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无双:仙帝欺上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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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丞相府长女云阿裳的房间内却还亮着等。
她的贴身侍女急匆匆的跑进房间,禀报:“大小姐,有消息了。”
云阿裳眼神一亮,“说。”
“何子稚从伏羲囚牢出来后,池大人便派重兵守护,严加看管,不允许走漏半点风声,实在废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畅渊阁中服侍何子稚的婢女华春的软肋,才得到了消息。”
“说重点!”云阿裳眉头深锁,这点事办了有十天了,还敢啰嗦,在何子稚从伏羲囚牢回到畅渊阁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不妙。
侍女马上回归正题:“华春说何子稚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变回了凡人,已经不是魔了,并且因此时日不多,就快死了,说是死前就想见皇子一面,还让池大人动用了秘术告知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子,有可能皇子这会儿都快到京城。”
“怪不得,池空近日闭门不出,原来是疗伤去了。”云阿裳明眸深邃,透着算计,只有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何子稚啊何子稚,我本料你青春不过数载,翻不起大浪,不想与阿怀产生更深的芥蒂,所以没有动你,男人嘛,尤其是皇帝,有几个喜欢的女人太正常不过,纵然你给我带来了那么多非议,我也都忍了,当你自寻死路偷盗圣物被发现时,我就知道我的选择是对的,可你为什么不肯消停呢?为什么非要寻思呢?”云阿裳说到最后,几乎咬牙切齿。
她的婢女不懂,忍不住问:“小姐,何子稚不是就要死了吗?您何必如此动怒。”
“你懂什么?明怀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何子稚用赴死的方式告诉明怀她爱明怀,不管明怀曾经对何子稚的感情是深是浅,这件事都会如同烙印刻在明怀心上。”
美好的情情爱爱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去,只有刻骨铭心的痛才会永远留存。
“更何况,秘术有那么多,明怀若是真爱何子稚,一定会不择手段救她的,她若死了,明怀定当觉得亏欠与她,活在自责里,以后任谁也走不进明怀的心了;她若活着,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天大的事呢!”
“何子稚,我当真是小看你了!”
云阿裳一巴掌拍在桌上,“何子稚,不会让你就这样得逞的,否则我就再也不可能走进明怀的心了。”
“小姐,可是事已至此,我们知道的太晚了,要怎么办?”侍女说。
云阿裳眯眼深思,“是啊,知道的太晚了,池空将畅渊阁保护的太好,很多事都做不了。”
云阿裳目光盯着桌上的茶杯,良久才抬起头来,目光里泛着深深的冷意。
“马上去查明怀走到哪里了,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进京,切记不能让他发现是我们做的,然后去太医那里拿到何子稚的方子给我。”
侍女立刻答道:“是,我马上去办!”
既然不能改变事情的走向,就让它在此结束吧。
明怀离开时刚得知何子稚是魔,二人之间总会有隔阂的,就让记忆留在那个时候吧。
第二日,子稚的药方已经放到了云阿裳的面前,虽然不是医者,但药理云阿裳也懂三分,指着其中一味药说道:“想办法,在煎药的时候,让这味药的分量增加两倍。”
如此,何子稚将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畅渊阁,今天是第十一日,已经是中午了,午饭子稚没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目光呆呆的望向院外。
华春华夏寸步不离的守着,子稚今天的精神很不好,太医嘱咐她们寸步不离的守着。
子稚望着窗外,声音轻飘飘的问:“朝中可有明怀的消息,他真的有从边境离开吗?”
“朝中并无皇子的消息,皇子会回朝这件事池大人并没有告诉朝廷。”华春说。
子稚的心便不住的往下沉。
华夏敏感的发现子稚的情绪越发不好了,赶忙补救:“边境远在千里之外,消息不可能第一时间送达,更何况皇子的速度无人能敌,想必比消息都要走得快呢,朝廷又怎么会知道。”
子稚没有说话,呆呆坐着一动不动。
不管等待的人有多么焦急,时间不会停留,一天又过去了,一夜也过去了。
第十二天,天微亮,华夏揉了揉睡眼便看见子稚依然坐在床边,看着院外,眼睛血红。
“姑娘,你不会一夜都没有睡吧?”
子稚没有答话,也是默认。
华夏不忍:“你这样身子怎么撑得住。”
子稚依旧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太医过来了,把了脉,说是情况不太好,让子稚把心放宽,可子稚连眼神都没有动过,安静得让人发慌。
太医也没有办法,但嘱咐药一定要喝。
早饭子稚也没有吃,坐在窗边一动不动。
黑乎乎的药端过来的时候,子稚才转动了一下眼睛,接过药碗,喝了药。
华夏这才放心下来,子稚若是连药也不喝了,就真的说明她已经心死了。
中午的时候,华夏去照看午饭,回来的时候看到子稚睡到在椅子上,以为她太累了,所以睡了过去。
赶忙走过去,扶起子稚,才看到大片大片的鲜血,染满了下颚和衣襟。
很快,太医过来了,连疗伤中的池空也赶了过来。
池空踏进房间的时候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太医正伏在床边查看。
第191章 擦肩而过,咫尺天涯()
池空微微踉跄了两步,“你不是说半个月吗?这才第十二天,怎么就死了?你让我怎么跟皇子交代!”
