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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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傻傻地看着他:“你是说,我爹杀了一百多平民?他杀了一百多平民?怎么杀的?失手?”
李唐愤怒地:“失手?失什么手?失一百多次手?!他一刀一个砍死的!”
韦帅望吓傻了:“为什么?”
李唐看看韦帅望,这个这个,因为你这小崽子出生,让他明白他戴了一大号绿帽子呗。
韦帅望看他又含情脉脉看着自己不说话了,伸手一指自己胸膛:“因为我?”
为啥啊?我干过啥事让他这么生气啊?
帅望半晌:“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唐道:“二十年前。”
韦帅望气爆了:“那时我才出生,他为了我去砍人?”然后明白了:“靠!”因为我出生了,因为我出生了!我还真是命里带煞,我一出生,一百多人就莫明其妙地死翘翘了。
他们真是冤死了!
李唐道:“你爹当时正在冷家山附近,冷家山上的韩掌门就把这件事安在你爹头上了。”
韦帅望半晌:“我师父?”
李唐道:“你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吗?”
韦帅望抬手就给他一记耳光,“啪”的一声脆响,让李唐半晌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你!”你竟敢如此!
李唐身后侍卫即时踏上一步,冷平立刻按剑而起。
李唐这才感到恼羞,怒目。
韦帅望气得犹自喘息,听到冷平按剑声,还是挥挥手,小子,别先拨剑。
李唐慢慢垂下目光,半晌,微微低头:“可是属下说错了什么?”
帅望沉默。韩叔叔是不是正人君子啊?慕容家的毒花,面对我娘临死托孤的不作为,为个女人临阵脱逃,虽然是为最终的胜利,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就活该吗?他算是正人君子吗?言行无差吗?
帅望无言,挥挥手:“你去吧。”
李唐面无表情,完礼而去。
帅望回头问冷平:“你听说过这件事吗?”
冷平微微尴尬,顾左右却不会言他:“呃,啊,我我我”
帅望挥挥手,行了,别我我我了,我明白了,我自己找地方消化这件事去吧。
你居然替我爹开脱这种罪行,却说让我去死!你才去死!
你不肯为我做的,却为我爹做过,你不是不能做,只是我不值得吗?
凭啥你觉得我不值得你违背你的原则,我爹就值得?凭什么?我为你做的那些,让我觉得不应该再继续活在世上的事,都是,都是——都算什么呢?
只是,我的错觉吗?
你的原则也并不是不可触碰的吗?
只是,我还不够格吗?
仁义道德不是什么普世真理,只是
用来要求不重要的人的屁话啊。
我对你,不够重要。
我却把那些屁话当成真理,差点杀掉自己。你告诉我不应该为一已之私害死他人,你却不是那样做的。我为了救你,无法原谅自己。你却不肯对我说一声原谅啊!
你原谅我,我才能原谅自己,你不知道吗?
你却不肯说。
要我自己明白,你不配说原谅二字吗?
韦帅望的道德框架在风中摇曳一会儿,唏哩哗啦地碎掉了。
113,会审()
113,会审
韦帅望呆呆站了一会儿,忽然有种挣脱枷锁的感觉。
好吧,就算这个世界上有仁义礼智信这回事,韦帅望微笑,那不是最高原则,我活着,我爱的人也活着,我们都活得好好的,我就同你讲原则,这世界敢伤害我同我爱的这些人们,我的原则就是,遇佛杀佛遇鬼杀鬼!
转回头看冷平还站着等吩咐呢,帅望白他一眼:“不累吗?累就自己找地歇着去,不是小朋友了,还要老子照顾你不成?”
冷平眨眨眼睛,呃,你怎么了?你能不这么直接吗?
冷平只得问:“那么,我带小朋友出去玩一会儿?”
帅望看着缩在墙角,好象化成影子一部份的小雷,那孩子对冷兰的离开没出一声,只是沉默沉默沉默。不知道他心里是否疼痛,不知道他是否感觉孤单,不是知道他是否觉得被抛弃了,很可能他什么都没感觉到,他只是觉得生命充满伤害与苦痛,他想逃离,他想砸碎这个世界来发泄他的愤怒。也许,他连愤怒也没有。
帅望伸手:“小雷。”
杀了他吧,摆在那儿,象个烂疮疤似的,太讨厌了。
小雷静静站起来,静静走过去。
他听得出,那声音,有一点不同。里面不再有软弱的歉疚,只有强霸的威胁。
不过,这有什么区别呢,对他来说有什么关系呢?
他生命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珍惜,值得保护的东西了。别人如何待他,生存或死亡,疼痛与舒适都没什么区别。
小雷站到帅望面前,静静抬头,静静地看着韦帅望。
好象逃出笼子的猴子,天大地大,尖叫呼啸中,忽然间看到黄沙千里,沧海桑田。
韦帅望的狂傲里,渐渐有一点悲凉。他的手慢慢放在小雷头上,看起来象一个温和的爱抚,小雷却感觉到他的心跳与脉博忽然间汹涌澎湃起来。
小雷脸上那双大大的黑眼睛,静静地看着韦帅望,盯着韦帅望的眼睛,好象要看透韦帅望的灵魂。你要干什么?你倒底是什么人?你的灵魂深处,住着一个什么东西?丑恶的妖魔,还是圣洁的天使?
都不是,只有一个好奇的孩子,天真地瞪着眼睛。
小雷轻声:“你要杀我?”
那孩子只是眨眨眼睛:“嗯,你想活着吗?”
