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贝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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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坦然清澈地在脸上滚动,格外令人深深着迷的就是烂漫的梨涡随时俏丽地悬在她双颊上。
分明很多姝丽比不上眼前粉妆玉琢的佳人。华月荷暗忖。
“格格的天生丽质,不光奴婢一人说吧?”华月荷反问。
“是啊!不过表哥他……算了。”敏罗脸上掠过些微的黯然。
少顷,敏罗迅速流露出一个笑容,颇有一笑千金的价值,“华姐姐,咱们别比谁美了。”话题一转,“华姐姐,你这会儿好多了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我瞧你人客客气气的,受了气也不会坦白说出来……”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没发现华月荷已经面红耳赤。
知悉华月荷妊娠的只有寥寥几个人,虽然她每天穿厚重的寒衣让府里的奴仆和仙水楼的侍妾还看不出她有孕在身,可是她对福晋她们隐而不宣也感到不解,没想到,魏嬷嬷单对跟前佳人吐实。
“格格……你知道了?”华月荷讪讪地插问。
“是啊!华姐姐,魏嬷嬷告诉我了,这个孩子是我表哥的吗?”敏罗瞅见华月荷一脸的疑问,笑说:“府里福晋是我姨娘,宣奕贝勒是我表哥。”
这一笑,让敏罗脸上的小圆涡更加深了。
敏罗自小就常出入澧王府探访她的姨娘澧王福晋,直到半年前随她额娘到塞外探访她嫁人蒙古贵族的姐姐,最近才回京,一回京就带着在塞外买回来的礼品拜会她的姨娘。
华月荷万分讶异,没想到和她攀谈良久的丽人是宣奕的表妹,华月荷有些迟疑,她不该忘记自己的身分,厚颜攀高结贵。
“格格,奴婢有事要做,请容奴婢告退。”华月荷焦急地说。
“我不许,你的活我叫魏嬷嬷找别人代劳,魏嬷嬷敢不听,我就叫姨娘出来。”
“不用,还剩点小事我一下子就完成,奴婢先行离开。”
“不行!不准你走!”敏罗霸道地说,一双纤纤玉手紧紧拉住华月荷伤痕累累的手掌。
“啊!痛……”敏罗突如其来的握住手掌,弄痛华月荷手指上未密合的伤口。
“真是对不住,华姐姐。”敏罗惊呼,赶忙松开手,“太可恶了,为什么这样对待你?好歹你也怀有澧王府的子嗣,就算不宠你也不该虐待你,我去问问宣奕表哥怎么说!”查看出华月荷受创的尖指.她怒不可遏地责难。
“格格,千万不要。”
“我怎能视而不见,知道后还不说呢?”
“格格肯替奴婢抱不平,我已经很知足了……希望格格能明白奴婢的苦楚,求格格别再为我强出头。”华月荷动容地说。她有仰人鼻息的无奈,这是身分高贵的格格不能领会到的。
不过,她浓浓的委屈顿时溶于敏罗几句殷殷的关怀,最后一片淹没。
“好吧!不过你以后受什么委屈要告诉我,华姐姐。”敏罗不放心地提醒。
“嗯!格格的盛情,奴婢实在无以回报。”
“不过……”
敏罗一脸愤怒又交错些些忧虑,华月荷洞晓出她不吐不快的神色,问道:“格格,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让你……知道。”敏罗支支吾吾。
“格格如果愿意说,奴婢愿洗耳恭听。”
“这……好吧!我问你,宣奕表哥对你如何?”
