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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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放下毛笔,两手将纸张拿起来开始撕,一下一下撕得很快。
直到纸张在她的手里彻底变成碎片,她再次扬手大力抛向窗外。
纸沫儿瞬间纷扬,被前行的马车甩于后面。
只有那么几片随风飘了进来。
男人黑眸如墨,凝着她,忽然就笑了。
“几时你也学会了玩心机?”
“错,这不是心机,这是自保,既然没人靠得住,只得学会自保。”
郁墨夜说得面无表情。
男人听完,又笑了。
只不过,不同于方才的笑意,这一次明显带着一分寒气,“怎么没人靠得住?萧震不是帮你处理得挺好。”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
果然是因为这个。
可是,就因为这个,宁愿看着她身陷绝境,也不愿相帮吗?
“我们谈谈吧。”她开口。
她不是矫情的人。
她也不相信一个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毒针的人,会真的想要让她去暴露、去受死。
“谈什么?”
男人终于放下了那本她以为他放下会死的书卷。
“请皇兄回答我一个问题。”
男人眼波似是漾了漾,为那又回来的皇兄二字。
却并没有因此应允,而是眉尖一挑,“朕也有问题,你先回答朕的再说。”
“不,皇兄先回答我的。”郁墨夜回得笃定,口气坚决。
“为何?”
“因为我是受害者。”
受害者?
这个词。
见男人有些无语地看着她,她反问向他:“难道不是?说白,今日的一切都是源于避子药,若昨夜皇兄不对我做那事,若皇兄不在我体内留下东西,我又做什么要服避子药?”
男人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握拳放在唇边“咳咳”咳嗽了起来。
边咳边道:“你这女人竟是什么都讲得出来。”
“皇兄做都做得出来,为何我就不能讲得出来?”
郁墨夜略显不服地看着他,看着他咳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男人无力扶额。
好吧,他竟无言以对。
见他没有异议,权当他已同意,郁墨夜便开口问道。
“今日大堂之上,皇兄为何选择袖手旁观?皇兄完全可以在坤叔端上避子药的时候,就将事情偃息掉,那时只需一句话而已。别跟我说,皇兄那时不知道那药是我的,若换做我这个蠢货,当时不用想都能猜到,何况不是蠢货的皇兄。”
男人嘴角抽了抽,郁墨夜声音继
tang续。
“就算是因为避子药这件事我没有去找皇兄,却是去找了别的男人,皇兄生气,可是,皇兄难道就不担心我的女子身份真的被揭穿吗?如果,顾词初不帮我,皇兄打算如何收场?还是说,事情的发展其实一直在皇兄的掌控之中,皇兄早有对策在手,只是留着最后关键的时候用?”
一口气,她将心中所有的疑问和猜想都说了出来。
“没了?”男人问她。
“没了。”
“不是说一个问题吗?这是多少个问题?”
“皇兄可以当一个问题来回答。”
男人再次汗颜了。
他微微眯了眸子,想了想她的问题。
的确,他是在袖手旁观。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份袖手旁观到底是因为他看到萧震将她逼抵在墙边,还是因为得知她竟然去找萧震要避子药?
他只知道,早上他是等着她去解释的,解释他在萧震房里看到的那一幕。
也等着她去找他商量,商量避子药该怎么办?
毕竟他们才是男女双方。
如她方才所说,是他在她体内留下了东西,她才要避子药。
说到底,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她却去找另外一个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还居心不良。
从跟萧章的对峙中,这个男人愿意为了她舍弃救母亲的药引,和天明寨以及大当家之位那一刻起,他就怀疑这个男人有问题。
此人肯定以前认识她,定然也知道她是女儿身。
接下来的种种,包括厢房的撞见,大堂上明显维护的举措,以及给她披大氅时,那不动声色、极其隐蔽的一下握肩,都让他深信自己的怀疑。
见他一直不做声,郁墨夜以为他不愿回答,弯了弯唇,摇头:“算了,就当我没问。”
男人却忽然开了口。
“朕只是想让你知道,只有朕,才能帮到你,找别的男人,只会将事情变得更糟。”
他说的是实情。
特别是看到萧震极力想要阻止谈避子药、极力想要维护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的这个想法尤其强烈。
他就看着萧震蹦跶,看着她急忧。
他要让她为自己拎不清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至少,要吓唬到她、警告到她。
同时,他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住,暗惊不已。
几时开始,他对她竟然专制到了这种程度?
这不是好事。
这厢,郁墨夜好半天才从他的那一句话里怔怔回过神,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皇兄准备最后如何收场?”
难道仅仅为了让她明白这个道理,就真的陷她于万劫不复吗?
郁临渊眸光闪了闪:“朕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的问题太多了,朕已经回答了不止一个,现在轮到朕问你了。”
虽然郁墨夜真的很想知道他的方法是什么,但是,她也深知这个男人。
若他不愿说,任何人是撬不开他的口的。
“皇兄想问什么?”
“当真只有朕一人知道你是女人吗?”男人专注地望进她的眼底。
郁墨夜一怔。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想了想,她道:“还有萧鱼。”
那日他问的时候,她将萧鱼搞忘了。
“那日她挟持我的时候,碰到了我的……”本想说胸,觉得有些难为情,便改成了“碰到了我的身子。”
男人眸光敛了敛,寒芒一闪:“那日应该再补上一掌。”
郁墨夜大骇。
这
意思是应该杀了萧鱼是吗?
连忙解释道:“皇兄放心,她已经跟我保证了,不会告诉任何人。”
“除了她还有谁?”男人又问。
还有……
还有郁临旋跟顾词初。
只是,能告诉他吗?
