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财阀千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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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孤儿,又没有继承人,孑然一身的她。就算耗时耗力地跟格伦亚的孩子打官司争遗产,又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维系和格伦亚家族的良好关系,以后万一有什么为难的事,也能得到格伦亚家族的庇护。
唐安琪眼中有晶莹的泪滴滑落,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她当然是愿意的,叶淑娴没过世的时候,常常提起这位戎姨。那些少女时期一起做过的事,曾经暗恋过什么人,感情好到什么地步,都是叶淑娴追忆又追忆的故事。
戎屏的眼中总算有了几分笑意,她抬起头对着唐四海说道,“姐夫,你是这里的地头蛇,方便的话,替我找个房子吧,离商业区近一些。但又不是那么吵闹的地方。”
唐四海笑着点了点头,“好,交给我吧,在找到房子之前。你就在Ocean安心地住下。阿屏,我下午还有个会,要赶回总部去了,改日等你有时间请你到家里去聚餐,哲春见到你也一定很高兴。”
周哲春,戎屏和叶淑娴是大学时期的同学,彼此的感情都不错。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唐七秀才有机会认识周哲春,并请求叶淑娴帮忙撮合。
戎屏的脸色却一下子有些勉强了起来,她努了努嘴,“姐夫,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跟安琪说说话挺好。”
等唐四海刚离开,她就皱着眉头问道,“唐七秀还是那幅鬼见愁的样子吗?”
唐安琪一时愣住,随即笑出声来,“鬼见愁”,这形容词倒是生动,她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姑夫上次和姑姑闹了不愉快,一个人搬出去住了,姑姑最近心情不太好,人也消沉了很多。”
自从那夜聚雅轩出席了庆祝唐安琪高考结束的家宴之后,周哲春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唐四海屡劝不果,也就由着他们夫妻两个折腾。
唐七秀舍不得丈夫,倒是去福利院那边看了几回,但那房子又小又偏,生活环境也不大好,她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连站在那里都觉得憋屈,更何况是要到那里生活,所以坚决不肯跟着他一起搬出唐宅。
一个不愿走,一个不愿意留,这对明明互相之间还有感情的夫妻,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谁都不肯先让一步。但对于唐安琪来说,这种局面却没什么不好,至少唐七秀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帮着陆雪琴充当先锋军,来寻她的麻烦了。
戎屏撇了撇嘴,“不提她。安琪,跟我讲讲这些年来,你是怎样过的吧?”
在闲聊中,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就已经过了四点,戎屏看唐安琪心神不宁的样子,就知道她可能有事,便笑着说,“安琪,今天就到这里吧,反正我以后都会在S市,我们见面的时间多的是,也不能一下子就讲完,总要留点下回聊天的谈资。”
她拍了拍唐安琪的肩膀,“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唐安琪抱歉地点了点头,“应该多陪陪您的,只是跟人约好了的……”
戎屏笑着摆了摆手,“傻丫头,戎姨晚上约了人谈开分店的事,也该是时间下楼去准备了。等到周末,你要有空就陪我逛逛S市吧,那么多年没回来了,这里变化真大。”
她俯身靠近唐安琪的耳朵,悄声地说,“我才不想去你家呢,你姑姑本来就跟我不对付,这回她跟哲春闹别扭,本来就心情不好,要是再看到我,又该疑神疑鬼了。”
唐安琪失笑,“姑姑她不会又……”
戎屏无奈地点了点头,“那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往事,改天有时间我可以跟你好好说说。”
她一边搂着唐安琪的肩膀,一边按下电梯,在二十七层停住的时候,她挥了挥手,“有空来找我,再见!”
唐安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生出几分依恋和怜惜,戎屏的事周刊肆意报道,就算那些并非完全的实情,但窥一斑得全豹,大体是怎么一回事总也有几分了解,她该是有多无奈才会放弃格伦亚集团这样庞大的财富,甘愿回国默默地做好自己的品牌?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遐想,电话里深沉的男音响起,是江飒,“你说会在家里等我的……”
唐安琪忙抱歉地回答,“我妈妈最好的朋友回国了,刚才和她见面,谈得投机,就聊过了时间,我现在已经出来了,不如你看会书,或者听听音乐,我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
江飒不置可否,过了一会才说道,“嗯,路上小心。”
等唐安琪到的时候,江飒已经将餐桌布置完全,精致的餐巾,火红的玫瑰,香槟和蜡烛,将这个一丝不苟的公寓变得温馨而动人。
她心情愉悦,便主动地扑进他怀中,“现在还不到,你翘班了?”
江飒挑了挑眉,“我是老板。”
唐安琪撇了撇嘴,伸出手去刮了刮他的鼻尖,“大言不惭,你爷爷才是江氏的老大。”
江飒没有回答,他拿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嘴唇,眉头微微地皱起,“这里怎么了?”
红肿虽然已经消退,但嘴角的破碎却仍旧留下了痕迹,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撕咬过的,他心里忽然七上八下,仿佛有千万种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让他不安了起来。
唐安琪微恼地擦了擦嘴,“被狗咬了。”
中午在Ocean酒店的洗手间,她不知道查看过多少回也清洗过多少回,仔细看当然瞒不过人,但好在已经不像早上那样明显了,没想还是一眼就被他发现。
她有些微恼地进了洗手间,又用清水大力地冲洗了几遍,等出来的时候捂住耳朵说,“不要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想听。”
江飒的眼神一深,伸出手臂将她圈回怀中,用力掰下她的双手,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醋意,“不问,但我这里有些难受。”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胸口,“我这里有些难受,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让它好过一些。”
唐安琪睁大了眼,“什么?”