华月荷错愕了一会儿,澄澈的眼底漾出浓浓的悯怅,“漠不关心。”百感交集中,她捺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真的吗?”敏罗表露同情,两手紧紧环住华月荷削瘦的肩膀,脸靠在她坚强的肩胛上,难过地说:“对你太不公平了。”
敏罗诚挚的真心,让华月荷晶莹的泪水簌簌洒下来。
放开华月荷后,待她止住泪水,敏罗怜悯地说:“你知道吗?就算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你的处境还是没变。”
“格格,奴婢不在乎。”
“你不在乎,那孩子呢?就算表哥认了这个孩子当庶子养,母亲没名没分的,连侧福晋都不是,也会牵连孩子的身分。”
“我不懂。”
“我们大清只承认那些花轿抬进来的女子生下来的孩子,要不就是受封为侧福晋,才能登人宗人府的宗室名册上。”
“那……我的孩子他……”
“只要你什么都不是,名字没登入宗室,到外面还是没人承认他的身分。”敏罗据实以告。简单的定义就是明媒正娶的是“嫡”,而婢做妾或者未经媒妁的都算是“庶”。
这下华月荷才明白为何仙水楼的女子无所不用其极的想怀下宣奕的子息,除了母以子贵外,孩子也有显达的身分。
只是,她也曾看过才从劲风楼伺候宣奕回来的侍妾被宋嬷嬷无情地强灌汤药,据宋嬷嬷说如果宣奕不允许怀孕,就得喝下汤药打胎,无一例外,纵使备受他宠爱的美妾,如果敢偷偷怀孕,也是一样难逃被打胎的命运。
她不曾受打胎的威胁,面临喝下汤药的绝境,对他而言,自己在他心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晦不明的意义呢?
唉!罢了,你什么都不是。造句话连格格刚也说出来,她实在不该痴心妄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格格。”有所顿悟的华月荷认真地对敏罗说。
借着王府里其他奴仆好意的指点,不曾来到劲风楼的华月荷在冰霜凛凛的寒夜里,凭着幽微的月轮投射的银光茫茫摸索到宣奕的寝居来。
“唉!”华月荷轻叹一声,纷杂的心思不只情怯,连脚下的步子也随着逼近劲风楼而犹疑起来。
夜幕下愈显得晶莹剔透的美眸仰望着灯火通明的劲风楼,华月荷心底泛起晦涩不易理解的心绪。
有多久未曾看过那对漂亮细长眸子?还是如火矩般明亮可以洞晓、睥睨人心吗?
或许夜阑人静中,零碎寂寞的跫音徘徊萦绕易招屋内人疑窦,劲风楼原本紧闭的大门遽然拉开,在朦胧不明中,一张冷然的俊脸居高地出现在敞开门扉间。
“进来。”宣奕对她说。他熠熠的眼帘忽掠过一丝讶异,随后平静地犹如不曾起波涛的汪洋大海。
慑服于他绝无仅有的目光,华月荷心神恍恍地轻移莲步踩上台阶随宣奕踏进他一人独住的寝居。
来到劲风楼的正厅,宣奕泰然的坐在厅房的太师椅上,华月荷走到他身前约四、五步远,停住不敢再往前。
她一双清灵的大眼睛直瞪瞪地瞅了他半大天,才悄然大悟,原来对他眷恋已到深沉入骨……
“找我什么事?”宣奕漠然地冷盯眼前瑟缩出神的女子。
从她来到澧王府第二天起,宣奕就未曾再见过她,仔细搜寻封存在脑海一里的记忆用来比较和眼前弱不禁风的她有什么不同时,对她娇颜明显脆弱憔悴,扬起莫名的不舍。
他没有愧对她,她不该犯上,更不该早鄙地偷窃他的种,怀他的孩子,所以他强加在她身上的凌辚、羞辱,都是她咎由自取。
他狠下心来谆谆告诫自己千刀别一时心软于她的娇弱,她是自作自受,他所作所为是理所当然的,没有错,一切都没有错!
反反覆覆强调自己合理报复的正当性,只为忽略心中一角微露芽的怜惜心。
“我——”华月荷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今天的目的。
“我什么我,你在这里是什么身分!来这么久了,还不懂吗?是宋嬷嬷还是魏嬷嬷没教过你?”宣奕突然出声斥喝她,无情声明她低下的身分。
“不是,是奴婢太笨了……”华月荷杏眼圆睁,娇柔的嗓音紧张地险挤不出来。
是啊!是他横加这个新身分给自己,怎么还浑噩地不自觉呢?
