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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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自己的话根本不能把太子怎么样,一时恼火,拂袖而去,喝到:“等皇上来办你吧!”自己刚一动身,太子害怕了,派人要拦下自己,自己也就那么一直跑,进了宫,找到贤妃,说了这件事,贤妃一直看不惯太子,径直带着黄奕面圣参了太子一本。
苏炳璨一听这事,一口老血愣是没忍住喷了出来。他颤抖着身子,骂道:“这个逆子!朕要废了他!废了他!”
皇上不愿家丑外扬,对外宣称太子无才,久欲废之,把太子多年来的罪行差错列了一个遍,然后决定将他流放到苏河边的一个小城韩城当县令。当朝宰相计逢生——计含容的父亲似是早就料到一般,只是叹了口气说白赔了女儿,也没有上东宫来。因为这事一般都是拖家带口的。
皇上也担心这事流传出去,索性当天就让人把太子押送走了,还千叮咛万嘱咐瞒着计逢生。可是这计含容怎么办呢?要是让计逢生知道,太子不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计含容已经受了这般苦楚,如何把她同太子一起流放呢?
最后,贤妃就把目光锁定在了自己身上。自己也就这么把计含容带了回来。本以为计含容会高兴自己这么做,可是听这口气……
他不敢回答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黄奕的沉默告诉了计含容答案,计含容几乎是瞬间爆发,吼道。
黄奕被这突然一吼惊了一跳,就在这时计含容突地转身推开他,却不料自己也不甚被这道力绊倒在地。
黄奕刚站稳身子,就见计含容站起来要往外跑。他愤怒地叹了口气,“这个笨蛋!”虽然如此说,但他还是不放心地追了出去。
“嫂、嫂子?”苏玉虚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他本是来东宫感叹物是人非的,却没想到刚一出院门就看到了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
苏玉虚排行老五,英俊非凡,人称玉面公子。与太子是一个母妃,平日里也是和太子往来密切。
计含容望着他,“玉珑呢?”
苏玉虚更加吃惊,看着计含容衣衫不整还赤着脚的模样,心生疑虑,“嫂子不知道?奇怪,你不也应该一道被流放的吗?”
“流放?”计含容心中一凉,太子哪里受过那样的苦,皇上竟忍心流放他!“流放到哪里去了?”
“韩……”
“太子妃!”还不等苏玉虚说完,计含容身后就出现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在苏玉虚惊讶的目光中,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计含容的身上。
“你是什么人?”苏玉虚警惕地问道。他不明白,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怎么又换了情郎。如果当初是因为有大哥在的话,那现在大哥不在了,她为什么选得还不是自己?
“啊,参见五皇子!在下黄奕。”黄奕好似才看见苏玉虚一般,立即行礼。
“你走开!”计含容冷冷地扫了一眼黄奕。
黄奕愣愣地站在那里。苏玉虚也是一愣,他从未见过计含容这般对待一个人,那般冰冷无情……
“嫂子你……”
“告诉我,玉珑被流放到哪里去了?”计含容一字一顿地问道。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苏玉虚。
苏玉虚虽有一肚子话想问,可还是憋住了,说了句:“韩城。”
“韩城?”计含容身子一软,就要摔倒,苏玉虚几乎是瞬间跃下台阶要搂住她,可还是比黄奕慢了一步。
“你别碰我!”计含容奋力推开黄奕,苏玉虚立即将她揽入怀中,敌视着黄奕,“你对她做了什么?”
黄奕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计含容,“这件事算我错了,我没想到太子妃你这么贱,就当黄奕多管闲事了。爱怎么怎么吧!”
说着,黄奕转身就走。他想不通,这个女人到底痴迷那个变态的太子什么!
“你怎么说话的!”苏玉虚一听黄奕如此亵渎自己心中的女神,一把扯住黄奕的后领喝道。
“你放手!”黄奕本就憋着一肚子气,此时陡然爆发。
“玉虚,算了。是我贱。”计含容拦住苏玉虚,无力地说道。
黄奕自己虽然那般说计含容,可是当计含容自己用那个字眼自称时,他竟然心中一揪。自己是怎么了?爱上她了吗?
“嫂子!”苏玉虚不肯咽下这口气,还是执意要打黄奕一顿才肯罢休。
“你既然叫我一声嫂子就听我的。”计含容眨着泛红的眼睛。
苏玉虚一看计含容快哭了,也不敢造次,叹了口气,“你说什么b便是什么。”说着,他看向黄奕,“还不快走!”
黄奕看了一眼计含容,只见计含容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他咽了口唾沫,拱手道:“太子妃好自为之,那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计含容身子一颤,看向黄奕,却是只看到那个男人远去的背影。
“嫂子,他说的是什么事?”苏玉虚不甘心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追问道。
“别问了,我累了。”计含容眼帘一低,靠在苏玉虚怀里。
苏玉虚心疼地看着她,“好,我带你回家。”
“家?”计含容哽咽的反问道,“家在哪儿啊……”泪水从她的眼眶中默默地流淌。
苏玉虚一时激动,“你若不嫌弃……”
“别说!”计含容立即伸手挡住苏玉虚的唇瓣,她知道苏玉虚要说什么,这么多年,她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可是自己所爱的人——不是他。
“嫂子,为什么……”苏玉虚紧紧地搂住她。
“我生是玉珑的人,死是玉珑的鬼。”计含容一字一顿地说道。说着,她从苏玉虚怀中脱身出来,擦干眼泪,“我要去找他。”
“你干什么!就这样去找皇兄?你连城门都出不去啊!”苏玉虚一把将计含容扯入自己怀中,“你出现在这里,别人会说你是逃犯,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不管。”计含容眸中又忍不住溢出泪来,她一个女人,能怎么办呢?
