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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虎妻兔相公-第98章

小说: 虎妻兔相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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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寅双和花姐吃了一惊,再回头时,便只见身后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只一眼,雷寅双就看出,此人应该是个皇子——不为别的,这人的眉眼简直就跟天启帝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姑娘说得对,”那也不知道排行第几的皇子对雷寅双笑道:“这种歪风再助长不得。”又回头对另一个正上下打量着雷寅双的少年道:“以此类推,朝中那些贪腐官员也实是该杀!”

那打量着雷寅双的少年眉头一皱,看着那个和天启帝生得十分相似的少年道:“九哥慎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说着,又看了雷寅双一眼。

那“九哥”则不满地横了那少年一眼,道:“十弟你也小心忒过了,都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难道我们白受着百姓奉养,竟不用关心百姓的死活?!”

两个少年正争执着,从门里迎出个女官来,先是对那两个少年屈膝一礼,称呼了一声“九殿下、十殿下”,然后才扭头看向雷寅双和花姐,又不着痕迹地将她二人上下扫了一眼,笑道:“雷夫人,雷小姐,太后宣召。”

花姐和雷寅双赶紧还了一礼,便跟在那女官后面进了慈宁宫。

留在宫门外的九殿下看看雷寅双母女的背影,忽然笑道:“原来那就是逸哥儿的救命恩人啊。”

十殿下忽地斜了九殿下一眼,道:“你不是早知道,才拉着我来看人的吗?”

九殿下一怔,回头看着十殿下笑道:“十弟多心了,我并不知道。”

十殿下淡淡一笑,那笑容看着竟跟江苇青有那么几分相似。

跟着那女官走进慈宁宫的雷寅双悄悄回眸,见那两个皇子也一前一后地抬脚进了慈宁宫,她的眉头忍不住就微皱了一下。

这两位皇子,一个故意向她展示着他的忧国忧民,另一个毫不掩饰对她的审视打量,她却是再想不出来,他们目的何在。

不过,雷寅双从来不是个爱在想不通的事情上费脑筋的人。就跟她不明白她哪里逗乐了天启帝一样,既然弄不明白他那两个儿子又是怎么回事,她干脆也就不想了,只抬头看着那笑声频传的地方。

小兔说过,他会早早就候在太后身边等着她们的。这么想着,便是如今远远地都能看到那边有着一屋子的人,雷寅双也不觉得怎么紧张了。

☆、第81章 ·觐见

第七十四章·觐见

不过,雷寅双却是注定要失望了。

依着冯嬷嬷所教的礼仪,她垂着眼,跟在那个女官身后进入慈宁宫后,又依着那女官的提示,和花姐两个规规矩矩向着坐在上首的太后行了个大礼,再听着上面吩咐了一声“起”,雷寅双站起身时,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偷偷从眉下抬眼,往那堂上飞快地瞄了一眼。

这一眼扫去,只见入目处尽是一片锦绣华服,那立着坐着的,都是各色丽人,只中间一张榻上端坐着一个白发老婆婆。雷寅双虽不敢细看,倒也看了个七七八八,于是微皱了一下眉——她没看到小兔。趁着这会儿在座众人全都在打量着她和花姐时,她忍不住又悄悄从眉下往人群里飞速找了一圈,这才确认了——小兔果然不在。

于是,忽地,她就想起皇帝眼带促狭地跟个小内侍嘀嘀咕咕的模样来——难道是,皇帝猜到小兔会在这里替她保驾护航,所以故意叫人把他给支走了?

——别说,每回雷寅双“脑洞”一开,十有八…九总能猜到真相!

