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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朱颜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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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房间春色旖旎,艳情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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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宫里的值班太监再次敲响了报时的铜钟。我撑起身子,轻轻地拿起搭在我腰上的手,蹑着手脚从卧榻上下来。
我拾了散在地上的衣服,正准备套上,韩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怎么下来了?”
我红了红脸,正了下心神说:“现在已是丑时,我要起程回庄。”
韩湛木了木,接着拿起衣服穿上,柔声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忽地,我心中像是有暖流而过,像是冬日的阳光照耀,幸福感迅速地溢满全身,也顾不上安全问题,就轻轻地答应了。
韩湛小心地推开了窗户,然后抱住我,敏捷地飞弹而出,没多久,就避开了宫中的侍卫,到了宫门外。
我抿嘴一笑,说:“皇上第一次偷摸地跳窗逃走,感觉刺激吧?”
韩湛脸上霎时升起红晕,没回话,只是一下搂住我,飞上了屋顶。
他行走的速度很快,我在他怀中,还是能感受到耳旁的风声呼啸而过。我伏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体温和气息,心很平静,有一种超脱尘世的感觉。想抛弃所有烦心的事,然后一直这样下去。
我低声对他说:“韩湛,谢谢你。”
只觉他肌肉猛地一紧,呼吸也急促起来,甚是激动。
“我第一次,能够这样跟自己喜欢的人,在深夜闲逛。晨儿,你不知道,我的心是多么的高兴。”
第十八章 惊人的真相
    盛夏的晚风格外的令人舒坦,又有深爱的人陪伴身边,简直是人生最惬意的事。
我依偎着他,觉得这路程实在太短,若是一辈子也走不完,那该是多好。
约过了半个时辰,我们就到了山庄外围。
我叫韩湛停下来,说:“就到这儿吧。你不要进去了,免得惹人注目。”
韩湛点点头,接着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戴在我身上。
“这个是朕的随身信物,以后若是有要紧的事,拿这金龙项链,即可以见到我。你就不必借符绰的腰符了。”
我答应了声。
韩湛低头亲了我一下,接着转身一纵,身影片刻就消失在黑夜中。
我只觉心情五味交杂,好一会,才缓缓返回业桐门。
没走多久,忽然一阵笛声自竹林传来,哀伤而绝望,在深夜中,更是显得寂寥。
我心中猛地一震,这笛声……这笛声怎么这样熟悉?于是连忙匆匆走进竹林,顺着笛声的方向摸索。
走到林子深处,只见一人穿着素衣,正坐在大石上吹笛。
我一愣,紧绷的神经随即放松下来,原来是他。
我认得此人,他正是白天投水的男子,符绰的情人。
我刚想走近他,冷冽的声音马上传来:“谁?!”一片竹叶便飞了过来。
我连忙一躲,那竹叶刚好在左颊掠过,顿时一阵火辣。我伸手一摸,温热的液体缓缓地渗了出来。
就在这一来回,他已来到我跟前。见到是我,明显一僵,接着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瓶,递给我。
“这个止血结痂的药,涂上吧。”
我苦笑一下,接过药涂了,说:“我听到你的笛声,跟我一位故人十分相似。所以前来一看,并无冒犯之意。”
那人寒着脸,“嗯”的应了一声,就又回到那石头上坐着,完全无视我。
我甚是尴尬,只好随便说说话缓解些气氛。于是白痴地问道:“你身体没怎么样吧?还好吗?”
他颔了颔首,也不答话,就只把玩着手上的笛子。
我清了清喉咙:“其实……呃……我看得出符绰真的很紧张你,他也并没有折辱你的意思。”
他身子一震,竟转过了头,眸光复杂地盯住我。那种眼神,夹杂着无奈,愤恨,不甘,还有怜惜。我不禁心头打颤,这个眼神怎么……怎么这么熟悉。
只听见他咬着牙根说:“你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立场说话。”
我更是尴尬,心中猛然自责:上方晨,你哪根神经出问题了?干嘛八卦地管人家的感情事。难道见了韩湛之后,开心得人都糊涂了?
我戚戚地开口:“你实在太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我才潜越了,并非八卦过问你的事。真是很抱歉。”
他听了,脸色猛地发白,沙哑的声音更是显得悲伤,“既然是故人,那又何必挂心?这样岂不是更是显得假惺惺?”
我一听,脸上顿时如火烧,感觉无比羞愧。
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假惺惺。忘记了与那人的山盟海誓,斩断了青梅足马的情谊,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些,又时刻期盼着那人能够过得幸福,自己的自责感可以少些。
我望了望他,干涩地开口说:“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对不起他。现在只希望能够做一些补偿,可是至今,我也找不到他的消息。”
刚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我定睛一看,只见他手中的笛子竟被折成两半。我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巴。
他缓缓地开口问道:“你现在的男人,真的这么好吗?”
没想到他居然问这样的问题,呆了好几秒,才微笑说:“其实他也算不上很好,人很霸道,又爱吃醋。凡事都非常专制,总是替我决定了所有的事。但是他的确很在乎我,有时也会尊重我。所以,我也就不去计较他的缺点了。”
说完,我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脸上飞红。我怎么会说这种夸耀自己夫君的话啊,真是丢人。这人肯定觉得我很可笑了。
一边想,一边悄悄地瞄了他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就把我吓飞了魂。
他原本蜡黄的脸色更是变得死白,一手捂住胸口,显得非常难受。
我连忙走近些,想要帮他把脉看看。谁知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手推开我。
那力气甚大,我一时不防备,跌坐在地上。
他本来难受的身体更是添了几分,猛地咳嗽,越咳越厉害,最后,“哇”的一口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拿起手帕想帮他拭擦,他又一手甩开我。
我一怔,这才发现他对我竟是如此的排斥,原本还以为是他性格使然。
于是柔声劝道:“你现在血气倒流,真的非常危险。我扶你回去好吗?”
