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灰烬里等你-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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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平了解我的性格。我是个很奇怪的人,我总是希望每一个人都好,总是去相信每一个人,我当初自以为这样的自己情商跟高,但是其实往往会让人误会。好在顾清平是懂我的,他温柔的说,〃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下定论的,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吴凡那边还没有他的举动,一切还要看怎么办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顾清平站起身为我穿好衣服,打算下班回家,这时候却忽然进来一个男人,看起来像是顾清平的手下。顾清平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奇怪,〃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不是说轻易不要到公司吗?〃
〃斌哥请您到赌场去一趟,条子下午刚走,逮走了看场子的两个打手,还有对方一些来滋扰闹事的人,斌哥派人到里头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将赌场一些隐秘内幕给抖出来了,怕对您有不好的影响,让我过来请您过去,跟斌哥碰面。〃
顾清平沉默了一会儿,将外套穿上之后问,〃严重吗,是什么问题。〃
那名手下走过去,附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顾清平的脸色忽然一变,他有些愠怒,〃这些被查出来了?〃
☆、第263章 顾清平的场子
那名手下脸色颇有几分凝重,〃是,不知道怎么查出来的,本来我们以为下午条子突击是例行检查,原来是接到了内部叛徒举报,现在我们怀疑,收买了举报的人是您商场上的对手,您自己心里交个底,估计这几天条子会请您进去问问。〃
顾清平没有说话,他胸口起伏了一下。似乎是在大喘气,解开西服的扣子,对那名手下说,〃现在我去赌场,你到局子里拿我名片将那两名打手保释出来,说我过几天亲自到局子里找他们头儿解释这件事情。〃
我跟过去拉住他的手,他蹙了蹙眉头,〃那边太乱,我让傅琰送你回家。〃
那名手下说,〃平哥。傅助理开车离开了,我上来时正好和他碰见,现在估计已经走很远了。〃
我眼巴巴看着顾清平,他大约不放心别人送我,怕半路遇到麻烦无法保护我。答应带着我一起过去。
他亲自开车,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我说,〃最大的赌场是在澳门和漳州吗?〃
〃每个城市都有,有些地方含蓄些说是棋牌室,有的地方直接挂名赌场,赌场更大些,赌注也都非常高额,一般运气不好的赌徒,直接就倾家荡产。拿房子或者老婆孩子给高利贷还赌债。有的直接卖到发廊或者卖淫窝点,赚够了钱还债为止。
我听着有些害怕,当初我在阳光盛事的时候,也有些小女孩儿就是被卖进来的,非常可怜。我紧紧的攥着顾清平的袖口,忽然腾升起来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赌场是一个人来人往非常混杂的地方,有时候很多人莫名其妙就会在里面丢了性命。我好怕顾清平会出事,我希望他能踏踏实实的陪着我和孩子长大,不要遇见这些危险。
我攥着他的手心出了些汗,〃清平,我们不要赚钱了,不要再做这些,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城市,谁也不会追杀你。〃
顾清平开着车,他目光平淡望向前方,一只手轻轻握住我的肩膀,〃走到了这一步,我无法回头。如果我卸除了这些势力,没有人会忌惮我,我连自己都无法保护,更不要说你和孩子,但我会答应你,尽我一切能力,让自己脱离危险。渐渐摆脱这些,不让事情变得更糟,念念,我会陪你到最后。〃
我看着顾清平,当初我认为他非常风光。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但是直到我认识了沈毅和顾清平,我才发现每一个看起来光鲜的人,都承担着自己非常重的压力和危险,非常不容易。我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千千万万个像顾清平这样的男人,曾经没有依靠,只能凭借自己的血肉之躯,和不甘倒下的硬骨头求得生存,再一步步爬到制高点睥睨天下,建立在无辜人和那些鲜血淋漓上得到的成功与骄傲。纵然别人渴求的已全部得到,可怎样对旁人诉说自己这一生的遭遇。
我们到达盛平赌场时已经是深夜。但这座被称为不夜城的城市,才是最热闹的时候。
霓虹灯下有卖唱的流浪歌手,有街角摆摊的小商贩,有钱人过着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在每一个装潢高调的夜场中,推杯换盏,左拥右抱。
我跟着顾清平走出车内,来到一个灯光比较微弱的朝下延伸的冗长入口。赌场在一栋三层娱乐城的地下一层,这栋娱乐场都是顾清平的场子,一层是洗浴按摩中心。二层是歌厅夜总会,三层是客房。地下一层是一个隐形的赌博场所,门开设的非常低调,非常大,大约四百多平米。沿着地下停车场的标牌走下去,就是赌场的大厅,只是用停车场的标识来掩人耳目。
顾清平牵住我的手,慢慢地朝下面走进去,下楼的过程中灯光非常的昏暗,我有点看不清楚,顾清平直接将我打横抱起,脚步稳健带我到了最低下。这一片场地非常宽阔,只怕我还估计少了大小,到处都是非常闪亮的灯光,亮如白昼。
大厅内乌烟瘴气,很多人在这里嘈杂着,有些人输急眼了,钱不够,甚至解下手表和链子。最后连衣服都输进去了,还在大喊着三点红,然后开盅后有人笑有人哭,输得哭爹喊娘,赢得满面春风。我不由得感慨,人性在这两平米大的桌子上显露无疑。
