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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夫君在北-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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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顾文敏看着众人对他瞧来的目光,也不避讳,说道:“如今丽妃有孕,精血供养妖姬势必体力不支,帝后应该劝谏帝君不要这般日日传召丽妃,以免坏了丽妃的身子,对龙嗣也不好。”

    言论一出,午川这才细细打量起他来。这人给自己的感觉本是可以的,像是个和伤狂一般与世无争的模样,可那眼神却不知比伤狂差了几个境界,实在也是个拐弯抹角的小人。

    “你这话说得在礼,本宫一定会转告帝君。”午川假惺惺地笑着,“不过也许帝君今夜就会传旁人了,谁去了可以顺道提一提。”

    “帝后哪里的话,这些日子丽妃专宠,偶尔帝君也会召帝后几次,可我们却是差了,像被遗忘一般。”

    发出这一声叹息的是朱岑。若是帝君从未临幸过他,他或许不会这样寂寞,因为不曾拥有,也就不怕失去。他实在喜欢那深邃如海的黑眸,更爱那乍一听是冰冷其实暗含温柔的语气。多少个夜他在床上独自辗转,回想着和帝君的点滴不能入睡。为什么,偏入帝王家!连喜欢也要与人分享。

    “弟弟这话就是折煞本宫了。本宫上次侍寝还是这月初一。如今都过了十五了。”午川不失威仪地露出一点自嘲的微笑。

    众人皆是暗淡了目光,连帝后都如此,他们还能说些什么?都忍着吧。

    “唉,我真不明白,本来帝君对咱们都一样,可为什么偏偏对着丽妃一夜之后,就全然变了呢?”九清孩子气地嘟囔着。

    别说他一个未成年人不明白,这满屋坐的人包括帝后在内也全是一头雾水。也就没人接他这话了。

    众人又寒暄了小半日这才散去。午川虽然也急,可是方化就像一枚定海神针一般,牢牢地插进了他的心海——有陈渠这张王牌在,不怕你夜辛昀不死。先让你快活几天吧。

    伤狂托腮倚在花床边等着,千下马上就要从雪灵阁出来了,今日是十六日。这些日子,他和千下聊了很多,因为真身已露,千下一直以来不敢面对伤狂的最后的顾虑也就不复存在,反而更加坦荡了。所以闲暇的时间他也是彻底了解了千下的身世。

    原来二十年前北国几乎遭受灭顶之灾之际(千河水患),有一群神祗忽然降临,他们齐心协力拯救北国,抗洪杀敌,救死扶伤。但毕竟现实是残酷的,神祗们几乎消耗了他们全部的能力才能有今日的北国。而在神祗中,有一只九尾狐仙因为消耗过度而不幸坠落人间,被如今帝君的帝父所遇,他便引了狐仙的魂魄入了自己未出世孩子的妖姬,顶了那个孩子的灵魂。

    伤狂听到这些是不相信的,因为这就意味着千下并非帝君的手足。

    但千下还是解释说血脉大抵是相同的,因为是借了那个孩子的肉身。不然他的出生地就不会只是电闪雷鸣经久不息这样简单了——人类之躯必然限制了几分神的能力。

    当然,这一切都是千下听帝君和千水讲起来的,他本人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他年幼之时还经常毁坏东西,别人骂他是妖孽,时间久了,他自己也觉得帝君和千水是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神仙”不是那么好当的。每到月圆之夜,天地阴气浓郁,对至阳的千下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此消彼长,千下到这一天便会虚弱到暴露真身,若是有人在这一天攻击他,胜算将是百分之百。而八月十五中秋夜,则是全年之中至阴之日,千下能活下来已是神迹。

    还好,他有九条命。

    但才不过二十年,便已经死了五条命,伤狂还是有些忧心的。

    “云狂。”

    千下从伤狂身后走来,贴伤狂坐下,从后面抱住他。

    “嗯?怎么样,身子好多了吗?”伤狂想到昨夜千下引来的雷劫,那浩浩荡荡聚集的乌云和密密麻麻的闪电实在触目惊心,如今想起来都有些害怕,却在千下口里只是一句“习惯了”,多么的心酸。

    “好了,有你看着,不好也能好了。”

    伤狂微微一笑,“又在拿我说笑。”

    谁知千下一本正经,“没有说笑。本王感觉你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滋养我,在你身边,比那神玉还管用。”

    伤狂撇撇嘴,只当这是花言巧语了,笑着敷衍了。

    沉默良久,伤狂轻声道:“那我若是走了,你还要靠神玉帮你呢。”

    “去哪?你还要走?”

    气氛有些低沉,伤狂尽力咧出一抹笑容,“若非那日红泪寻不到你,我有些担心,我便是早就游历山水去了。”

    “那倒怪本王了。”千下笑了笑,“那本王陪你一道游历如何?”

    伤狂侧过头,正贴着千下的脸,“你能离开红楼吗?我记得在嵇康你出现的日子都是白狐之身,算着日子也是月圆前后,没有神玉,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千下一愣,心中一阵苦涩,哪里是吃苦头,根本是搭了一条命进去才陪你走完了嵇康。

    但这话他是不敢说得,只是笑了笑,“又让你发现了。大不了本王每逢十四就折返一次京郡,反正本王日行千里。”

    伤狂的心带上几分暖意,不由笑了。

    “笑什么,说话么,怎么样?”千下殷切地看着伤狂,他实在太想正大光明地陪在他的身边,就算,他的心里一直住着那个冷冰冰的男人。

    “你若不嫌麻烦,我自然是没说的。”伤狂的嘴角扬着幸福的弧度。

    千下立即摇着头,“不麻烦不麻烦。”

