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第1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错,但念在错误不大的份上,你考虑考虑再试用试用我,好不好?”
风荷被他说得好笑不已,却仍板着脸:“我与雪姨娘明明就不一样,你岂会认错,我看你是想将错就错吧,打的好算盘。你要是想去她们谁房里,我难道还拦着不成,何必演这么一场戏给我看,我不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我稀罕你。只有娘子你身上才是香香软软的,别的女人都好脏的,求娘子你收留我吧。”他一面谄媚,一面暗暗去解风荷的衣带。
风荷尚未发现他的企图,扭着头撇了嘴:“当我傻子呢,我才不信你这些话,那些姨娘,哪一个你不是欢欢喜喜纳入房中的。”
杭天曜故意将她拉到怀里,掩盖自己手中的动作,正色说道:“瞧娘子说的,难道我就是那种好色之徒?我看今天这事不是巧合,江雅韵穿的那件披风很像你有的一件,而且她身上的香味的模仿你的。换了平时我肯定能辨别出来,可当时喝得昏昏沉沉的,就没注意太多,我看要把她好好盯着了。”
风荷已经发现他私底下的行动了,忙拉住他的手,用腰带给他缠住了,一面还说:“你说的要是真心的就不许动,不然我就不信你。”
“我不动,娘子想要主动,我自然要奉陪到底。”杭天曜美滋滋地想着,风荷还说很心软的。
风荷拉他起来,嗔道:“洗了这半晌,也该好了,咱们回房吧。”她提手将杭天曜的浴袍裹在自己身上,然后只拿了一条手巾缠住他的腰间,便提了提腰带往屋子里走。
杭天曜乖乖跟着,暗道丫鬟都不在,不然这脸丢大了。
风荷哄着他俯身躺下,然后她又拿了几根腰带来,将他手脚都给捆了。杭天曜心里越来越紧张了,风荷不会把他抬去茜纱阁吧,不要啊,那样他宁远咬舌自尽以保清白。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风荷并没有这个意思,倒是很好心地伺候他,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哀求地唤着:“娘子,宝贝儿,快点吧,快……”
谁知风荷直接盖了被子睡觉,理都不理他。于是,杭天曜相当悲惨地被捆了手脚顶着欲望过了一个晚上,早上醒来时手臂麻得好像是别人的。
风荷一觉醒来,才记起杭天曜急着拿了一千两银子,昨晚光顾着与他生气,还没问他用来做什么了。杭天曜不敢瞒她,尽量委婉地交代了一切,听得风荷心火腾腾腾往上窜,本来都要放了他的,这回索性再绑他一天。
直到午饭时,风荷终于把他给放了。
“你这小妖精,折腾了我一晚上,你说说怎么补偿我?”杭天曜压根不用她放,自己随手一扯就解开了,真是,一根绣花腰带就想捆住他,也太小看他了。
风荷愣得睁大了眼睛,想到自己折磨人家,人家这是要报复了,好哥哥好夫君哀求个不停。
第一百零三章三少纳妾
满地菊花待放,金黄的、大红的、雪白的、橘黄的,有苦涩的香味浮动在空气中。掩映在菊花丛中的是一个身穿烟霞色短褙子的妙龄女子,头上戴着镏金菊花簪,正蹲了身剪下一朵金黄色的花来。
菊花圃入口处站着一个丫鬟打扮的人,穿着紫色马甲,左右扫视了一眼,方才对菊花丛中的女子道:“小姐,小侯爷拒绝了杨家的婚事。”
剪菊花的女子正是韩穆雪,她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却仍然镇定地剪下了手中的花,慢慢提了裙子走出来,将剪子递给丫鬟,拿帕子擦了擦手。抬眸问道:“你确定?”
