花。我知道你在看我。我心里就在想,傻瓜,为什么你不走过来呢?
天哪,你心里当真是那么想的吗?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那副有些书呆子气的模样,我觉得你是那样可爱。你一直在犹豫什么呢,我在想。不过我知道你终究会向我走过来的。我知道的。现在啊,你可不就是在我身边吗?
我不是犹豫,我一直都没有勇气。我把你当神仙一样看待,我怕我配不上你,亵渎了你。
段誉,你身上有一种潜质,我看出来了,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以后会成为最优秀的人。所以你怕什么呢?
是吗,我以后会是成为最优秀的人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现在我就是要你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要明白这一点。
不,你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爱你啊。
语嫣轻轻叹了一声。
你叹息什么呢?你不快乐吗?
不,我很快乐,但是快乐是短暂的。
只要我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快乐不就是永久的吗?
语嫣凝视着我,微笑着说,段誉,你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需要我不单纯吗?那也容易。
不,你这样就很好,我就喜欢这样单纯的你。你不知道,我多怕那些很有心机的人啊。我表哥慕容复经常跑来跟我说,他不甘心只当学生会的一个学习部长,他要当主席。但是比他更有能力当主席的有好几个人。他就对我说,他要利用一些什么样的人,要通过一些什么样的手段。为了实现他的目标,他说,他可以不择手段。我很不喜欢跟他在一起,我简直有些怕他。而你不同啊,你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是很在乎,无欲无求,知天乐命,什么都不往深里想。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我不需要提心吊胆地去担心什么。
我笑着说,我可不是什么都无所谓,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我在乎你啊。我真不敢想像,要是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了,我该怎么活下去。
语嫣轻轻摇了摇头。
她望着樱花林出了一会神,忽然幽幽地说,明年樱花开的时候,还会是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吗?
我说,怎么不会是呢?我们要让樱花在我们的整个生命中开放。
语嫣笑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凄凉。 

晚上的时候,我们又去明湖的小岛上散步。
我说,语嫣,这个暑假咱们别回去了,就在学校呆着吧。我舍不得离开你。
语嫣摇头说,不,我过两天就要坐飞机去北京。我姑妈很久没见我了,她想我,老催我什么时候过去。
我心下黯然,但又不便劝阻。我说,只可怜漫长的一个暑假,我孤零零一个人,又不知到哪儿去玩。
其实我心里的意思是和她一块去北京,但我又不好意思把这话明说出来。
语嫣微微一笑。我知道她冰雪聪明,肯定听懂我的话了。但她没有回应我。
我说,我现在就盼着时间快点快点过,让我一睁眼便是大三。这样我们就能好好享受我们的爱情生活了。
语嫣微笑着说,段誉,你真是个单纯的男孩子。单纯得让人不忍心对你有半点的伤害。
我笑说,我生性乐观,逍遥自在,如闲云野鹤,从不招谁惹谁。谁吃饭没事做来伤害我啊?
语嫣摇摇头,眼中满蕴着温柔的怜惜与感伤。
我不明白语嫣为什么总会好好的生出那种忧伤来。这种忧伤让我很心疼。
语嫣忽然笑说,段誉,我给你跳一支舞好吗?
我又惊又喜,说,我早知道你多才多艺了。
语嫣一笑,便开始舞蹈起来。她穿着一袭雪白的褶裙,裸露的双臂在空中灵巧地舞动,娇柔的身子像风中的樱花一般飘飞,旋转。月光与湖光交相辉映下,我只觉眼前有一团幻影在飘忽不定。
我正看得出神,语嫣就袅袅婷婷牵过我的手,让我跟她一起跳。我从来没跳过舞,笨手笨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随着她的节奏舞动。但是我仍然很高兴。我就任着语嫣带着我跳,口里大叫大笑。就是这样快乐幸福的时光。 

把语嫣送回寝室后,我依然回味着刚才的情景,心里充盈着巨大的快乐。我觉得我应该把我的喜悦跟父亲分享。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父亲正在与甘宝宝阿姨做上床前的热身运动。一听到我的汇报,心花怒放,痛饮三杯。甘阿姨也称赞果然是将门虎子,家学渊博,大理段氏后继有人。
父亲大人下令,赶快给我带回来,让我看看我儿媳妇。
我说,老爸,这会得让你失望了。过两天她就要去北京。
父亲一听就急,开什么玩笑,哪能让她去北京。万一飞了不回来了怎么办?
我笑说,哪能呢?她不知有多喜欢我。
父亲不住地说,此事大大不妥,大大不妥。要不你也跟着去北京,反正要盯着她,不能让她跑了。
我说,老爸,这不行啊。她去她姑妈家,我跟着去是什么意思。
父亲说,那也好办,你把她上了,她飞得再远也终得回来。
我说,老爸,现在咱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层。
父亲大骂,臭小子,怎么这么蠢!是我段正淳的儿子吗?凭我纵横江湖数十年的经验,凡事不把它先搞定,到头来必定后悔莫及。我教你的没错。快快,明天就把这事给我搞掂,不然别他妈回来见老子。
我挂上电话,心想,看样子这个暑假回不成大理了。 

