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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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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奢寝阁里,梁柱上镌钳着一块硕大的夜明珠,将一室照耀得宛若白昼。

    数十个暖炉虚设短矮案,让屋里的人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冽。

    高枕床塌上,君子言此时正平趟着,丰润的脸上带着平静的笑意,在夜明珠清幽的光线下脸色稍显苍白。

    黛眉偶尔因为下身的不适微微蹙眉,手被‘儿子’紧紧握着。

    当稳婆对她说羊水已破,两个半时辰后便会临盆时,喜悦与惶恐渗半。

    喜的是怀胎近十月,她终于可以将孩子生下来,为绝添得一男半女,为轩瀚留下手足。

    忧的是怕结果不尽人意,留下终生遗憾。

    尽管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但,她颤抖的手还是让少年感觉到她的担忧。

    “娘亲,爹马上就来了,别怕。”夙轩瀚紧握着君子言的手,字眼携带的颤音很重,却又在极力的克制着,保持冷静。

    未脱稚气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希望这样可以让娘亲安心。

    “有瀚儿在,娘亲不怕,对了,你给宝宝取的名字都取好了吗?”君子言唇角勾扬,手轻抚着儿子的脸,一脸慈爱的问道。

    “取好了,叫‘夙惟伊’,你是爹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你们的爱就是一种唯一的证明,所以,你们的骨肉便是世界上唯一证明你们爱过的痕迹。娘亲,你喜欢这个名字吗?”夙轩瀚将自己手覆在娘亲的肚子上,解释道。

    听到儿子的解释,君子言深感震撼。

    口声轻轻低喃两声‘夙惟伊’后,即刻满意的点点头,泉眸慈晖闪烁,泪光盈盈地笑道:“喜欢,很好意义的一个名字,爹和宝宝一定会喜欢。”

    与儿子紧攥的手相叠覆在肚子上,起伏的胸腔里暖流四溢,泉眸微微泛红,一股酸意渗杂着感动翻陈着。

    是啊,唯一,惟伊,她和绝的爱,就是一种‘唯一’的证明。

    见她流露出感动的笑容,少年伸手拭去娘亲眼角的泪水,忐忑问道:“娘亲,你,不会扔下我们的,是吗?”

    从昨日开始,他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种强烈的不安占据身心,使他害怕。

    闻言,君子言笑意一僵,看着轩瀚祈盼的目光,第一次感到力量苍白,自信崩塌。

    然,她仍然微微螓首,笑道:“当然了,娘亲不会离开你们的,瀚儿别担心。”

    笑容有些难言的苍白无力,此时,下身已经慢慢出现一阵阵细微的宫缩,眉梢反复不停地一下子紧拧又一下子平舒。

    夙轩瀚将手中的精巧玉竹搁在娘亲手中,将它攥紧在娘亲的手中,诚恳道:“娘亲,这是玉竹,是生我的母亲给我留下的护命符,小时候,我的双膝每次一到冬天入秋便会寒痛难忍。每次在我痛得都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只要握着这个玉竹,便会撑下去了,娘。你握着玉竹,它一定会保佑你的。不管再痛,你都要为了我们撑下去,好吗?”声音哽咽,星眸隐忍泪水,他,好怕。

    手心里传递的冰凉,使君子言的心百感交集。

    手心摊开,精巧的玉竹在夜光珠的幽光下,竹身散光着通透清寒的光泽。

    心,暖暖的,回想起在‘玉枫轩’第一次跟这小鬼打上交道,似乎也是因为这块玉竹。

    那天她一身男装,站在玉枫轩的楼栈下,头被玉竹砸中,一抬头便看到这小子在楼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朝阳下,粉玉雕琢般的脸带着老气横秋却难掩稚气的表情,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好滑稽。

    她和他因为一杯茶结缘,一张契结友,更与夙煞绝相识相知到相守。最后,终于得幸成为患难夫妻。

    这一刻,她不禁要感叹冥冥中的安排真是不可思议!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当时她没有选中‘玉枫轩’,如果那天没有跟这小鬼赌上茶契,如果斗茶那天她没有遇到夙煞绝,后来的后来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

    也会,她还是那个喜欢穿着男装,喜欢拿着扇轻搧,为人抱不平,和完颜澈周旋个不停的君子言。

    而不是如今的夙王妃,也不会成为这小子的娘亲。

    缘份,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的奇特东西。

    她明明只是在另一个时空的普通的女律师,却因为一场事故而来到这里。

    在这里,她以将军夫人的身份与完颜澈的周旋、以一个茶师的身份与夙煞绝痴缠相知。

    几次差点死在铁刃手上的铁扇无名,还有,那个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可恶到不可原谅的夙孤冷,戟晋天子。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如今,她已经不愿再醒!

    她只想,永远地呆在他们的身边。

    因为这里,已经是她君子言的‘家’,无法割舍。

    突然,她的手被一种透寒入脾的温度裹住,女子原本飘忽的神智瞬时恍惚收回。

    当看到苍白忧虑,双鬓生汗,神情尽显狼狈的夙煞绝时,君子言再也感觉不到害怕,丰润的清颜勾扬起不变的浅笑,对丈夫宣言:“绝,别怕,我一定会活下来的。”

    轻柔的声音很轻,在暖烘烘的阁内回荡着,如一根刺扎进少年和男人的心房。

    “恩,说话算话,否则,我定不饶你。”夙煞绝将自己冰凉的手与她十指勾缠,覆在唇边轻吻,潭眸皆是忐忑不安。

    此时几名稳婆进来,夙轩瀚既然不舍,也得被李郁白推出寝阁。

    一个年迈的稳婆手中端来一碗汤药,对夙煞绝请安后禀道:“王爷,这药可以在王妃产子时缓解她的痛楚,请王爷喂王妃喝下。”