话音刚落,江飒绵密的吻便落了下来,他温柔地撬开她的贝齿,小心翼翼地吮吸她的甜美和芬芳,这样温柔的悸动令唐安琪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她趁着他舌尖退出的空档,娇柔地抗议,“你好高,这样仰着头好累!”
江飒望着眼波媚人的女孩,心中一片荡漾,他将她横腰抱起,轻轻放到沙发上,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将她压住,“这样呢?”
唐安琪的眼神晶晶亮亮的,她勾住他的脖颈,忽然绽放出一个瑰丽的微笑,“你在吃醋?”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的表现似乎一下子冲散了她心中的不爽,在这之前,她一点都不想再提及蒋元君以及早上那个令她愤怒的强吻,但这会……她心中却忽然起了调笑的心思,“你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你猜对了,是,早上我去送机,被蒋元君那家伙啃了……”
江飒的唇立时覆盖下去,吞没了她还未说完的话,这一回跟方才完全不同,他的舌灵巧而霸道地探入了她的口腔,与她的舌尖抵死缠绵,起初她还尚能与他周旋,但他越来越勇猛,越来越火热,她无力招架,只能缴械投降,任他予取予夺。
过了良久,他终于舍得离开她的嘴唇,墨黑的眼深深地注视着她,“是,我吃醋了。”
第62章小瞧了你
分数统计的工作很快完成,徐校长亲自给唐四海打电话告知,唐安琪的考分不仅轻松坐稳枫林高中的第一,甚至还可能问鼎S市文科状元的宝座。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激动,同时又带着深深的愧疚,“唐董事长,幸亏安琪福大,否则不仅是枫林高中的损失,我徐明智也将一生愧疚。”
徐校长的正直和公正,都是唐四海赞赏和肯定的品格,那些事既然已经揭过,徐彦斐也受到了教训,他便不想再提,“若不是徐校长领导有方,闵老师教得好,安琪也不可能在短短两个多月里取得这样的成绩,是我唐某该感谢学校才是。”
他笑着说,“七号是安琪十八岁的生日,唐某在Ocean酒店宴客厅备下了粗菜薄酒,请帖应该已经陆续发出,还望徐校长到时候能够大驾光临。”
十八岁意味着成年,徐校长当仁不让,“一定一定。”
唐四海笑容满面地挂下电话,又按下通话钮,“西雅,请海波进来。”
吴海波约莫三十四岁的年纪,长得并不高大,不过一米七二左右的身长,皮肤有些微黑,但五官却还端正,加上他打扮入时,全身名牌,看起来倒有几分潇洒风流的范。
他向唐四海行了礼,态度恭敬地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过去,语气里却不免带了几分得意,“董事长,这是我最近查到的关于安顺置业的一些新情况,请您过目。”
唐四海略翻了几页,看到顾平山这个名字,眼中闪过精芒,“你说安顺置业的幕后是顾平山?”
顾平山他是认得的,平昌区顾氏虽然现在已经没落。但在三四十年前,却是赫赫有名的显贵巨富。顾平山的祖父曾在政府担任要职,他父亲也因为这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一手开创了滨海船业和滨海化工,在当时也是独霸一方的人物。
但时运不济,在近二十年的经济改革大浪潮中。顾家的这两门产业都分别遇到了来自新兴科技的冲击,逐渐萧条没落。滨海化工尚且还好,但滨海船业却已经是苟延残喘,只剩下一口气了。
但是被坊间认为唯一有可能扭转顾家颓势的顾平山,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接受任何一项顾家的产业,反而只身前去美国投身华尔街,并且一直都没有再回国。而资质相对较差的弟弟顾平舟却坚守着父辈的心血,后来甚至放弃了尚有盈利的滨海化工。也要保全滨海船业。
这在国内豪富圈中,曾是一时让人嗟叹的话题。
吴海波面有得色,“是的,董事长。安顺置业的幕后主人其实是顾平山,但有趣的还不只这一点,我顺藤摸瓜查了下去,发现我们唐氏国际还是顾家滨海船业的最大投资人呢,而且还为时不短,算起来已经陆续八年!”
他脸上故意作出惊讶神色,“董事长。滨海船业这样的烂摊子,是个无底洞,我们唐氏既然不打算收购它,何必又要浪费资源和资金去填这样一个大窟窿?”
唐四海皱了皱眉。唐氏国际有专业的投资团队,每年不知道要投资多少有前途的中小企业,他倒还真不知道名单里还有滨海船业这一项。
但吴海波说得没有错,滨海船业这种没落私企根本无法与国企的船舶大厂抗衡,倒闭是迟早的事,就算整个收购进来,也是负累,这众所周知的道理,唐氏专业的投资团队不会不明白这点,那么这其中就有猫腻了。
吴海波见唐四海沉默不语,有些沉不住气,“董事长,有人以权谋私,伤害唐氏的利益,您也不管吗?”
陆东虎作为唐四海最得力的助手,不仅掌管着最赚钱的能源,唐氏国际投资公司的最终决断权也在他手上,滨海船业这样显而易见的亏损企业八年的连续注资,如果没有经过他的批准,不可能会得到通过。
这是个一个打击陆东虎的绝佳机会,吴海波当然不能错过。
唐四海笑得温和,他轻轻摇了摇头,“海波,你僭越了!”
吴海波的身子微微一震,急忙退后了几步,垂下脑袋惶恐地回答,“对不起,董事长,我也是关心唐氏的发展,不想您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唐四海没有说话,他盯着吴海波好半晌,这才沉沉地说道,“顾平山和唐氏无冤无仇,不会莫名其妙地找事,还闹上人命那样大。更何况,如你所说,唐氏是滨海船业这几年的主要投资人,一旦和唐氏闹僵,滨海船业也就直接玩完,我不信顾平山不懂这一点。”
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