我和顾清平穿越过这些人群,来到里面的一个隔断间,顾清平扶着我在一个真皮沙发上坐下,门外的那些喧哗和吵闹被隔绝在门的另外一边,我们坐了好一会儿。忽然这间房里有一扇不易发现的小门发出一声闷响,我以为是一堵墙,还吓了一跳。门内出来一个二十七八看起来特机灵的年轻男人,手里还提着一紫砂茶壶。看到顾清平之后非常开心,笑着走了过来。〃平哥,您好久不亲自过来了,以前都是吩咐宇哥过来交代,我听说您到帝都了,太太过世了?〃
顾清平点点头,〃办完葬礼回来不久,手头上耽搁了非常多的事情,所以耗到现在才腾出时间。〃
他说这话,那男人走过来,将茶壶随手放在桌子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包装非常新颖的烟,是黄鹤楼1916的典藏版,他笑着打火,〃平哥口味叼,特意给您和宇哥准备的。谁过来就掏给谁,我自己平时都抽红双喜呢。〃
顾清平点着烟吸了一口,然后眯着眼睛扫视了他好一会儿,〃这边最近不是很平静,我不放心,今天你的手下派人来这边找到我,说这场子闹出人命了,条子带走了几个闹事的,挺麻烦的。〃
男人将烟盒塞进口袋内,脸色变得特别凝重,〃平哥,恐怕很多事情都要漏了,我听可靠消息,您被局子里彻底盯上了,具体怎么实施我不清楚,里头口风也紧,咱找个隐蔽的地方说。〃
顾清平看了那名手下一眼,将烟蒂捻灭,站起来牵住我的手,为我介绍说,〃冯宇和阿斌是我除了傅琰之外最信任的手下,冯宇你见过,这是阿斌,一般都在漳州那边,场子出事所以赶回来的。〃
他说完后指了指我。〃我夫人,何念。〃
不同于冯宇,阿斌是个嘴贫的人,一听我这么介绍,咂舌说。〃平哥就是有能耐,我连个对象都没有,您这一个接一个的夫人,都这么年轻漂亮!〃
顾清平啐了他一句嘴贫,他笑了笑也没有在意。带着我们推开那扇不起眼的小门走了进去。这里像是另一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公寓的客厅一样,非常温馨,只是没有窗户,有一个空气净化机,要是一睁眼就在这儿,怎么也想不出外面就是赌场。
阿斌打开冰箱为我拿了一杯果汁,又为顾清平泡了一杯茶,然后跳在我们对面的一张八仙桌上盘腿坐下,拿着他的紫砂壶慢慢嘬了两口,〃条子来的时候,这边高利贷正在签欠条,一口气全被逮进去了。消息我已经压下去了,进去了十多个,咱自己的五个,高利贷和闹事的五六个,坏就坏在了放高利贷那群人上,那不是咱们自己人,每个月按时交二十万场地费,就任由他们赚黑心钱,结果条子进去后,一审问这些人就怂了,全给咱抖搂出去了,连多年前的一些高利上出了人命的旧账都被翻出来了,条子都已经备案了,非常的难解决。宇哥找不到人,这才万不得已找人将您请来的。〃
☆、第264章 别动。(高潮部分开始)
顾清平握住我手的指尖忽然狠狠的紧了紧,〃我和条子向来相安无事,表面上应该做的事情,我都处理得很干净。税务也从未有过亏漏,没有不给他们面子。顾氏每年上缴的税务带来的经济收益是多少个公司的总和!这一次忽然给我唱这么一出戏,要拿我下手做肃清黑势力的第一炮,幕后人一定有来路,几个小喽啰没这个本事拆我的台,是被人指使的!〃
〃平哥,我大胆猜测,怀疑是您的罪过的人,这一次想在您的地盘上挡了你所有的出路把您给憋住。〃
彼此敌对还有这个能力和胆识对顾清平下手的,只有吴凡吧?我颇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无时无刻不在给顾清平添乱的我,又给他惹了一桩请来容易送走难的大佛。
顾清平非常心细察觉到了我的低落,他轻轻的用手蹭了蹭我的脸,〃不怪你,是于倩当初擅自做主将你送到吴凡面前。我和你解释过了,就算没有你,吴凡还会想其他办法对我不利,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我反握住他的手,〃可你会出事,你会被他们伤害啊!〃
阿斌说。〃平哥,不如您亲自到局子走一遭,这次的事儿可没有以前好解决,我听说还惊动了最上面的领导,一定要严查严打,您在这边的名气大,恐怕是第一个要被开刀的,那些地头蛇,上面并不关注,因为闹得再大,也不会脱离他们的掌控,可您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定时炸弹,您一个举动造成的结果,是他们几个地头蛇绑在一起都打不到的。〃
顾清平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你去做事吧。〃
阿斌推开门,顾清平牵着我的手先一步出去。阿斌送我们走到出口处,附在顾清平耳边又说了什么,说了很久,顾清平始终没有反应,只是眼中的目光时而凶狠毕现,时而静如死水,我看着他心里也跟着一起一伏安稳不下。
最后顾清平说,〃'我了解,假如我出了事情,你跟你培养出来的人手下,将我给你们留下的卡粉了,各自到别的城市,不要和任何人说认识我,就不会惹祸上身,我不需要你们帮我做什么,我有我的打算,不愿牵连任何人。〃
阿斌眼眶忽然微微一红,〃平哥,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和我最贴心的兄弟一定不会自己走,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捞您,这些年来要是没有您,我们还不一定过的是什么狗屁日子,也不能吃香喝辣,家里人也无法安顿,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他们的对话听的我心惊肉跳,我心里不禁开始怪怨吴凡,为什么一定要将顾清平逼在死路上!难道所谓的称王称霸,所谓的利益钱财,就真的这么重要吗?我想到这里不禁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我看不到,但是我知道自己的眼神里也露出了凶光。
人不能永远希望让每一个人都好,这个道理我两年前离开上海的时候就明白了,可惜我总是做不到。可现在事情危及到了我的丈夫,我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吴凡既然如此步步紧逼。就不能怪我有什么举措了。
顾清平没有发现我眼中的发狠,而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