太医趴在地上回禀:“何姑娘病情一直很稳定,突然急火攻心,臣也没有想到啊。”
华春突然同太医一块跪下来,说道:“姑娘从前日开始就坐在窗边等皇子,越等越焦急,两日内不吃不喝,昨夜更是一夜未睡,这样的身子怎么能扛得住!”
池空抚了抚额,说什么都晚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圣物,阵法全没了。
明怀也不会原谅他的。
看着这一屋子的侍奉的人以及外面一院子的守卫,池空无力的闭上眼,“都下去吧。”
众人如蒙大赦,赶紧离开。
池空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已经面色发白,毫无人气的子稚,恨道:“何子稚,你可真是个祸害!”
第十三日晚上,明怀终于到了。
池空第一时间在皇宫门口截住他。
明怀衣衫脏乱不堪,神情疲惫,脸上全是不安和焦虑,看到池空便使劲抓住他的手问:“她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明怀知道自己耽误了太多时间,回来的有些晚了。
池空来拦住他,就是想先打个预防针,让明怀有心理准备,可看到这样的明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明怀的心提起来,池空的表情让他感到极度不安。
“说话。”明怀捏着池空的胳膊,都要掐出血了。
池空忍着疼,轻声说:“昨日午时,她已经死了。”
明怀眼底一瞬间湿润,轻轻眨了两下,豆大的泪珠便落了下来。
太多的表情在他本该冷硬的面容上闪现,懊悔,难过,痛苦,不甘,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明怀想不通,他和子稚不应该两情相悦,温暖美好吗?
就算是他想的太美好,也不应该是阴阳两隔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怀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快到池空吓了一跳,竟没看出朝哪里去了,但不用想也知道是畅渊殿。
池空赶紧跟上,此时的明怀太危险了。
池空赶到畅渊殿时,明怀正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
“她在哪里?你们把她放在哪里了?”明怀见到池空,劈头便问。
池空忙说:“就在她原来住的房间。”
明怀摇了摇头,“没有。”他第一时间就去了子稚原先的房间。
池空道:“不可能啊。”
明怀转身又回到子稚的院子,进了房间,池空也跟着,确实没有人。
池空也满心疑问,找人将华春华夏叫了过来。
“何子稚人呢?怎么不在房间里?”
华春华夏对视一眼,都一脸懵逼,跑去内室看了一眼,确实没有人,出来后满脸不可置信,“早上,我们二人还为她换了干净的衣服,希望她上路的时候干干净净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池空马上命人去查。
明怀却等不及,疯了似的找遍皇宫。
子稚死后,畅渊阁的守卫便都撤了,所以谁也没有看到可以的人进出过畅渊阁,也没有人看到子稚的尸体出去过。
明怀找了整整一夜都没有发现子稚的半点踪迹。
明怀回京更是掀起巨大波澜,边境战事吃紧,大将军私自回京,这若是换了别人,就是死罪!
皇帝召见,明怀却惘若未闻,一心要找出子稚。
若是子稚的尸体摆在明怀眼前,那么明怀不得不信,可此时子稚不翼而飞,明怀便有了不相信的理由。
无论,池空怎么说,找多少人来证明,都无济于事。
而彼时,子稚正站在一座小山丘上,眺望皇城。
就在明怀到达皇城之前,子稚在房间内醒来。
子稚看了看身上雪白的衣服,在想想断气时的痛苦,大概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心如死灰,说的大概就是她此时的心情了。
至于她怎么醒过来,子稚也不知道。
华春华夏不知去了哪里,院子里的守卫也都没有了,子稚悄悄溜出畅渊阁,拖着沉重的身体,漫无目的的躲藏,不敢见人,却恰巧被巡查的安瑾瑜发现了。
安瑾瑜也是到了跟前才认出这个鬼鬼祟祟的人是何子稚,“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厄运之力了,差点没有认出你来。”
安瑾瑜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她只知道子稚魔的身份被发现了,还盗走了人族圣物,被关押在伏羲囚牢,可又莫名其妙被送回畅渊阁,派重病把守。
子稚眼眶又湿了,只要想想这一切便忍不住要哭,真的是一言难尽。
不过,子稚还是告诉安瑾瑜了,她想离开皇宫,安瑾瑜是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人。
安瑾瑜听完后,深深叹气,“你当初还劝我尽早放下呢,现在怎么不劝劝自己。”
子稚苦笑,“是啊,太傻了,所以你能帮我离开吗?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安瑾瑜捏了捏子稚的手,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现在的样子离开皇宫又能活几天,你付出生命就为见他一面,就这么离开了你甘心吗?说不准你再等两天,他就回来了,如果生命真的无法挽回,还是不要留遗憾的好。”
子稚本来低着头,听闻安瑾瑜的话抬起头来,竟已泪流满面,哽咽地说:“可是,我已经不想见他了。我想去找花楹,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想去祭拜慕大哥,跟他说说话;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去看看我娘,不知道她有没有想我,她们才是我最亲的人。”
虽然,安瑾瑜不知道子稚说的这些人是谁,却也能听出是极为重要的,只是因为追逐一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远离了他们,比如明怀。
无人知晓,在这条路上,子稚已经失去了多少。
安瑾瑜没有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