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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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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英忙阻止,“三爷,您今日喝多了,等酒醒之后再想想自个儿之前的话……我虽是那头派的,可也是您的人,您别让我做为难的事。”
  “傻丫头,”徒元升硬撑着下了床,“有了这一封信,你便立下大功一件,以后就能交了差,等我死后,你身家清白,又是皇后娘娘的表妹,找个好男人改嫁,再寻个自己喜欢的去处,”
  “您说什么呀!”阿英向来拗不过徒元升,强忍了泪将人扶到书案前,先逼着他将两碗苦药灌了下去,然后便在一旁替徒元升磨墨。
  这时候,外面管家喊道:“爷,四爷过来了。”
  徒元升一怔,叹道:“让他进来吧!”
  

第125章 0125(修)
  “三哥!”
  徒元升见着徒元晔也是大吃一惊。
  徒元晔已经没了大半头发,一身居士打扮,剩下的头发也都白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
  这些年,徒元晔除了没差事,皇上也没怎么样他。
  徒元晔坐下来,放下手中的佛珠,然后看了阿英一眼。
  徒元升并没有让阿英退下。
  “当年徒元徽一登基,我就想反的,那时候虽然成功不足三成,也比现下机会强得多。”
  “四弟!”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那么狠,竟然拿着刀子架在自己儿子和自己脖子上,若是我反了,便永远是敌人!”
  徒元升一怔,四弟没反的真正原因是这个?
  四弟根本不像是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心中抱负的事啊!
  徒元晔也确实不是,但是也不可否认,丽秋和她的儿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因为这事,还有那次造反几率不足三成,徒元晔原本就没想下定决心,就因此而搁置了,心里打得主意也无非是想办法救出太上皇,再慢慢图之。
  “之后呢?”为什么放弃了,后面还掺和了皇上的逆鳞冯皇后的事。
  “之后……”徒元晔心里溢满了苦涩。
  从那之后,便再也没说一句话,康远也被他带走隔绝她这个做母亲的,放在了王妃身边。
  不过,他还是不忍她,所以也常让康远回去和她呆上一些日子,只是她也不再和儿子说话。
  终于,他动手推波助澜散步冯皇后的过去,她激动了,打了他一巴掌。
  随后当晚就悬梁自尽了,那吓得他心跳都快停止。
  也因为这事,皇上对自己起了杀心,他也不得不逃离王府,当然也怕她想不开,一直将人带在身边。
  在外面过普通日子几年,她终于和他说话了,也说就这般过着日子,她很满足。
  只是到底他心有不甘,他逃出去的日子,势力被皇上蚕食得很快,再不动作,等他想动作的时候也无力回天了。
  这一日,他看到丽秋和皇上的暗人接触,所听的话让他触目惊心。
  因为,丽秋不断的利用自己和儿子逼迫,其实是她故意的,她还亲自见到了徒元徽,什么句句看在丽秋和他老实的份上,也不治他的罪,再看丽秋目送徒元徽走不舍的目光,徒元晔只觉自己以前对丽秋的退让是个笑话。
  他回了王府后,做足了和丽秋过日子的架势,不怎么管事,果然,皇上对他没有了杀心。
  然而,他的势力已经完全打了折扣,再硬碰硬也来不及了,他所能做的,只有迷惑徒元徽。
  前些日子,老六和老十两个死讯传来,他查到些蛛丝马迹,是被地方官官员逼死的,而他又看见丽秋珍藏着属于东宫的东西,他不过动一下,就让她又和自己冷了心。
  那一瞬间,徒元晔是真的累了。
  父皇又派人找过来,他突然想想,他是不是活着多余了些。
  ※※※
  九月二十八一大早,康安得了徒元徽的旨意,免了今日上学,让他去瞧瞧三皇叔徒元升。
  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须知康安以前去看望徒元升,或是奉了母命,或是直接去寻母后首肯,父皇那头,总是不那么痛快,便是放个行也扭扭捏捏,到后来,康安也懒得捋这虎须。
  按康安不成熟的想法,父皇不喜欢三皇叔,可能就像他有时候也会不喜欢可卿和可意一样,觉得父皇和母后偏心,不是听人说过嘛,皇祖后来极喜欢三皇叔,差点就让三皇叔当太子了。
  不过因为这一回父皇主动让他去见三皇叔,康安表示对父皇刮目相看,觉得他老人家果然胸怀大度,难怪他当了皇帝,而自己只能做个太子。
  只是康安却没料到,徒元徽根本“心怀叵测”,竟是抱着让他吃苦头的想法,将儿子送去了三皇子府。
  果然,这次康安再也讨不了好。
  徒元升的军人作风,真做起来,康安顿时哇哇大哭,然而没有什么用。
  徒元徽在这之前微服登过门。
  他拿出徒元升让阿英转交给他的信,徒元徽问道:“老三,为何要这么做?不怕太上皇对你失望?”