她这里正因小兔不在而皱起眉头时,就听得上面忽然有人“噗嗤”笑了一声,对太后道:“果然跟逸哥儿说得一样,是个胆子大的。瞧,在偷看呢。”

雷寅双吃了一惊,都没敢往说话之人脸上看去,就赶紧老实地垂了眼。

可显然这时候再装乖已经晚了,上面的太后也看到她那滴溜溜乱转的眼了。只听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后哈哈笑道:“若不是个胆子大的,哪里敢就这么一个人跳下河去救我的逸哥儿,旁边可没个大人。”说着,吩咐着雷寅双,“抬起头来,让我们仔细看看你。”

雷寅双本能地学着小兔遇到镇上年长者时的模样,抬起眼皮,努力装着乖萌,冲着太后眨巴了一下眼。

小兔的眼生得极好,那微蓝的眼白透着种孩子般的纯净,所以他那般看着人时,总给人一种乖巧听话之感;可小老虎却是生着双圆圆的猫眼,不瞪着眼看人时,就已经透着一股虎虎生气了,这般故意睁大了眼瞧着人,看着一点儿也不乖,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淘气。

顿时,从太后起,周围立着坐着的那些贵人们,全都被雷寅双这憨样儿给逗笑了。

虽然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好歹雷寅双还能听得出来,那笑声里没有恶意。于是,忽的,因小兔不在而紧张起来的心情,就这么又平复了下去。

太后在打量着她时,她也在悄悄打量着太后,然后便在心里一阵诧异。她以为江苇青跟天启帝长得就够像的了,可跟太后一比,显然他更像太后一些——都是同样微垂的眼角,同样尖尖的下巴,同样宽而齐整的发际线。

将一头白发整齐地梳于脑后的太后,看人时的眼神,不知怎么,就叫雷寅双联想到了板牙奶奶。顿时,仅剩下的那一点紧张,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说起来,这也是雷寅双的另一个神奇之处。每遇到一个陌生人时,她总不自觉地会把此人和认识的某人联想在一处。而事后,她又总能发现,那些被她无故联想到一处的人,身上总有着一些相似之处。

比如眼前的太后,虽然看着跟那市井出身、且还当过乞丐婆的板牙奶奶没一点儿相像的地方,可不知为什么,雷寅双就是觉得她俩有点像。后来渐渐跟太后熟悉起来,雷寅双才发现,便是太后高高在上,其实骨子里跟板牙奶奶一样,都爱听个市井八卦的。且她和板牙奶奶还有个最为相似之处,就是都极护短,也都极爱瞎操心……当然,此乃后话。

她默默观察着太后时,太后正和花姐说着话。

自然,太后早已经知道,花姐不是雷寅双的亲娘,且她还听江苇青说过,当初是花姐领着人去端了那人贩子的老巢的,便问起花姐当年的事。

和雷寅双不同,知道小老虎真实身世的花姐面对这一屋子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时,她是既感慨又心存忌惮——若不是世事无常,她家小老虎也该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儿家……因着这些复杂的原因,叫花姐没了往日那土匪头子的豪气,答起太后的问话来,也显得很是呆板无趣。

看着花姐把原本可以讲得跌宕起伏的故事简缩成一团干巴巴的隔年咸菜,雷寅双好几次差点就忍不住要插嘴了。许是她那两眼闪亮的模样太过晃眼,太后见了,便笑盈盈地问着她:“听说当时你一眼就看破了那些人贩子的身份?”

雷寅双就差有人这么一问了,立时闪着两眼就接过话去,跟个说书先生似的,把当年她如何从河里捞起小兔,那人贩子如何借着镇远侯府名义要抢回小兔,姚爷又如何忽悠着镇上百姓集体追凶的事,添油加醋地给众人演绎了一遍。

虽说江苇青回来时,就已经跟太后说过他被救的经历了,可江苇青原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那口才哪里比得上雷寅双。且雷寅双平常讲话时表情就极是丰富,加上刻意说书,顿时,那极富感染力的眉飞色舞,就叫慈宁宫里的众人全都听得入了神。