他仍是不瞧我一眼,但是血却是沿着嘴角一直地留。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斩钉截铁地走过去,扯起他,将他的手搭在我肩膊。
那人甚是抗拒,一直想要挣脱我的搀扶。
我沉声说:“你要是不喜欢我,也犯不得拿自己的命来糟蹋!要不然,我去通知符绰,让他抱着你回去。”
他一听,全身立刻僵硬,但是也停止了挣扎。
他身形瘦削得吓人,我扶着他,直觉得骨头咯人,不禁又细细地打量他一眼。他脸色真的不好,蜡黄蜡黄的,可露在衣服外的手脚却白皙细腻,应是家世比较好的公子。
扶了他到我的客房,小心地让他躺下后,马上松了一口气。这差事真累人啊,这个男人虽然骨瘦如柴,但是毕竟高大,我冒了一身的汗。
吩咐小如去叫符绰过来,我自己倒了一盘水,端进屋里帮他清洗血迹。
走到他身旁,就发现他已经昏睡过去了,想必是失血过多,又气血不顺。
我拧了手帕,往他脸上的血迹轻轻拭擦。但一触及他的皮肤,就觉得非常怪异。他的皮肤跟普通人的感觉很不同,那血迹也像渗到了里头,反复清洗多次也不干净。
我不禁放下了手帕,细细地观察起来。
“啊。”我小声惊呼了一下,发现刚才拭擦的地方微微地鼓起来了。于是拿手一戳,竟是软绵绵的,里面似乎充着空气。原来他一直戴着易容面具。
我好奇心起,轻轻在他下巴处揉了揉,小心地揭起那薄薄的面具,慢慢往上推。蜡黄平凡的脸渐渐地消失,露出了苍白俊秀的五官。
待那面具全褪,我不禁浑身打颤,手脚发凉,这人,这人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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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大家齐齐猜,这人是谁呢?
想必大家也猜到了
第十九章 永远的愧疚(补丁版)
    待那面具全褪,我不禁浑身打颤,手脚发凉,这人,这人竟是……竟是……君信!
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孔,身体越发地冰冷,刺骨的冰寒从心头冒出。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苍白虚弱,瘦得只剩骨头的男人,就是昔日在竹林中剑飞花舞的俊秀青年!
我居然还跟他讲了那些话!我竟然这样残忍地对待他!我的心这一辈子也不能安宁啊!
我踉跄着走出房间,跑到院子,卷缩着靠在树干上,狠狠地一口咬住手臂,抑制不住地低泣起来。
往事一幕幕地掠过眼前,那时的我们,单纯而快乐。显赫的身世,又天生聪慧,君信就像天上的太阳,骄傲灼人,他怎么能忍受如今的屈辱和落魄!你究竟遭遇了什么的不幸?
心口猛然一痛,牙关一用力,咬破了手臂,咸腥的鲜血涌进口中。手臂的刺痛,似是稍稍舒缓了内心的难受。
“哐哐……”忽然一阵响从房中的传出,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一惊,马上起身奔向客房。一进门,就见到符绰拉扯着君信,想要带走他。
我猛喝道:“住手!”然后跑到君信前面,挡住符绰,厉声道:“他不愿跟符公子离开,请你自重!”
符绰脸孔铁青,沉声说:“请娘娘让开。他身上毒发,我必需帮他治疗!”
我知道他说的也是事实,但是却担心他再对君信做出强迫之事,于是说:“你就在这里帮他疗伤,不许将他带走。”
符绰一听,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好一会,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恕符绰难以从命!”
我见他竟如此无礼,才一愣,只听他继续说道:“柳公子所中的是媚毒,娘娘似乎不适合观看我对柳公子的治疗。”
我听了,好一会才消化到他的话,震惊得不能自已。转过身看了一眼君信,只见他脸上羞愤交加,证明符绰所言不假。
我一咬牙,强硬地说:“即使如此,你也应该寻找别的解毒方法,不应强迫他。”
符绰嘴角一牵,满是嘲讽的语气:“若是有其他方法,难道我还会放任着他,让他难受吗?更何况,他如今所遭的不幸,也是拜娘娘所赐!”
我头脑一轰,结巴地问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符绰看了看君信,正要开口。
只听君信忽然低吼:“符绰,够了!我与她的事,无需你多嘴!”
说完,又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狂涌出口。
我跟符绰吓了一惊,连忙走到他身边将他扶住。
只见君信晃了几晃,晕厥了过去。
我慌忙问道:“他中的究竟是什么媚毒?为何一直吐血不止?”
符绰一脸焦急,一把抱起君信说:“他身中的西蓬白月族的秘毒,每月中旬就会发病。病发时若是不与人交合,就会吐血不止,病发次数越多,身体就越发虚弱。两年内若是还是没有解药,就算是与更多的人交合,也是会衰弱而死。”
我一听,震惊不已,“难道就没有解救的方法?”
符绰脸色一暗,说:“我早已派人往西蓬打听白月族的下落,但是他们行踪多变,根本就无从追查。如今只能寄托步勉,希望他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说完,便一转身,抱起晕厥了的君信出去了。
第二十章 符绰番外篇
    我曾经很疑惑,我为什么要存在这个世上?
我的出生是一个罪恶,自记忆以来,我感受到的,只是孤独。
我的母亲,是憬蓝的皇后,而我,却从来不被允许叫她一声“母后”。
我一直幽禁在皇宫偏僻的宫殿中,我的仆人全是哑巴,没有人能够跟我讲一句话,除了在记忆中来过一次的母后。
她对着我无声地流泪,喃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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