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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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单衣一把塞进了方化的手里,把杯子都挤掉在地,叮铃啷当。
“你。”方化羞愤地低头一看单衣,气不打一出来,“你看清楚,这是你的!”
林月瞧他眉头气得突突乱跳,忽然一笑,犹如绽放的昙花,把方化的视线又不得不逼到窗脚。
昨夜已经对不起长空了,怎么也不能再听他胡言乱语了。
方化在心里默默念着长空的名字,压住自己热腾腾的血。
“傻。”林月笑着拿过衣服,认真地穿起来,说:“我知道你放不下你夫人,我也知道自己对你而言不过是个外人,甚至还是个坏人,所以呢,昨夜我就当你是乐于助人了一把,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话音刚落,最后一根带子系好,他又出落地亭亭玉立了。昨日的狼狈已在他身上找不到分毫。
“你要去哪?”方化看他一副要走的样子,问道。
林月看他的表情,好笑地挑起眉头,“怎么?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要深入了解的地步了吗?”
“你别胡说。”方化忽然冷峻。
林月悻悻地笑了笑,“那就是了。你放心,欠你的人情我会还的。我向你保证,昨夜,是最后一次。”
“你不需要……”
话一出口,方化就后悔了。该死,难道自己还想帮他吗?可,可他不是每半个月都需要自己……
昨天不还因为没有自己而一副要死的模样吗……
“我要死了啊!我快死了啊!”
明明昨天哭得那样真切……
“呵?”林月认真地打量起他,“你,不会是,对我,有感情了?”
方化一把拂开他,“我恨你还来不及,什么感情,少自作多情。”方化捡起地上林月的披风,塞进他手里,“要走快些。既然是最后一次,人情你也不必还了。”
林月一怔,淡淡一笑,披上披风,“嗯,你说了不算,我说会还,就会还。”他的声音轻的仿佛自言自语,忽然仰起头,“好了,真走了。”
方化还正盯着窗脚,听他如此一说,抬眸看去,林月已是走到了门前,脚步就要越过门槛,方化张开嘴,手几乎要抬起来了。
“有缘还会再见的。”
林月的声音。
脚已是迈了出去。
方化的心忽地一空,合上了嘴。
走,走……
…
“老爷子。”马青揉着眼睛走进来。
叟尼看了他一眼,顿觉烦躁,“没完了,都已经下葬了,还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看重的不听话,听话的看不中。
“我就是……难过……”马青委屈地抹着凹陷的眼眶,红得骇人。
“好了!”叟尼提高了分贝,语气毋庸置疑,马青安静了。本来像马井这样的叛徒是谁也不能替他收尸的,可马青苦苦哀求,叟尼才勉为其难让他葬了马井。
马青不怀疑如果自己惹恼了老爷子的话,老爷子也许会掘坟鞭尸。
“叫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叟尼一抬手,有人给马青搬了个凳子,倒一杯热茶,就识趣地退下了。
自从马井被关押起来,马青就暂代了他的位置,如今马井死了,马青就正式成了叟尼的左膀右臂。
马青战战兢兢坐在凳子上,捧着茶杯,被眼前的氤氲笼罩,这才想起了换气,点个头,“嗯,带回来了。”
“你说,要怎么处置他?”
马青一怔,看向叟尼,“问、问我?”
叟尼扫过他茫然无措的双眼,叹了口气,“没。”一敛衣袖,“人关在哪了?我去会会。”
“哦,在柴房里,中了梦幻散,睡得可老实。”
叟尼点点头,正要开口,却是被门前的一个黑影引去了注意。
“舵主,有事禀报。”
门外传来声音。
叟尼沉声道了句“进来”,黑影就应声而入。
马青认得他是看柴房的小厮,不禁站起来,“你怎么来了?可是柴房那有什么动静?”
叟尼听闻,看小厮一眼,好奇中了梦幻散的人能有什么动静。
“参见舵主。堂主。”小厮一一行礼。
“嗯。”叟尼抬手让马青给他倒了水,咂了两口,才问:“何事?”
小厮恭敬道:“有个人在柴房外被我们发现,硬闯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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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交易(上)()
叟尼随着小厮来到柴房,门口倒了一地的护院,他皱着眉头推开柴房虚掩的门,只见午川旁边跪坐着一个男人,正背对着门口。w 。 v m)
“你是什么人?”
听见叟尼的声音,徐徐回头,林月轻轻扯动嘴角,“这个人,你们抓他做什么?”
“哼。”叟尼打量他一番,不屑一笑,“你武功虽然不错,可是想从我沅香会带走一个人,你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林月闻言站起身,恭敬行下一礼,“我想您可能误会了。”
叟尼左嘴角微微下垂,“欲擒故纵在我这里也是没用。”
“您是传言中沅香会的舵主叟尼?”林月直起身板问。
叟尼轻笑一声,苍老的声音中满是不屑,“沅香会到我这个年纪的只我一人,猜出来并不算什么。看你身手不错,从我手底下过的了三招的话,人你就带走。”
林月闻言低头一笑,旋即扬起眸子来,满是城府的眼睛凉凉扫扫叟尼身后的众人,“叟尼老爷还没听我说出来意,就直接开出条件,您也不怕损失过什么。”
林月拨弄起白里透红的指甲,不无悠闲。
叟尼扫过他的脸,瞧他不像是装出来的镇定,莫非还有后手?
