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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情有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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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婷婷抿着嘴,默默地听着,但她始终没有明确表态要彻底离开郑雄,这让杜宇颇为不快。袁礼杰看出杜宇的心思来了,他大度地说:“杜宇,婷婷的心情很乱,你不要着急,让她有个考虑的过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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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父母需要多退赃款才能减轻罪行后,范婷婷就想方设法地去筹钱,可是父母昔日的那些亲朋故交几乎都是一个态度,找出种种理由向她哭穷,这让范婷婷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
丈夫死了,父母被抓了,公司被查封了,工作没了,范婷婷原本对生活还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看似近在咫尺的爱情,可是当那个雨夜袁礼杰明明白白地对她说,他们之间只是纯洁的友情而非她自以为是的爱情时,当袁礼杰用力推开主动投怀送抱的她,无情地转身离去时,范婷婷就彻底绝望了,她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她甚至一度有了自杀的念头,只是后来看见年幼可爱的女儿丹丹,她才没有走上绝路。郑雄正是在这个时候乘虚而入的。
范婷婷其实早就认识南极风服装企业集团的老板郑雄,两年前他请范婷婷和她的一个做模特的女朋友吃过韩国烧烤。范婷婷的父母出事后,许多先前的朋友都对她避之惟恐不及,郑雄却在这个时候频频给她安慰,经常开车带她出去兜风解闷,动不动就甩给她一大把零花钱。有一天,当范婷婷开玩笑地向郑雄提出借钱帮父母退赃款时,他爽快地答应了,但提出让范婷婷做他三年的情人,每一年他付给她三十万人民币,一共九十万。为了减轻父母的罪行,范婷婷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答应了这个荒唐的条件。
袁礼杰出事后,范婷婷的那些忠告令她认真地反思了许久,她想,为了减轻父母的罪行,她将自己的青春尊严押在一个荒淫无耻的有妇之夫身上,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昂贵了一点?
这天黄昏,范婷婷在客厅里弹奏意大利钢琴曲《大海,我的爱之梦》时,突然想到自己迷惘的爱情,不由心生惆怅,于是合上琴盖,走出别墅,独自来到东湖边的树林里散心,她越走越远,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等她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一个十分僻静的地段,有点害怕,准备回去时,一个黑影猛地从茂密的树林里向她扑来,一只大手从身后捂住了她叫喊的嘴巴,一只手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朝她脸上连划了三刀,她顿时感觉到脸上一阵剧痛。黑影得手后迅速逃窜,转眼就消失在夜幕里。
范婷婷捂着受伤的脸孔,又痛又怕,跌跌撞撞地跑回家,一进门,她冲到浴室里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原本漂亮的脸上有了三道深深的刀痕,鲜血淋漓,显得特别恐怖和丑陋,她被自己吓得尖叫起来。闻声而至的小花赶紧把范婷婷送到了省人民医院。医生给范婷婷做了创口清理手术,说尽管伤势对身体并没有大碍,但病人肯定会破相,只能等以后伤口好些后,再做疤痕修补和整形手术。
其实范婷婷猜到这一定是郑雄的老婆派人干的。范婷婷的猜想一点都没错,郑雄的老婆早就怀疑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包养情人,后来经过暗中跟踪,终于打探到了范婷婷的住址,于是雇人将她毁容,以泄心头之恨。
范婷婷出事的第二天,郑雄就找到省人民医院来了,他假惺惺地安慰了范婷婷几句,临走时,他拿出那份情人协议撕得粉碎,然后假仁假义地对范婷婷说:“我老婆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婷婷,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们分手吧!”
范婷婷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不是因为郑雄说要跟她分手而难过,事实上她就没有真正爱过他,甚至还很讨厌他,她是为自己的美丽和尊严如此廉价而感到深深的悲哀。
范婷婷只在医院住了不到三天就悄悄地出院了,她把女儿丹丹寄放到外婆家,又叮嘱小花好好照看磨山下的别墅,她说她要出去一段时间,如果有任何人来找她,就说她去广州打工了,而且一定不能说她被毁容的事情。
范婷婷拖着旅行箱、戴着大口罩出门时,正是早晨,鸟儿在枝头啁啾,花园里芬芳漫卷,沁人心脾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她回头无比眷恋地看了一眼香樟树掩映下的别墅,不由百感交集。
范婷婷坐上出租车走了,扬起一片微尘。磨山脚下的那幢别墅在夏日清晨的阳光中显得分外孤单和凄冷,墙壁上的爬山虎斑斑驳驳,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28·


 赵小赵 著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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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陶美娟约了陆璋在武昌司门口的上岛咖啡屋见面,这是陶美娟认识陆璋以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单独坐在一起。
陶美娟嗫嚅着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陆璋。陆璋听了大为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如此清纯可人、对杜宇爱得死心塌地的陶美娟竟然会发生这种龌龊的事情,他在心里冷笑道:“杜宇啊杜宇,你绝对想不到吧?你的未婚妻会偷偷背叛你跟网友发生性关系!真是报应啊,谁叫你寡廉鲜耻对你好朋友的未婚妻行为不轨呢!”但陆璋嘴上却对陶美娟说:“你不要着急,事情会慢慢解决的,现在关键是稳住那个歹徒,不要让他狗急跳墙。”
陶美娟眼泪婆娑地说:“陆璋你一定要帮我,我已经无路可走了,要是你都帮不了我,我就不活了。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给那个歹徒。”
陆璋笑了笑说:“你放心,美娟,你要是犯国法了,我还真不好帮,但现在是别人犯法找你的麻烦,他想来黑的,这个就比较好办了。”
陆璋认识一个叫龚四的道上人,龚四的父亲和陆璋的父亲以前是战友,同属一个营队,陆父是营长,龚父是营参谋长,都参加1979年的对越自卫还击战。后来陆父和龚父相继转业回到武汉。陆龚两家关系一直不错,龚父最小的一个孩子龚伟宏,长得人高马大,肌肉发达,站起来像一座铁塔,他好交朋友和讲义气,出手大方,因此在黑白两道混得很开,在道上绝对算得上是大哥级的人物。和陶美娟见面回来的当天晚上,陆璋就找到龚四,把事情给他说了,要他帮个忙解决一下,龚四打包票说没问题。
第二天中午,陶美娟就接到陆璋的电话,叫她约上那个要钱的男人,谈好交钱的时间和地点再告诉他。陶美娟当即给“碧血剑”打电话,按照陆璋教的,一定要他答应面对面一手交钱一手交底片。“碧血剑”料定自己抓住了陶美娟的致命伤,谅她一个弱女子对自己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两人谈定当天晚上七点整在汉阳钟家村的一个茶楼里交易。
当天晚上,汉阳钟家村那个叫“太上老君”的茶楼被龚四的人整个儿包了下来,在里面乔装喝茶、斗地主的都是他的手下。陶美娟对杜宇谎称和几个女同事去看电影,她打车来到汉阳,一进约定的茶楼包厢,没看见陆璋说的什么龚四出现,只看见“碧血剑”坐在那里满脸淫笑地等着她,陶美娟当即就蒙了,浑身打起哆嗦来,几乎是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碧血剑”问陶美娟钱带来没有,她牙齿打着颤说不出话来,就在“碧血剑”凶相毕露正要咆哮时,龚四带着人走了进来。一看见龚四,“碧血剑”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哎呀,龚哥,您怎么来了?”