回话的丫鬟是素灵,她跟在韩穆雪身后半步,悄声道:“是夫人身边的燕儿姐姐告诉奴婢的,侯爷与夫人留了小侯爷说话,不过一会儿就听见里头传来侯爷的呵斥声,大概过了有近半个时辰,小侯爷才出来,面色不大好看。燕儿姐姐说,大人一直在房里唉声叹气的,自语着什么杨小姐端庄知礼有哪儿不好,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这应该说的是小侯爷吧。”
用过午饭,侯爷与侯夫人难得只留了韩穆溪一个人在房里说话,倒把韩穆雪打发了出去。韩穆雪情知是要打探哥哥的口风,若他点头就要去杨家提亲了,因她还是未出阁的女孩儿,这种话不便当着她的面说,但也不是刻意要瞒她。
这些日子来,侯府这边与杨家走动频繁,杨小姐她是见过的,是当家主母的上佳人选,家世背景也相配。但韩穆雪一直隐约感觉到,哥哥对这门婚事并不热心,问他什么都不肯说,似乎还不及上次与杭家交往时的热情,难道哥哥更喜欢杭莹?
虽然上次之事被司徒嫣给搅合了,但杭莹至今未订下人家,两家想要重叙此事并不是全无可能,而且杨家那边不过露了些口风,到底还没有正式做定。韩穆雪决定,她要问问哥哥的意思,两家联姻是为了家族,但她依然希望哥哥能够幸福,不要娶一个他不喜欢的人进门,那样侯府日后越加难以平静了。
她也不回自己院里,直接携了刚剪下要插瓶的菊花,向韩穆溪的院子行去。
韩穆溪时常需要清静地看书,是以他房里伺候的丫鬟并不多,一共只有四个,而且至今未有一个通房丫头。侯夫人倒没有忘了这事,从儿子十六岁到现在,她一共送过三个不同类型的女孩儿过去,可是最后都被儿子原封不动退了回来。她也曾试过儿子心意,儿子只说以学业为重。
他们这样的人家,许多公子哥儿十三四岁就在房中收了一两个屋里人,侯夫人怕那些女子狐媚儿子作坏了儿子的身体,一直拖到十六岁才放人。谁知结果恰恰与她担心的相反,儿子根本不要这些人,一开始她心下也是欢喜的,儿子重学业不重美色,才是兴旺之家的行事啊。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她渐渐焦急起来。
他们家有世袭的爵位,儿子又不用科举出仕,学业之类的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不能因此耽误了娶妻生子啊。从前给他说亲,他一向没什么反应,这次居然直接拒绝了,到底是嫌杨家小姐不和他心意呢,还是另有原因啊?
韩穆溪在书房里看书,韩穆雪止住了通报的人,一个人进了书房。
韩穆溪正低头沉思,案上摊开的是一本《宜和画谱》,韩穆雪在他身后站了足足一盏茶工夫,他都未发觉,也未翻动一页纸。
“哥哥,”韩穆雪推了推他,笑问道:“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有,你几时进来的,我竟不知。”韩穆溪猛地惊醒,忙站起来,很快用平缓的语调说话。
韩穆雪只当没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笑着走到窗下的炕边,坐下戏道:“哥哥莫非是在想意中人了,不然如何这般着迷。”
韩穆溪的脸登时浮上了可疑的红晕,他忙转过身假作让丫鬟上茶,待到平静之后方才坐到韩穆雪对面,强笑道:“胡说什么呢,小心叫人听见了当你不庄重。”
他虽然竭力掩饰,可一向不惯这种伎俩,而且韩穆雪是与他从小一处长大的,对他颇为了解,当即就起了疑心,只是不好问出口。顿了一顿,恰好丫鬟进来上茶,便笑道:“左右都是自己家里,怕什么。哥哥进来都不大去书画胡同了啊,听说前儿有人请哥哥吃酒,哥哥都推了呢。”
那日吃酒正是杭天曜也在的那次,韩穆溪不知该以什么滋味面对杭天曜,而且他素来不大出去交际,推了旁人也不会觉得不对。这会子被自己妹妹一问,倒显得心虚了,忙道:“不过吃酒耍戏,也没什么意思。”
韩穆雪想要开门见山地问,又有几分问不出口,只好选择迂回战略,她似乎突然记起春日里邀请杭家女眷来赏花一事,笑道:“哥哥还记不记得上回杭家来咱们家赏花,转眼间都是秋天了。”
韩穆溪的心跳快了一拍,眼神避开妹妹探究的扫视,故作不解:“确实啊,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入冬了。”