“说!不然给我走!”不耐她拖拉,宣奕粗声喝道。
倏忽,华月荷两膝着地,声嘶力竭地跪在宣奕的眼前,“奴婢求贝勒爷,允许奴婢带肚子里的孩儿回故乡。”幽咽的声音一说完,身体立刻俯趴,螓首贴地,潸潸的流下泪。
在白昼和敏罗格格道别后,华月荷当下就决意星夜来临时,要见宣奕一面,恳求他饶过她母子俩,她不要她孩子跟她一样,什么也不是的待在王府,受人看轻、鄙薄一辈子。
宣奕嘴角一勾,“凭什么?你还是我的掌中偶,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他讪笑她的不自量。
华月荷遽扬起娇颜,双手扶地,眼眶含泪激昂地说:“贝勒爷,奴婢不要肚子里的孩儿同奴婢一样受人轻蔑,奴婢愿意散尽家产,只求贝勒爷让奴婢携孩子回乡。”
“哈哈!没有道理让我澧王府后代流落民间。”
“贝勒爷,奴婢身分不明,奴婢的孩儿在王府里也将得不到大家的尊重。”
“说来说去,你要的只是一个名分吧!”宣奕眉稍一挑,讥诮地说。
华月荷发愣了一下,美盼圆瞠后,悲愤地猛摇头,心里难受地说:“奴婢从未有攀附的私心!”从头到尾她要的只有腹中胎儿。
如果他不能如她一样挚爱她,要那名不副实的身分有何用?更何况真率的她也不能适应他姬妾间的勾心斗角。
“是吗?你别忘记,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我可以在你生下孩儿后,孩子留下来,赶你回家!”宣奕离开榻椅,步步逼近她,奸险地说。
“不!不要!”华月荷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他真的会歹毒到让她们母子分散两地吗?猛仰头凝望他冷峭的俊眸,她心底蓦然涨起一波恐惧,立即垂下脸,暗忖自己不能傻到去试探他的狠心。
宣奕灼灼的目光,严肃地打量眼前伏地挥泪的女子。
从她一出现,惘然落寞到迄今神情忧郁,不管如何,都屡屡叩紧他的心。
她的美貌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她的妖媚也不是最出色的,但她曼妙的姿影却常在他不经心时窜出,扰乱他顽强的心思。
他忽地抿唇一笑,暗暗自嘲,怎么刹时间她像是烫手山芋,让他想急于摆脱,却又莴般吝惜。
半晌,不再凝思,他飞快出手用力举起跪伏在地上的女子,抱她到有铺上软垫的椅榻上。
华月荷莫名地惊觉有异时,还来不及后退闪避他的捉拿,一眨眼,在松散中她已暧昧地贴坐在他大腿上。
她杏眼大瞠,双颊还挂着两串泪水,半张着唇瓣,呆呆地仰看神色狡猞的他。
“不……”等发觉不该屈从于他的野蛮,要奋力挣脱时,他带暖意的薄唇已贴向她的檀唇。
两人一黏上,和理智相左的是她主动打开小口欢迎他暖热的舌头到访,她软柔的舌尖不熟练的轻碰他的舌尖,玩起亲亲相爱的撩逗。
唇舌的嬉戏张显出他大掌的空虚,他的大手不屈不挠的钻过重重层层厚厚的衣裳,直攫还被抹胸包覆的酥胸,不草率地呵护、玩弄它们。
被宣奕完全的包覆,华月荷肆意享受自入冬以来从未经历的温暖,她的芳唇一再沉迷他湿暖舌尖轻狂的占有,轻颤的娇娇躯贪上他大掌的力道和热度。
她轻摇的身子搔弄他不满足的躯体,他倏地变换她的姿势,她两腿横跨他健壮的大腿,将她的娇体放低,隔着衣布,他的坚挺急急切切地磨蹭她的私密处。
“啊……”他连绵不绝的撩拨,让她放浪地吟哦。
他坏坏的勾起一笑,开始放心和满足个人欲望地剥除她的衣裳,期待她身无寸缕的躺在他身下。
她心神恍惚地沉溺于他卓绝的技巧下,连身上只剩下肚兜和亵裤还不自觉,阵阵欢愉的酥麻感不费力地压下暴露在冰冷空气下的不适。
只是,他失去分寸的大手不小心按压她背脊上的瘀青,她难忍疼痛,柳眉紧紧拧住,“痛……好痛……”
“怎了?”他迅速翻转她的身子,入眼的是背脊下一片紫青。
“为什么身上有伤呢?有上药吗?”他同时也发现她的柔荑上也有淡红的伤痕。
“是我不小心滑倒,有擦药,已经好多了,敏罗格格派人送来的膏药真的很好用。”她没随口说,若不是他大掌碰触,她的身体还不至于感到疼痛。
“是吗?”他若有所思地问。
他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两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