太后一边听着,心里则忍不住一阵感慨——难怪她那眼高于顶的外孙回来后,会对个乡下小丫头念念不忘。除了一个救命之恩外,这丫头也确实是个有趣的人,一个真正的小孩儿。

太后几乎都快忘了真正的小孩子该是个什么淘气模样了。自天启帝登基,尊她为太后后,每一个被领到她面前来的孩子,便是在家里淘成一只猴儿,到得她的面前时,也早被人教成了一只鹌鹑,再老实不过了。如此灵动的一个孩子,却是忽地就叫她怀念起成为太后之前,那段虽艰苦,却另有一番滋味的日子来。

人都说雷寅双憨,其实雷寅双也不是全然没个心机的,见太后关心江苇青,她便将心比心地想着,若她是太后,定然会对小兔这几年在江河镇上的事很感兴趣,便渐渐把话题引到江苇青的身上,说着这些年他在镇子上的人气——这倒是实话,虽然小兔不爱开口,除了个雷寅双,跟任何人都不爱亲近,可他却神奇地得到全镇大人们的喜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连板牙娘和板牙奶奶教训雷寅双时,也总说“你怎么不跟你小兔弟弟学学”。

她那里学着板牙奶奶说话时,旁边有人笑道:“不可能吧,我们逸哥儿可从来不是个好性情呢。”

说话的,是个年约五旬左右的妇人。雷寅双虽不认得此人的身份,却听出来了,这人正是那笑话着她胆大偷看的人。

只见太后不乐意地横了那妇人一眼,道:“我逸哥儿怎么就不是那样的好性情了?不过是之前总病着,才脾气不好的。你听听这丫头说的,他在外面人缘儿可好着呢。可是?”太后笑眯眯地拍拍雷寅双的手。

“是!”雷寅双立时用力点着头应道。她原是和花姐站在一处回话的,可说着说着,太后就招手将她叫了过去。然后,说着说着,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手就跑到太后的掌心里去了。

雷寅双原就跟人动手动脚地习惯了,便是太后主动拉了她的手,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只和那护犊子的太后一样,回头拿不满的眼瞪着那个胆敢说小兔“坏话”的妇人,道:“您那是没见过小兔在我们镇子上的情形。小兔长得又好,又乖又懂礼貌,而且还特别能干,谁家什么东西坏了,他鼓捣鼓捣就能给修好了,您说,哪个老人家不喜欢这样的孩子?”——她那自豪的模样,倒好像小兔是她家孩子一样了。

那妇人一听就笑了起来,道:“瞧瞧,我还没说什么呢,就叫你俩联起手来这般护犊子了。亏得德慧不在,不然又该吃醋了。”又看着太后笑道,“娘您这样也罢了,反正打小起,逸哥儿就是您的心肝宝贝,怎么这小丫头竟也这样?”

这一声“娘”,才叫雷寅双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太后一共育有一子两女,小兔的亲娘是太后年过三旬后才得的幼女,说话的这位,便是太后的长女,小兔的亲姨妈,临安长公主了——就是冯嬷嬷的原东家。

别看长公主在这里抱怨着太后娇惯江苇青,雷寅双却听人说过,长公主对江苇青的娇惯一点儿也不比太后差了多少。一来,昨儿江苇青就曾跟她说过,当年战乱时,太后一时顾不上年幼的女儿,小兔的亲娘可算是由比她年长十岁的大姐一手带大的;二则,长公主没儿子,只育有一女,自小就把江苇青当了自己的儿子的。

雷寅双一脸恍然地看着长公主时,太后则拉着她的手笑道:“可见这丫头是真心待我家小兔……哎呦,”她笑了起来,拍着雷寅双的手道:“我竟也跟你一样,叫着他‘小兔’了。”又问着雷寅双,“你怎么想到给他起这么个小名儿的?”

雷寅双还没答话,那一直静立在一旁的九皇子便自作聪明地答道:“定然是从逸哥的‘逸’字上来的。拿掉那个走字底,可不就是个‘兔’字了?”

明明是一句听不出什么毛病的话,雷寅双却莫名就觉得一阵不入耳,立时摇着头道:“那时候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连他多大年纪也都不知道呢。不过是我见他看人的眼神跟个小兔子似的,我才随口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儿。”

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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