韩穆雪是有心试探他,自然一丁点细微的不正常都落在了眼里,只当自己所疑猜对了,索性问道:“哥哥,要不是从前为了老太太,只怕这会子都有人唤我姑姑了。咱们兄妹,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别不好意思。虽然你的婚事事关侯府将来,父亲母亲都希望能给我在宫里带来益处,但你能为我想我岂能不顾你的感受,倘若你不喜欢杨家小姐,不如由我五与母亲开口。莹妹妹确实是个好女孩,而且与哥哥郎才女貌甚是相配,实在是天作之合。杭家那边,只要咱们真心去求,不一定不能成,哥哥不要失去信心。哥哥,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告诉母亲,求她想法成全了你。”
原来韩穆雪误会了,误以为她哥哥喜欢上了杭莹,才会拒绝杨家的婚事的。自己哥哥的性子她最清楚,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开口拒绝的,一定是他十分不想,才会说出来。
韩穆溪听得云里雾里,可稍一回味就明白了过来,忙起身拉住韩穆雪,急着说道:“妹妹别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穆雪还当他是不好意思,只是再看他神色焦急却没有一点喜意,方有点信了他的话,讷讷地问道:“哥哥,不是看上了莹妹妹了吗?”
韩穆溪严肃地摇了摇头,郑重应道:“是,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那、那你,哥哥,你就与我实说了吧,你是不是已经有意中人了。如果真的如此,只要她身家清白,知书达礼,家世差一些也没什么,我跟你一起去求求父亲母亲。”韩穆雪还真被这个感情上木讷的哥哥急坏了,如果不说清楚,回头父母那边执意定下了与杨家的亲事,再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韩穆溪却再也不开口,只是摇头。那要他怎么说,难道说他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还是说他看上了朋友的妻子?无论哪一点,都是他自己都不能允许自己的。他一直都是个理智清醒的人,唯独这件事上,他不知不觉间纵容自己犯下了大错,甚至他现在根本没办法接受娶别的女人为妻。
他清楚,他对她的感情根本是不合道德伦理的,他却想保留一点点念想。要是他这个时候娶别的女子,那连这最后的一点念想都要被剥夺了,而且也对不起他未来的妻子。他想给自己时间去接受现实,想让自己慢慢遗忘,然后重新开始。
韩穆雪不明白哥哥到底有什么顾虑,平儿哥哥行事并不是这么拖泥带水的,这一次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难道说他喜欢的是不该喜欢的人?她细细回忆着哥哥认识的女子,就那么几个,几乎都是她熟识的,这里边,会是谁呢?
她也不知是不是那一刻有上天启示了她,总之,她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她刚想否定,却直觉感到一种震撼,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兄长。
“是、是姐姐?是她,是不是、是不是?”当她刚把这句话问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是偏偏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假如她尚未嫁为人妻,她第一反应就会是她,可就因她已是别人的妻子,她才在第一时间就给否定了。
韩穆溪只觉得一种从不曾有过的平静在心头蔓延开来,在妹妹焦虑的注视下,他不可遏止地想起她,轻笑道:“是她。”
韩穆雪缓缓坐倒在炕上,扶着炕桌,她早该想到的,可是偏偏她连想都没想过。她不知该说什么,是该安慰哥哥,还是安慰自己,这样的结局是他们每个人都承受不起的。
韩穆溪亦是坐下,他嘴角浮起温柔的笑意,缓缓叙道:“我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发现自己心里装了她。只知道每次父亲母亲想要给我说亲时,我都没来由地想要抗拒,我几乎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