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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的军犬我的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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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连接观景台与楼梯的舱门,被不知什么东西猛然冲开,粗大的水流涌了进来,楼道里顷刻间就像在被工业用的巨大水枪冲击一般。

席维想都没想,突然横过身子,用自己的胸膛挡住水柱,将大狗护在身后,那巨大的力量轰击在他的肺部,使得他眼前一阵金星直冒。

狗一愣,眼中射出恼怒的光芒,它大嘴一张,叼住席维的腰带,脖子用力一甩,后腿轻轻一蹬,在墙壁上连跳两下,竟然避过了水柱冲击的角度,叼着高大的席维,窜进了上层楼梯。

席维的脸正好朝外,在模糊晃动的视线中,似乎看见一条又粗又长,好像十多层楼房那么高的巨大黑影,狂暴抽击向海面。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船体还在不断摇晃,体积如此庞大的游轮,要想像玩积木般这样摆弄,十二三级的台风都做不到。

可他们现在,却真的好像一盒被胡乱搅动的豆子,乒乒乓乓乱蹦。

大狗毕竟营养不良,太瘦了,跳上来后,就有些叼不住席维,不由自主松了口。男人和狗滚成一团,席维甩甩脑袋,双腿用力,倒吊绞在墙边的铁艺装饰柱上,双手抱住大狗,好歹稳定了身体。

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属于上层甲板,由一道带顶棚的强化玻璃幕墙与外面真正的露天甲板分隔开来,斜上半层高的地方就是演奏厅,里面响起一阵阵惊恐的鬼哭狼嚎。

突然,厅门打开,一个人影极快冲了出来,口中大喊:“关门!”

几名船员赶紧将厅门自内关上,同时,玻璃幕墙缓缓升起。

狂猛的风一下子吹了进来,汹涌的水倒灌而入,就像外面已经变成了一座水世界。

那人在起伏跌宕的甲板上轻灵奔跑,一眼看到席维和大狗,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似乎叹了口气,接着毫不迟疑从幕墙下面滑行出去,钻入暴风雨里。

席维瞪大眼,这是干什么,不要命了?

大风迎面拍击上人脸,席维不得不眯起眼,眼皮上却突然有剧烈的白光闪耀,空气中密集的电荷反应,刺得人皮肤麻麻地疼。

几乎同时,耳边炸开惊天动地的雷霆巨响,席维和大狗全都一阵头晕目眩,心脏疯了般狂跳。

这浩大的天地之威,足以将所有生灵震慑当场。

席维迷迷瞪瞪地想,刚刚,好像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恐怖场景。

那个人,站在船首,被粗大的雷霆之柱给……劈死了。

“宝宝!”一道撕心裂肺的女声突兀刺入耳中。

大狗炸着毛,一直将脑袋钻进席维怀里,这时候猛地抬起头,往声音来处望去。

演奏厅外的妇婴休息室,面朝船体横向外沿,不远处就是护栏和大海。

此时室门扭曲变形,已经完全敞开,不知是因为玻璃幕墙升起,巨大的狂风直接席卷过来,还是因为船体剧烈摇晃的缘故。

年轻的母亲倒在地上,身上好像被重物压住,她的口腔中灌满了风,只挣扎着叫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狗圆睁双眼,两道琥珀色的光芒,探照灯般扫向浪高超过二十米的险恶大海。

几乎一瞬间,就捕捉到了一只露出水面的,小小的手。

那是,人类的幼崽。

第一卷  6在一起的信仰

会死!

