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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盗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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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刚声一落下,立即有人抬来椅子要她安坐,免得她多走两步路。
            “我是为皇上哥哥和太后老人家传来口信,他们都问你可好。”她端庄有礼地不露出西夏民族的热情天性。
            “我很好,叫他们用不着担心。”他说得冷漠,像是敷衍了事。
            “咳!我就先说皇上哥哥交代的话,他说仁亲王府已有些动作,他的行动已受到控制,恐怕不能如以往般出宫来看你。”她冷静地把话说完。
            “嗯,我知道了。”他响应得漫不经心,视线越过她似在寻找某人。
            “就这样,你没有话要回给皇上哥哥吗?”杜遥夜略带不满地轻语,不敢相信他只用简短的一句话打发她。
            “不然呢?帝位是他在坐,要我去拉他下台不成。”他没那闲工夫管理整个国家。
            “你怎能这么说,你们是亲兄弟……”朝中奸臣环伺,他居然还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嗯!”厉眼一沉,神色一冷的拓拔刚射出森然冷芒。
            这就是皇家多年秘而不宣的秘密,拓拔刚与李纯佑是亲手足,罗太后谪出的亲生儿,而且是相貌无左的孪生兄弟。
            当年卫笑生见他资质不错,是个练武奇才,因此从宫中偷走他,并喂他忘情丹好遗忘自己是皇子的身份,使得他压根记不得来到阴风堡以前的所有事。
            直到有一天拓拔刚奉命诛杀一名大宋使臣,无意间与李纯佑在狩猎场相遇,两人相似的容貌才让身世之谜浮出台面。
            拓拔原是西夏的国姓,后来才改制为李姓,因他天生不受礼教牵制,因此延袭此姓未做变更。
            世人只知有一个昭简皇帝,却不晓得帝位的承继有两人,拓拔刚才是长子,是正统的王位继承者,李纯佑则是晚他半个时辰出世的皇次子。
            “就算我不说也改变不了你们流有相同血液的事实,他需要你的援手,你不能袖手旁观。”没有他的果决,皇上哥哥根本抵挡不了那群豺狼。
            他当没听见地扬起手,将刚才击碎的石砾扫出厅外。“说说太后的交代吧!”
            “你……”他真不管皇上哥哥了吗?“太后要你回宫,她说你才有振邦安国的才能。”
            这句话她并不想送达,分明暗喻皇上哥哥无能,扛不起重任,优柔寡断畏事不前,只有个性冷残的他才足以担当大任。
            “哼!她还想着当萧太后第二,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宫里太闲了,尽会做着荒诞怪梦。
            连亲生儿子都不爱的女人哪有资格号令军将,与旧情人仁亲王私通偏袒其子,受其蛊惑欲罢黜当今皇上,让情人之子登上帝位。
            他不齿有这样的母亲,更不会为其所用,他谁也不帮让他们互争长短,置身事外看谁赢得一局。
            “拓拔大哥,你会帮帮皇上哥哥吧?”怎么说他们也是亲兄弟,一胞同出的骨血至亲。
            拓拔刚冷笑地一嗤,“你不知道我的血是冷的吗?”
            想要他出手得看他感不感兴趣。
            “冷血的人怎会对一名女子特别宠爱,你对她绝对不冷吧!”她转述季宁儿劝动她的话。
            “你说什么?”胆敢扯上她。
            怕是一回事,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若有人想伤害你身边的人,你想谁会是第一个。”
            “你敢威胁我。”黑眸深沉,微眯地露出凶残。
            “不是威胁,而是希望你多做考虑,为西夏百姓尽一份心力。”别让他们流离失所,饱受战火摧残。
            “你……”
            一阵寒意忽地揪紧他的心,脸色一变的拓拔刚按住发寒的胸口,忍受似针刺般的寒冽。
            还不到月圆之夜为什么会突然发作?这些日子的平静难道是假相,好掩饰提早到来的寒冰毒,而他却毫无所察地任其恶化。
            怎么会这样?这次的寒毒来得特别凶猛,事前一点症兆也没有,不若以往会由四肢先寒起,然后倒流至心窝,拢聚成一股强悍的冷流。
            发丝轻飘,他的眼变化着暗沉的红光,直盯着杜遥夜嫩白的雪颈。
            张错一惊,“堡主,你的寒毒又犯了?”怎么可能,还不到时候啊!
