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士_潜龙勿用-第1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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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冷展颜脸上满是惊惧之色,林白也没再多向她询问什么话,只是默然折返,沿路向着小方诸山所在的方位走去。一路无话,只是越走林子越密,还有影影绰绰的雾气升起,而且路上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不过大都三两成群,神色冷峻,除却身边人外,不和外人多言半句。
林白明白,自己这应该是已经走到了小方诸山所在的位置,而且他试探性的往外放出一丝神念后,却是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气息。他毫不犹豫,此时此刻,就算是有再先进的军用卫星,也绝对无法发现自己身周的区域,以及这些人群。
穿过一段密林之后,诸人便走到了一处断壁之前。那断壁陡峭无比,一眼都望不到底,而且断壁之下,更全部都是缭绕的白雾,仿佛坠落到下面,就会坠落到地狱之中。
不仅如此,在山崖的一侧,更是有两名年轻女子垂手恭立,其中一名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数块令牌,不过那些令牌却是要比林白手里拿的那种小上一些。
而每每有人走到这两人跟前,递过去一个小瓷瓶后,另一名垂手恭立的女子便会打开瓷瓶仔细检视一番,然后便会将瓷瓶收起,交予一瓶令牌。
他们这些人交给那女子的,应该就是自己从冷展颜手中获得的极寒冰髓。看着这一幕,林白顿时便想起了冷展颜此前所说的话。不过就林白所见,这拿极寒冰髓前来交换令牌的人,倒也不是很多,看起来冷展颜的符术,也还的确是有几分手段。
而这就更让林白笃定了心思,一定要把那段被隐藏的历史,给深掘出来,弄清原委。
“前辈,拿出你的令牌。”就在林白犹疑,想要看看周围的人是打算怎么下去的时候,沉默了许久的冷展颜却是突然开腔,然后更是毫无征兆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见林白满是疑惑后,这才小脸有些羞红道:“只有持有令牌,才能破开禁制,进入小方诸山。”
小方诸山竟然是在这悬崖底下?!听到冷展颜这话,林白不禁暗暗吃了一惊。目光却是不禁望着悬崖望去,这一眼望去,他却是有些觉得脑袋有些发晕。这才想起来,自己千好万好,就是有恐高症这一点儿,实在是不爽的紧。
见林白在前面犹疑,站在他后面的隐世宗门之人却是不悦起来,其中一个身着黄衫的年轻男人,语气极为不善道:“走还是不走,给句痛快话,难道还怕摔死不成!”
话音落下,场内顿时一片哄笑声,诸人也是觉得稀罕,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害怕跳入山门中的人。就连冷展颜都是有些好奇,难道林白在来小方诸山之前,他在剑阁中的那些长辈就没跟他说过此处的玄虚,果然疯子的思维和神经,和正常人是不同的。
林白闻声之后,冷哼一声,缓缓回头,向着诸人回望一眼。虽然一言不发,但眼眸中的冷厉光芒,却是犹如两柄利剑,扫视过诸人,直叫他们觉得压抑莫名,空气都似要凝固。
被林白的目光一扫,场内诸人的笑声登时静下,空气中寂静一片!
果不其然,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不乏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存在!回望了那黄衫年轻人一眼,林白却也懒得跟他计较,扯起冷展颜的胳膊,纵身便往下跃下。
跳崖就跳吧,只可惜身边跟着的不是几女,而是冷展颜,否则的话,落入世间外人的眼中,岂不是又成就了一段凄美鸳鸯,为爱殉情的传奇故事。
不过在纵身一跃的那瞬间,恐高症之下,林白的手还是禁不住握紧了冷展颜的一双柔荑。只觉得自己的小手,被一团如火的大手包住,冷展颜只觉得自己的脸就像有火在燃烧!