    伤狂但笑不语,千下反倒有些向往,“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走吧?本王也好久没去过外面了。”

    “今天?那去哪啊?我还没想呢。”伤狂有些急促,隐隐地也期待起来。和一个爱自己的人一起醉心山水,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千下低眉想了片刻,旋即红唇一勾,“欸,平州如何?本王从前去那的时候,那里幅员辽阔,实在很美。”

    伤狂一听,想起自己看得《州牧》,那里记载着平州地处中原,土地开阔,人口比之京郡还要密集,道路四通八达,经济繁荣,若非他四面临州不易管理,北禁城恐怕就建到那里去了。所以这平州还是值得一去的宝地。

    “好,那就去平州,不过我身上的银两不多了,我自己节俭些不要紧,你……”

    “笑话,本王好歹是北国的三王爷,银钱方面你大可放心。源源不尽呢。”千下毫无顾忌地说着。

    伤狂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千下虽然是一国的王爷,可他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难道他能走到哪里都白吃白喝?那倒是,他恶名昭彰,吓唬人混点饭吃应是容易的。可这样一来,自己出去游历山水未免也太高调了些。

    “我不想让帝君发现……”

    千下一怔,“你想什么呢,本王这一手医术,走到哪里都能大赚一笔,放心吧,不会用帝君的钱,更不会去地方上胡闹的。”

    伤狂放心地点点头,但又想起一事,为难地勾起千下垂下的一缕红发,“可你这相貌……世间怕是寻不到第二个了。”

第七章 草药() 
去平州是不用走水路的,千下和伤狂拒绝了车马和官道,选择了僻静无人的山林,徒步穿山越岭去平州。

    伤狂自打来了北国就没怎么闲暇过,也没有好好静下心来呼吸自然的气息。北国是一片神圣的土地,天地间孕育着别处没有的灵气,若是修炼之人在这片土地上修习,要比在别国至少省时一倍。

    一路上,千下和伤狂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白日行路夜晚修行,恬静宜人,倒真有几分世外桃源的隐居意味。

    这天,他们入了平州的山界,夜幕初临,皎皎月光,千下脱掉罩在身上一整天的黑袍,如瀑倾泻的红发被月色映得好像梦中之景,他闭着红眸享受地深吸一口气,感慨道:“好香啊。”

    他微微睁开眼,正见伤狂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对他笑着,“马上就烤好了,坐下歇歇吧。”

    千下应声坐在一旁的大石上,“带着你真好啊,什么都会做。本王从前出来采药,都是吃野果喝泉水的。以后若是你不在本王身边,本王都不想再出来了。”

    伤狂有片刻的失神,一笑,“哪里呢。”

    千下也不避讳,“总是要分开的,你迟早还会回帝君身边去的。”

    伤狂一愣,本想辩驳,可看千下那么笃定,也不欲说什么了。只是他心里叹息,你哪里知道情况呢。帝君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见我了。

    “说好了不提旁人。”伤狂笑着避开千下的目光,拨弄起火堆来,里面隐约可以看见几个番薯。

    “嗯,可以吃了吗?”千下顺势蹲下身殷切地望着火堆,这也算岔开话了。

    “再等等。”

    “那本王去打水。”千下倏地站起身子。

    “欸!”伤狂扯住他的裙角,千下低头看他,“别去了,天黑了来回路不好走,等会儿吃完了一起去河边,就在那里休息。”

    千下一想,便是又蹲在伤狂身边,“听你的。”

    吃过饭,二人来到河边,望着潺潺的湖水,伤狂忍不住一个哆嗦,打了个喷嚏。

    “冷么?”千下问着手已经拦住了伤狂的肩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伤狂吸了吸鼻子,“有一点……嘶,血腥味。”

    千下一愣,立即嗅了嗅,这空气中竟确实隐约夹了一丝淡淡的血腥之气,只是若非伤狂说起,他根本注意不到。

    “是人是兽?”千下知道伤狂的嗅觉异于常人,再加上这些时日他习武修身,这本事越发精湛,故而谦虚地问道。

    伤狂的面色有些难看,因为那血腥味里还夹杂着许多腐尸之气,他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之势,手指往左前方一指,唇间蹦出一个字:“人。”

    千下看了看伤狂所指的方位,黑压压的根本看不见东西,他看了看伤狂的脸色,犹豫地问:“要过去吗?明天就出山进平州城了,要不还是去别处休息吧。”

    伤狂抓住他撑着自己的手臂,摇摇头,“他还活着。”

    千下一愣,展开气息,动了动尖俏的耳朵,竟果真听到些绵延断续的呼吸声。他看着伤狂,伤狂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对他说:“救救他。”

    千下愣愣地点点头,好像只要是伤狂提出的要求他都无法拒绝一般。

    他让伤狂等在河这边,只身前往那黑压压的地方去,这才发现竟是有个山洞。他转身看了眼河对岸一身象牙白长袍宛如月光之神立着的伤狂,见他无事,定了定心神,朝山洞里去了。

    伤狂在边看着却是慌了,那边虽然黑,可眼睛一直跟着千下倒也能将他与周围的黑影区分开来,可就刚才眨了下眼,这千下怎么就没了?

    他的心不由沉重起来了,犹豫片刻,便是运气于足踩着水面过河去了。

    刚进入山洞的千下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眨了半天眼睛也无法适应这样的无光环境,只好运了真气,他的一双红眸倏地泛起淡淡红光,他看见了——山洞的最深处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身上竟还有老鼠和蛆经过,若非听见他的呼吸声,千下实在难以相信这个人还活着。

    绕是千下是个医者,他也被这冲天的尸臭气搅得一阵恶心,他有些体会伤狂刚才那骤然失色的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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