            拓拔刚的眼神扬散着些微狂性,剑眉泛上寒霜,忽转白似霜雪结冻一般覆满睫羽,只一眨便有冰珠掉落般。
            他看向面前惟一的处子之身,手一举起偏又放下,像在与自己的理智抗衡,红润的血色慢慢退下,浮起森冷的青。
            “拓拔大哥你很辛苦吧!不用顾虑我的安危,能帮上你也是为人妻子的责任,你饮我的血……
            杜遥夜忍着心中的不安将手伸向他,腕面向上未见迟疑,她知道此刻的牺牲是值得的,吸一点血她不会死,但会引起他的愧疚。
            他不冷血,只是藏得深,凶残的性格让他看来骇人,这些年来他鲜少主动去看她,为的就是避免寒毒发作而扑上她。
            在他心中,她大概如一个妹妹一样,他也深恐自己会伤害到她。
            “不,不行,把手拿开,我不能喝你的血……”胸口一抽,他冷得运气抵抗。
            “无妨,你不要硬撑了,我晓得你的情况,你需要温血来温热你冰冻的血脉。”她直接将手腕放在他唇边,就等他张口一咬。
            吸吧、吸吧!大口地吸吮。跳动的血脉正如此呼唤他,引出他体内的魔。
            冷风飘动,寒意迫人,宛如一场暴风雪即将来袭,冷得枝头打颤。
            “拿开,别来引诱我,我不会让寒毒打败,你给我滚远点。”他一掌挥开她,别过脸避看诱人的皓腕。
            好想喝口温血……
            不,不行,要挺住,时候还未到,不能受它控制,他是人,不是魔。
            血的味道好香浓,腥甜甘醇如同琼汤玉液,喝上一口能让他快活一阵子……
            绝对不行,你不能碰它,你忘了那丫头像头横冲直撞的牛,随时都有可能闯进来发现你是个吸血魔。
            血的气息钻进他的鼻翼,蛊惑了天人交战的拓拔刚,身体渴望着血的浸润,伸手欲取却又缩回,强忍着不适任由寒毒流遍全身。
            以往的他不会顾念面前的人是谁,只要能提供他新鲜的血,即使是亲生母亲他也照饮不误,好来趋缓体内的寒意。
            但是自从罗竹衣进入他的生命以后,他的生活态度开始起了变化,虽然残性依旧,却多了一份人性,不想因己身的凶残而令她惧怕。
            她不能怕他,他不准她怕他,不管他天性有多么凶猛狠厉,他决不允许在她面前展露,她是惟一不怕他的人,他不能失去她……
            冷眸沉如沉渊,冰寒之气人身,他才猛然惊觉她对他有多重要,胜过于生命。
            竹儿,他的爱。
            “堡主,你饮公主的血吧!你的脸色太过苍白,需要鲜血温热。”再拖下去恐怕对他不利。
            “滚,都给我滚,别让我看见你们,滚——”拓拔刚声嘶力竭地狂喊,不让任何一个人近身。
            “堡主,张错不会任你饱受折磨,就算要与天下为敌,属下也要保你周全。”守护他是他的责任。
            拓拔刚不懂他眼中的坚定,为了一个随时可能杀他的主人送命值得吗?生性冷残的他从不曾善待过手下,为何他们甘愿为他舍弃一切?
            窜流的寒气逼得他无法思考,左手揪着胸吐出一阵阵寒烟,额头冒出的冷汗瞬间凝成冰,滴落在微湿的脚旁。
            这是他杀人如麻的代价吗?上天代之惩罚他的不仁,要他也感受身置寒冰地狱的痛苦,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地活着受罪。
            死亡的感觉是这样吧?等待的永恒却只是一刹那。
            “得罪了,公主。”
            银刀一挥,血的气味弥漫一室,挣扎让自己获得解脱的拓拔刚忽地僵直,黑眸转淡地慢慢退去颜色,一抹淡红渐渐拢聚,深如血枫。
            他瞪着那冒出鲜血的细腕,不由自主的移动脚步,神智受寒气侵扰显得涣散,厉光凶猛地朝血泉走去。
            一口就好,只要一口,温热的液体滑人喉间便能舒缓全身的僵硬。
            那是一种近乎呆的行为,纵使他百般克制不去一舔腥甜的温血,张错和杜遥夜依然想尽办法要他喝下血,不容他残忍地对待自己。
            他们对他都有着期望,不希望他败在寒毒下,他是西夏人民的最后依靠,皇家血脉。
            “拓拔刚,叫你的爪牙别再跟着我,我要走就走谁也别想拦我,你叫他们离我远一点,不要像秃鹰似的盯着我像盯一块上等红肉……”
            清亮的嗓音由厅外传来,夹杂着忿忿不平以及一丝埋怨,像是任性的孩子抱怨没吃到糖,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地使着性子。
            一抹清冷灌人脑海里,蓦然一怔的拓拔刚像是忽然清醒般,表情暗沉地不知发生什么事,片刻的失神恍如在梦中,神智飘浮。
            但是横在面前的血腕拉回他的记忆,神情复杂地瞪着留在上头的牙印与吮痕,发红的双瞳顿时明白他又做了什么。
            真的赢不了它吗?他又屈服了。
            “……拓拔刚,我不是女奴休想软禁我,你要是一天不放我走,我就一天偷十个人的衣服,直到你们无衣可蔽体为止……”
            竹儿
            眼角瞟见一抹翠绿色身影正一脚跨进大厅,他想都没想地扬手一挥,借由掌气将她扫出厅外,不让她瞧见自己此刻的鬼样。
            不能是她,绝对不行。
            “滚!你给我滚——”
            如雷的吼声震动屋梁,一片雾状的木屑和灰石随着流动的寒气而轻落。
            满嘴鲜血的拓拔刚不想让她看见他此时的狼狈,怕她怕他,也怕她掉头离去,视他如魔再也不敢靠近他半步,畏缩如鼠。
            他可以任全天下的人都怕他,畏惧他魔性的颠狂,惟独她不行。
            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渍,却抹不去留在心底的阴影,人目的白发不断提醒他自己有多么骇人,如同鬼魅在人间流窜,以血为生。
            这是他的悲哀,也是宿命。
            “别……别让她瞧见我现在的模样……”他承受不起她惧怕的眼神。
            “堡主?”愕然的张错惊吓万分,不相信他会露出近乎痛苦的神色。
            “让她离开,不要吓到她……”让她害怕比刀割他的心还要难受。
            “不要吓到她……”张错默念着这句话,细细咀嚼。
            突地,他的双目为之瞠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为寒毒所苦的主子,那深切的情意几乎让他惊得无法开口。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堡主居然也会爱人?
            “该死的拓拔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我很怕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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