  “不过是臣弟讨厌这种父子相争罢了。”徒元升坐在一旁低头道,心里却想着,失望便失望吧,他何尝不对弘圣帝失望了呢。
  “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次好机会?”徒元徽还是不太相信徒元升会帮自己,或者他不愿承认,自己对徒元升的判断,竟然是错的。
  “皇上说的,是当太子的机会?”徒元升自嘲地一笑,“您觉得就我这身子骨,便是当上了太子,能有这个命坐上皇位吗?”
  徒元徽沉默了,太医院早就禀报过他,徒元升的病要想治好,已然是不大可能了,“徒元升……”徒元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显然徒元升不是那种需要安慰的妇孺,说别的,难道还鼓励他大有活头,一定和自己斗一斗?
  “皇上想必是在替臣弟难过,”徒元升倒笑了起来,“其实臣弟觉得还好,不过,还望皇上瞧在父子一场的份上,不要和太上皇计较,权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反正您早知道他的图谋,他也再本事折腾出什么来。”
  “你如何猜出来的?”徒元徽一怔,弘圣帝还有樊中权干的那些勾当,他自然是早早了如指掌,要知道他派到西北行宫的那些人,皆经过精挑细选,便是送水的,也是从心腹禁卫里选出来最不起眼的一个,更遑论行宫里暗藏的细作。
  “樊正山说他父亲剃须乔装,跑进西山见太上皇,着实不太可信,陈公公又能这般不费力气地出到外头,说起来就更可笑了,皇上如何会派些酒囊饭袋看这西山行宫,想必您还是为了放长线吊大鱼。”徒元升笑了起来。
  瞧着一脸得意的徒元升,徒元徽不由眯起眼睛。
  若非徒元升乃将死之人,若不是他主动将弘圣帝谋图复辟之事和盘托出,这会子徒元徽怕是要起杀心了,这徒元升着实太过聪明!
  更恨得是,这种人曾瞧上过冯玉儿,怕是如今还不死心,着实让他生了危机感。
  虽不太愉快,徒元徽还是忍了气。
  “皇上三思,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如何能让他陷入险境,怕是……皇嫂也是不肯的。”听说徒元徽要舍了孩子来套狼,徒元升一脸地不赞成。
  徒元徽却是成竹在胸,“无妨,朕这儿子从小长于妇人之手,便是受过些波折,也是小时候的事,大概早忘到了九霄云外,这般未经过挫折,日后如何让朕放心他承继大统。”瞧着徒元升面上的不忍,徒元徽心下更不高兴了。
  “只是将太子送进西山,若太上皇被逼急,怕会对孩子不利,”徒元升觉得徒元徽这招实在莽撞,不管伤了还是吓着了孩子,都是让人于心不安。
  徒元徽不在意地道:“康安自小瓷实,吃点苦头以后就不会是这个皮性子,况且西山行宫里朕已安排好暗卫,随时能护着孩子安全无虞。”
  “乱兵之中,时有误伤啊!”徒元升有些急了。
  半月黑了一圈的康安被夸了,回到这三皇叔府,他更加起劲了。
  而徒元升见到康安此刻正傻呵呵地站在书房里朝着自己笑,徒元升一时左右为难,他没想到,徒元徽真就一意孤行,他想法子送了康安回宫,徒元徽又将康安给送了过来。
  徒元升不住地叹着气,瞧着显然屁事不知的康安,问他,“来之前,皇上可对太子爷说过些什么?”
