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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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和11月有7 次试图谋杀和捉捕在非军事区和其附近的美国及南朝鲜人。最终,几次伏击导致了6 个美国人和7 个南朝鲜士兵的死亡。同前一年中的42次事故相比,在1967年1 月1 日至9 月1 日间,有大约360 次各种事故出现。
尽管暴风雨前的云层越积越厚。“普韦布洛”号第一次使命的审批过程却像连锁书信那样进行着。行动计划大概要放在一个厚厚的活页纸夹里,这是1968年的每月侦察计划,里面装满了保密分区的记录和电报省略密码,它是由参谋长联席会议的联合保密中心放在那里的。在这个黑本子的里面是下个月的技术间谍活动计划表,包括UM型无人驾驶飞机去中国的任务,美国海军舰艇“马勒”号去古巴沿岸执行巡逻任务及美国舰队的攻击型潜水艇“天蝎”号到苏联的白海深层的渗透行动。海军已经估计到了“普韦布洛”号去距北朝鲜海岸十几英里处执行任务的这一使命是一次小小的冒险。
12月27日上午11点,某些电码机构的中层官员集合在五角大楼的ZE924 房间,目的是商讨如何解决有关海上平台和攻击目标的困难。来自中央情报局、国家安全局、国家内政部、参谋长联席会议及其他机构的负责行动的官员按照惯例都提交了批文。当时的一位官员说“批文加盖了钢印”后就被送到有关部门。两天后,一位邮差拿着批文到很多机构去进行最后的审批,国防部副部长保罗。尼兹在上面签了字,在白宫第303 次国家安全会议再次审阅了这一军事行动并一致通过了“普韦布洛”号的使命。
但是国家安全局确实对此表示担心,一位退休的B 组小头目仅组是专门分析亚洲共产党国家情报的组织)很清楚北朝鲜对电子窃听行为是不能容忍的。早在3 年前,北朝鲜就试图击落一架美国的RBt7型高空侦察机,当时这架飞机在距离北朝鲜港口城市元山港东侧大约80英里的公海上空飞行。这一地区正是“普韦布洛”号准备再次领教的位置,而且这次距离更近,大约只离元山港30英里之遥。
代号为盒顶的RBt7飞机的飞行是一次常规的和平时期空降侦察项目的使命。它于1965年4 月28日从日本的横田空军基地起飞,飞越日本海,朝着它的目的地飞行。
“我们大约飞行了6 个小时后开始了一项令人厌烦的任务。这是在距离韩国的元山港大约80海里飞行的途中,”一位“渡鸦飞行队”的成员乔治。贝克中尉回忆道,“这令人厌烦的几小时突然转变成了恐怖的几秒钟。”渡鸦一号的空军上尉罗伯特。
温特斯截获了一个非常弱的无法辨认的空中信号,他认为这是来自于后面的飞机,“大约与此同时,”贝克说,“我们就收到了在本地区有来历不明的飞机的信息。
无论是驾驶员还是副驾驶员都没有观察到任何飞机,我们继续飞行。“
过了一会儿,贝克在狭小的没有窗户的信号情报舱内偷听到了一个由地面控制的雷达发射出的信号,并开始记录,那时飞机距离元山港大约35至40英里。“突然,飞机开始向下坠落,开始失去高度。”他说,“高度表表示出2。7 万英尺的高度,而且继续下降。”“他们正朝我们射击。”副驾驶员亨利。杜比对着内部通信联络系统高声喊着,“我们被击中,正在坠落。”贝克启动了射击程序并降低了分隔空间的压力,接着副驾驶员请求允许开火。“打下这些坏蛋,”驾驶员霍巴特。马蒂森上尉嚷道,这时他正在反复地呼叫无线电呼救信号。接着他请求一个航向“摆脱险境”。
