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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儿子你还要吗-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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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一把握住阿元的脚丫,捏在手里抬起来,几乎将阿元的脚给抬到阿元的胸前,“你踢谁?”

“踢你!”阿元小红嘴巴一抿,脆生应道。

他如今筋络还软的很,这么给四仰八叉的折开也并不觉得疼。

季萧却给吓了一跳,连忙拍开沈淮的手,心疼的捞起阿元去看他的腿心,就唯恐给折坏了。

阿元给他整个举起来,露出小鸟,耀武扬威的对着沈淮的脸。

沈淮黑着脸一把将他给抱到自己怀里,对季萧道,“别着急,他要是疼了会不喊出来?”只有不疼都瞎喊的时候。

阿元猛地给沈淮躲过去,立刻心慌意乱起来,“爹,爹!”他双手伸着往季萧那边去,唯恐自己给打了屁股。

季萧无奈的伸手摸摸阿元的脸颊,又凑过去在他的面上亲了一口,安慰,“阿元不怕不怕,是你父亲呀。”

阿元眼睛里含了一包泪,就是因为是父亲,我才怕啊。

只不过这样的话他还尚且不能用嘴说出来,只将哭不哭的面带苦色。

沈淮笑着低下头看阿元,附和着季萧的话,怪声怪气的道,“对,阿元怕什么,我是你父亲啊。”

阿元浑身一抖,哇的一声,“爹啊!”

这素来会卖乖的小东西,最知道怎么让季萧心软,平日里只与沈淮在一起时也是粘他的紧,一有了季萧,沈淮立刻成了随时可弃的草芥了。

沈淮额头的青筋突突跳,若不是阿萧生的,若不是阿萧生的……他暗自念了两句,好歹将火气压了下去。

第78章 捉弄

季萧连忙伸手将阿元的胳膊抱住,又将那肉团一一般的小东西给捧进自己的怀里,一手勉强环住阿元的水桶粗腰,一手托起阿元的脸蛋,波波的亲了两口,又心疼的擦了小胖娃的泪珠子,他将自己的额头抵住阿元的,蹭了蹭,低声笑道,“傻阿元,有什么可哭的?”

阿元娇气的抿抿唇,又见季萧的脸靠得近,而撅着嘴凑过去亲他。

沈淮原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搂着季萧,起初一下没来得及防备,眼见着那胖仔崽子小意殷勤的凑过去在正正中中的亲在了季萧的嘴上。

轰的一声,沈淮的火气差点儿没从天灵盖给烧出来。

他用两根手指夹住阿元的后颈,凛眼贴近了骂道,“你这臭蛋,莽莽撞撞往哪里亲?”

沈淮说着一把揽过季萧的脖颈,当着阿元的面在他的嘴上狠狠地嘬了一口。

阿元水光泛滥的眸子霎时瞪的老大,他粗胖的胳膊横过来,气急了也敢在沈淮的脸面上狠打一掌。

只不过这会儿沈淮还哪里会让这小崽子得手,他顺势一捉,阿元软肉一团的手就给他捏在了手心里头。“打,打你,”

阿元给沈淮整个制住,挣扎扭动的几欲发狂,如同一只跳脱的小老虎,“打死!”

只见水面上一团白汤圆般的软肉起起伏伏上上下下,闹得快要脱力,也没能在沈淮身上有个一两下的触碰。

阿元脸颊涨红,哼哧哼哧的直喘气,看的季萧心疼不已。

他像来不高兴沈淮在阿元面前对自己过分亲热,心里到底总是别扭,这会儿见沈淮面色得意,也想杀一杀他的威风。

沈淮正得意笑着,水面之下一只修长的腿就踹到了他的腰上。

力道不大,想来总是伸腿的人其实还是心软,这力道断然不至于将沈淮踹到了去。

沈淮正要开口取笑季萧,却见他这一抬脚的动作将水下因着前头季萧羞怯遮腿动作而藏的好好的春光全都露了出来。

沈淮一愣,只觉得一股气血冲上头,竟呆呆的给这绵绵软软的力道给踢翻了在了原地,整个仰躺进了水里。

阿元正自己抹眼泪,委屈至极,见了这场面着实一愣,而后哎呦的惊呼了一声,吓得猛扑过去,着急忙慌的要在水里找沈淮。

他没瞧见沈淮是给季萧踢下去的,还以为沈淮自个儿出了事情,这便是要去找他。

他浮在水上四下看,隐隐约约能看清一些沈淮漂浮着的头发。

阿元小嘴一抿,憋着气就要钻下去将他拔上来,季萧连忙搂住他,有些不明所以的低头问,“阿元要做什么?”

