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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女儿国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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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温柔么?” 
“我只知道强暴,从来没有温柔。” 
“我从前的男人……” 
“何必说他?” 
便不必说他,因为秃僧知道,若说起他来,谷里的女人都是伤情。 
此时既能忘情,何必伤情? 
女人先是忘了温柔,她既是流花女人谷的女人,必是对于男女之欲早已生疏,何能解得男人的温柔?秃僧却是不管这些,他先时还是慢慢,后来便大大忘情了,竟是用足了气力,使那女人大大不堪。 
女人轻声道:“你何必……那么发狠?” 
秃僧道:“男人从来以为发狠便是温柔,你难道不知?” 
女人不语,眼里流出泪来。 
想必她有一段伤心往事,但秃僧怎么问她,她也不说。 
秃僧自是发狂,他一阵阵发狠,使那女人慢慢再也无泪了,她也快意起来,轻轻慢慢地呻吟,沉浸入快意里。 
“你有过男人,他什么样儿?” 
女人无语。 
“他对你不好?” 
女人无声。 
“他喜欢不喜欢你?” 
女人无言。 
“他是不是一个很能干的男人?” 
女人无应。 
洞房里一切都是红的,很是刺激。秃僧叹一口气,说道:“我何必问,只是好奇,知道我必是得死在流花女人谷里,只盼那一天,她们都来害我,只有你在一边不声不响……” 
能让这个受够他折磨的女人不声不响,也算能让他死而无憾了。 
但怕是不能,因为流花女人谷里的女人对男人都充满了仇恨。第一个上来折磨他的,也必是那个受了他凌辱的女人。   
第二十四章 洞房花烛夜(3)   
他慢慢问:“到了七月七日,你准备怎么杀我?” 
泪水又流出来了,她默然无语。 
秃僧是一个很残忍的人,他曾经把一个女人折磨了一天一夜,他把那个女人弄成了一个再也不会动的女人,那时他还不想停止,兀自扯住了那女人,叫道:“你爬起来,对我笑,你这种样子,我做事还有什么劲头儿?!” 
但此时他人到死期,便多了一分仁慈,轻轻抚摸着那女人的头,说道:“你受够了,是不是?我看你受不住,只好等明日……” 
明日,是他的第二天,他就可再有一日快乐了。 
人如果得知了自己何时能死,是不是也是一种悲哀? 
女人看着秃僧,秃僧已经入睡了。 
男人做事,做得太累,那睡便十分香甜。 
女人慢慢起身。 
秃僧是江湖人,江湖人不该睡得这么死。 
他是不是知道了他在三天后必死,方才这么放心大胆地入睡? 
女人看着秃僧,她的目光变了,竟是有一种仁慈的神色。 
她轻轻念叨,像是念叨着什么话语,但吐不出声来,只是默默地看秃僧。 
这是一个恶男人。 
但恶男人在睡着的时候竟是很温柔。 
秃僧在笑,他笑的模样很是开心。 
流花女人谷的谷主坐在座椅上,她看着来人。 
那是一个红衣女人。 
“秃僧怎么样?” 
“他睡了。” 
“他睡得很安稳?” 
“他知道他必死。” 
“来谷里的男人必死,不只是他。” 
“那个米离……” 
谷主的声音忽地变了,变得很是严厉:“我告诉过你,他也是男人,他是男人,便不能活在谷里!” 
红衣女人低下了头。 
谷主的声音轻了一点儿:“你不想让他死?” 
红衣女人说:“他不该死。”  
谷主笑了笑,她笑得很残酷:“鱼漂儿死了,他还活着,还有什么兴头?” 
红衣女人在沉思,她不愿意杀死米离,凡是有心的女人都不愿意杀死米离。 
谷主笑笑,说道:“我不会叫你出剑,我叫别人去。” 
是谁? 
