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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女儿国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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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看也不看他,只是说:“十天内。” 
中州虫大是生气,他恨道:“你要是叫我走开,我一离开这里,你再也找不到我。你知道不知道,要说打仗斗狠,我不如你,要说藏匿奔波,我自有一套办法?” 
红衣女说话,像是斩钉截铁:“十天。” 
中州虫大笑,竟是又惧又气,笑得气苦,竟呃呃直喘着,说:“好,我便等你来拿命好了。” 
中州虫走了。 
食客莫输看着红衣女,慢慢再去坐下。 
红衣女看他,说:“你还不逃?” 
食客莫输笑笑:“我不逃。” 
红衣女说:“你要不逃,便是一死。” 
食客莫输乐道:“我便跟着你,看你怎么杀我,好不好?” 
红衣女一愣,想不到食客莫输会这般做,她轻轻吁一口气,说:“那你死定了。” 
她不理莫输,来看着活混儿许乐。 
“你也不走?” 
许乐的眼珠子转得很快,红衣女像是忍不住要乐,但她强忍住。活混儿许乐嘻嘻笑:“你这好模样,整天板着脸有什么好?不如你也看看我怎么混日子?你学学,好不好?” 
活混儿许乐也不想走,他两人愿意跟着红衣女。 
既是他们愿意跟着红衣女,那红衣女想杀死他们,也不那么容易。 
他们心里有一个心思:如果离开红衣女,你便不知道会有谁再来杀你了。你不离开她,她在明处,要杀你,你也能有所提防。 
红衣女说道:“好。” 
她扯着那女人的手,噔噔噔下楼而去。 
活混儿许乐叫道:“等等我,你等等我!”他与食客莫输一齐追了出去。 
春天草干,风一吹,衰草沙沙响。   
第四章 死神(2)   
在草里跑着一个人,他是九刀迎客郑天奇。他跑了七八天了,想去大漠。 
人都有一个奇想,大漠最难活人,他一去大漠,追杀他的流花女人谷的人便再也不会来杀他了。 
大漠虽是不如江南鱼米之乡,但他到了大漠,毕竟还能活命。他一定得活下去,虽有惊天动地的九刀,但自忖还是无法敌得流花女人谷。 
他身上有一股臭汗味儿,从前很考究的衣服,如今破成了一缕缕。风一吹,一缕缕的衣片儿在风里飘舞。他只记得一句话:他得走,想不死,就得走,一直走到大漠里去。 
大漠里有朋友,朋友们会照应他。 
流花女人谷有什么了不起?到了大漠,他还会有女人,还会有金银珠宝,还会有男人应有的一切。 
他那时再也不用怕流花女人谷的女人了。 
他飞快地走着,嘴干了,他顾不上。嘴裂了,风吹得裂出了一道道血口子。他只能用舌尖去舔。但舌尖也像裂了,撕心地疼痛。 
他的刀仍在背上,他只是逃,不用刀。 
远远地能看到大漠了,风嘶嘶啸吼着,吹起一缕烟尘。烟尘在风里一股股奔跑,像是一群奔马。他笑了,回过头来,大声嘶笑,对着身后远处那一簇簇村庄,大声呃呃地笑,吼道:“流花女人谷,流花女人谷,什么狗屁流花女人谷!我逃了,我到了大漠,我到了大漠!” 
但他突地噤声。 
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满身黑衣的人,这是一个女人。 
她的脸上带笑,她是九刀迎客的熟人,叫大漠乳鹰。 
她长得很嫩。 
九刀迎客的脸上肌肉仍在抖。 
她的声音很柔和:“你怎么了,样子这么狼狈?” 
九刀迎客看到了她,像看到了亲人,她的脸色那么白净,根本就不像在大漠里住的人;她的神色那么平和,在她身边怎么会有血腥? 
九刀迎客有一点儿自嘲,他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了,他这几天马不停蹄地跑,一直到了大漠。流花女人谷的女人哪里会有这种耐性,一直追他到大漠来? 
