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情妖"系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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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时性招呼梦源,星幻已向潮汐宫方向飞去。
梦源一行人紧随其后,天星宫的人一看情形不对,抄起兵刃,赶往潮汐宫。
星月之争向来频繁,常常演化成刀兵相向血溅当场的地步。经过一再训斥责罚无效后,蛇君索性任由他们挥洒过剩的热血。
再说潮汐宫这边,守卫遥遥望见一个白衣人影凌虚而来,后边呐喊声一片,慌忙奔向三皇子的寝宫外,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在门外奏道:“三皇子,天星宫那边的人好像杀过来了。要不要结阵伺候?”
“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瞧着重重纱帐掩映下,早已自行除去衣裙,神智模糊地躺在床上的凌飞,月异冷笑一声,“放二皇子进来,将他的侍卫拦在宫门外。”
“是!”守卫不明白何以要放二皇子进来,但他们明白主子正在办什么好事,哪敢多留?爬起来奔向宫门,布署迎战之事。
虽然对这大头虾毫无兴趣,但既然星幻那么在乎她,他倒不介意自破誓言,抢先一步毁了她。
最好是让星幻亲眼瞧见!
一想到将要看到那个一向被父王宠溺的天之骄子羞怒痛苦的样子,月异不由冷笑出声,伸手覆上凌飞的酥胸。
忽听惊叫声一片,门被一脚踹开,一条白衣人影挟剑直扑过来。
来得如此之快?!他甚至还没开始正式表演。
月异未免有些吃惊,有些遗憾,但借此也彻底搞清楚,星幻对凌飞的重视程度远超出他的想象,这也算一大收获吧?鬼魅般轻飘飘地一闪,他已退开几丈远,顺手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法术贯注剑上,剑身顿时泛起一蓬冰雾,冰雾中一道金黄闪电明灭不已。
冰寒术与魅惑术合而为一的魅影剑!
月异一边闪躲,一边笑道:“二皇兄真会挑时间扫人雅兴。哦,我差点忘了,凌飞是你带进宫的,应该事先征求你的意见。不过事已至此,只好请二皇兄开个价,这种货色相信我月异还要得起。”
“住口!”纵然隔着层层纱帐,星幻依然隐约看得出凌飞春光毕泄横陈床上的样子。
若非看见月异衣衫齐整,星幻真侩当场气死。该死的畜牲!居然用这种流氓手段向他挑衅,看他今天会不会将他碎尸万段!
一道道冰寒剑气激荡撞击,屋内所有的液体全部冰冻起来,连墙壁都结了厚厚一层冰屑。
凌飞给寒气逼醒,“哈啾哈啾”直打寒颤,然后就惊觉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个陌生的应床上,吓得尖叫不已:“月异,你好坏!混蛋!”
月异怪笑一声,“衣服是你自己脱的,凌飞你是不是骂错人了?”
星幻狠狠地一剑刺来,月异只得飞出寝宫,二人当即在空地上全力打斗。
池中的各色金鱼正在冰层下悠游,一道剑气过来,冰层骤然加厚到池底,小金鱼全被冻住,下一个瞬间,冰块四溅,它们也不可避免地粉身碎骨。
精美典雅的亭台楼阁依次在星月双剑下摧毁,几个躲得慢的宫女惨叫一声,被剑气震散魂魄,顿时现出花木原形而倒下。
一阵眩晕,金黄闪电似乎铺满整个天地,令星幻无处可躲,他大吃一惊,竭尽全力抵抗月异的魅惑术。
一旦被魅惑术完全控制住,他就只能身不由己一剑刺进自己胸膛。但是不管最终这一将刺向对方还是自己,他依然毫不犹豫地用尽全力刺出。
他却不知道,此刻的月异被胸口碎裂般的巨痛折磨得几乎窒息,已经是强弩之末。
突然,一个娇小的黄色身影不顾一切地扑向月异,挡在他身前。
是梦源!
虽然看不起这个痴呆的公主,不过名义上毕竟是他的妹妹,星幻急忙撤剑。
这时凌飞终于慌里慌张地套上了衣裙冲出来,穿得乱七八糟,星幻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心虚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言语。
忽然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三皇子,不好了!可能是外边伤亡太惨重,惊动了大王。他已派人过来查看,在场所有人都被绑起来了。”
众人都是一惊,星幻收起冰魂剑,恨声道:“今天就饶你一次,想不到你会一再用这种卑鄙手段,实在令人失望!”
月异冷笑道:“陪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佳人玩玩成人游戏,相信是每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拒绝的选择。”
“那么这个呢?”星幻将刻有残月兰花江岸的玉坠摔到他面前。
月异脸色微变,“我的东西怎会在你手里?”
“你应该心里有数。”星幻的忍耐已达极限,“敢做不敢当,似乎不是你月异的一贯为人。”
月异很快意识到这中间可能有不小的误会,但他不屑多说,“我什么为人,大概轮不到你来品评。二皇兄请吧!”
星幻拉起凌飞,恨恨离去。
月异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吐出,顿时倒下。梦源和宫女们大惊失色,慌扶他进屋躺下。月异示意她们全部退出去,“梦源,你也该回房休息了。”
梦源一动不动,低下头小声说:“小哥哥,对不起。是我去通知父王的。”
“不要哭。”月异轻轻叹了口气,给她拭去泪水,“梦源,不管你做了什么,小哥哥永远不会怪你。”
“小哥哥,你……喜欢她是?”
