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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法医娘子状元夫-第55章

小说: 法医娘子状元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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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一场戏,结局已由皇帝钦定,其余人只需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将情绪烘托到位。

丁谓这颗毒瘤,人人皆欲先除之而后快,因此都为了明天的戏码而振奋着。

朝廷将要有新的派系划分,谁会一步登天,谁又会一蹶不振,真是太令人兴奋了。

一无所知的百姓们依旧沉浸在睡梦中,到了明天,敕令降下,才会惊喜地奔走相告,他们的新闻不过是官场上酝酿已久的一次尘埃落定罢了。

和晏子钦一起在直房的还有一人,也是今晚受皇帝召见,来不及出宫。

此人二十余岁,名叫梁师闵,京师人,善画。当今天子雅好丹青,与民间画师十分亲厚,时常召见其中的佼佼者,梁师闵便是其中之一。

相互道过姓名表字后,梁师闵显然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风头正盛的晏子钦,眼中不免羡艳,几次提气想要搭话,却都羞于开口。

小宦官李宪正半跪在房中烧一壶沸水,待要为二人点茶,见梁师闵有心攀谈,晏子钦却埋头卷宗,不免笑着打破僵局。

“晏大人,这水要几成熟?”

晏子钦头也不抬,道:“水还分几成熟?”

李宪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可察觉的浮土,道:“茶圣陆羽有言,‘其沸如鱼目,微有声为一沸,缘边如涌泉连珠为二沸,腾波鼓浪为三沸,已上水老不可食也’,晏大人的茶是大事,奴婢怎么能不上心?”

晏子钦好笑地抬起头,道:“我不讲究这些,就是白水也能喝。”

梁师闵道:“果然名不虚传,晏大人的确是不同流俗。”

晏子钦只是略略笑道:“梁兄谬赞了,我不过是过不惯锦衣玉食的日子罢了,没什么可称道的。”

李宪是个极会找机会的人,摇头道:“前朝的寇相公也是这般不拘一格——这是奴婢听师父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今天是麻雀大结局,结果人家不是60集,是71集,要哭了QAQ

☆、第64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人一旦顺风顺水,身边自然少不了溜须拍马的人,李宪还算是自持的,不似有些人,厚颜无耻、巧言令色到晏子钦都替他们尴尬。

“你师父是谁?”晏子钦随口问道。

李宪笑道:“奴婢的师父就是内侍省的左班都知。”

梁师闵道:“哦,那不是内侍省的最高官职了吗,你是左班都知的徒弟,怎么还来直房做这些洒扫的杂事。”

李宪面带愧色,道:“唉,还不是因为奴婢愚钝,在师父面前犯了错,被罚到这里,何况……留在内侍省终究难以显贵,不如入内内侍省亲近宫中贵人,能在入内省做个阁长,就胜过内侍省的大官了。”

晏子钦久在京师,也知道宫中的俗话,原来宋朝的宦官机构分为内侍省和入内内侍省,前者号称前省,后者号称后省,顾名思义,后省的宦官专司宫门内务,尤为体面。阁长是指中等宦官,大官则是高等宦官,而眼前的李宪,虽然机敏乖觉,可是年纪太小,入宫日短,看服色还是最底层的小黄门。

梁师闵摇头笑道:“这样可不行啊,在内侍省都出错,进了宫要是在娘娘们眼前出错,就不是罚你来洒扫这么简单了。”

李宪挠头,极无辜地说:“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奴婢受罚,却有幸遇见晏大人和梁先生,难道不算是福气吗?”

说完这话,又仿佛自知失言,惶恐道:“天色不早,妨碍官人们歇息了,奴婢告退。”

梁师闵也拱手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李宪在廊下三番五次经过,见梁师闵早早吹了灯,可晏子钦的窗口却一直是亮着的,估么着蜡烛快燃尽了,便进来换蜡烛。

晏子钦很惊讶,道:“中贵人还不休息?”