阿元快要急死了,他用短胖的指头指了指睡眠,带着些含糊的腔调,“父,父七,死了!”

他正说到这里,原本绵软的脚下忽然踩到一块硬肉,阿元愣了愣,忽的哎呦哎呦往后退,满眼惊惧的回头去看季萧,“踩,踩死了!”

季萧一边哄着这可怜的小宝贝儿,一边忍不住又伸脚去踢,“晋和,你还不出来,阿元要给你吓着了,”

他的话说到一半,猛地往后一缩,差点儿自己一个后仰栽进水里。

沈淮这时候从后面哗啦一声钻了出来,将季萧抱住,爽朗笑着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水珠,又抬手抚了抚季萧细嫩的脸庞,见他神色依然呆呆,不由笑问,“刚才那下亲的,可没当着阿元的面,阿萧觉得如何?”

季萧反应过来,恨不得一头栽进水里淹死才好。

刚才,刚才晋和在水底下竟然钻到他腿心亲了一口,季萧本就还带些虚软的身子一下更软的要和这一池子的浴汤混在了一起。

他又羞又恼,眼见着阿元给沈淮抱过去,也不知如何是好。

阿元瘪着嘴给沈淮抱住,十分大度的忘了前头两个人的斗气,一把搂住沈淮的脖颈,巴巴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两下,卖乖道,“父亲,不死。”

沈淮饶是前头还想捏死这小肉虫,此刻也给他煨的心头一暖。

季萧却是在这会儿回过神来,抬起脚来又要踹,只这一下用了十成八的力气,打定主意要将沈淮给踹到水底去。

沈淮余光一直看着季萧,此时见他有动作,连忙一把将阿元的小脑袋按进自己的颈间,随即顺势捉住季萧的脚丫,放到自己嘴边吧唧亲了一口带响的,后又挑了挑眉毛看着季萧。

阿元不知后头发生了什么事情,直舒了一口气,抱住自己没被踩死的父亲,乐了。

父亲若是死了,谁还托着他在练武场骑大马呢。

阿元不知道当皇帝是什么滋味,可坐在沈淮的肩头往下看,人人见他都像见皇帝。

小小的胸膛里翻涌着的豪迈气啊,那叫一个绵绵不绝。

而他开怀了,沈淮那边却有了新的苦头吃。

一个下午季萧都没理会沈淮,只看着沈淮跟屁虫一般的黏在季萧身边。

屋里小丫头们不敢凑近,只低头站在一边看着平王的鞋面从屋里的一边去了另一边,眼巴巴的候在季萧身边没个休息的时候。

季萧背着沈淮飞针走线,沈淮只管跟上去,将手杵在下巴上,满脸笑意的粘着季萧。

阿元站在里间与外间的分隔处,弯腰招呼小黑,“来,来。”

小黑摇着尾巴欢快的扭着过去,伸出粉红的舌尖在阿元的手心舔了舔,将他的手心舔的湿润,逗得阿元咯咯的笑出声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而来,硬生生的因着礼教的提醒而停在了门口。

“王爷,段大人求见。”通报声传进沈淮的耳朵里,他原本正拨弄季萧躲闪耳垂的动作一停,继而站了起来。

季萧也跟着一愣,抬头看向沈淮。“我去去就回来,”

沈淮低头摸摸季萧的脸蛋。

季萧收回关切的目光又是往边上一躲,犟嘴道,“你,你别回来才好。”

只不过这犟嘴到底不是季萧经常做的,说的生疏又不让人信服。

沈淮轻笑一声,显然是半点儿不信,他大步往外走,经过阿元时低头看了他一眼。

阿元仰起头,似乎又忘了前头还怕父亲死的小娃娃是谁,只大气的摆摆手道,“走吧,走。”

他说着自己利索的爬起来噔噔噔的迈着小短腿到了季萧面前,趴在他的膝头撒娇,“爹,抱阿元。”

季萧放下手里的针线,伸手将他抱起来,又想起有些账目没看,偏转过头问道,“今天小五要来吧,怎么还没过来?”