“梦源,我死之后,你要请父王将你指给二皇子。”迟迟得不到宁魂草,胸口的碎裂之痛一天比一天恶化,他很清楚自己撑不了多久。死之前能否实心愿他毫无把握,而母亲和梦源的将来他也无法放心。大皇子风流成性,梦源跟了他恐怕不出三天便会被弃之冷宫,二皇兄虽然是他平生虽大的敌人,也是他惟一佩服的人,他虽然不会看上好,但应该会照顾她。
梦源身子一颤,扑进他怀中,“你死,我也死。”
“别孩子气。”月异挣扎着起床,轻轻推开她。梦源的心意他明白,父王和闻将军的意思他也明白,可是,他真的不可能娶梦源。他可以尽力呵护他,照顾她,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他也可以终生不要任何女人,但就是无法对梦源产生一点过份亲近的念头。有几次他曾逼自己就要了她算了,免得在父王和闻将军面前为难,然而,对着一个由他一手照顾长大的亲密无间的女孩子,感觉就像在冒犯自己的亲生妹妹,令他恶心,令他难受。
“小哥哥,你还要去冰室修炼么?”梦源惊慌地抓紧他的衣袖。
“别担心,去睡吧。不然你就先在我床上休息。”月异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若输给星幻,将生不如死。所以他宁可痛死,也决不停止修行。
梦源颓然趴在窗台上,望着月异远去的身影发呆。他决定的事,从来没人可以勉强。他要不顾生命危险地继续修炼魅惑术,她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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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奇秀的各色冰莲,点缀得蝴蝶阁如梦似幻,阵阵花香中,蜻蜓和蝴蝶在清水娇花间翩翩起舞。
躲在岸边的花荫中,凌飞观察了许久,不见月异的身影,这才猫起腰悄悄走向蝴蝶阁。
她不明白,那个一时叹气,一时发呆,一时摔示西,又一时低头忙碌的梦源究竟在作什么。
凌飞的突然出现,使用权梦源吃惊地抬起头,随即又盯着桌上的一副百蝶图茫然出神。
即使外行如凌飞者,也看得出是副佳作。只是如此飘逸清灵的蝶与花,却透出浓烈的杀气,尤其是上面的题款。
而梦源临摹的画,笔法娴熟有余,却虚弱秀雅,毫无杀气。
见地上已扔了许多纸团,凌飞信口开河地劝道:“你和月异性格不同,他的书画,你怎么可能学得像,不如画看书适合的画。”
“是么?”梦源越发迷茫,揉了揉越来越痛的额头。她从未想过自己与小哥哥的画风跟性格有何关系。
“你看,现在的景色多美,把蝴蝶阁附近的蝶儿花儿画下来也不错嘛!”
梦源摇摇头。不管做什么事,她总是时常走神,时常头痛,往往只画了几笔,便因为头痛或走神而耽搁下来,花随风动,蝶儿又无定性,如何再找回起初的灵感呢?她根本没办法完整地画一副画。
凌飞皱起眉头,想啊想啊,终于灵机一动,“梦源,你会不会冰寒术?”
“只会一点点。我身体不好,无法练习。”
“一点点啊?那你能不能把蝴蝶和花儿冰冻起来,持画完后,再给它们解冻?这样就不必怕它们飞来摇去,总是打断你的思路。”
“你真聪明啊。”梦源起身打量了许久,找了一处最顺眼的花丛,施法将它连同飞过的几只蝴蝶冻起来。
第一次被人夸聪明,凌飞兴奋得手舞足蹈,站在一边仔细地看梦源作画。
“你坐啊。”
“不,不用,我就喜欢站着。”那天晚上回去后,被星幻在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两巴掌,害她几天来睡觉只能趴着睡,吃饭只能站着吃,否则她可不至于这么警惕月异。她再也不想尝试那种滋味了。
这时她才相信,梦源真的有病,每画几笔,都会发半天呆,或者疼痛难忍地不停揉额头。
可是尽管如此,她的字画却秀雅丽致得惊人。凌飞不由脸上一红,人家有病都那么厉害,而她活蹦乱跳的,不但画画不会,写的字更是蚯蚓舞剑般丑到极致。
“梦源,你可不可以教我写字?”
“教你?”梦源吃了一惊,“我可以吗?我只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啊!”
“我一定认真学,”凌飞正说得起劲,两个宫女端着托盘走近,“公主,该吃药了。”
“不要。你们退下。”
宫女们为难地僵在那儿。
看着浓黑的药汁,凌飞的胃翻江倒海,不过又不是让她喝,劝人的话她当然说得顺溜:“不吃药你的病怎能好呢?你身体不舒服,关心你的月异肯定会难过。”
小哥哥会难过?梦源想了一会,接过药碗,全部喝掉。宫女们不敢置信地彼此望了望。公主可从没这么乖过,只要喝上一两口就谢天谢地了。凌飞这野丫头怎么这么有本事,不但勾引得了三皇子,还可以让公主言听计从?想归想,她们深知公主喜欢独处,所以马上告退。
“梦源,明天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
“风筝是什么?”梦源边问边摇头。她不喜欢任何运动。
远处假山后的月异,冷冷地注视着凌飞的一举一动。他被喧哗声引来,见凌飞指手划脚步,只怕她对梦源不利,正想下手杀了她,却见一向不与别人说话的梦源,好像和她聊得挺投缘,不由犹豫起来。
“梦源,你为什么每天都不开心?”
“小哥哥一直都很不开心,我好难受。”
“你这么在乎他?其实你可以想办法逗他开心啊。就算不成,至少你自己要快乐起来,他那么关心你,看到你过得开开心心的,岂不是少去一份担心?”
“是这样么?”梦源想了一会,点点头,“那明天我们去放风筝吧。”
凌飞高兴得跳起来,但猛地想起自己只会放风筝可从来不会做啊,天啊!明天怎么办?
月异遥遥望见梦源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笑意,放下心来,忽见宫女惊惶失措地奔过来,“三皇子,潮妃娘娘她又……”
月异脸色大变,转身飞向春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