李宪恭谨地回话:“大人不睡,奴婢也不能睡,本就是戴罪之身,不敢怠慢。”

晏子钦笑道:“倒是委屈你了。”说着,把手中的信纸装进朱丝栏信封里,封口处滴上蜡封,“明日把它送到慈宁殿太后驾前。”

这是曲院事告诉他的,把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太后,取得太后的信任,在官场上能事半功倍。

李宪受宠若惊,不敢去接,道:“大人,这……这信太重要了,奴婢何德何能,不敢受此重任啊!”

晏子钦把信塞到他手中,道:“明日去找慈宁殿总管周怀周公公,他自会代为通传,不用怕。”

李宪也想进入内廷见识见识,何况是太后的慈宁殿,只怕连皇帝的福宁殿都比不上那里万一,于是唯唯诺诺地应下了。

这一夜,明姝也是浑浑噩噩,连着做了无数噩梦,惊坐而起,下意识去摸身边的晏子钦。

空的……

擦擦冷汗,这才想起他没在家。

□□岫帮她打水擦脸,明姝和她说起刚才的梦,“我梦见家里着火,好大的火势,连花园里的池水都变成了烈酒,一并烧了起来,许多人在帮着扑灭,我想去救,可几次没闯进去。”

春岫一边拧帕子,一边问:“您说的是曲家?”

明姝点点头,撑着额角,似乎还没从噩梦里缓过来。

春岫道:“我说呢,咱们这儿也没池子啊。娘子别慌,梦都是反的,我去查查解梦书。”

说着,就从架上翻出一本古旧的黄皮册子,嘴里念叨着“着火……灭火”,手上一页页地翻查。

“找到了!”春岫惊喜地叫了一声,她和明姝一起长大,也识得几个字,扫了一眼书上的话,忽然不做声了。

“写的什么,拿来我看看。”明姝见她神色有异,强拿过册子,仔细一看,也是面带忧色。

灭火——凶,梦此者主家亡财散,病人膏肓,讼困牢狱不祥。

春岫连忙指着下一行,道:“娘子看这条,这条不是好话吗?”

火烧屋——主财源兴旺。

“何况,这火不是没烧到您吗,应该没事的。”春岫依然在宽慰她。

明姝点点头,让她收起册子,回到床前躺下了,道:“春岫,你多拿床被子,今晚就在屋里的紫竹榻上休息吧。”她有些心慌,不敢一个人睡。

春岫应了一声,特意留了一盏灯火,用纱罩罩住,既让光明驱散黑夜,又不至于太刺眼。

明姝躺在床上,无意识地交叉手指,心想要是晏子钦在就好了,也不知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折腾了半宿,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明姝是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的,忍着头疼喊了一声春岫,春岫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急忙关紧门,唯恐冷风吹进室内。

“外面为什么喧哗?”兴许是昨夜晚睡的缘故,额角突突的作痛,连说句话都牵动着疼痛的神经。

春岫神色慌张,强作镇定道:“哦,没什么事,下人们聚在一起说说闲话而已。”

谁会信呢?明姝无言以对,春岫也知道自己的演技太拙劣,只能坐在自家娘子身边,道:“我和您说,您可不许胡思乱想!”

昨晚那个噩梦她可还记着呢!

明姝道:“你说说看。”

春岫道:“给晋国公降罪的中旨降下来了。”

明姝狐疑地盯着春岫,道:“只有这个?”

春岫点头,道:“这还不算大事吗?”

明姝顿时觉得头痛缓解了不少,披衣起身,漫不经心地说:“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要不然你以为你们姑爷这些日子不着家,都在忙什么?”

