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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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处境危险,船上的官兵还是尽量保持一种平常心态。拉里。韦弗正站在军医的门外等着看耳朵。他体重184 磅,身体健壮,每天都到船上的健身房里运动。
因为马上要退役了,所以已经找好了一份工作,在弗罗里达的柏树公园做划水员。
他能赤脚划水9 英里,所以对这份工作特别有信心。
海军俄语高级翻译布赖斯。洛克伍德是在西班牙罗塔中途停留时接到任务的,当时他真是硬着头皮来的,他妻子和女儿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由于上船的时候没来得及,他不得不去船上的小店买些T 恤衫和内衣。这会儿,趁任务还没开始,他正坐在床上在新买的内衣上缝上名字。
在船尾,斯坦。怀特正忙着修理这些烦人的抛物面天线。他是海军高级技师官,主要负责修理船上截获情报和破译密码的仪器。这个巨大的抛物面形接受器以前能够与米德堡的安全局有关部门进行快速、直接、安全的通讯,先决条件是通讯时这两个地点必须同时接收月亮的照射。但是,目前的问题是这艘船一直在泄漏液体。
还有速调管是关键部位,现在也烧坏了,怀特正准备把它换掉。
在甲板下面的监听操作室里,电子情报人员正眼睛盯着绿色的雷达屏幕,耳朵仔细听着异常的信号。一级士官查尔斯。罗雷负责电子监听。他说:“上级命令我特别注意异常信号。我向他们报告我听到潜水艇发的信号……我就信号的全长进行分析,它的符号、间隔,但无法破译,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百思不得其解……便传给了国家安全局。”但国家安全局做出了不一般的反应:“他们说我应当受到责骂。他们说那是英国双电流电X 密码。我十分清楚不是那么回事。”
在舱面以下低于水线的位置放置的是摩尔斯电码,还有俄语、阿拉伯语声音截获装置。在舱壁上,相连的打字机和录音机在不停地接收着战况。其中一项重要任务是搜集情报确定埃及空军苏制轰炸机,包括像停靠在亚历山大的图一95型战斗机是不是正由苏联飞行员驾驶并由苏联地面控制中心控制。“自由”号深人战区的重要使命就是获得苏联是否参战的第一手资料。
船上另外一个房间里,电讯人员正在一种特制的、经过加密的通讯设备旁忙碌着。
旁边的协调室里,一些技术人员把那些用过的文件都销毁,防止被敌人窃取。
另外一些人员正破译、传送刚收到的信号情报。布赖斯。洛克伍德主要负责这项工作,“破译、传送情报的过程包括:辨别出谁在讲话,信号从哪来,网络上的其他站点,把这些信号整理成有意义的材料,交给服务对象,主要是安全局。中央情报局和参谋长联席会议”。
岸上战事正酣的时候,协调室里也打了起来。一位阿拉伯语情报处理专家支持埃及一方,还在他的桌子上摆了一面埃及国旗。洛克伍德回忆说:“同屋的其他人走过来,拿起打火机,对他开玩笑说:”埃及那边怎么了?‘然后,他们就把那面埃及国旗烧了。他火了,走过去,对他们说’住手‘,然后把火扑灭。后来,双方都急了。“一些支持以色列的家伙开始报复。他们用电报纸叠成一个长16英尺宽12英尺的大东西,用蓝色的钢笔在上面画出一面巨大的六角旗,然后把它钉在舱壁上。
麦戈纳格尔船长对帕特中尉大声说:“你最好叫机枪手做好准备,他们可能要向我们开火。”此刻,他正站在甲板的右舷上,注意到一队不明身份的战斗机摆出攻击的架势迅速朝他们飞来。
