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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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柔!”雪如转身过去对韵柔喊道:“你说给他听,要他不要再这样莫名其妙的纠缠你,快呀!”
“我……可是……”韵柔死命的摇头。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在夤永的注视下,她早就怕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算了!雪如真的不忍心强迫如惊弓之鸟的韵柔,看她还没说话就怕成这样,是不可能把话说清楚的。
好,韵柔不说,那就由她来说吧!
用力地看著夤永那张如果少一点冷酷,应该会更好看的脸,她大声的、清楚的对他说道:
“永郡王,韵柔她不好意思说,我来帮她说。她不知道你为什么老是纠缠著她,你让她很害怕你知道吗?请你以后不要再……”
“我想你弄错了,雪如格格。”夤永打断雪如的话,轻声的笑了。“我必须要解释清楚。也许我的方法不对,可是我对韵柔格格是绝对没有恶意的。我想我是太心急了些,想急于让她认识我……”
“你说你想要韵柔认识你?为什么?”雪如忍不住要问。
“因为……”夤永把视线移到躲在雪如身后的韵柔脸上,头一次,他的脸上出现没有任何恶意的笑容。这是个很温柔的微笑,温柔到他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了,让原本教人捉摸不定的他,感觉亲切许多。
“因为我真的是很喜欢韵柔格格,所以我才会忍不住见到她就想亲近她,渴望和她在一起呀!”夤永用温柔的语气把话说完。
什么?夤永的话让两位格格脸色都变了,两人美丽的双眼都瞠得大大的,小嘴微启成圈圈状。
太教人吃惊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夤永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雪如看著夤永看似真心的脸,还是不能相信的问他:“你说你喜欢韵柔,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夤永肯定的回答她。
“我不相信!”雪如摇著头说:“要是你喜欢韵柔,你怎么会让韵柔感到害怕呢?”
夤永面露惊讶。“韵柔格格为什么要怕我呢?我不记得曾经对格格做出不礼貌的事啊!我想格格一定是不了解我的为人,才会对我有所误解的!”
“你这个人真的是有够自以为是!”雪如不耐烦的瞪著夤永,说不过夤永的她心中对他是生气极了!真的很可恶,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她碰到这么不可理喻的人!
“反正韵柔就是不要你再纠缠她了,她不想了解你,这样你听懂了吗?”她气呼呼的说。
“是吗?”夤永深不可测的黑眸浮现一丝冷笑,他直视韵柔,冷冷的声音响起:“韵柔格格,这是你心里面真正的想法吗?”
韵柔怯怯地看雪如一眼,雪如对她点点头,给她鼓励。
“我……”韵柔有了些许的勇气,不过她还是无法正视夤永,她看著地上低声的说:“对不起,我……我希望你不要再接近我了,就算我求你好吗?”
总算是说出来了!雪如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然后扬眉看向夤永。
“这下你听得够清楚了吧!先说声对不起!我说的话可能重了点,不过还是请你马上离开吧!”
夤永点点头。“我会离开的,不过,这并不表示我放弃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雪如生气的问。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夤永对两位格格一笑,“后会有期了,韵柔格格!”
夤永说完话就转身走开,他的脚程极快,几个眨眼的工夫就从她们的眼中消失了!
“雪如,怎么办?”韵柔又开始发抖了。“他说他不会放弃,这表示他还要一直纠缠我吗?”
“韵柔,不要怕,别让这种登徒子给吓住了!”雪如安慰韵柔。“还有我呀,不管他心里面打什么主意,都得先通过我这一关才行!”
※※※
从那天开始!雪如的生命里就多了夤永这个男人的存在。
说是要保护韵柔,可是韵柔住在宫中,她住在宫外,她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韵柔身边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还好韵柔是住在宫中,不是在宫外。宫中戒备森严,就算夤永真的想对韵柔做什么,应该也不可能让他得逞才对。
雪如想到一个方法,就是以后韵柔必须出席的宴会,或者韵柔不得不出宫的时候,她会想办法陪在她身边,不让她受到夤永的骚扰。
“怎么会有这种人呀?”想到夤永,她直接的反应就是摇头。
“这种人是哪一种人啊?”伊雪儿觉得好笑的看著她的小姑把头摇得都快掉下来了!“该你下了,你再不下的话我就要吃你的白子了!”
“唉,不下了!”雪如把棋盘一推,左手托著腮帮子,一脸的忧愁。
“你到底是怎么了?成天魂不守舍的。”伊雪儿关切的问道。
“唉!”雪如还是不停的叹气。“我真的不懂,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怎么会想要伤害这个人呢?这是不合常理的不是吗?”
“你到底是怎么了?”伊雪儿见雪如不知所云,真的开始担心了!雪如从来不爱叹气的,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活泼、脸上总是挂著笑容的女孩,在她看来,雪如这几天的表现真的是很反常。
“对了!”雪如念头一转,她想到感情的事还是问问有经验的人,一定比她一个人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好。
于是她捉著伊雪儿就问:“雪儿,我问你。那时候你喜欢我大哥时,你会对他投以不友善的眼神吗?你会想到要伤害他吗?”
“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伊雪儿正色的说。“我喜欢羿昕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用不友善的眼神看他;至于伤害他,这更是万万不可能的!”
“可是……”雪如回忆半年多前羿昕和雪儿之间发生的种种。“你是没有,可是大哥他就有,不是吗?我记得很清楚呢!那时大哥明明就是讨厌你的,常给你委屈受,后来他会爱上你,我还觉得奇怪呢!”