    接过稳婆手中的药汤,夙煞绝轻啜几口,待确认确实是缓解产痛的药汤时,才将君子言的身子微微撑起,道:“子言,这是梗杏,可以缓解产痛。”

    君子言微微螓首,配合的喝下。

    “王妃,宫缩还有两个半时辰才会慢慢裂开,请王妃耐心等待,心态一定要保持平和,到时定能顺产,母子平安。”另一名银发稳婆上前接过夙煞绝的碗,道。

    “谢谢容婆,一切有劳你们了。”君子言靠在夙煞绝的肩膀上颔首。

    “王妃请放心,这是我们应该做。”几名稳婆露出慈善的笑容。

    “你们都去准备吧,这里有本王在。”夙煞绝扬手。

    “是!”几名稳婆纷纷各自准备,屏内风瞬时仅剩他们夫妻二人。

    将她的身子平躺后,他攥紧她的手,生死与共的宣言:“别怕,我会一直都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

    最后,颤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宣誓着此生永不离弃。

结局后续之二十四() 
结局后续之二十四

    散浮在空气的血腹越发浓烈,窒息而森重,那刺目的血红,让夙煞绝的心频频下沉

    接下来的君子言都处在一种平和的状态,丰润的清颜眉头轻蹙,双鬓冷汗直溢,宫缩的刺痛已经一点一点地凌迟着她。

    夙煞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攥握她的手又收紧几分,心疼道:“子言,委屈你了?”

    第一次,他尝到了被时间折磨的深刻煎熬,这样的折磨他再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一方面,他希望时间不要过得太快,害怕产子的过程会出现自己料想不到的意外。

    另一方面,却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快些,让孩子顺利出生。

    此时的他,整个身心,都处在一种矛盾的状态。

    “嗯,不委屈,不过,其实,其实生孩子还真的好像挺累人的。”君子言蹙眉一笑,忍着下身一阵一阵的宫缩抽痛,努力保持平稳气息。

    与她紧握的手正被她一点一点地用力紧攥,伸手抚平她一点一点蹙伏的眉梢,心,痛得悲怮的地步,泉润的声线带着几分生硬和决然:“子言,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在产子的过程中出现意外,只能保住一人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你,不选孩子,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配合,知道吗?”

    三哥的话和太奶奶的话尤闻在耳,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地被惶然侵噬。

    他无法想象情况最恶劣是什么,但是他能肯定的是不能失去她。

    闻言,君子言身心一震,泉眸泛红,不敢置信地看着夙煞绝,咬字的腔调携带愠怒:“可是,她,她是你的骨肉。”

    他的心情她能理解,但,她没有办法做到弃婴保已。

    “可是没有你,即使有了宝宝,我的生命也已经不完整了。我答应让你生,可我也有权利选择你们的命运。要嘛,你们母子平安,要嘛,我要你不要宝宝,即使你过后会怨我也好,气我也罢,我也只能这样做。没有了你,一个不完整,支离破碎的我,已经没有活在这世上的念头,你懂吗?

    到时,若你执意要孩子,那我会选择和你生死与共,因为,我们是夫妻,你不是说夫妻是一体的吗?既然如此,我们就必须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夙煞绝的脸贴紧她的脸颊,每一个字都深刻到如一把利刃直触君子言的心尖。

    “绝,对不起,我总是这样的让你左右为难。”君子言微微侧首,潸然泪下,听到他的话,她的心好痛,她,是不是太自私了?总是想到自己和孩子,却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

    “不许这么说,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夫妻何来的‘对不起’,何来的‘左右为难’?我夙煞绝这一生能够与你相知相许相守,已经是老天爷给我莫大的恩惠,我不想太贪,有你,足矣!”冰凉的指腹触在她的容颜,将那渗出眼眶的清泪拭去,俊颜倾下,深情的吻在她的眼眸,叹吮着她所有的咸涩的泪水。

    她的温度,她的体香,夙煞绝用力地吸呐入肺,贪婪的吸附着,吻移到她的额头、眉心、琼鼻、脸颊、最后在她因轻泣而微张的菱唇缠绵索取。

    君子言与他勾缠的手松开,勾在他的脖颈上环住,悯诚感激地回应着,胸腔里充斥的,都是彼此缠绕的爱!

    一吻作罢,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紧缠地覆在她高隆的肚囊上。

    “子言,我爱你,好爱好爱你,我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可以如此,谢谢你让我拥有这样的幸福。”夙煞绝谓叹一息后深情地道,将一直藏在心中的情话道出,潭眸爱意闪烁。

    情话绵绵入耳,君子言眉宇间的笑意更甚:“绝,还记得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吗?”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会忘了君茶师第一天就让本王刮目相看的本领。”夙煞绝调侃笑道,思绪飘到两年前的夏季,在‘玉枫轩’与她相面的情景。

    “嘿嘿,王爷谬赞了,不敢当。”君子言回侃。

    “哼,更忘不了君讼师为民请冤。”

    “子言再谢王爷当初的一臂之力,刘夫人之女的冤案王爷功不可没。”

    两个时辰里,夫妻二人一喝一和地调侃着,回想着当初的点点滴滴,寝阁里回荡的都是两人笑声和互侃的腔调。

    只是,月老为他们牵的红绳,过了今晚,是否还在?

    四个时辰后

    寝阁里进进出出,几个丫环们在外面端着热水,由稳婆再接手端起去,个个神情严谨,丝豪不敢松懈。

    地上水渍斑斑,空气飘浮着浓浓的腥甜味。

    床塌上,夙煞绝寸步不离,紧握着君子言的手,目盯全程。

    此时,君子言正被一名年迈的稳婆支开双腿,一名稳婆拧了一块热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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