谷主看出了她的意思,她笑了:“有人会愿意杀他,越是好男人,她越是愿意杀他。” 
红衣女颤了一下,她说道:“谷主,她不能去。” 
谷主哦了一声,她幽幽道:“你是流花女人谷里的女人,你动了凡心,对你不利。” 
她抬起了头,她是不是真的动了凡心,若是动了凡心,她会不会死在谷里? 
流花女人谷里的规矩,到了七月七日,如果有一个女人甘愿为一个男人而死,那男人便可以不死。 
她会不会为米离而死? 
在她心里,米离是一个矢志不改的丈夫,她情愿看到米离活着。 
可她能情愿为米离而死么? 
谷主看着她,说:“我要叫米离死,也许不到那七月七日,他就是一个半死人了,你那时还愿意不愿意他活着?”   
第二十五章 男人的黑手(1)   
男人最喜欢女人什么? 
他们不说,时常有人问,但没人肯说。因为这是男人的心事,他们不愿意对女人说。 
如果他们把心事对着女人说出来,必定会让女人从此仇视他们,再也不愿意给他们欺凌。 
他们愿意欺凌女人。 
女人越是听话,他们越是快乐。 
所以有人愿意当皇帝,他愿意当皇帝的一个理由,便是皇帝可以选天下所有的美人来供他玩乐。 
女人最聪明,她时常把玩男人,让男人以为他是在欺辱女人,但不知道女人也正在享乐。她把男人的欺辱当成一种快乐,她岂不是没什么羞愧么? 
一群女人正对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是她们的“男人”。 
女人谷里既是没有男人,这个女人便是她们的“男人”。 
她是一个很果断脾气很坏的暴君。 
她坐在树丛下,脾气很坏,看不起男人,她最恨男人,每年七月七日这几日,是她脾气最坏的日子。 
她的身边有三十个女人,都是谷里最柔顺的女人。 
如果你以为“柔顺”便是无能,你便错了。 
这三十个女人有一个意志,她们一切都听她们的“主人”的。 
三十个女人坐在她的周围。 
一个女人看看,见四外无人,便低声道:“开始吧。” 
那个女人昂然坐在那里,待得一个个女人上来,她们上来,先是对她行礼,行三次礼,叩一次头。把头深深叩在地上,叩出一个大响来,然后再爬过去,轻轻吻那女人的腿股间。 
当她是一个男人。 
她却不是男人。 
当三十个人都过来了一遍这仪式后,她们都跪在她面前,静等她说话。 
跪在地上的足足三十个女人。 
那盘坐在树下的女人只说了一句:“我恨男人!” 
三十个女人一齐说道:“我恨男人!” 
她再说:“凡是男人,我都恨!” 
三十个女人大声道:“凡是男人,我都恨!” 
她一一扫视那些女人,看得众女人都是低下头去,她厉声道:“有谁喜欢男人的,站出来说!” 
没人敢站出来,也许她们没一个人喜欢男人。 
女人笑了,她们是她的奴才,她说什么,她们都得听。 
她说:“有几个男人来了流花女人谷,你们看他们比往年的男人怎么样?” 
一个女人柔声说道:“有一个是大侠米离,有人说他是一个好男人。” 
叭! 
也不见那女人如何出手,只见那女人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鞭痕。那鞭痕在流血,血顺着脸上慢慢流下来。 
她怒声道:“世上没一个好男人,有好男人,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众女人不寒而栗。 
她飘身而进,来到那女人身边,说道:“你说他好,他哪里好啊?” 
那女人战战兢兢,显是对她十分畏惧,此时再哪里敢出声说话? 
她柔柔道:“你说,你不说,我可是真生气了。” 
那女人声音吞吞吐吐:“我从小便听得娘说,天下的男人只有一个好的,那就是从前与那鱼漂儿在一处的大侠米离。他真的是大侠米离,说不定他便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 
众女人听得一声说话,都是齐齐回头。 
她们看到了谷主,那个永远披着面纱的谷主。 
她究竟是什么人? 