  “呃……”康安眨巴了一下眼睛,走上前来,掀起身上的衣裳,道:“我父皇赏了小侄一件刀枪不入的软甲,还亲自给我穿上了,说是回头三皇叔陪小侄出去历练,除了要听您的话,便是这软甲无论如何都不许脱。”
  “穿着吧!”徒元升摸摸康安的胳膊腿,想着软甲又有何用呢,万一真出了事,便是不用理会徒元徽,他又如何和皇后娘娘交待。
  “三皇叔,咱们什么时候去校场?”康安问,他早听说过三皇叔向来箭无虚发,今日步射比试,他定要参加。
  这时有仆人来报:“三爷,有一个姓樊的过来了,说求见您的。”
  沉吟片刻之后,徒元升回身对康安道:“太子爷,三叔有一事相求,不管您肯不肯,三叔绝不勉强。”
  ※※※
  今日已到约定起事的九月二十八,樊正山领樊中权的令,前来和徒元升会合。
  虽弘圣帝坚持,兵马全部交于徒元升指挥,但是樊家军养兵千日,绝没有将自己人马拱手让出的道理,不过既是打着“勤王”旗号,弘圣帝的意见还是得听,樊中权思谋再三,觉得便让徒元升做个傀儡也没什么,反正他手下一兵一卒,绝不许徒元升碰上半分。
  只是便如弘圣帝未必全信得过樊中权一样,樊中权也不觉得徒元升就一定能和他们一条心,自然需要徒元升给个立场,于是便有了樊中权给弘圣帝出主意,让徒元升掳来太子爷,明面上是会让自个儿手中多些筹码,心底下则为了试探徒元升,看能不能将人拉上自己的贼船。
  瞧见被捆坐在一张椅上,口中塞了块布的太子爷徒康安,樊正山大喜,冲着徒元升抱拳道:“难怪人说三爷勇猛果敢,言出必行,果然是如此,今日有这小子在咱手上,何等大事能不成!”
  “行了,不要再说废话,”徒元升打断了他的吹捧,“赶紧进宫吧,不是说你的人都准备好了?”
  “不急,不急,”樊正山这时笑了起来,叫来身后的人,指了指康安道:“把这小子给我带走!”
  “且慢!”徒元升上前拦道:“如今西山行宫守卫森严,这会子将孩子送进去,势必打草惊蛇。”
  樊正山呵呵一笑,“三爷有所不知,家父已和太上皇商量过,太上皇的意思,要我等干脆杀了太子祭旗,取了他人头,直接奔校场生擒徒元徽去!”
  听了樊正山的话,康安猛不丁地挣扎起来,一时后脖颈直发凉,果然人心最难变,他还是被他现在最亲近的皇叔给绑了做人质……怎么就得死了,若是母后知道自己就这么丢了小命,心里不知得多难过,想到此,他少不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放肆!”徒元升大喝一声,“再怎么说这位都是当今太子爷,怎容你们说杀就杀,听着,未见太上皇本人,太子爷绝不能交给你们手上!”
  “三爷这话便不对了,”樊正山冷冷地道:“我樊家冒了谋逆风险,出要帮着太上皇复辟,这等忠心天地可表,既是太上皇下的旨令,我等也不过遵命行事,三爷别忘了,如今大家都是一条蝇上蚂蚱,还是早些将人交给我等为好!”
  徒元升突然笑了起来,“樊中权也是没什么见识,竟不想想,单这京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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