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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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矜看着他,缓缓道:“那我便在你身后,看你君临天下,惠泽苍生。”
靖南抿唇一笑,拉起他下了软榻,将他头上的黑纱掀起来,脸上的红疹消退了许多,只留了些淡淡的痕迹。靖南蜻蜓点水式地吻了吻他,柔情似水的眸子神情凝视着他,“那药日后可不能再吃了。”
“嗯。”
靖南轻轻用力,将他拥入怀里。
能像这样拥着他,此生足矣。
当年三王夺嫡,他虽是先皇宠爱的皇子,却置身事外,对皇位不屑一顾。如今过了七八载,为了心爱的人,他可以不惜一切。
就在文武百官都以为朝中局势已定之时,昏迷多日的皇帝突然醒了过来。当日,刑部与御史台的人奉旨上王府捉拿六王爷靖南,将其关押。
消息一出,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六王爷靖南以谋反的罪名被关押,先前与他亲近的官员或多或少会受到一些牵连。
掌事太监匆匆忙忙将此事报给梓衿,“主子,皇上下了旨,以意图谋反的罪名将六王爷关押天牢。”
梓衿一惊,“皇上醒了?”
“听闻是今早醒来的,一醒来便下旨将王爷关押。”
但是,他从被刺那天便一直昏迷,如何能在醒来后立即将罪名冠在六王爷头上?
“这之中,必定哪里出了纰漏。”梓衿轻喃道。
天牢。
六王爷带上了手脚链盘腿坐在草席上,闭目静养。外头太监高喊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靖南猛然睁开眼睛,栅栏外站着身穿孔雀绿华服的太后。盘腿静坐的人并不打算起身请安,坐在草席上一动不动,问:“母后这是来看儿臣笑话的?”
太后神色肃然,“若是看你的笑话,那天下人都要看哀家的笑话了。”
“是儿臣不争气,让母后蒙羞了。”
“这声母后,你虽喊了二十几载,但聪慧如你,想必心中早就清楚,你并非哀家所出。”
靖南并不否认知晓此事,“但儿臣一直视母后为亲生。”
“你乖巧懂事,哀家何尝不是待你如己出。”太后深吸一口气,愤懑道:“只怪你你太不懂事,竟然要为一名男子做出天理不容之事,哀家又怎能由得你去。”
皇帝重伤,太后一早猜到是靖南背后指使,便放出消息说皇帝昏迷不醒。她也早猜到靖南会趁机拉拢百官,百官亦会上门巴结,等到天下人以为时局已定,再重力反击,杀个措手不及。
“所以,母后早知儿臣与梓衿存有情意?”
“后宫面上虽由皇后掌管,但凡事又怎能逃得过哀家的眼睛。”
“那也只能怪儿臣疏忽。”他阖了阖眼,一心只想着对付皇帝,却疏忽了身后还有一个太后。
“皇帝虽称不上贤明君主,但好歹没甚过错,血浓于水,哀家不能不管。”
一句血浓于水,便将太后的立场划得清清楚楚,即便比起皇帝,六王爷待她更孝顺,即便太后自己也认为他比皇帝更懂得治国之道。但终究,不是亲生。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太后是大boss
☆、结局·轻薄桃花逐水流
“既然母后早知儿臣与梓衿之事,为何不早早戳破?”靖南面色平静,仿若进修百年的僧人。