第1684章小方诸山(二)
“师伯,这人对咱们如此不恭,竟然还露出了杀心,您为何不让我对他们动手?”就在林白跃下山崖之后,那名黄衫年轻人却是突然转身,对身旁的一名同样着黄衫的老者道。
“辰轩,噤声!”那老者闻言之后,警惕的向着四下扫视了一圈,立即对那黄衫年轻人道:“这是小方诸山,不是我们丹霞山,更不是我们丹鼎宗,不要再乱说话。”
“谨遵师伯谕令!”黄衫年轻人闻言,这才收声,只是面上还满是不喜之色,但就在此时,他耳中却是突然收到那黄山老者的传音入密,“他是剑修,剑阁就在近处,不能不防!”
原来是剑修,怨不得有那么强的煞气,不过充其量是群疯子罢了,何惧之有!黄衫年轻人闻言之后,虽然面上的神色稍稍转换,不过眼眸中的傲色却是分毫未减。然后大踏步向着崖壁走去,纵身一跃,仿佛是想用此种姿态,来证明自己要比林白更强一般。
耳边风声呼啸,甚至能够感觉到身体在越过云雾,但这种感觉只是持续了一两秒,便觉得脚下一沉,似乎踩到了实地,而且耳畔更是不断有人声传来。
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林白才算是把眼睁开,抬头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此刻根本就不在崖底,而是来了另一处空间。此处也是群山巍峨,但山势雄伟险奇,显然和外面的武当山脉不是同一条,而且正前方更是有一个硕大的石牌楼,大书‘小方诸山’四字。
不仅如此,此处的天地灵气之浓郁,也是全然不在剑阁之下,空气中也是有一种馥郁的香气缓缓缭绕,闻一口便叫人觉得心旷神怡,有飘飘欲仙之感。
这些隐世宗门果然是神异,竟然一个个都用阵势开辟出了此种洞天福地!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又是用何种方法,才将所在的宗门,隐藏得如此巧妙。
不过让林白更加想不到的是,在这山门之内,竟然有许多人凑在一块窃窃私语,而且在林白用神念去探听之时,更是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些人谈论的,正是昨夜自己扔出的那张符箓之事,在那思忖那狂暴的火元之力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其中有许多人都怀疑,是什么天材地宝现世的征兆,抑或是天地间出现了什么异象,甚至于还有人认为,那是仙人降世,所出现的征兆!
看起来这制符的手段还真是不容小觑!听着这些话语,林白心中暗暗感慨不止,而且这些人的态度,更是让他笃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要尽可能的找出有关那段相师历史,弄清楚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何那段历史会被尘封的缘由!
更重要的是,要把那些相师的手段修习完成,纳为当世相师所用,重立于巅峰之上!
“前辈……”就在林白感慨之际,冷展颜却是突然开腔,而且俏脸上的红晕都烧到了耳根子,那晶莹剔透的耳垂,红得几乎都快要滴下水来。
看着这小妮子的模样,林白心中不禁暗暗纳闷,自己又没对她做什么非分之事,怎么着叫她脸红成这样。但心念刚一动,却是觉得手心软糯一团,这才想起来,从崖顶跃下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松开冷展颜的手,这才尴尬一笑,急忙把手丢开。
见林白明悟到了自己的意思,冷展颜不禁有些窘迫,把头低低垂下,不敢多看一眼。
就在此时,那名黄衫年轻人和黄衫老者一行人却也是出现在了林白两人的身侧,那黄衫年轻人向着林白上下扫视了一眼后,冷哼一声,才大踏步向山上走去。
“刚才路过咱们的那群人是什么宗门的人?”干咳了两声之后,缓和了一下两人间的这种尴尬气氛后,林白才缓缓转头,望着冷展颜沉声道。
刚才那黄衫年轻人扫视过自己的眼神极为不善,显然是动了什么叵测的心思。而且更让林白忌惮的,并不是那黄衫年轻人,而是他身畔的黄衫老者。那老人虽然不动声色,但却是分出一缕神念投射到了自己身上,那种洞察之意,仿若是要弄明白自己身躯的隐秘般。
也亏得林白神识强横,而且河图洛书和青莲无比神异,才算是在老者的神念及身之时,自然而然的做出反应,以强力手段,直接将其阻隔,才算没被他发现自己的秘密。
不过即便是如此,林白也还是暗暗有些心惊,因为他知道,刚才那老者的神识,不过是试探而已,远没到全力而发的地步。既然他们都以神念探视自己,那来意定然不善,若是不把他们的来路搞清楚,岂不是又要让自己的手下多一些不知名的枉死鬼!