拉里。韦弗听到轰鸣声时还在军医的门外站着呢。就在几分钟以前,广播还说救生艇的引擎需要检修。他回忆道:“突然之间,我听到砰砰砰的巨响,我想,该死,飞机真的来了,就在我们头上。事实确实如此。接下来,我们听到轰的一声,然后,我们跑到了指挥室。”
斯坦。怀特当时觉得仿佛有人往船上扔石头似的。他说:“过了一会儿,又开始了。然后,指挥室里传出嘈杂声,船长大叫着,于是我们意识到这可不是平时的训练。不久,波导天线被炸成碎片,碎片和火星落了我一身。”
布赖斯。洛克伍德说:“当时,我马上意识到发生的事情。于是,我放下手里的活儿,跑到协调室下面的指挥室。”
以色列的幻影战斗机事先没有发出任何警报就突然实施空中打击。帕特中尉看到这架飞机根本没有任何标志,所以无法辨别其身份。他试图与机上的两名飞行员取得联系,但是一切都太迟了。帕特中尉说:“我想和他们取得联系,我看到了他们,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接下来,他们开始空袭我们,周围浓烟滚滚,炸得碎片到处都是。飞机还轰炸了驾驶台。当时,海军下士克拉斯。波拉德就站在我旁边,他受伤了。”
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整艘船已经是残破不堪,到处是烧焦的焦油味儿。一枚炸弹在驾驶台的救生艇旁爆炸,操舵室和驾驶台里的人都炸上了天。麦戈纳格尔船长抓住引擎操纵信号器,大声喊话。
以军幻影战斗机的飞行员报告基地:“船上的油已经泄到水面上了。”
查尔斯。罗雷是船上的电子情报专家兼摄影师。此时,他拿起尼康相机跑到驾驶台上想把飞机照下来。但是,他也受伤了。他回忆道:“飞机把我的相机炸飞了。
我是受伤比较早的。“
通讯室里,通讯员詹姆斯。赫尔曼和约瑟夫。沃德刚刚把残破的天线和设备攒好,正在给第六舰队发报,告之这一惨剧,虽然头顶上以军正猛烈轰炸。赫尔曼拿起“自由”号的声音呼叫信号大声说:“听到了吗?这里是石星,我们正遭受不明身份的飞机轰炸,需要立刻增援。”
一个以色列的飞行员说:“太棒了,太棒了!它着火了。”
布赖斯。洛克伍德冲进调度室时,绝大多数的情报人员还正忙着寻找信号的位置。突然,一位俄语专家跑到他面前,兴奋地说他们终于找到苏联在埃及进行军事活动的证据:“嘿,中士,我找到他们了,找到了。”洛克伍德问:“找到谁了?”
“我找到俄国人了。”
此时,操作人员开始搜寻电波,试图找到袭击他们的对象。洛克伍德和其他人员开始做好反击的应急准备。一位善于海战的语言学家准备好白色的帆布潜水袋,每个大约5 英尺高。这些袋子下面有一个又大又平的铅垂和铜制的装置,灌进永后可以迅速沉人海底。顶部是一个绳扣。洛克伍德对大家说:“这里是存放那些声音录音带资料的地方。由于这里这样的磁带太多了。所以我们用这样的袋子存放。这些录音主要是埃及那面的。除了磁带外,还有许多的笔记和整理的资料都放在这里。”
2 点09分,在克里特岛附近的美军“萨拉托加”号航空母舰收到了“自由”号的求救信号。但是,“萨拉托加”号发出信号:我等待下一步命令。
以色列战斗机在进行猛烈的空袭后,把目标对准了船上的天线,以切断“自由”
号与外界的联系,这样它就无法求援或继续搜集那些骇人听闻的情报了。船上的高级指挥官斯坦。怀特回忆说:“他们好像知道天线的准确位置。船上的中尉军官大卫。刘易斯主要负责向安全局报告工作,他也这样认为。他曾说:”每个高频天线的接口都被打了一个洞。能够在攻击一开始就毁掉我们所有的通讯设备,这样的热导导弹安装需要精密的计划。如果有人认为这是误炸,这将是人类历史上计划最精密的误炸。“‘几分钟后,”自由“号上的报务员没有听到答复,于是他又重复呼救:”图解,图解,这是石星。我们还在遭受不明身份飞机的轰炸,请求立即支援。