“哀家以为你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过一段时间便淡了,又念在是名男妃,便由着你去了。”太后轻叹一息,但并没想到,他竟然深陷于此不可自拔,还到了痴狂的地步。
靖南唇边微微浮起一丝笑意,似在感激太后的宽宏大度,“多谢母后。”
太后虽一早知晓,但并未将此事宣扬出去,毕竟有失皇家颜面,加之梓衿身份特殊,关系两国,就更加不能让外人知晓。
六王爷靖南入狱后,虽未明着惩罚梓衿,但太后每日派人送参汤到永清宫,看着他喝下。参汤中添了□□,虽不是剧毒,但长久饮用,便会积累,有如得了病一般,且病情会日益恶化。
至多一年半载,皇宫里头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传出瑜妃身患重病,不治身亡的消息。如此一来,风风光光办一场法事,便能平息。
太后宫中的太监过来时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的,“太后听闻瑜妃娘娘前些日身患怪病,心中一直挂念着,特让老奴给娘娘送来滋补的参汤。”
“太后娘娘如此挂心,是我的福分。”梓矜对身后的宫女道:“琴儿,将参汤收下罢。”
太监转身端过宫女手上的托盘,呈上梓矜面前,眯起眼睛笑了笑,“趁着汤还热着,娘娘赶紧喝了的好。”
梓矜看了一眼碗中的参汤,抬手端起,不疾不徐地饮尽,再将空碗递出去。
老太监满脸堆笑地接过梓矜的空碗,“太后娘娘虽不常召唤,但心中啊,还是一直惦记着瑜妃娘娘的。近些日,太后娘娘在佛前诵经,就是要为娘娘祈福呢。”
梓矜浅浅一笑,“我有病在身,不便去向太后道谢,只得有劳公公传达了。”
“老奴一定替娘娘传达。”
待太后宫里的人走后,永清宫的掌事太监立马上前,“主子,那碗参汤,你喝不得。”
梓矜淡淡道:“是祸躲不过,身在这深宫里头,生死早就不由己,又何必苟且偷生。”
掌事太监叹了一息,“你怎能这般想,即便不为自己,也为王爷想想。”
梓矜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太监,问:“公公觉着,六王爷如何?”
掌事太监道:“王爷文韬武略,为人正直,乃朝堂顶梁支柱。”
梓矜看着屋外刚长出的一簇新叶,眉宇间携着浅浅的笑。既是顶梁支柱,又怎能少了他。
半个月后,皇帝重伤痊愈,恢复早朝。朝堂上为六王爷伸冤求情的官员皆被视为同党革去官职或是打入天牢。
皇帝如此暴戾,朝中人人自危,不敢多说一句。不到几日,御史台几封文书上去,将六王爷意图谋反的罪证一一列出,刑部几番量刑,根据皇帝的意思来回斟酌,最后定了死罪,于月尾斩首。
阳春三月,是赏花的好时节。梓矜抬头看了看天,对身后的太监说,想去御花园走走。
御花园奇花异草处处可见,花开得也正灿烂。但这满园□□早已激不起梓矜心里的波澜,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他只缓缓前行,不视左右之物。
前方一身龙袍的皇帝正要过来,梓矜恭敬行礼。皇帝见他又恢复从前的美貌,赶紧上前扶起,“爱妃有病在身,快快免礼。”
“多谢皇上关心,臣已无大碍。”梓矜温声道:“倒是臣听闻皇上受了重伤,不知可好了些?”