九刀迎客笑笑,他倒下了,他对着大漠乳鹰说:“流花女人谷……” 
他再醒来时,看到了月光。 
月下,一双明媚的眼睛盯着他,那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关切。 
是大漠乳鹰。 
“你去了流花女人谷?” 
“没有。” 
“你怕她们?” 
他不语,不愿意对大漠乳鹰说他怕流花女人谷,他真的怕,但他不愿意说。 
“你怕她们,这也不算什么,江湖上没有人不怕流花女人谷,你怕她们,有什么难为情的?” 
九刀迎客从前与大漠乳鹰有过一段情缘,是他离开了大漠乳鹰,但后来他没怎么与大漠乳鹰见面,他也隐隐记得,只知道他们再也没有接续那一段露水姻缘。 
“你醒了,跑了很长的一段路?” 
他点头。 
“流花女人谷的女人要杀你?” 
他再点头。 
她笑笑,笑得有一点儿凄楚:“要是她们想杀你,你就不必跑。” 
流花女人谷要杀的人,怎么跑也跑不掉。 
他看着大漠乳鹰,突然想起来,他是错了,不应该逃走,只是应该在江南水乡里找一处很清静的地方,找一个可人心意的女人,乐得一天是一天,他怎么能逃得出流花女人谷的手?逃也是白逃。 
大漠乳鹰的眼睛告诉了他这些。 
九刀迎客突然来了气力,他挺直身子,一把抓过了大漠乳鹰,直把她压在身下。 
身下是黄沙。 
…… 
风仍在嘶吼着,但嘶吼已经有人情味儿了,天上没有别的,只散一颗颗星星,那些星星里有一颗是他九刀迎客,那一颗星什么时候会殒落? 
他很欢乐,身体马上就受到了滋润,身子一点点儿充实,气力又回到了身体内。他与这个女人疯狂,她先是扔了她的上衣,再丢了身下的披风,最后把她的亵衣也丢掉了。   
第四章 死神(3)   
月下,只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她。 
果然不愧那“乳”字,一个纯纯净净的女人。 
他搂着她,把她搂得窒息,几乎无法喘息。 
月亮更亮。 
他无力了,一次次。再来一次,她无声地一遍遍要他做。 
最后,两人躺在沙上。 
没了男人的锐气,只有淡淡的愁思。 
她问:“你说,她们会怎么杀你?” 
他笑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 
“什么?” 
“她不会是你。” 
当然不会是大漠乳鹰,他未遇上流花女人谷的红衣女时,早已经认得大漠乳鹰了。 
大漠乳鹰笑笑,说:“你错了,我就是要杀你的人。” 
他不信,但又有一点儿狐疑。 
眼看着大漠乳鹰把她手里的那一只狐皮手套轻轻戴上,她说道:“多谢你给我一回快乐。” 
他从前也给过她快乐,但这一回确是快乐无比。他把他自己的一切力气都用尽了。 
这女人真要杀他? 
他看到了她的眼睛,充满杀机,她的手里已经握住了一把暗器,那暗器是“夺风”。 
夺风一出,他便会毙命! 
九刀迎客不信,他不想相信。他问:“你也是流花女人谷的人?” 
她一叹:“不错,我相信谷主。” 
“谷主是谁?” 
“流花。” 
他大声道:“胡说!流花已经死了,据说是上一次与恶人岗一场恶战里,她与疯人楼的楼主同归于尽!” 
她抬起了头:“你以为流花女人谷的谷主会那么没用吗?” 
九刀迎客握住了刀。 
她叹息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没用的。” 
九刀迎客不相信他的刀没用,一声怒吼,一刀猛出,这一刀划了一个圈儿,在空中一变三式,落向女人头上! 
这是他赖以成名的一刀“九节华山”! 
一刀出来,女人的手忽然动了,满天的星空一眨眼,有无数星星陨落,陨落。 
星星落得太慢了,一点点儿落在他的眼睛里,落在他的手上。他的刀忽然变滞了,滞得再也拿不动;他的手也动不了,被人用绳索捆得紧紧的;他的声音也哑了,想嘶吼,但叫不出。 
叭! 