春岫对着手指,小声道:“主人们的事,我也不好多问……”

明姝道:“快扶我起来,安排接风洗尘的酒菜,你们姑爷快回来了。”

到了傍晚,晏子钦果然回来了,只是一照面,但见他神色铁青,见到明姝后只是略略点头,一言不发地走进房去。

随之一同回来的还有杜和、罗绮玉。两个人都消瘦了很多,杜和的右臂上还绑着绷带,看得明姝心惊,问道:“你们……这几天……”

四周的气氛太肃杀,连带着她的话也说不完整了。

杜和比了个“嘘”的手势,明姝极通透地掩住嘴,却见杜和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却是脸色灰败的许杭,被许安搀扶着。

舅舅为什么会掺和到这件事里?晏子钦刚从被抄没的晋国公府回来,难道还特意绕到城西把舅舅接过来?

不过碍于杜和的提醒,明姝始终缄口不言,到了正堂,见晏子钦先示意舅舅落座,随后才坐下,明姝和杜和他们极有眼力地远远打横坐好。

晏子钦这是怎么了?明姝不解,他似乎对舅舅有心结,因此一直压抑着怒气。

大家都在等晏子钦开口,谁知先发声的却是许杭。

“事到如今,又能怎么样,还能要了你亲舅舅的命不成?”

什么?要命?明姝意识到事情真的大条了,再看杜和罗绮玉二人,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在场。

“我不能要您的命,您也罪不至死。”晏子钦的声音平静如昔,只是透出难以言喻的阴冷,“我只是没想到,帮着丁家暗度陈仓、对我处处掣肘的竟然是我的亲舅舅!”

许杭站起,摊开双臂,长叹一声,不怒反笑,“是,我的确帮着丁家转移资产,挣了些不合法理的钱,可不该说的、对你不利的话我一个字也没提过!”

“你以为我劳碌一生是为我自己吗?动动你那金榜题名的脑袋好好想想,咱们许家并不殷实,舅舅当年来到京城,那也是受尽了苦楚,成亲时虽不明说是赘婿,却也和赘婿无异了。我没有儿子,将来留下的金银田地还不都是你的!整天把公正廉明四个大字扛在肩上当不了饭吃,一家子要团团圆圆、兴兴旺旺地过下去,它必须靠钱!”

“舅舅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帮咱们争口气!”

一番慷慨陈词后,许杭的胸膛仍在起伏,众人第一次发现,一向和和气气、笑容可掬,虽有些市侩气,却心地善良的许杭竟然还有如此冲动的一面。

许杭的手搭在晏子钦肩头,可他激昂的情绪却丝毫没有感染晏子钦,只见晏子钦移开舅舅的手,轻声反问:“舅舅要争的,是什么样的气?”

许杭一愣,晏子钦继续道:“是问心无愧的浩然之气,还是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许杭垂下手,叹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晏子钦道:“丁谓被贬雷州,被转移的资产,能追回的尽量追回,希望舅舅尽力配合,做晚辈的也不会让舅舅为难。”

说着,就让许安带许杭到客房休息,许杭眯眼看着许安,沉声道:“呵,好忠心的奴才,还记得当初是从谁府上出去的?”

许安面带难色,他本是许杭的仆人不假,现在却以成为晏子钦家里的管事,自然要听新主人的话。

许杭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待他走后,明姝才敢大口呼吸,见晏子钦依旧眉头紧锁,便先劝他回房,帮他用热水净了脸,又泡了些安神的药茶让他饮下,道:“今日既然回家了,就松快些吧,不要总惦记着朝中的事情。”

安顿好他,明姝又沿着回廊走到杜和和罗绮玉处,春岫跟在身旁掌灯。

一路上只见弦月挂在天边,洒下冷清的银辉,夜这么凄冷寂静,虽有春岫在侧,却好似一个人踽踽独行。明姝忽然理解了母亲。她总是觉得母亲太过强硬,心思多疑,可在她浑浑噩噩的童年时光里,母亲是不是也像这样,背负着不为人知的压力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冷夜?

男人们在朝堂沉浮,妻室们的心便随之沉浮,如果不强硬、不敏感,如何能感知风向的变化,给予家人最及时的守护?

就像她,居然还对许杭的事一无所知,虽说这不是她的错,可她就是不甘心,总觉得自己应该更聪明些的,比如母亲提及许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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