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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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徽竟是赚了。
几乎一刹那间,徒元徽的手掐住了弘圣帝的脖子,“我警告你,”徒元徽手下开始发力,“我妻子的名字,不许从你这脏口里说出来,再有下一回,别怪我连自己的爹都不认。”
弘圣帝却笑了,故意挑衅道:“一个水性杨花的娼妓,竟比那皇位更能勾引你?”
原来,弘圣帝在这时候竟然知道这事。
徒元徽却突然放开了弘圣帝,平静地道:“她是我徒元徽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如果有人想拿她那点可怜的过去羞辱伤害她,我绝不会放过,皇上可以试试。”
弘圣帝一时只觉后背发凉,因为分明从徒元徽的眼中,看到了杀机……
第101章 0101
寝殿里,文武百官得知皇上清醒,都纷纷前来见驾。
可惜弘圣帝虽然清醒,但是说不来话,动也动不了。
众人哭过笑过,便要谈善后的事了。
袁子信上前道:“皇上,安得缪(老安子)勾结徒元晔谋害皇上,这等不孝不忠的逆贼,该当如何处置?”
立时有大臣道:“谋害皇上枭首大罪,对不法之徒,皇上该当给予严惩!”
弘圣帝心冷,却将目光投到了徒元徽身上,觉得乱臣贼子其实就在眼前,这帮大臣真当瞎了眼。
大概坐在一旁太师椅上的徒元徽感受到了弘圣帝的目光,居然转过头来,对他回了个笑脸。
“皇上看向太子,看来是皇上想将由太子定夺!”
弘圣帝一听,目光恨恨地看过去,竟然是他最信任的李相。
徒元徽低头思忖好一会,才道:“安得缪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太监,却去谋害皇上,这样的人,自当将人犯交大理寺并吏部、刑部合审,按律从严惩处!只是老四还有老六和老十想来只是从犯……”
徒元徽这时跪到了弘圣帝龙床前,求道:“弟弟们虽是有错,只盼着皇上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给他们一个妥贴的结局,儿臣斗胆,可否请皇上留他们一条性命?”
大臣们开始互相交头接耳,免不得在心里夸赞太子爷仁义,谁不知道他是吃够了兄弟们亏的,如今明明可以报仇,太子爷却不忍落井下石,甚至还替兄弟们着想,实在有仁君之风。
其实现在论罪了,不过是逼老四几个谋反,虽然他们落下风,但是真闹起来,也难免多事,
最好的当然是暂时不发,登基过后再收拾名正言顺,局势之下,愿意跟随他们的人也会更少。
弘圣帝见太子这样假仁假义,已是控制不住,身体不断嚅动。
徒元徽马上起来,立刻说道:“皇上,儿臣知错了,你莫要激动……快来太医!”
赵太医带着一帮人匆匆奔了进来,待一通忙乱之后,赵太医跪到已被扶回椅上坐了,徒元徽面前,颤巍巍地道:“皇上,激动过度,心脉大伤,不禁身子不得动弹,又会有失心疯之状!”