“他们是丹霞山丹鼎宗的人,那名年纪稍长些的名叫孔方,是丹霞宗的二长老。年纪轻的那个,叫辰轩,是丹霞宗年轻一代中的翘楚,手段颇为不凡。”冷展颜闻言一愣,然后有些担忧道:“前辈,我看刚才那辰轩对你的态度颇为不善,可要小心提防一些。”
“不碍事的,谅他们两个也不敢乱来。”林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声,然后脸上露出玩味之色,淡淡道:“你所说的丹霞山,可是那个有阳元山和阴元山的丹霞山?”
“正是那座。”听到这话,冷展颜俏脸微红,回应道,心中更是暗啐这位前辈怎地这样。要知道,林白口中所谓的阳元山和阴元山,正是丹霞山的两个极为著名的风景点,所谓阳元山,便是男根,也就是男人那活儿;至于阴元山,便是玄牝,即生育之孔。
“原来是那个地方。”林白哪里晓得冷展颜心里会想那么多,闻言淡淡一笑后,道:“那他们修的是什么法门,我听他们宗门名中有个鼎字,莫不是炼了什么鼎?”
“他们修习的乃是丹鼎之术,以阴阳调和,修炼窍中炉鼎,谋求长生不死,举霞飞升。”虽然言语毕恭毕敬,但冷展颜心中却是有些好奇,这位前辈怎么着连一点儿隐世宗门的东西都不知晓,若不是他有剑阁令牌的话,自己恐怕都要以为他是第一次知晓隐世宗门。
不过转念一想,冷展颜望向林白的眼神却是又有些怜悯。此时此刻,在冷展颜的眼中,林白已经成了那种因为天资出众,所以被宗门深藏门中,不问外事,一心修道,虽然修为惊人,但人情世故却全然不通,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呆子。
炉鼎?!听到这话,林白又是一凛,却是没想到,自己今时今日却是又听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虽然华夏传说中,早有炉鼎之说,但却从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修习此法的宗门存在,而且还这一脉传承还流传到了今时今日。
“丹鼎宗的势力不容小觑,前辈你还是小心为好,不然的话,可能会给前辈你和你的宗门惹上不少麻烦。”见林白若有所思,再想到他先前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冷展颜好心提醒道。
“不妨事。”林白淡淡一笑,一边缓步向前,一边道:“只要他们不招惹我,我自然也不会去招惹他们,但是假如他们真的想闹事的话,就不能怪我手下无情了!”
需知道,虽然林白此时打的是剑阁的名头,但他根本就不是隐世宗门的人。而且剑阁经历重创之后,更是封门闭关三年,就算真有人想去讨说法,又有个鬼影子会理会。而且自己既然连赤霄和定光都能斩杀,管孔方和辰轩修炼的是什么道法,也一样能一力破十会!
冷展颜闻言苦笑摇头,却也不再多言。她哪里知道林白心中的所思所想,只以为如林白这种大宗门出来的弟子,都是心气高傲到了天上,根本不可能理解自己的好意。
“辰轩,记住我的话,不要再跟刚才那个年轻人起争执,他的修为恐怕不在你之下,甚至很可能在你之上。若是起了争执,恐怕难以善了!”与此同时,孔方又对辰轩告诫道。
辰轩闻言面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皱眉道:“不过是一个剑修,难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