在武汉混的道上人几乎没有几个不认得龚四的,龚四也认得“碧血剑”这小子,真名叫李建,据说在北京读过大学,毕业后回武汉做电脑生意亏了本,一直翻不了身,因为能说会道,长得又颇讨女人喜欢,后来他就专靠吃女人的软饭来发财,也时不时干点坑蒙拐骗的缺德事,很让龚四瞧不起。
龚四笑笑,说:“好久不见你,在哪里发财啊?”
李建赔着笑说:“发财不敢,就在龚哥您的地盘里混口饭吃。”
龚四的口气突然严厉起来:“混饭吃?我看你是饿昏了头吧?”
李建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龚哥,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不是饿昏了头,你敢找我的朋友诈钱?”
李建刚才就有些怀疑龚四的出现是因为陶美娟,但他又琢磨着陶美娟应该没这么大的能耐,他心存一丝侥幸地问:“龚哥,这丫头是您的朋友?”
龚四把桌子重重一拍,厉声说:“怎么着,丫头也是你敢叫的?你吃了豹子胆哪!”
李建吓得再不敢多问,用巴掌抽着自己的嘴巴说:“龚哥,我嘴臭,您多包涵,多包涵。”
“那你还要不要那十万块钱?”
“不敢不敢,打死我也不敢,既然是龚哥的朋友,我一个子儿都不要了。”李建赶紧将那些裸照的底片双手递还给龚四。
龚四的鼻子里哼了一声,问:“就这么算了?”
李建连声说:“是是,算了算了!”
龚四把脸一板:“你他妈的想得倒美,占了我朋友的便宜竟然说算了?李建你小子能耐不小啊!”
李建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直磕头:“龚哥,小弟瞎了狗眼,不知得罪的是您朋友,不知者不怪,您就高抬贵手饶小弟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陶美娟看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李建,觉得他又可恨又可怜,而且她胆小怕事,担心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于是她对龚四说:“算了,放了他吧,我没事了。”
龚四沉吟了几秒,朝陶美娟微微一笑,然后对李建说:“既然我朋友说情,那就姑且饶了你吧。”
李建立刻千恩万谢地站起来,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这个晚上发生的故事就像演电影,把陶美娟看得既心惊肉跳。打车回家的路上,陶美娟特意中途在长江大桥下面下了车,她走到静寂无人的江滩,掏出一个一次性的气体打火机,将龚四还给她的那些裸照的底片一张张点燃,看着扑腾而起的灰烬像冥币一样在江风中纷纷扬扬,她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埋葬了一段耻辱的往事。而她不知道的是,应陆璋的要求,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龚四悄悄留下了其中两张裸照的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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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灭顶之灾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化解了,陶美娟的精神状态明显地好了起来,每天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还哼着小曲,夜晚不再辗转难眠了,头一挨着枕头就呼呼大睡,像只可爱的小猪。
8月初的这天下午,报社的事情不多,杜宇决定去看看默菡,已经有很久没见到她了,而且不知为什么,打她电话总是关机,发短消息也不回,杜宇有些担心。看见杜宇出门了,陶美娟就给陆璋打了个电话,说想请他喝茶表示感谢。陆璋欣然答应了,说那就到梅子山下的月湖山庄吧。
陶美娟坐车过去,才发现那是一片古典园林式的建筑,雅致幽静。陶美娟敲开了九号楼307房间的门,房间里弥漫着萨克斯音乐《回家》。陶美娟坐下后,对陆璋说了一番感谢之词。陆璋说,同学之间客气个什么,你要这样就太见外了。
陶美娟感叹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亲情爱情,就是同学间的友谊最可贵了,纯洁真诚持久,没有任何世俗的杂质。”
陆璋高深莫测地一笑,说:“也不见得,其实任何感情都是不纯粹的,社会就像一个大染缸,没有谁能做到独善其身。人作为社会的主体,其感情和思想必然带上世俗的烙印。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伤害,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索取和施舍,大家都是在一些看似冠冕堂皇的借口下互相利用,互相在残酷的生存竞争中寻找一种物质的或精神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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