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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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离开我!」对逐冰,他有这个自信。
「哈!他都已经在我面前承认会离开你,我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单纯的时候呢!」她就是想泼他冷水,这两人都非常固执,真讨厌,她可是难得有这良心帮人耶。
闻言,战焰默不作声。逐冰有这打算吗?
「喂,到底要不要?你不要,等着要的人还得排队呢。」璀潋说完正想收妥,手却被战焰握住。
「喝下去就永远不离开我?」他是不可能让逐冰离开自己的。
「当然,我亲手调配的不可能失误。」
「解药呢?」只要是毒的一种,就肯定有解药。
璀潋粉色的唇…瓣微微勾起,「既然要对方永远留在你身边,哪还需要什么解药。」
「那怎么没人围绕在你身旁?」
「呵呵,我如此貌美,会需要用到这个吗?都是别人在用的,效果的确很好。」
「既然会乖乖留在我身旁,就表示他部分的理智已经没了,对不对?」
「那是当然了,要不你以为怎能让对方乖乖屈服。」
没错,他想留住逐冰,却不要他变了样,他爱的便是他的倔强、他的固执,一日走样,就不再是他喜欢的他了。而如此战战兢兢,随时得小心谨慎的感情,才更有挑战啊!
见战焰松开手,没准备要拿,璀潋连忙追问:「战焰,你真的不要?机会仅此一次,真不把握?」
「璀潋,你肯定没真正爱上过一个人。」战焰摇摇头,口气仿佛挺为璀潋感到悲哀。「要是你真爱上人,肯定也无法控制他的心。」
什么?她居然被这个滥情又薄情的家伙给教训了!可恶,他以为他多清高。
「战焰,我是好心帮你,不接受算了,少来教训我。」
战焰笑了出来,心情看来挺不错。「璀潋,谢谢你的好心,但倘若连我那么想要的一个人都要靠毒来夺得,那就太可悲了。」
「战焰,你真的爱他?」
对这问题战焰没有直接回答,仅是淡淡一笑,然后走向逐冰的身旁,与他一同走入堪称魔界最诡异难测的──囹圄山。
这趟是生是死,无人可预料。
但璀潋却对他们有信心,他们肯定会活着走出来。
就在璀潋离开后不久,一名男子持剑缓缓靠近,身着黑衣的他,视线扫过囹圄山,唇角微微扬起,踏出步伐走入。
他的背影消失在如墨的黑夜中。
囹圄山内诡异万分,东飘雪、西炽热。
稍走偏东便能感受寒冬刺骨,稍偏西又是热得满头大汗,仿佛快被蒸发似的,两相极端的地方,非得靠惊人的内力来抵挡不可,稍有不慎,恐怕难逃一死。
战焰和逐冰两人全身运气,对付着时冷时热的异常气候。
「我听叔叔说过。延命草就在北边,生长在一处涌泉之内。逐冰,假如你撑不下去,就跟我说一声。」
「走吧。」如果没遇见战焰,这件事还不是得由自己来,毕竟他责无旁贷。
跟随着战焰的步伐持续往前迈出,前头的右方是漫天冰雪飞舞、左方在氤氲的热气之中毫无生机,冷与热不时在他梢作喘息之际,便渗入他的身体内,令他不得不咬牙忍住。
望着前方的颀长背影,虽然两人间仅相隔两步之远,但却觉得仿佛拉开至几十丈的距离,逐冰必须专注所有的注意力,否则一不小心便会迷失方向,陷入危机之中。
过了不知多久,突地,逐冰脚下踉跄,整个人往前趴倒,幸好战焰眼捷手快,急忙转过身接住他,才没让他受伤。
「还好吧?」
「没事,谢谢。」推开了战焰,逐冰用手抹了自己的脸一把。
「逐冰,休息一会儿,快到了。」
逐冰忍不住讽刺:「半个时辰前你也说快到了。」
「我是第二次来,太久了,印象有点模糊,不过囹圄山里本来就是一个诡异的地方,据说它每日都在变化,就算这一刻与下一刻,你画了张相同的地图,但是里头也不会是相同的路线。」
「我怕这样拖下去找不到延命草,会害了战柔。」
「放心!战柔她很坚强,我相信她会没事的。」战焰软声安慰着逐冰。
「嗯。」逐冰拉住战焰的手。「战焰,我觉得这里很奇怪……好像有很多眼睛在监视着我们,我们真的能找得到延命草吗?」
「当然,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找到,再忍耐一下,现在你也无法独自回去,留你在这里,我怕会有危险,你只能跟着我了。」回握住逐冰的手,却发觉他的手有些冰冷。「逐冰,你不舒服吗?」
「有点累。」
逐冰低着头,战焰看不见他的表情,倒是听出他声音中的一丝痛苦。
「那……」正当他还想说话时,忽然逐冰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盈满妖异的光芒,直直盯着战焰。
没有杀气,仅有那抚媚诱人的表情,纤细的手掌贴上了战焰的脸庞,柔声说道:「战焰,上回让我意犹未尽,现在……我还想要你。」
又遭魔气压过理智了吗?