“这个嘛……”伊雪儿微笑的摇头。“那你就要问他啰;,他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什么清楚不清楚的?”伊雪儿话刚说完,羿昕颀长的身影踏进房里。
“你回来啦!”她兴奋的迎上前去。
羿昕搂住她,对著她的嫩脸就是一阵亲吻。
“咳咳──”雪如佯装生气的看著这如胶似漆的两人,酸溜溜的说:“现在还是大白天耶,要亲热的话,请忍耐一下,等到晚上没有我这个外人在,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说这什么话?”羿昕笑著在雪如的头上轻敲一下。
看到自己向来冷漠的大哥此时所展露的灿烂笑容,雪如不禁要感叹爱情的力量真的太伟大了,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大哥不就为他心爱的妻子改变了不是吗?
“羿昕,你来得正好!”伊雪儿突著告诉夫君。“雪如好像很烦恼似的,你这个做大哥的就帮她解惑、解惑吧!”
“哦?”羿昕摸摸妹妹看起来的确是充满疑惑的小脸。“我们的开心果怎么啦?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报出名字来,我马上就捉他到你跟前跪著,给你磕头陪罪!”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啦!”
雪如仔细想想,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因为夤永虽然对韵柔造成困扰,不过就像韵柔说的,他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出犯罪的事;就算皇上知道了,他也不能拿一个没有犯罪的人怎么样不是吗?
对了!她突然想到,夤永的事虽然不能说,可是她可以向大哥打听夤永的事啊!大哥见多识广,认识的人比她多,应该多少会知道一些有关夤永的事。
“大哥,我问你,你听说过一个叫夤永的人吗?他是个郡王,好像人家都叫他永郡王。”
“永郡王?”羿昕想了想,并不是很困难的就想起这个人的脸孔。“是了,我知道这个人,永郡王夤永,我知道这个郡王位置原本是他阿玛的,好像几年前他阿玛死后,因为皇上念在此人对朝廷有贡献,所以就把郡王传给他惟一的儿子,也就是夤永,所以他就变成永郡王了!”
“是这样啊……”
雪如点点头,接著又问:“大哥,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对他了解多少呢?把你知道的统统都告诉我吧!”
羿昕用讶异的眼神看著妹妹。“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关心?你跟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雪如小脸一红,急嚷著:“才没有呢,我是帮人家问的啦!”
“人家?是谁?”
“你先不要管这么多嘛,快回答我的问题啦!”
雪如拉著羿昕的手一阵乱摇。
“你要我说什么呢?”羿昕先是瞪了任性的妹妹一眼,才说:“我跟他只是点头之交,怎么可能了解他什么?我只听说他这个人孤僻得很,平常很少与其他的王公贵族往来。说真的,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除了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雪如眼睛一亮,“有兴趣,有兴趣,大哥你不要吊我胃口了,快说嘛!”
羿昕和伊雪儿互视对方,一个无奈的耸肩,一个微笑的摇头。
羿昕心想,看样子他要是不说清楚的话,这丫头肯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的!
没有其他选择的羿昕于是缓缓说道:“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大事,虽然是听来的,不过应该不假。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吧,夤永的姐姐被选为贵人进宫,这本来不是什么值得大家谈论的大事,不过在不久前,我听说他姐姐不知道为了什么在宫中自缢,就这样香消玉殒了!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雪如在惊愕之下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原来,那个看似冷酷无情的夤永经历过这种悲惨的事;原来,他的背后有著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她小小的脑袋瓜子飞快的转动著,会不会……会不会这就是夤永纠缠韵柔的真正原因?会吗?她想的是正确的吗?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羿昕没有忽略妹妹脸上茫然的表情。“现在换你了,说吧,是谁要你打听夤永的事?”
“啊?”雪如连忙回过神来,她对紧迫盯人的大哥敷衍的一笑,然后很快的说道:“对了,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事呢!大哥谢啦,我回房去了,不打扰你和大嫂了!”她一说完就急匆匆地跑掉了。
看著她迅速消失的背影,羿昕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的看著雪儿。
“你看雪如这丫头,她心里头要是没事瞒著我们,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你不用把名字倒过来写,你是对的,”伊雪儿面带忧色的说:“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那个永郡王不会有问题吧?”
“别担心!”羿昕搂著爱妻的纤腰,笑著对她说:“有我在,十个永郡王也给我摆平了!倒是你,不要把雪如惯坏了,她已经十七岁,不再是小孩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听到羿昕酸溜溜的话,伊雪儿脸上展露出动人的笑靥。她笑盈盈地瞅著他,“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跟自己的妹妹吃醋,你也不是小孩了不是吗?”
羿昕也笑了,“错,我在你面前,是丈夫,也是个只想独占你一人的小孩呀!”他捧起伊雪儿的脸,温柔的吻著她。
第二章
外面已是更深露重、夜色深沉,是个连虫儿都不再鸣叫的深夜。
夜阑人静时分,但此刻躺在床上的夤永,却是一点的睡意也没有。
自从惟一的姐姐、大他一岁的夤玉死后,每一个日子对他来说都是难捱的;今夜对他来说更是难熬,因为今日是夤玉的生辰。
是的,如果她还活著的话,今天是她二十二岁的生辰。
世事多变、难料,才事隔三个月,谁能料到他和姐姐已是天人永隔,不能再见面?
他还记得,三年前的姐姐是带著怎样一颗欢喜期待的心进宫里去的。那年才十八岁的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没有谈过恋爱的她是用她全部的心以及纯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