“”萨拉托加“号要求提供密语暗号,否则不予援助。但是,密语暗号在刚才的空袭中已经被毁了。”自由“号也是无可奈何。于是,船上的报务员气急败坏地对着话筒喊:”狗娘养的,听听该死的枪炮声,你就知道了!“岸上的阿里什杀戮还没有停止。以色列的指挥官向总部报告说:”该船受到重击。黑烟滚滚。船体还在漏油。“
以军飞机接下来打击的是船的驾驶台,大副牺牲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自由”号变成瞎子。现在“自由”号已经又聋又瞎,不能动弹,孤立无援。于是以军战斗机下一步就是要毁掉它。以军的这些炮火可以摧毁最坚硬的坦克,现在轰炸“自由”号的钢板就像热钉子穿黄油,炸弹在船上开了花,睡舱里的人全死了。
以色列军队在岸上继续杀戮的时候,他们自己还有“自由”号都没有察觉头顶上有人在监视。直到现在,大约35年以后,根据国家安全局记录的情报、秘访和文件,人们才发现国家安全局隐瞒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由”号出事那会儿,它的一架飞机正在上空执行侦察任务。那架飞机截获的情报可以解释关于袭击的一些关键性问题,这也是安全局的绝密。
在袭击发生前2 小时,海军EC121 电磁探测飞机已经从雅典起飞返回东地中海执行例行的巡查任务。飞行路线是:先从克里特岛和塞浦路斯飞往阿里什,然后再返回。“我们进入情报区时,战斗已经打响,”马文。诺维奇说,“很明显,当时以军正在戈兰高地重击叙利亚的军队。进入情报区后,我们所有的录音设备很快就收到各种信号,希伯莱语和阿拉伯语的都有。情报鉴定员传过来从阿拉伯世界和以方截获的空中信号。我们忙得焦头烂额。”
几个小时以后,大约是以色列从空中打击“自由”号的时候,一位希伯莱语专家兴奋地告诉诺维奇,他从安全的内部通讯系统中监听到一些东西:“头儿,听听,超高频上传来些怪东西。他们提到美国国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诺维奇问他频率是多少,然后调到那儿。“确实如此,以军正对某个目标实施空中打击。我刚刚告诉情报鉴定员了,只是一些只言片语,因为我们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这种信号逐渐平缓了。
在船上的安全局工作间里,特里。麦克法伦头上带着耳机,正在监听。他隐隐约的感到有刺眼的光穿透“自由”号的舱壁。但他没有意识到那是具有极强穿透力的曳光弹正在撕裂“自由”号的船体。曳光弹在穿透舱底时还发出一种铁条般的声音,然后,麦克法伦抬起头看到一个绰号为“红脸”的水手阿丁顿从舷梯上跑下来,右腿鲜血淋漓。他说:“有人正在空袭我们。”
袭击刚刚开始的时侯,拉里。韦弗跑到了指挥室。指挥室就建在旧的直升机停机坪下,因此他一下子就暴露在敌人的目标下。他抱起一个已经晕了过去的船员,把他推到一个安全的角落,并对他说:“弗雷德,你就待在这儿,不许动,因为他们马上要炸船的中部。”他大声对他说,也许是对他大喊大叫,最后,他说那位船员就待在那儿不动了。韦弗自己只能躲到一个小的导缆钩下面:“那个地方小得不能再小了,我在闭上眼以前,抬头看到美国国旗。这是我受伤前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然后,我闭上眼睛,等着灾难的来临。火箭和炮火击中了我,我身上有100 多处伤痕。我一下子就飞了起来,得有四五英尺那么高。到处都是血。我觉得仿佛有热乎乎的电流传遍全身。”
斯坦。怀特当时正往船上安全局的工作间跑,周围一切惨不忍睹。他说:“太可怕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