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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白鸟安魂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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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她毕业一年后结婚,两人目前没有小孩。自从嫁给皇族后裔之后,在钢琴家丈夫的带引之下,年冬蕾在各大演奏会上很快的崭露头角,名声扶摇直上,成为受人瞩目的华裔音乐家。
这次主办单位也是因为年冬蕾华裔的身份,才在众多音乐团体中邀请她来。
拍卖会已经开始,拍卖品陆续被推出竞拍。
这次的拍卖品最受瞩目的是目录里篇幅最大的义大利古董名琴。这把名琴在清末民初时被外籍人士带来中国,不知为何流落在此,八十年来一直不曾出现,直到拥有此琴的后人因不懂音乐,认为留着一把琴在身边也无用,于是拿出来鉴定,经过名家修复,成为一把价值连城的小提琴。
将近一个小时后,这把万众瞩目的名琴终于被推出来,预估价是八十到一百万。
现场竞标的热度出乎竞买人士的意料之外,从底价八十万一直往上冲,现场、电话、委拍多方竞投。
";九十五万。";拍卖会的主持人喊道。
出价的尤金夫妇静静的等待着,果然,他们从主持人口中听到新的高价。
";九十六万。";
随着冲破百万高价,买家相对减少,现在只剩三人竞标。
";一百五十万。";尤金举了牌。
这时一位买家退出战场,现在只剩尤金夫妇和一位电话进场竞标的买主了。
";一百五十一万。";主持人看到持电话的职员举牌,大喊。
随着主持人戏剧化的喊价声调,加上竞价不断标高,把现场气氛炒热到近乎诡异的兴奋。
";一百六十七万。";电话买主加了价。
年冬蕾的呼吸渐感急促,显然另一个买主和她一样势在必得,这个价码已经超出他们的预算许多。
年冬蕾按住尤金的手臂,";放弃吧,我现在的琴也很好,和其他的名琴相比一点也不逊色。";
尤金笑着捏捏她的手,";你别操心,这把琴会成为今晚你的演奏会上的琴具,看我的好了。";说完,他举起牌。
贵宾室里的两人听到主持人的喊价。
";一百六十八万。";
";一百六十八万了!震东,还要冲上去吗?";朝马张大着嘴,回头问倪震东。
只见倪震东脸色刷白,他不是心疼钱!而是那个外国人对年冬蕾体贴大方的心意令他妒恨交加。
";这把琴我要定了。";
朝马掉头向话筒说了几句话,场外代为举牌的职员立刻举牌加价。职员被委托无上限加价。
最后此琴由神秘买主以一百九十二万高价购得。
倪震东心中有了一个计划,他诡异地笑了起来。
第八章
    年冬蕾回到下榻饭店。
演奏会后有一场酒会,尤金没有和她一道回来,他被一群音乐同好绊住了,一起到沙龙聚会。
她正想换下身上的长礼服,目光突然被客厅长桌上的一样东西吸引。
她走到桌旁,审视这个的有一个手臂长的方盒子。
";这是什么?";她喃喃念着,猜想盒子里装的东西。
当她弯身捧起那个方盒子时,心中的讶异让她的手微微发颤,因为它的形状太像她猜测的东西了。
她把这件";礼物";捧在手中,十分笃定自己的想法。
她坐下来,双手急切地扯破包装纸,再打开纸盒子,里面小提琴盒的形状令她屏住呼吸,在这关键的时刻她反而停下来,不敢去打开琴盖上的锁扣。
许久,她才把锁扣打开,慎重的把琴盒打开,当里面的小提琴出现在她眼前,她几乎停止呼吸,琴盒里正是白天竞标不成的意大利古董名琴!
她瞪大眼定定地看了许久才渐渐接受事实,眼前的小提琴不是幻觉,而是真的躺在她面前的桌上。
过了一会儿,她把小提琴拿在手上,还未看够,眼睛已瞥到琴盒底躺着一张小小的卡片。
她拿起来看,卡片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你的毕业礼物。震东
卡片从她手中滑落,掉在桌上。
年冬蕾呼吸急促地把小提琴放回琴盒,这把白天时热爱非常的名琴,如今仿佛受到了诅咒般令她不敢碰触。
";三年,三年了……";年冬蕾看着卡片上的名字,失魂落魄地喃喃念道:";你终于出现了,在我已经不需要你的时候……";
在她房间的壁炉前她接受了尤金的求婚。
她答应的原因很简单,尤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了她,而她在尤金需要她为他掩饰同性恋身分的时刻,义不容辞和他结婚。
另外一个因素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尤金代替了倪震东,给了她另一个完全摆脱思念倪震东的生活空间。
婚后两人维持着如兄妹般的感情,尤金同性恋的身份没有曝光,而她的音乐才华得到肯定。彼此在生活上得到了归属,两人都很满意目前的生活。
一个月前,敲定档期到北京表演,吸引她来中国的原因是这把名琴的出现。尤金知道她的愿望,主动承诺要为她买下那把琴。
没想到事与愿违,这把名琴她无法心安理得收下。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总机,不久一名男服务生敲门进来。
年冬蕾请他把桌上的礼物退回去。
在门合上之前,她看见服务生捧着琴盒走到隔壁房敲了敲门,在隔壁的房门打开的刹那,她很快地把门合上。
她贴靠着门,心魂未定的抚着胸口。
他竟然就在隔壁房,和她只隔一片墙那么接近!
???