气息施展,却并未感受到附近有任何强者的气息,不禁对林月上下又打量一番,功力虽然深厚,气息却并不稳,但小小年纪有这般能力,若是放任其成长,日后也难保成为一大威胁。
何况这两只眼睛——也太不老实。
沉吟思量一番,他随手屏退了侍卫,待柴房里只剩他二人,叟尼才走了两步,顿住,“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听的事。”
林月轻轻一笑,“我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啊,是怎么坐上沅香会舵主一位的。”
“哟,难不成你想坐我的位置?”叟尼沉沉冷笑。
“信不信,我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死了。”林月歪着脑袋,露出一副与人无害的表情。
叟尼心中一惊,又权衡了下两人的功力,就算对方想要拼命,自己也有力阻挡,这个人——是真的狂傲到看不清自我了?
凉凉一笑,“口气不小,你如何杀我?就凭你这虚幻的真气?”
林月咬着嘴唇俏皮地点了几个头,脖子又绕了一圈,像是在打量柴房,往前迈了两步,“你啊,真是老了。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毒嘛。笨。”
掌心刚要拍到叟尼肩头的时候,叟尼一把打开了他的手,“笑话,我用毒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这世上还没我叟尼解不出的毒。”
“啧。”林月眼睛一眯,“我啊,真要好好说说你了。”又上前一步,叟尼白眼一翻,推开了他。
林月站稳身形,打了个响指,“好。叫你看看。”
话音未落,林月指尖上倏地燃起一团黑色的火苗,叟尼眼睛忽然一亮,张着嘴巴,不自觉抬起的手指颤得厉害,看看火焰,看看林月,“是你、是你……是你劫走了邪神诀!”
叟尼鬼使神差地走到林月身前要用手触那鬼火,林月却是故意气他一般袖手一挥背在身后,身子一侧,将叟尼放了一空。
“欸——”
林月俏皮看他,“怎么?我现在,是不是有资格和你这个舵主聊一聊了?”笑着,他的手掌拍在了叟尼的肩头。
当年林轩昂抓捕的那伙盗…墓贼中在狱中窃窃私语被林月听了去,原来这群人是奉沅香会舵主之命从坟里抢一样东西,事情败露,为了不被人刑讯逼供,头目要求他们全都自尽。
说来,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抢的是什么东西,最后竟然便宜了林月这个入室窃取的人。
从那时候林月就知道了沅香会这个名字。
不过真正理解还是在修炼邪神诀之后。
这些年,不停有人暗里打探当年盗墓贼的下落,每每查到林府,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没有一点头绪。林月看着这些暗中躲藏的人,对沅香会舵主的职位也就越发憧憬起来。
不过,邪神诀岂是凡人可以随便练的?
总要付出一点代价……
想着,林月已经被叟尼不情愿地请到密室一叙,坐在了他的对面。
林月微眯起双眼,笑笑,“邪神诀的存在恐怕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叟尼愤愤又无奈地瞪他一眼,“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别以为你掌握了邪神毒我就真的怕你,大不了同归于尽,老夫都这把年纪了,换你青春岁月还是值了。”
林月噗嗤一笑,扇扇鼻前的空气,“好了好了,真无趣。”一敛神色,认真道:“虽然我抢了你的东西,不过呢,这东西你得到也没用,因为只有姮子才可以修炼。”
叟尼瞳孔突然一缩,却又恢复平静。
看了一会儿叟尼的反应,林月才继续道:“不过,这东西啊,你是从别处窃听来的?邪神不会和你这种人说话的,又老、又丑。”
“你!”
“欸!说你两句还急上了!别动气别动气。”林月上前扶住捂着胸口的叟尼,委屈道:“我只是说实话,快消消气。”
“放开老夫!”叟尼一把甩开他。虽然他嘴上说大不了同归,可他的野心和报复,怎么会允许他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哦。”林月乖觉地松开手,一笑,“那你告诉我,原本这东西是谁要拿的?是被你关在柴房里的人吗?”
叟尼一怔,睨眼看他,“你问这做什么?邪神诀你都练了,难道还想要把寻它的人杀尽吗?年轻人,做人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邪神诀,修炼这种神功,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月心一沉,悻悻一笑,岂止是代价,他的灵魂都出卖给那个邪神了……
“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这么说,我随时都有能力杀你,而你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我知道你不想死,我对你这个沅香会啊也没有兴趣。你痛快点回答我的问题,我兴许高兴了能借你看看邪神功法。”
叟尼眼睛忽然一亮,旋即沉住气,“哼,你刚也说了,只有姮子才能练,我看那做什么。”
“欸,您这个人啊,鼠目寸光。真是。”林月撇撇嘴,不管叟尼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邪神诀是只有姮子能练,可那只是心法,功法呢,炎人也可以练的。像什么时空流啊、易容术啊、驻颜术、往生咒的……”
“往生……”叟尼刚压制住的激动又噌地一下冒出来,两只眼睛里丝毫不掩饰地闪着亮光。
林月看他露出的不加掩饰的贪婪,心里敲起了鼓点,因为邪神功法他根本没有,他只有邪神诀下半部。刚才柴房里的那个人的气息根本是上半部的修炼者,兴许他知道功法……
可那个人似乎中了什么毒,虽然像是睡觉,可体内的真气却是不流动,这不正常。
他那个情况,自己就没办法吸食他的真气来供养自己。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诓一把叟尼这个老家伙。
“是啊,延年益寿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