大狗什么都没有想,它挣脱席维的怀抱,顶着狂风,像一支离弦的箭,只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就越过护栏,直直投入狂暴的巨浪里。

“默默!”席维放声大吼,一个翻身屈膝落地,紧接着手脚并用爬到船舷边上。

就这么会儿功夫,大狗已经叼住了小娃娃的后颈,在浊浪滔天中,奋力挣扎着抬起头来。

一片漆黑的海上,雨幕模糊了天地,只有它的双眼,散发着温润璀璨的光芒。

即使距离如此遥远,席维却仍然懂得了那双眼睛的主人,想要表达的含义。

它在说,救这个小娃娃。

席维立刻抛出带着长索的救生圈,大狗在巨浪中,拼命游过去,把小娃娃放到救生圈的圈眼中,又用嘴咬住长索,在他身上缠绕了好几圈,固定住,免得他因为人小,从救生圈中滑脱。

在这个过程中,席维一直紧紧咬住嘴唇,咬得尝到了自己的血腥气。

大狗每做一个动作,就要消耗相当大的体力,它每在大浪中多挣扎一秒,就和死亡的距离多接近一分。

如果,它力气用尽,如果,它坚持不住了,如果,海水灌入它的鼻子,涌进它的口腔……

更别说,海中好像还有着什么别的东西,在暗暗窥视。

席维从没有过如此恐慌,如此焦虑,每一秒钟渡过,就好像一年那么漫长。

大狗终于绑好小孩,席维两腿微曲,双脚钉子般撑在地面上,手臂上的肌肉贲张纠起,他使出所有的力气,疯了一样往上拼命拉扯。

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他就自暴风雨中将小孩抢救回来,当游泳圈入手之时,他甚至来不及看看小孩的情况,便转身飞奔,将孩子解下,交到年轻母亲手中。

微一迟疑,他又把变形的休息室门推回去,牢牢卡在门框里,免得他们再被摇晃的游轮甩出去。

接着,他拿起游泳圈,心急火燎地跑回船舷,然而,黑沉沉的浊浪汪洋上,又哪里还有大狗的影子。

“默默——”席维大叫,风吹雨灌,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巨浪翻腾得犹如只有在地狱里才能见到的景象。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那只一身骄傲,又别扭又不理人的大狗,已经哪里都找不到。

“默默……”

席维用力甩出游泳圈,徒劳地看着那个红白相间的小点,在浓重的黑暗中,无助漂荡。

他死死抓握护栏,猛然抬起眼,抿紧了坚毅的唇角,“默默,别怕。”

他说,默默,别怕。

然后一纵身,毫不犹豫跳入了船外那无边无际的惊涛骇浪里。

冰冷的海水瞬间吞没了席维的身体,到处都是混沌的黑暗,他什么都看不到。

耳朵里灌满了风浪声,脑子嗡嗡直响,使人立刻失去了方向感。

席维用力划动四肢,勉力挣扎着将头探出水面,长长喘了口气,却发现他已经连游轮上探灯的光芒,都看不到了。

这时候,暴风雨似乎小了些,但浪涌仍然凶猛残暴,在大自然恢宏的力量面前,无论人还是狗,都极为脆弱渺小。

也许他根本没有找到默默的可能,几分钟的时间里,他们就会被无法抗拒的巨浪,带到几百米,甚至上千米之外。

庞大的狂水之力,挤迫他们的胸腔、心脏,然后在他们筋疲力竭时,将他们毫不留情卷入沉沉的海底。

而更大的可能则是,在被水溺死之前,他们就被浪涌压力逼出肺部所有的空气,急剧缺氧而死。

席维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一定要挺住,同时在心中祈祷,默默也一定要撑过去。

海浪涌动很有方向性,只要坚持住,他们被冲到同一个地方去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他的心脏一阵发麻,一种强烈到极点的危机感,直直窜入脑海,那是无数次生死边缘的经历,所形成的第六感。

一旦出现,就意味着必死的危险近在眼前。

席维勉力睁眼,看到影影绰绰间,竟像是有一座巨大的建筑耸立在前方。

这里是深海啊,怎么可能有建筑物存在?