战焰眉头没有皱起,嘴边反倒凝出趣味的笑容,静静注视逐冰的一举一动。
「现在?这种地方?」他觉得不太适合,不过倘若逐冰坚持,他亦不反对。
「是啊,难道你不想要?」逐冰露出了饥渴难耐的表情,一双手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等到衣服敞开后,又转向欲脱去战焰身上的衣物。
这时,战焰眉头终于稍稍一皱,单手扣住逐冰乱来的手。「逐冰,振作点,别输给体内的魔气。」逐冰的神情太过奇怪,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难道是受了囹圄山影响?
逐冰将身体靠近战焰磨蹭着,用着性感的声音挑逗战焰的理智,挺立的下…体蠢蠢欲动。
「我们别找延命草了,就永远留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吧,一辈子不离开留在这里,这样我也不用回到天界,你也不必回去,我们永远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面对逐冰深情的眸子,战焰放开他的手,抚着他的发。「好。」
「让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吧……」逐冰轻轻把头靠在战焰胸前,唇角微弯,双手环上他的腰,无声地伸出利爪,准备将战焰剖开,吃掉他的内脏。
就在危险之际,战焰却一剑送入逐冰的身体内。
「唔……」逐冰脸色大变,似是没料到战焰会有这举动。「你……」
战焰抽回了焱火剑,冷笑着。「我什么我?要装出逐冰的样子也要学得像一点,那个人固执又认真得要命,要他说出放弃这种话,就算重伤快要死去,也绝不可能说出口的。」
在逐冰有所变化之后,他才发觉跟在自己身后的逐冰不知何时已被其它魔物给取代,都怪他一时太大意。
「逐冰呢?」
「哈!」魔物贼笑了起来。他本是栖息在囹圄山专门以幻影来找食物的幻魔,没想到却栽在战焰手上。「我怎会知道呢?说不定早就被另一只幻魔给吃了,哈哈哈……」幻魔负伤欲逃,哪知最后一句话却惹恼了战焰。
只见他剑飞出手,破空而去,贯穿了逃脱不及的幻魔。
幻魔落地,随即化为乌有,战焰走过去捡起剑,冷哼了声。「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该死!他居然弄丢了逐冰,「囹圄山」到处是危险,他该如何找起呢?