“此时,”贝克回忆道,“所有的能量都释放出来了,驾驶员的双手忙着应付状态迅速恶化的飞机,副驾驶员在试图向能看得到的可恶的目标射击,领航员企图给驾驶员导航。‘渡鸦一号’飞机往下投碎弹片。第M 架米格17飞机也飞过来并开了火。”这两架北朝鲜的米格17飞机都向他们射击。没有预兆警告、没有明显的掠过和恐吓,贝克说“只有炮火”。当时飞机间的距离太近,以至于美方RB——47的火力无法追踪目标。
此时高空侦察机已严重受损,水系统失灵,机尾主油箱起火。两部发动机均被击中,第三个发动机的弹片也炸入机身。然而贝克说:“二部发动机继续转动,但第三部发动机就像一台破旧的汽车在颤动,并且失去了与飞机任何部分的连接。”
副驾驶员杜比向这两架米格飞机射击,但由于没有了瞄准仪,很难说他在向何处开火。这两架米格飞机俯冲,然后迅速拉起,企图向美机的腹部开炮。当米格飞机不断地从其附近掠过时,在渡鸦分离舱的下方罗伯特。温特斯连续投了5 秒钟的金箔片,这样做希望能摆脱米格飞机的雷达。杜比在突然改变航向之前观察到米格飞机在弹片之中几乎消失了。最后,这两架米格飞机开始起火,其中一架突然完全竖立,机头朝下掉入大海。另一架米格飞机向北朝鲜的元山市逃去。
当马尔蒂森上校在1。4 万英尺高度使飞机平稳时,飞机仍然冒着烟,后降落轮附近的舱壁已变黑,而且由于火的高温而变形,由于失去了后主油箱所以飞机头朝下飞行。马尔蒂森宣告,他已控制住飞机,但让其他人准备跳伞。尽管飞机遭到严重损失,这架高空侦察机还是飞回到日本的横田基地重重地落在跑道上。“我们的飞机又跃起大约八十英尺,几乎撞上在我们上空飞行的消防直升飞机。”贝克说。
海军B 组负责人对此次和其他一些事件印象深刻,他来到K 组的行动指挥者当中。K12 组的吉恩。谢克说:“这个年轻人提供了详细的信息。信息说:”孩子们,你们这些人把那艘船放到北朝鲜附近海域已经成了彻底的头号大傻瓜,因为各种糟糕的事情都将发生,所以撤消它。‘它的语言非常强烈,不是你们从这个建筑物拿到的政治性文件的那种措辞。“因此,一位K 组的官员重写了这一信息,这就是谢克发出的第一份警告信息:提供下列信息是为了帮助太平洋总部对此行动的危险性进行分析:1。自从1965年以来北朝鲜空军对该地区周围的敌机侦察就十分敏感(在1965年4 n 28 B当美国空军的一架IM7 飞机在离海岸35至40海里被击中并严重受损时,这种敏感性更强了)。
2。自从1966年以来北朝鲜的空军采用了海军护航的作战方式。
3。北朝鲜对其沿海附近韩国的海军舰艇和渔船都有所反应。
4。国际公认的飞行边界在北朝鲜的东海岸已不被北朝鲜所尊重。但是在离开海岸线12海里的区域信号情报没有得到北朝鲜进行军事挑衅活动的证据。
以上几点有助于决定是否对舰艇实行保护措施,并不打算用这个方式责备太平洋舰队总部的部署。
卡特赞同这个看法,在那个周五晚上的10点28分,该信息在美国五角大楼反谍报局的报务室通过一架密码机被传发,那里的一位工作人员按规定的路线将其送到作战室,作战室的一名值班官员将复印件送给参谋长联席会议联合侦察中心的负责人拉尔夫。斯蒂克利准将。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航行,航行中我们在北朝鲜海域逗留了很长时间,”卡特回忆道,“因而这是一项我们所认为的特殊任务。我们当时就知道这条船将在公海海域停留。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在海上航行的北朝鲜人在他们所承认的海域之外曾经干涉或打算干涉美国的舰艇。然而,我们的人却觉得既然在安全局的报告里已获得所有这些信息,如果我们将其总结一下并交给参谋长联席会议,(无论参谋长联席会议用这些信息干什么,或许用它来帮助评估这次使命)这些信息还是有用的。”