那东西巨大无比,左右都看不到尽头,比起房屋之类,它更像是一堵绵延万里的墙壁。

席维用力甩头,张大被海水刺激得疼痛无比的①38;看書;网速观察。

在这么大的浪涌中,他看不到墙壁的形态颜色,只能通过水撞击在上面后,被反弹回来的状态,估算出来它的高度。

高,非常高大,现在的风力下,浪高起码三四十米,而反弹的浪尖全部向内,说明墙壁至少高达五十米。

几秒时间里,席维已经被水流带着,直撞了过去。

他无法控制身体,整个人拍在墙面上,差点背过气去。

即便如此,他也仍然奋力摸索,希望找到可供利用的踏脚点。

然而,却什么都没有。

不是说墙有多么光滑,而是说,除了一种怪异的阻力感,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摸到。

没有颜色,没有形体,不存在什么墙壁,他的面前只有一种无形的怪异力量,将所有到达它面前的东西,统统反弹回去,而它自己,却又并没有任何具体的形态。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海浪不断被弹回,在暴风的作用下,又不断撞击墙壁,于墙根处形成力量惊人的连绵漩涡群。

席维抓不住可以固定自身的东西,在这如同粉碎机般的漩涡力场中,他被搅动着,一次又一次撞击在墙壁上,眼见就要不行了。

没想到,他最后的结局,竟然是活活被拍成一张肉饼么。

席维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想着那些用大板子拍打出来的手工奶汁肉饼,会不会过去吃得太多了,所以现在遭到了报应。

思绪飘渺,他又想到了默默,它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也是相同的遭遇,那他们还真是有缘分,只可惜,人肉饼和狗肉饼,都要便宜了海里的鱼鳖虾蟹去。

早知道这样,他们当初真该再多吃些海鲜,好捞回本来。

突然,肩膀上感到一阵剧痛,有什么锯齿状的东西,咬住了他的整个肩头,正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大力,将他往海底拖去。

“默……”席维只来得及叫出半个字,就不得不屏住了呼吸。

尽管肩膀被咬得鲜血淋漓,浸透海水后,更是疼痛无比,但这点儿小事,却根本浇灭不了他心中的狂喜。

默默,是默默,它没死,它来找他,他们又在一起了。

大狗用力划水,拖着席维往下游,海水中能见度非常低,席维什么都看不到,唯有狗眼中的淡淡光华在陪伴着他。

席维心中一紧,默默的眼睛黯淡了很多,它一定已经非常疲劳了。

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席维尝试着摆动身体,尽管全身上下迟钝得就像根本不属于自己,但他还是拼命蹬腿,顺着大狗的力道往下潜水。

他根本没有考虑过,氧气不够了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全心全意信赖着这只才认识几天的犬。

大狗翘了翘嘴角,更加用力摆动自己的长尾,水流哗哗被扫到身后,它竟然比鱼还游得快些。

身体早就没有力气了,四爪都开始抽筋,只是一贯以来决不放弃的精神意志,在支持着它,不断苛责着这具不算强壮的身体,压榨出本来应该并不存在的潜能。

它知道,必须找到那里,因为它隐隐觉得,水底下一定有脱离险境的出路,而那是他们唯一的逃生机会。

往下,再往下,越来越深,就在一人一犬都陷入缺氧状态时,一股怪异的洋流之力,突兀出现,他们被裹挟在这股洋流中,飞快地涌了出去。

席维失去意识前,模糊感到,那是一个大洞,原来无形墙壁的下方,竟然有着这样一个洞,能够连通到墙壁的另外一面去。

阳光照在脸上,晒干了上面的水分,只留下白花花的盐粒,煞得皮肤上的伤口生疼。

席维□一声睁开眼,好半天才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费力地扭动脖子,往左肩上看,大狗刀锋般的犬齿深深□肉里,挂在他的锁骨上,竟然紧咬到现在都没有松口。

而他自己也强不到哪里去,右手里还攥着半截狗尾巴,握得死紧。

还好,不管怎样,他们俩仍然在一起。

“默默,默默?”男人小声招呼它,而狗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唯独胸膛在急剧起伏喘息。

席维的心口一下子缩紧了,他顾不得疼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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