上午,语嫣把我叫到樱花园。
语嫣说,我是下午两点的火车。
我说,我去送你。
语嫣点点头。我们就坐在了草地上。我把语嫣揽进我的怀里。
好一会,语嫣说,段誉,有件事,我今天要告诉你了。
我说,嗯,什么事?
语嫣说,你不是疑惑我为什么那么早就结束考试了吗?
我说,是呀,为什么呢?
语嫣低低地说,其实我‘‘‘‘‘‘我是个自考生。我两个月前就参加完了自学考试。
我说,哦,原来这样。
语嫣说,你会瞧不起一个自考生吗?
我笑说,自考生又怎么样了,自考生含金量比咱们统招的还高呢。
语嫣说,谢谢你。但是,从今天起,我就要永远离开这所大学了。
我吃了一惊,说,你说什么?永远?什么意思?
语嫣说,在我们学校,自考生没有设立本科课程,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待上两年。如今两年已经过去了,我要到另外一所大学去,继续攻读我的本科学位。
我惊呆了。我望着她,喃喃地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语嫣把我一只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很久,她说,这是命定的,段誉,你不要难过。
我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心里难过得像死一样。我说,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一切都才开始啊,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吗?
语嫣把脸贴在我怀里,幽幽地说,是啊,就像樱花的开期,就那么短短的几天。
我说,可是这比樱花的开期还短啊。
语嫣忧伤地说,为什么你这么迟才出现呢?我们早一点认识就好了。
我说,那你会去哪里读书呢?
语嫣轻轻地说,北京。
我看着深远的天空,说,北京,北京,那么远。
语嫣说,是的,很远,很远。
我望着一大片的樱花林,久久,久久,沉默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知道已经无法挽回,心里一片澄明。我说,明年樱花开的时候,你会回来看我吗?
语嫣说,会。
我说,那好,我会在这里等你。
语嫣一双美丽的眼睛凝视着我,然后,她点了点头。 

语嫣走后,我每天都会到樱花园里走上一走。我总是想起她那令人惊眩的美丽,令人融化的温柔,想起她轻轻的微笑,还有眼神里淡淡的忧伤。我日日夜夜盼着樱花快点快点开,快点快点召唤她回来。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寂寞。
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电话中又把我臭骂一顿。你说你早不听老子言,现在后悔了吧?你真是丢尽了我大理段氏的脸,你到底是不是我段正淳的儿子?
有一个秘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怕说出来让父亲绝望地去自杀。
这个秘密就是,我的确不是他亲生的儿子,我真正的父亲是他的堂兄段延庆。 

四月如期而至,樱花园一派灿若云荼,就像去年此时,粉红、莹白的樱花漫天飞舞,像一只只蹁跹的蝴蝶,惊艳绝美。我守着那些樱花,看它们是如何的绽放,看它们是如何的飘飞,看它们是如何的坠落。
等到快凋谢的时候,那个美丽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
我跟她家里打电话,但是不通。我又按照她以前告诉过我的她的家庭住址,去找她。我问遍了那个地方所有的人家,都说没有这个人。我甚至不放过每个过往的行人,问,你认识这里一个叫王语嫣的女孩吗?
不认识。所有的人都这样说。
我突然想起《聊斋志异》里的一则故事,说是一个书生在山中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姑娘,恩爱缠绵一番之后,他因思乡心切,回到故里。待到他重新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发现人去楼空,问遍所有的人,都说这里从来没有那个姑娘。
一切都只不过像做了一场梦。
可我依然在那里,拦住每一个过往的行人,问,你认识王语嫣吗?你认识王语嫣吗?你认识王语嫣吗?
不认识。 

当我落寞地回到那片樱花园,发现所有的樱花,已经全部败落了。 


五、夜之花 

那天晚上,是在一家录相厅的小包房里。橘红色的灯光,清淡,微弱,朦胧。雪白的墙上,张贴着一张画,一对赤裸的俊男靓女在做爱。一张宽敞的木质床,竹席润滑光凉,能映出淡隐的影子来。我和阿朱相拥坐在床沿,看电视里的一部缠绵的西片。阿朱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裙,裸露的肩膀和双臂都在我怀里。我感觉到阿朱的身子渐渐发热。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峰。
于是我开始吻她。脱去了她的吊带裙。然后解去乳罩。最后是内裤。阿朱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我的视线里。像一朵晶莹雪白的睡莲,在黑暗的光影中平静地绽放。我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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