“皇上啊!”大臣们顿时又大哭了起来,瞧着弘圣帝此时几乎扭曲变形的脸,心下都已了然,瘫痪的人不能当皇帝,又得了失心疯,想来日后他就是能说出话来,也是没用了。
瞧着赵太医给弘圣帝头上扎过几针,看得出弘圣帝冷静了一些,徒元徽对寝殿里的人道:“都下去吧,孤一个人陪陪皇上。”
诸位大臣准备告退。
李甫国李丞相却上前一步,说道:“皇上病重,无法再上朝听政,国不可一日无君,恳请太子殿下登基。”
他的话一出,前来的文武百官也陆陆续续跪下磕头。
弘圣帝又鼓大眼睛,身体不断抽搐,然而现在帘子屏风拉着,众人也看不见了。
徒元徽又推辞了。
现在离三辞只剩下两回,李甫国是个圆滑的人,岂会不知道这样的套路,又痛陈一遍国无君的危害,这才走人。
随后第二日早朝,李甫国又带着人请求太子登基,这时候,徒元徽的心腹们也开始了跪下请求,是这些日子以来最盛大的一次。
徒元徽推却不得,终于应了下来。
这边开始准备登基大典。
东宫里。
可卿和康安自打回了宫,因为之前被送出去藏着,一直担心害怕,知道可卿喜欢庄子,冯玉儿就带了她们去了皇庄。
到了皇庄,两人终于恢复了些,便如脱缰野马,无处不是他们的玩耍之地,一个不留神,这俩孩子便会跑得没影子。
冯玉儿虽因此大为头疼,却又舍不得拘着孩子们,总觉得之前将她们送走,让她们跟着受了苦,便再不忍孩子们有一点点不痛快,好在为了以测安全,除了不少宫人,徒元徽更是派了不少侍卫过来,将庄子围得纹丝不漏,她便也算放心,只让江顺带着人看紧了可卿和康安。
这日,大晌午的,哄了可卿和康安双双躺在床上歇晌,冯玉儿也退了其他下人在一旁盹着,杏月和何姑姑出去处理公事,待她回来,便发现可卿不见了。
叫醒了冯玉儿,她却是根本没觉察出可卿何时溜了,倒是旁边康安捂着嘴直乐,何姑姑作势唬起脸,才吓得他招了供。
“姐姐见娘睡着,便爬出去玩了,不叫大人们知道。”
只是问起守在院子里的江顺等人,却是没一个瞧见可卿出来,何姑姑带着人围着院子寻了一圈,这才发现屋后一个狗洞,显然,可卿是从这里爬出去的。
通知了庄头,众人自是满庄子找人,结果该去的地方都瞧了,愣是没什么都没发现,直到了日落西山,可卿还是不见踪影,把冯玉儿急得要哭了,可囿于身份,只能困在院子里干等。
“娘娘,都在找着,您莫急,”何姑姑瞧着冯玉儿眼圈红红,便在一旁安慰,“准不定她到哪儿躲着玩呢,这孩子机灵得很,说不得一会便能找到。”
“哦,”冯玉儿四处不停的张望,一时跺着脚,带着哭腔自责道:“我养了个什么丫头呀,竟比儿子还不省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她爹还不得怨死我,我真是太蠢,怎么就睡得这么死,连孩子搁我跟前跑了都不知道!”
何姑姑也是无奈,“谁没个不小心的时候呢,可卿吉人天相,哪会那么容易出事。”
“怎么办呀!”冯玉儿自觉心都快急碎了。
“哎,小郡主回来了,回来了!”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喊声。
冯玉儿这会子已慌了神,只觉得仿佛听到说孩子找到了,不由下意识抓住旁边的何姑姑的手,问,“姑姑,外头是不是有人说话?”
这时院门一开,进来了一群人,领头的一个男子,手上拎着个孩子,可不就是那小疯丫头。
冯玉儿的目光全落到那孩子身上,虽夜色下瞧不清楚,却能看得出她头发散乱,衣裳也抽抽着,走起路还一蹦一蹦,大概因为小胳膊被人拎得死紧有些不痛快,孩子小身子倔倔的,似乎想摆脱正制着她的人。
冯玉儿哪顾得上别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女儿身上,飞快地帮可卿理了理头发,又翻翻她的小胳膊小腿,生怕伤到了哪,只低头瞧时,才发现可卿脚上只穿着一只鞋,忙道:“卿卿,这鞋丢到了哪儿?”
“丢那边……塘里了。”可卿委屈地道。
“我说娘娘,您家小郡主胆子贼大,居然下到荷塘岸边,就想不出她哪只眼瞧见,光秃秃的塘里,这会子还能长出荷花!”
冯玉儿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
康安着实觉得自己委屈,明明是姐姐偷跑出去,为何自己也被罚跪到了堂屋,害得他这黑灯瞎火的不能睡觉,跟着姐姐一块受苦。
可卿也不明白,她不过出去逛了一圈,怎么就被爹娘同仇敌忾地给修理了呢?