略一思忖计较,她还是说了一个,“还有顾词初。”
郁临旋她终是没有讲出来。………题外话………第一更,今天还有更~~谢谢【18705820085】亲的花花~~谢谢【13886045701】【我滴蕾宝】亲的月票~~爱你们,狂么么~~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他也又纳了一个女人【第二更】
回到京师是几日后。
一路上还算顺利,就是在山下接王德的时候,跟王德搞岔了,等了王德一个多时辰,其余并未发生什么事。
不想让人怀疑,她后来也都是跟顾词初同车,没再陪帝王一起栩。
当接到太后已经命人准备了宫宴庆祝他们的凯旋,也为他们接风洗尘的时候,郁墨夜头又大了镑。
上次江南回朝时也是,凤翔宫家宴,太后发飙,如今她还历历在目,若不是郁临渊机智、巧舌应对,不知会怎样呢?
这次还不是家宴,而是宫宴。
宫宴就是后宫所有的主子都会参加。
最重要的,上次在太后的眼里,犯事的人是郁临渊,是他同意陈落儿和她大哥乱。伦同墓的。
而这次,是她。
太后原本就觉得,郁临渊亲自去天明寨就是她害的,现在又出了他替她挡银针中毒之事,她更是难逃其咎了。
******
长乐宫
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太后以及皇后秦碧,还有后宫的一众妃嫔早已经候在了那里。
最前方的主座上,中间是帝王的龙椅,右边坐着太后,左边坐着秦碧。
两人皆一身吉服,盛装盛容,雍容华贵。
下方两侧罗列而坐的是妃嫔,一个一个也是打扮得一丝不苟、明艳动人。
帝王带头走在前面,众人起身行礼。
而帝王却是直直走向太后,跟太后行了个礼后,才让众人平身。
自己一撩衣摆,坐于龙椅上。
郁墨夜带着顾词初挨着郁临归的边上坐下。
见众人落座好,手执拂尘立于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孔方躬身询向太后:“娘娘,可以开始吗?”
太后“嗯”了一声。
孔方便扯着尖细的嗓子唱喏:“开宴——”
说实在的,郁墨夜很是意外。
她都做了挨训的心理准备呢。
挨训还是小的,要是真治她罪,她也没得办法,毕竟天子差点为了她而死,这是事实。
可现在,竟然直接开宴?
一群宫女手端托盘鱼贯而入,整齐有致地给各席间摆上瓜果、糕点、美酒、菜肴。
整个长乐宫瞬间香气四溢。
孔方又朝一侧早已候命的几名乐师一示意。
顿时,瑶琴声声、丝竹切切,悠扬的曲调缓缓响起。
突然,众人只觉头顶一暗,有光影投下,纷纷抬头。
赫然是两条烟纱。
长长的蓝色烟纱,如雨后的天空,如湛蓝的海面,在大殿的空中铺展蔓延。
众人错愕。
郁墨夜亦是惊奇。
就连帝王都微微眯了眸子。
所有人都循着烟纱飞来的方向看过去,是门口。
烟纱是从门口而入,视线能及的范围之内,只见烟纱。
可只片刻,头顶的烟纱又被快速收回,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门口。
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幕是错觉。
就在大家疑惑之时,一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袭蓝裙,身姿曼妙,边轻盈而入,边随着乐声甩出两袖。
如海浪一般翻动的烟纱再次萦飘过殿中,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两条烟纱是女子的舞袖。
迈着轻盈灵动的舞步,女子已经来至殿中央。
踢腿、旋转、柳腰款摆,随着女子娴熟的动作,她手中的烟纱在空中变化着不同的形状。
瑶琴和丝竹也配合得相当好,时而如小溪潺潺,时而如战鼓在擂。
烟纱便时而如花如草,又时而如禽似兽。
一曲毕,女子将长袖收回,众人还沉浸其中,久久回不了神。《
tang/p》
直到女子上前对着主座上的帝王和太后盈盈一拜:“参见皇上、太后娘娘。”
众人这才一个一个缓过神来。
郁墨夜亦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真真是美极。
太后瞥了一眼身侧帝王,见他墨濯星目,亦是凝着垂眸颔首行礼的女子,她唇角微微一勾,朝女子招手:“过来。”
女子落落起身,莲步轻移,走近太后。
太后执起女子的手,问向身侧的帝王。
“不知方才一舞可入临渊的眼?”
帝王凤目轻眯,瞥向女子,薄薄的唇边噙着一抹浅淡笑意:“甚是惊艳。”
闻见此言,太后轻轻一笑:“是啊,前日哀家见到此舞,叹为观止,所以,今日特意让她表演给临渊一看,哀家就觉得临渊一定会喜欢。”
说完,又似蓦地想起什么,“对了,忘了介绍了,她是哀家一个庶出远房妹妹的遗腹子,名唤池轻。”
池轻?
席下郁墨夜正端起杯盏准备喝茶,手一抖,杯盏没拿住,跌落在面前的桌案上,发出一声清脆大响。
瞬间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包括帝王,包括太后,也包括那名女子。
郁墨夜连忙起身道歉。
“实在对不起,茶水太烫,一时没拿住,惊吓到了皇兄和太后娘娘,请皇兄和娘娘恕罪!”
帝王扬目看着她。
隔得有些远,她又低着头,不知他脸上表情。
只知道太后冷了声:“老四,不是哀家说你,你这鲁莽的性子几时能敛一敛?在天明寨你害皇上中毒一事,哀家早已听说了,只是今日池丫头的舞让哀家心情大好,便没跟你计较,你是不是非要哀家治你个罪,你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