苏玉虚叹了口气,他从来都拗不过这个女人。
“好吧,我送你。”终于,自己还是这么说了……
“你?”计含容抬眸看他。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宽容自己,帮助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爱他?
“别废话,一会儿我要后悔了。”说着,苏玉虚将计含容横抱起来,放到马车中。
计含容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见外面苏玉虚高喊一声“驾”,车身就动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喃喃道:“玉虚,又欠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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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怨气()
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在交往。当我褪去繁华,你们会如何对我?
秋风悄无声息地在空中游走,半轮银月在漆黑的夜空中若隐若现。
“币元,孤的朝服呢?”
御书房中一道冰冷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在书房外小厢中躺卧的币元“噌”一下坐了起来,惊了一身冷汗,“嘶?我怎么听见帝君叫我?”说着他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看看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等了一会儿,静悄悄地,透着窗看了看天色,他对着自己脑袋敲了一下,“欸,幻听啊!你这笨……”
“币元!”
币元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素白中衣的高大男子就那么突兀地推门进来驻在门槛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虽然逆光看不清脸,但是币元还是通过那冰冷的声音认出了他——
“帝、帝君。”
“孤的朝服呢?”帝君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朝服?”币元一愣,也顾不上穿鞋了,匆匆下了床拿自己的衣服要给帝君披上,帝君一把挡住他,“孤说朝服!”
“这,我是看天冷。”话音未落,币元自己倒是打了个哆嗦。
这么明显的反应帝君还是看在眼里的,语气缓和了一些,道:“自己留着穿吧。”
币元咽了口唾沫,悻悻地收回自己的衣服披上,问道:“帝君怎么上我这里来了。有事叫一声不就好么?”
“叫了有用吗?”帝君冷眸瞥着他。
他缩缩脖子,心道:感情那不是幻听啊……
帝君也无心揪着币元的小辫子不放,转口继续问道:“朝服呢?”
“朝、朝服?”币元奇怪地看着帝君,黑洞洞的一片,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掌灯,立即转身去点灯,火光刚一亮起,币元就看到了正对面的滴漏,“帝君,这才三更天啊……”
帝君一愣,“三更天?”说着帝君还转身望向夜空,似乎真的不知的模样。
币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个帝君……
“既然时辰还早,那去把孤的朝服找出来。换上再批折子。”帝君随意地说着。
“呃……帝君呐,昨夜里您已经把折子批完了……”币元越发地尴尬了,生怕自己知道了帝君太多“糗事”而被迁怒。
“批完了?”帝君眨眨眼回想了一下,似乎昨夜自己真的一时“发奋”把所有的折子批完了。不由得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币元一脸黑线,没敢接话。
“那你好好想想,孤还有什么没做的事?”
币元以为帝君这就打算回去睡了,谁知帝君又盯住他问这种问题,无奈暗暗叹了口气,仔细地回想起来。
帝君没做的事?那多了去了啊……什么修建堤坝抗灾抢险的,还有娶媳妇生孩子,这都没做啊。
“怎么回事?想这么久!”帝君皱起眉头。
币元无奈地耷拉着脑袋,“我也想不起来啊……帝君每天勤政爱民的,一日的事一日都做完了,哪有什么未做的。”
“算了算了,你睡吧。”帝君说罢不等币元开口便是飞身而去了。
币元还摆着一副欲要伸手去拉的动作,帝君确是已经没了身影,“欸,我是想说,帝君你还穿着中衣……”
“倒水!本皇子渴了。”
人群正有序的前进着,苏玉珑突然往路边一坐,怒吼道。
几个押送的士兵相互看了看,不耐烦地对原来东宫的侍从们说道:“给你们主子倒水。”
侍从们面面相觑,推出一个原来和太子有过几次房中之事的唤作王若涵的宫女来。若涵撇着嘴,不情愿地取了水袋来,看也不看苏玉珑一眼,就将水袋甩到他面前。
“王若涵你什么态度?!”苏玉珑“噌”地一下恼火地站起来呵道。
王若涵先是打了个哆嗦,但见押送的士兵和其他侍从都没什么反应,顿时胆大起来,壮着胆子反骂:“怎么样!你还以为你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吗?你这个废物!”
“你!”苏玉珑指着王若涵,竟是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你这个废物!自己犯了罪,还让我们大伙跟你连坐!现在好了,我们永远都回不了家了!”王若涵越喊越激动,竟是眼眶都红了。
在场的侍从们也是鼻头一酸。是啊,皇上为了避免东宫丑事外露,表面上对外说让自己这些侍从们跟着好伺候太子,什么太子习惯了这些人伺候,其实呢?早就对自己这些个人下了死命——永不能再回京城。多说一个字,全家都是会被杀死。
“那又怎么样?让你们伺候本皇子是你们的荣幸!”苏玉珑毫无底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