说来有了冯玉儿的纵容,可卿这些日子在庄子里玩得极痛快,觉得这儿比东宫好个千百倍,她也知道规矩和安全,到也忍住了,只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想出去了,偷溜出来后,竟似没有人瞧见她似的。
等到了外头,便去了荷塘边玩。
尽管那荷塘光秃秃的,除了水什么都没有,也把可卿给看呆了,想来小郡主长到六岁,就是瞧过几眼大湖,也不过瞧几眼罢了,大人们总是急急慌慌的,连累可卿连长见识都没得机会。
今日既然遇着了水,可卿既然已经出来,小孩子心性自然准备下到泥岸边就近瞧瞧,尤其是见那帮孩子被她吓得直蹦,一个劲地表示大人不许小孩下到塘里时,可卿的勇气更是无比得大。
这可卿玩起来便忘了时辰,连孩子们叫她也不搭理,顾自在塘下扔着石头玩。
等到她再想上来时,周围已然没了人,可卿这回下得去,却再难上来,连脚上穿的一只鞋也陷到了塘里,眼顾四周,可卿哭了。
就在她要被冲走,徒元徽骑马从路上走过,然后急着下水将可卿抱了上来。
可卿也懵了,随后就是知道自己错了。
爹的脸色很是不好,眼睛瞪着老大,只是,爹一点也不给她这位小郡主脸面,当着手下人的面,朝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还不许人哭。
打便打了,可卿看在动手的是她爹的份上,也不计较,却没想到,爹一路居然是将她拎回去的,不知道她掉了一只鞋吗?
再到后来,娘就更不要说了,一瞧清楚旁边是她爹,便一副亏心的模样,那脸变得真快呀,开始还哄得她好好的,到后来跟着爹教训自己,真是……太伤人心了!
可卿揉了揉小膝盖,下面虽垫了三层蒲团,可要跪两个时辰也是艰难的,再瞧了旁边正用可怜的小眼神望着自己的康安,可卿睨了他一下,威胁道:“就你告的小状是吧,以后不带你玩儿了。”
“不是!”康安立马捂住自己的嘴,“我没跟何姑姑说你睡半道跑了!”
“随便你们怎么拦,”可卿恨恨地道:“下回得着机会,我还得出去!”可一说完,她就皱了小眉头。
她才不出去玩了。
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说呢?
可卿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康安这时倒急了,“姐姐乖乖些吧,爹把娘都带进屋教训了。”康安没说的是,你这一跑,我也得跟着受罚,谁耐烦陪你呀!
冯玉儿好不容易摆脱徒元徽的教训,穿好衣裳出了屋,要去瞧瞧已然在正屋跪了一个多时辰的姐弟俩,谁知刚从帘缝偷看了一眼,便心疼得不行,这会子康安竟已蜷着身子倒在蒲团上睡着了,而旁边的可卿也在东倒西歪,昏昏欲睡。
虽正屋里放了两个火盆,可孩子们也不盖着些,病了可不得了。
正想撩帘进去,便觉得有一双手从后面抱了过来,耳边响起徒元徽的声音,“孤可还没教训够呢,你跑什么?”
“你什么时候够过,起开!”冯玉儿用手肘捅了捅身后之人,悄声骂道:“果然不是你生的,心里便不疼,没瞧见我的孩子有多可怜!”
徒元徽也伸头瞧了瞧,心下也有些不忍,回了一句,“那可都是我的孩子,你怎么知道我不疼,今日刚到庄子上,便听到小丫头不见了,我可一口气都未歇,便带人四处找,你说我容易吗!”说着便进到屋里,先捞起蒲团上的康安到怀里,随后将可卿扛在肩上,便出了正屋。
到院子里瞧了瞧左右,徒元徽并没像冯玉儿以为的那样,将孩子领回他们的屋,而是迈步到了何姑姑同杏月还亮着灯的屋前,喊了一声,“姑姑。”
没一时,何姑姑便来开了门,瞧她的衣裳,还没有睡下,看到徒元徽怀里两个孩子,立马会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