早知,他还是一个人前来就好。
另一方面──远处却在宁静中暗藏杀机。
走在囹圄山里头,由于早分不清时间,又毫无方向感,他一时分心,便失去眼前的战焰,正当想要四处找寻他时,蓦然听见有剑拖地的声音,他记得战焰的剑长九尺,若没有往上持起,便会落地。
脚步声缓慢沉重地朝着自己的方向前来,逐冰眨了眨眼,他听见有人靠近的声音,却对眼前的人影觉得模糊。
「战焰,是你吗?」他连问了三遍也不见对方回答,但来人的脚步却笔直朝着自己前来,逐冰立刻做出应敌的准备。
冰澈剑即刻由掌心浮现、握住,斜置在身前,倏怱间,身前朦胧的黑影消失无踪,但兵器的声音仍慢慢靠近,散在四周,教人无法分清是由哪个方向来。
逐冰心知对方是故布疑阵,便闭上眼睛,以心来测。
声音怱在右、怱在左,逐冰却动也未动,专心固守一方,屏息以待。
对方沉稳的气息令他严阵以待,在尚未拿到延命草之前,他绝不可以死在这里,他一死只会引来更多的灾难。
蓦地,声音乍停,附近再无任何风吹草动。
逐冰仍旧毫无动作,任由时间流逝,敌不动、我不动。
终于,兵器与空气擦出的声音由上而来──逐冰抬手硬生生挡住,一把九尺长剑自天而降,重重劈下,他横剑一挡,那力道竟压得他入土两分,足可想见这剑是多么重,而对方是多么地想置他于死地。
这一剑像是有着纠缠许久的仇恨般,这人──他和他有仇吗?
问题来不及问出口,第二剑又朝自己挥来。
逐冰还是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只觉得对方身形高大、单手持剑依然有力,而且身形似乎神似──战焰。
这念头方闪过脑子,眼前所看见的一切就愈像他所猜的那回事。
无论是身材、剑术甚至是那把九尺长的剑,无一不像是战焰,难道……他真要杀自己?是因为不相信他所说的,假意信了,其实是要取得他的信任再杀了他吗?
可若真如此,未免也太多此一举了,这段路下来,战焰有的是机会下手,何须等到这时候?
可那身形、使剑的力道,让他不禁真要起疑对方真的是战焰吗?
对方每一次出招都加重了力道,震得逐冰手臂逐渐举不起来,膝盖也无法直直站立,汗水不断流着,几乎要遮住了眼眸,呼吸、心跳渐渐渐变得急促。
他身上的伤大小不一,却布满了全身,看得出对方是有意折磨自己,想要多玩一会儿,他相当清楚自己能承受的已到底限,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若非他有意拖延,他恐怕早已毙命。
「呼啊!呼啊!」
浓重的喘息声愈来愈大,逐渐地,逐冰单膝跪地,以冰澈剑支撑着。
他抬眸望着那始终与自己保持距离的黑影,仍旧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你……想杀我?」
「哈哈……」笑声由四面八方传来,带了点愤恨与自嘲的味道。「我一直很想杀你的……」
透过声音,逐冰认出了那声音不是战焰,而是比他更为低沉。
「你是谁?我与你有仇吗?」
一道剑气划空而来,在逐冰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竟敢忘了我!为了你,我留在囹圄山将近一百零六年,你却说忘了我?哈哈……」
那犹如浪潮般的凄凉狂笑,让逐冰愈听愈疑惑。「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这一百零六年来我从未踏上过魔界的土地,这次是我头一次前来。」
「骗人!你到现在还想争辩什么?那时候你骗了我,现在还想再骗我一次吗?我不会再上当了。」那人深恶痛绝的指控着。
「真的不是我,一百零六年前我还没出生,又怎会骗你?」
怱地,对方逼到逐冰面前,扣住他的下巴。
被迫仰着头,逐冰这才发觉眼前的男人有张如同刀凿般的深刻五官,充满阳刚之气,神情却黯淡阴霾,而他的眼睛──居然毫无光芒。
他看不见!
「你不是云水?」就是察觉一道属于水仙的气与冰澈剑的感觉,他才离开囹圄山追了过来。
云水是他的敌人,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任,让他被遗弃在囹圄山整整一百零六年,他恨他,非杀了他不可。
原来对方的敌人是他父亲,可为了保护父亲,他不能说。
「我不是,我是逐冰。」
男人着急了,目不能视的他,能凭借的就是他的感官,这一靠近,他才听出眼前的人声音是清脆了点,但……不是云水。
他不是云水──他等了那么久,没想到还是等错人。
「你不是云水,为何手上有冰澈剑?」他清楚冰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