儿茶正要说话,丁香紧着在她前面站出来一步道,“来了的,只不过爷没让进内院,此刻恐还在外院等着。”

季萧抱着阿元的手略微一松,觉得有些不妥,“怎么好让他就这么等着,你也是,”季萧看着丁香,“既然知道这件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丁香也没敢说是因为一下午你们都在净房里没顾得上外头,只低头认了错处,“爷教训的是。”

季萧又看了看外头下雨的天气,后收回目光道,“丁香你去将小五带进来,若是有要拦的,就说是我得到意思。”

丁香飞快的福了福身,领命奔出了主院。

她实在跑得快,一路七弯八拐的,眼见着就要越过前头出去的沈淮。丁香一见那还有十几丈远的背影,为自己的莽撞给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将脚步停了下来。可前头走着的沈淮与段姓侍卫都是习武之人,这会儿早已经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本来还不将之放在耳朵里,这会儿骤然停了反倒是引了他们两个人齐齐回看的目光。

丁香这会儿快要将自己恼死,那两道目光的情绪轻飘飘,可分量却到底太重。丁香硬着头皮重新迈开脚步,锋芒在背的到了沈淮面前三五步远,这又屈膝问了安。她才想低着头蒙混过去,不料正抬步要走,却听沈淮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的问,“丁香,你到这外头来做什么?|丁香差点儿没将自己的舌头咬断,她断然也没想到平时眼镜全黏在季萧身上的王爷也会清楚记得自己的脸以及名字。

这会儿她略一思索,开口道,“爷方才问起小五怎么还没将账本送进去,知道了他正在外院等着,便差奴婢过来将小五接进去。”

“别让阿萧等着。”沈淮抛下一句话,转身与段姓侍卫离开,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丁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继续提着裙摆往外院跑,心里有丝丝的雀跃与欣喜。

沈淮与段姓侍卫拐进另外一间院子,外头的小厮连忙将门给紧紧地关了起来。

“也不知那一场大火是怎么燃起来的,这会儿所有的事情都正在查,只知道陆宛茵已经给大火烧的焦黑。”段姓侍卫顿了顿,“或者说,场面布置的很像陆宛茵已经死了,但属下仔细查看过,‘陆宛茵’的尸身还有手没烧干净,上头的有些茧子,虽是少女的身躯,但断断不会是陆宛茵那般养尊处优会有的样子,另则,庙里的尼姑也说,自打第一天进庵里,陆宛茵和她的丫头看上去都十分古怪,陆宛茵常常局促无措,反倒是那做丫头的面带傲气。”

沈淮看着窗外的雨点打到绿叶上,反而因为这个笑了,“这么说起来,这事情倒是从一开头就策划好的了?”

“依属下看,一开始倒不一定有外头的人与陆宛茵接应,只不过是她给自己留得后路,不过如今看不过半天城里已经找不到她的踪影,必然是有另外的筹划才是。”

冬气将至的天气,尽管雨地里的丝丝寒气遮挡不住,然而那绿叶总是绿的深沉,这是只有在南地才能看见的光景。

“不用找了,”沈淮背着手道,“左右她不会回到京城,无论她去的是哪里,外头的那个‘陆宛茵’已经死了,这已经够了。”

够成为有心人能够利用的话柄了。蔺羡站在窗边摘下那匆匆而至信鸽脚上的一卷信纸,又搓了搓自己泛着凉意的手心。她伸手将那一只浑身冰凉的信鸽抱进屋里,啧啧了两声道,“可怜的小家伙,飞了多久的路才到了这里,别人都往南去,偏偏你是向北,实在不好受吧?”

沈驰从内室出来,就见蔺羡正抱着一只信鸽说话,不由笑了,暖融融的笑意融了那脸上常年攒着的寒意,“阿羡怎么哄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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