谷主说:“孤独红,我愿意把那个米离交与你。” 
树下的女人眼光是热的,她对于米离很是热心,笑笑,说道:“谢谢谷主。” 
她很是傲岸,对谷主说话,也是桀骜不驯。 
谷主道:“有人说,天下有好男人,譬如这个米离…… 
天下如果有好男人,还怎么会有流花女人谷?” 
那女人粗声恶气道:“天下没有好男人!” 
谷主笑了笑:“好!”   
第二十五章 男人的黑手(2)   
谷主笑了:“我把米离交与你。” 
孤独红冷冷道:“他要是死了,岂不是天下再也没好男人了么?” 
谷主悠悠道:“我不想让他死。如果他死了,天台上的男人便逊色多了,那还会有什么意思?” 
孤独红说道:“好,我明白了。” 
夜色如漆,远远有几声犬吠,听来温柔,或许也是母犬? 
在流花女人谷里,对男人永远只有仇恨么? 
女人谷里,女人在欢乐,自从那七月四日起,她们便有了节日,天天欢乐的节日。篝火在燃,一些女人在自寻欢乐。 
她们都喝醉了。 
只有在流花女人谷里,女人才会如此大醉。 
女人在笑,她说:“我从前的老公是一个恶人,他天天想我是他的奴才。我有一天,把他弄在身下,弄得他没劲头儿了,我才问:‘谁是谁的奴才?’他不服,我一扼,便把他掐死了……” 
众女人都叫掐得好。 
但那女人突地哭起来,大声道:“我不想掐死他,我不想掐死他。我只是想叫他知道我很厉害,有本事,可他死了,我把他掐死了……” 
女人的哭声在暗夜里传得很远。 
众女人劝,男人既然不是好东西,掐死他便罢了,还想他做什么? 
那女人醉得厉害,大声道:“我男人还不那么坏,你们别说我男人坏,他死了,就不坏,你知道不知道?!” 
如果谁要说不知道,她一定会与那人拚命。 
这女人坐在篝火旁,哭过了的脸上有一圈泪痕。 
蓦地,她大笑起来:“我还哭他做什么?他早就是阴间的死鬼了,我活我的,他死他的,岂不是最好?” 
她对着众女人说声:“我去溪边,好好洗洗脸。” 
她这一脸泪痕,也确是不好看。 
众女人坐在篝火旁,忽听得一声惨叫。 
惨叫声是从溪旁传来的。 
她们急急赶来,看到了那个女人。 
她倒在溪边。 
她的脖子有一圈印儿。 
她是被人掐死的。 
是谁掐死了她? 
只有男人才恨这个女人。她在谷里是一个很老实的女人,要不是因为喝醉了,她决不会说出她恨男人的话来。 
就是她这样老实的女人也得一死。 
那些女人大大生气了,她们站在溪边,寻找仇人。有人冷冷道:“找到了那个男人,把他劁了!” 
她们急急展开身形,在流花女人谷里搜寻。 
是哪一个男人,竟把她杀了? 
钱小小正坐在一群喜欢小男人的十一个女人身边。他醉了,喝得很烂,正在唱,唱市肆酒歌: 
“人生一世不饮酒, 
莫如不来世上走; 
人生一世不玩色, 
真是傻瓜蛋一个。 
……” 
再看那个米离,他冷冷看着来人,说道:“你们的谷主是不是没什么事儿干了,才一会儿一派人来看着这几个男人的?” 
他脸上满是冷嘲与恶笑。 
他是不是也喝醉了? 
再看那个白眼,正要那些女人忙碌,他支使着那些女人,让她们一会儿也不得闲。他此时正在对一个女人大发脾气,说她不好好让他看看,就是她有花容月貌,不让他看,那有什么好? 
他忘了他是白眼,白眼看不见女人。 
秃僧在那洞房里睡,睡得正香,他决不会去杀人。 
还有一个钱不多,他与那些女人赌,他此时已经忘了说他再也不赌,他的手正抓着一个胖女人的手,他此时与那胖女人痴娘恨不能做一对夫妻。 
他忘了流花女人谷是一个杀男人的地方。 
飞隼黎亭在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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