这个结果虽然早在倪震东的预料之中,但从服务生手中接回琴盒时,心中仍不免犯嘀咕,她似乎打算彻底撇清和他之间的关系。他看到琴盒上搁着他附带的名片。
打发了服务生,他捧着琴盒的动作不变,举步走出门,到隔壁房门前停住。
房内的年冬蕾听到敲门声心头莫名一震,随即转念一想,应该是刚才的服务生来回复消息的,她走到写字抬前白皮包里拿出一张小钞,准备赏给服务生。
她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的男人时整个人愣住了。当她意识过来想再关上门时,门已经被倪震东用力的推开,堂而皇之的走进来。
倪震东表现得一派开朗愉悦,伸手把年冬蕾揽过来,并出其不意地在她颊上用力亲一下,仿佛他们才分别一个星期而已。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小提琴吗?我买来给你了。";他把琴盒顺手放在一张小茶几上才转头正视她,良久后,他再也撑不住强装的面容。";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在这瞬间,年冬蕾决定好了用哪一种态度对他。她摆出宴会里应付客人的笑容来,同时把肩一低,一个回身,轻松摆脱了他的臂膀。
她向自己证明也向他证明,他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收不起,你请收回吧。";
";这是当初你跟我要的。";倪震东本来佯作轻松的态度渐渐变得僵硬。
";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她淡淡的笑道:";你不必在意。";
";事实上我很在意。";他的眼神因专注而看起来凶狠。";我在意对你的每一句承诺。";
";是吗?";年冬蕾惨然一笑,";当时我的要求对你来说,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你根本一点也不在意。我现在是有丈夫的人,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处境。";
她越用这种淡漠客气的态度对他,倪震东心里越感苦涩。
";我们早已结婚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离婚的。";
以前美好甜蜜的记忆如今却是残酷的回忆。年冬蕾沉默良久,再开口时梗在喉间的酸涩令她难受。
";那场婚礼对你来说,只是应付我的一场家家酒,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妻子,没有!一天也没有!";谈起伤心往事,年冬蕾再也难以自持地痛哭起来。
这些话犹如一记闷拳击到倪震东脸上,使他的面色难看至极。三年前的事他自知理亏,忍不住伸手想安慰她。
";别碰我!";她像遭到电极,向后退一步,警戒地瞪着他。";请你出去,现在就出去。";
倪震东仿佛遭到极大的挫折,他握紧拳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好。";他深吸了口气才说:";这把琴请你收下来,算是我对你……这三年来的补偿。";
年冬蕾坚决地摇摇头,脸上是镇静下来的表情。";我无法接受你的礼物,请你一起带走。";
";不,";倪震东毅然地摇头,";这把琴是我标下来要送你的,你不要那我就把琴毁了。";说完,他拿起琴盒里的小提琴高高的举起,打算狠狠的砸下去。
";不!不要!";年冬蕾觉得心脏在瞬间停止了,瞪大的双眼失去了合上的能力,两腿一软,身子跟着软倒。
倪震东收回砸琴的力道,放下小提琴,急忙去扶起年冬蕾,抱她进卧室让她躺下。
他不断的摇她,口中急切的呼唤了十几声才看到她的眼珠转动。
";没事、没事,我……我吓你的,琴好好的,没坏。";倪震东为自己惹出的祸端,又困窘又愧疚不已。
直到他将琴拿来给她看,她才相信他的话。
";请你快走,我先生随时会回来,我不想让他见到这种场面。";
";让他见到好了,正好让我质问他,我是你的丈夫,他凭什么又和你结婚?";
";他真的是我的丈夫,我和你的婚姻已经注销了。";
";我没答应!也没办离婚手续!";闻言,倪震东动怒了。";我要一状告到奥地利法院,看谁才是你真正的丈夫!";
";那么,你也害我犯了重婚罪。";年冬蕾忍不住低声哭泣。
";别哭,别哭,";他心疼地抱她、亲她,哄说:";好,我不告,我不告就是了。但是,你得跟他离婚回到我身边。";
";覆水难收了,震东。";她深深的望他一眼,";三年前,我的毕业典礼你没有来,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电话打了又打,信寄了又寄,甚至跑去匈牙利领事馆找你,没有见到你的踪影,更得不到你的回音,如今你说要复合就复合,我就肯吗?";
她从床上坐起,两手撑在床面质问他,";你毫不留恋地舍弃我,现在用一把琴就想让我回心转意?";
她退回床头靠着。";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女学生了,我们之间的过去我也渐渐淡忘了。我不恨你,不恨了,我很满意目前的生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倪震东隐忍着内心汹涌起伏的情绪,深吸了口气说:";好,最后我只有一个要求,收下小提琴,那是我所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年冬蕾垂下目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我收下,我会请我先生开张足额的支票送去给";
";我说过了,别跟我谈钱!";
这句熟悉的拒绝让两人忽然怔望对方,彼此都想起当年的往事。
倪震东痛苦的深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地起身离去。
???
倪震东回到北京住处,整个情绪一直陷在年冬蕾给他的打击当中,一蹶不振。
他的兄弟朝马见他精神委靡的样子,便拿了一瓶茅台邀他醉饮。
所谓一醉解千愁,对倪震东来说却是";一醉愁上愁";。回想起以前那娇媚可人、百依百顺的冬蕾,现在已是他人妇,当年与他热恋的情分如今已经烟消云散。
";朝马,我从来不曾觉得自己这么失败过,";他喘出一口酒气,醉眼迷离的说:";原来是自己的老婆,现在却成为别人的枕边人,一想到这里我好恨……恨我自己。";
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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