小雷只是静静看着他,好吧,那你杀吧。
帅望道:“给你我宁静与解脱。”
小雷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帅望笑。
过一会儿,放下手。
胡扯,我干不了这样的事。干了这事,我是不会得到安宁与解脱的。
帅望看着小雷,忍不住笑,靠,你们过来看看,这就是老子的本性,这就是!不是啥人给的。
帅望抬手在小雷脑门上弹个包:“滚出去玩吧。”
小雷愣了愣,然后觉得生气,痛了,你弄痛我干什么?
你妈的宁静与解脱在哪儿呢?
你逗我玩啊?
冷平带小雷出去,小雷在帐子门口,轻声:“讨厌。”
冷平低头:“什么?”
小雷不出声,只是气乎乎地揉着自己的头。
冷平忍不住笑了,看看你,安静得影子似的,被小韦弹一指头也生气了,还以为你多成熟呢。
韦行带着冬晨冷兰,一路平安。
冷家山已经得到冷家分舵再次被挑的消息。
冷秋与韩青面面相觑,虽然觉得事情应该另有蹊跷,还是感到脸上有点发烧了。
这可真是,北边的分舵是怎么了?派一个人死一个,你魔教是想把冷家清出北边吧?
一边磕头作揖地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手起刀落,一个一个人头掉得这个痛快。耍我们啊?
情何以堪啊?孙子!
冷幕慎重地看看烟火译文,慎重考虑良久:“等韦兄弟回来问清实情再作处理吧。”
过半晌,轻声:“也许又是误会。”
冷秋和韩青都觉得有点脸红了。
好象被人抽了一巴掌,人家说对不起打错了。你说没关系,人家又抽一巴掌,对不起又打错了
小兔崽子,你过来,该我们打错一回了。
这是你师父师爷的脸,打错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冷秋道:“把紫蒙城里的魔教人都扣下,查明不是魔教再放,查不出来,就直接砍了他们祭灵。”
韩青沉默一会儿:“可以让冷森注意下他们的行踪,将他们羁留在原地。等师兄回来再说。”
冷秋哼一声,不多说。
待冷幕离开,才轻声:“要是韦帅望干的,你师兄早就大闹了。可要是别人干的,那地方跟京城不一样,方圆百里可能只有几户人家,几万人路过都可能没人听到动静。咱们查不出来,宰两个不要紧的魔教人,比咱们干瞪眼好看。”
韩青道:“师父记得那时抓到的两个魔教人吗?功夫被废,韦帅望冒死来救。现在就他们两个在紫蒙城。小韦救过的人”动了他们,恐怕会伤到小家伙。
冷秋道:“好,查不出凶手,让韦帅望顶罪好了。”
韩青苦笑:“我想,那孩子会宁可自己顶罪的。再说,动两个废人,也没什么好看的。”
冷秋斜着眼睛给韩青一个不悦的表情,老子说什么你顶什么?老子说这样好看,你非说不好看?你跟老子杠上了?啥时候韦帅望的意愿成了我们行动的目标?
韩青见师父给自己一个这么明显的不悦,忙站起来低头认罪:“弟子一定又说错话了。”
冷秋道:“你越来越不把师父当回事了。”
韩青吓一跳:“师父真生气了?”
冷秋讽刺:“没有,我逗你玩呢。”
韩青跪下:“弟子愿听师父教诲。”
冷秋道:“魔教教主和韦帅望是一个人,你做不到公私分明了。竟然为了不伤到魔教教主的感情,改变战略。”
韩青愣一会儿,轻声:“制定战略要考虑对手的性情。我们,并不想挑起战争。”
冷秋哼一声:“是吗?为了和平,不是为了私心?”
韩青呆了呆,我不知道。
冷秋道:“我没说可以,你不得再下命令。”
韩青低头:“是。”
是,我也对自己的判断能力深感怀疑了。
我真的还能做出客观正确的判断吗?
没多久,冷慕回来,微微迟疑地:“我想,可否在第一时间听到关于北边的报告。”
冷秋与韩青都微微诧异,这位神主牌先生从未要求过主张这种长老的权利啊。可是他们确实无权拒绝。
韩青愣了一下之后回答:“当然。”
冷秋道:“看来,我们遭遇信任危机了。”
冷慕道:“嗯,是这样的,因为冷欣是我族中人,所以,我们族人,希望处理结果公正透明。”
韩青道:“我对冷欣的死深感遗憾。我师兄一行回来时,我会及时通知你。”
冷慕满意而去,冷秋笑看韩青:“新规定哈?”
韩青道:“我觉得”
冷秋点头:“有助于公平公正光明正大地处理问题。唯一糟糕的是,你可能会是第一个被这个规定给弹劾掉的掌门人。”
韩青苦笑。
冷秋道:“更糟的是下任掌门有权修改这些规定。”
韩青道:“修改这些规定,需长老同意。”
冷秋笑:“你的意思是,咱们也可以当当长老,给掌门下绊子什么的?看起来,以后冷家的会议会又多又长的。”你趁我不在时干了不少事啊?当掌门越来越不好玩了。好吧,看看你是怎么玩的。
韦行一到山上,冷却欠欠身:“掌门与长老等着您呢。”
韦行站下:“什么?”
冷却道:“与长老一方有关的重大事件,长老有权要求旁听第一手报告。这个,是韩掌门同意的。”
韦行看着他,冷却轻声:“这是我族人要求我父亲做的,并不是我父亲的意思。”
韦行沉默一会儿:“谁?”
冷却低头,欠欠身:“请。”我不能指出是谁。两边都得罪不起,夹板气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