刀飞到了一旁。 
她的武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竟能用几枚暗器打丢了他手里的大刀!但刀确是不在他手里,手里无刀,心也一空。 
她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声音里满是怜悯:“你累了,你该睡一睡了,是不是?” 
他也知道他累了,也知道他该睡了。 
眼睛睁得很大,眼看着那女人坐在他旁边,她拣起了那一把刀。这是他赖以成名的一把大刀,这么一把刀握在她纤细小巧的手里,让他突地觉得很可笑。 
可笑的是那把刀,更可笑的是他自己。 
那女人轻轻说道:“你从前与我作爱,那一回也是在大漠上,我恨你。你弄过了我,连抱也不抱我一回,起身就走了。你至少也得给我擦擦……” 
她说话时,像一个柔柔情人。 
她说:“我要好好割你,把你身上的女人味儿都割去了,那时你就仍是一个好好的男人了,你愿意不愿意?” 
他想大声说不愿意,但他嘴里嘟嘟哝哝说的可是愿意。 
一刀一刀,血出来了,黑黑的血。在月下看,血是黑的。 
她一刀刀割,很有耐心。她用的是刮法儿,用刀一片片儿刮下他身上的肉。奇的是他并不疼。也许是中了她的迷药了。身上已经没有好皮肤,只有他的脸是完整的。他恨得咬牙,但她全不理会。 
她自语着:“你再也不脏了,你知道不知道?从此你便是我的人。我与你在一起,你就是一个好男人。谁说世上没有好男人,你便是一个,你便是一个好男人……” 
她一边刮下九刀迎客的身上肉,一边流泪,哭得很伤心。   
第四章 死神(4)   
九刀迎客已经快没气了。   
第五章 钱小小(1)   
他坐在地上。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那楼,那楼里有一个男人与他血肉相连。 
那人是城里最大的豪富,他叫钱不多。 
那人是他的父亲,他叫钱小小。 
但没人知道他是钱不多的儿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逢到了十五、初一,他便会去一个很脏很脏从来无人光顾的小店里,坐在那店里吃一顿。 
这一顿是他半月里最香最美的一顿,他时常吃不饱。 
他坐在那里并不光是为了吃,是为了等一个人。 
那人慢慢来了,从后门进来时有人接他,他慢慢来到了桌前,看着钱小小。看他的眼睛,看他的模样,想要记清钱小小的模样,他不愿意忘了钱小小的模样。 
他便是钱小小的亲爹钱不多。 
钱小小知道,钱不多的钱能把整个会宁府买下,他要是愿意,也可以把大宋皇帝的天下买来,他只要把银子一箱箱扔下,最后会把一个大宋江山都买来。 
但他无法照管钱小小。 
钱不多的妻子是在他的府上死的。 
有那么一天,钱不多正高兴呢,他的妻子忽然死了,她的房里留下了一张纸条:下一个是你的儿子。 
那时钱小小只有五岁。 
钱不多只是想了一想。 
他有个会宁钱府,是天下最大的府第,足足有七百三十六人,哪一个人才是杀死妻子的凶手? 
他不知道。 
钱不多便把他的儿子送走了,从那一天起,他告诉下人,他的儿子也被人杀了。 
钱不多再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儿子的下落,他一月两次来看他的儿子。 
钱小小在这里看着,盼着与老爹会面。 
钱不多看着他,他的老手在颤。 
“小小,你……还好?” 
话说完了,才想起来说得不好,儿子在街头流浪,怎么会好? 
钱小小看着老爹,说:“我不好,很不好。” 
他仍在吃,眼泪流进碗里,很苦很涩,碗里的美肴也不好吃了。 
钱不多说:“我还没找到凶手。” 
钱小小跳起来:“你怎么那么笨?!你能不能找到凶手了?你要是找不到,就让他把我杀死算了,省得我天天受这种罪!” 
钱不多从来不受别人的气,但看着钱小小,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没法与儿子生气,儿子正在受苦,他却在享福。他蹒跚着脚步走出去了,还得再去找那个藏在钱府里的凶手,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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