皇帝抚着他修长的手,暧昧道:“朕身子好了没好,爱妃今晚便知。”
一句话让身旁的宫女太监都羞红了脸。梓矜面无波澜,任他抚着自己的手。
“今日风和日丽,恰巧爱妃大病初愈,不如陪朕游一游这御花园。”
“好。”梓衿道。
入夜。
永清宫无论点多少盏灯,都掩不住那一份清冷。穿着白衣的梓衿坐在前厅,不急不缓地喝着一杯茶,像是在等待什么。
“皇上驾到!”宫门口响起老太监拉长的声音。
梓矜上前迎驾,大步进门的皇帝忙扶他起来,“爱妃不必多礼。”
“谢皇上。”
皇帝见他只穿着中衣,搂住他的肩道:“外头有些凉,爱妃穿得单薄,还是进屋里头去。”
进了屋,皇帝便将他暧昧地按进怀里,“爱妃身子凉,先在朕怀里暖暖。”
“多谢皇上。”
皇帝再抬起他的下巴,手指描着他的眉眼,鼻梁,和薄唇,笑意越来越深,“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儿。”
梓矜抬手理了理皇帝的领口,“再好看,也是皇上的。”
皇帝握住他放在领口的手,再将他拦腰抱起,“爱妃说的是,再好看,也只能是朕的。”
皇帝把人放在收拾齐整的榻上,猴急地脱去了外袍,穿着亵衣覆上他的身,铺天盖地的吻落在梓矜绝美的脸上,他只闭着眼睛,静静躺着,不迎合也不推拒。
皇帝一边吻着一边解开他身上的衣裳,如捧着一尊白玉一般,似要将他全身上下吻个遍。
突然,皇帝全身一阵痉挛,面色发紫,过了不久,五孔便渗出了血,他圆睁着眼睛狠狠盯着梓矜,眼珠子似随时能掉出来,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想要大声呼救,却发不出声,挣扎时,砰一声滚下了榻,嘴里再吐出一口血。
梓矜无暇顾及地上的人到底如何,坐起来整理凌乱的衣裳。地上的人极力挣扎着往门口爬,门口便有他的随身太监守夜,只是,再怎么挣扎,也无法爬到门口。
里面的任何动静,门外的侍卫太监也只是以为两人房事激烈。
挣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地上的人没了动静。梓矜整理好了衣裳,下榻,披上雪白的外袍。
从死不瞑目的皇帝身旁走过,他面无表情,开了门,对门外守夜的人道:“皇上歇下了。”
太监轻声问:“娘娘这是要去哪?”
“沐浴。”
太监含着笑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梓矜转身往浴房走,那里早备了热水。他将身子洗干净,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放下那一头青丝,独自去了书房,焚上一支香,坐在靠窗的榻上,静静看着窗外的夜色。
他常与靖南在这里下棋对弈,又或是一边品茶谈一边论书中经论。
抬手,抚了抚靖南平日坐过的软垫,仿若这里还留有他的温度。他唇边慢慢浮起一抹浅笑,轻声道:“你答应过我,要做一代明君,可千万别反悔了。”
外面,清风徐徐,墨空清明,一轮明月高挂。
永清宫着了火,那一场火越烧越旺,将皇宫映得恍如白昼。
大火烧了一整夜,一直到次日太阳升起才逐渐平息。
褚国史书记载,元和十三年三月十一日,永清宫大火,一夜之间成为一片废墟。皇帝夜宿永清宫,难逃一劫,驾崩。
永清宫大火当日,天牢遭人劫狱,六王爷被劫走。
皇帝驾崩后,太后一病不起,整日缠绵病榻。三日后,六王爷领兵入侵京都,皇室无首,禁军无心抵抗,只得城门大开迎接。
当月二十四,六王爷靖南登基,改年号为景治,史称景帝。
在后人撰写的《景帝传记》中提到:景帝登基后,励精图治,体恤民情,贤明简朴,任用良臣,为后世之人传颂。但在位时后宫空虚,一生未纳妃立后。驾崩后,将皇位传给皇侄。
也有一些坊间野史写道:景帝登基后,在火海中成为一片废墟的永清宫重建,重建后与遭遇大火前的布局摆设不差分毫。景帝每日要去永清宫小坐,风雨无阻。景帝沙场上身经百战,大敌当前从不畏惧,却有宫人见到景帝在永清宫对着一块玉佩泣不成声。故而推测景帝一生未立后,是因为钟情于丧生于火海的瑜妃。
永清宫大火当晚,狱卒受人所托呈递给景帝一方锦盒,盒中一枚玉佩,一封信函,信中只有一行字:你答应过我,要做一代明君。
景帝驾崩前,问身旁的贴身太监,“你认为,朕可是明君?”
老太监擦着眼泪道:“皇上内政修明,知人善任,体恤民意,当然是明君。”
“那朕就放心了。”景帝含着笑,缓缓闭上眼睛,他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去见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完结,^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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