1968年1 月2 日,新年刚刚结束,当斯蒂克利将军回到办公室时,发现了这份警示信息,此事发生在该使命得到批准的几天前,但他没有立即把它送到参谋长联席会议和303 委员会去引起人们的重视,而是把它压了下来。他先是改变了文件中国家安全局的指示:把“行动”改成“信息”。“行动”指的是需要有人实际去操作,而“信息”基本指的是“你可能会发现这很有趣”一然后他不但没有把它退还给刚刚在文件上签字的官员,反而按常规把它转交给在夏威夷的太平洋总司令的办公室。在太平洋总部,这个资料最初与“普韦布洛”审批文件搞混了,这两个文件几乎是同时到达的,后来这一材料就没人问津,因为标签上写的是“信息”。
最初的“行动”附件也被送到海军上将托马斯。莫勒处。但是由于内政部发报室错标了文件,便将其卷起扔到废品堆里,过了一个月就消失了。
国家安全局的警告信息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对人们产生影响,一个副本通过秘密渠道被送到华盛顿的海军安全局的负责人手中。当上尉拉尔夫。库克看到“行动”
的优先标签时,他确信在夏威夷的高级官员中对此事一定有争议。在这些官员中有他的联系人——海军上尉埃弗雷特。格拉丁。然而,他还是给格拉丁传递了一份副本,为的是向他透露点消息。
格拉丁的面颊微红,看上去像一位圣诞老人而不像一个电子间谍。作为太平洋海军安全局的局长,他负责大量的信号间谍工作,包括与“旗帜‘号和”普韦布洛“号有关的间谍工作。在珍珠港的美国太平洋舰队总部顶层就是他的办公室,门上装有密码锁,离第二次世界大战密码破译中心很近。就如同导致珍珠港毁灭性袭击的一系列空难一样,这份警告信又一次被忽视,士兵们将被送到灾难中去。虽然格拉丁后来否认曾收到过这份信息,但是其他官员们说他确实收到过。无论如何,尽管有国家安全局的警告,这份批文连同上面的”危险性极小“的建议一起被从夏威夷送到日本,”普韦布洛“号做好了执行任务的准备。
这份机密行动的命令指示“普韦布洛”号:。测定北朝鲜的清津和元山等港。
口附近的海军行动范围和实况……调查北朝鲜东海岸的电子状况,重点是窃听沿海雷达和侦察雷达的位置……窃听并监视苏联海军部队……分别测定朝鲜共产党和苏维埃对于在朝鲜共产党周围进行公开的情报收集行动的反应,并积极对苏联的海军部队进行监视……测试美国船“普韦布洛”号作为海军情况收集和战术监视船的能力……报告朝鲜共产党部队和苏联军队即将从事的有可能对美国军事力量造成侵犯的部署。
最后,命令补充:“对危险的估计:最小。”
当负责船上谍报工作的斯蒂芬。哈里斯上尉出发前几周读了有关命令时,感到很失望。“当我发现我们要去北朝鲜时,我很不安。”他说,“因为当时我们在苏维埃的堪察加半岛……附近执行巡逻,主要是海参威,其次是对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那是我们应该去的地方,我们士兵的所有训练都在那里进行。后来发现要去北朝鲜,我在想真是一种浪费……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使命。一些人认为:好吧,这将给这些家伙们一个学会如何做这事的机会。从前我们都已经领教过了。”
“铃响了,行动。”甲板上的指挥官喊道。二等兵罗纳德。贝伦斯双手握着船的舵轮,缓缓地离开了港口。这是1968年1 月5 日的上午,当“普韦布洛”号悄悄地驶离停泊地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同灰蒙蒙的大海连成了一片。扬声器中传出了吉它声——赫伯。阿尔伯特钢管乐队在演奏“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