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嫡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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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桃传的消息么?”
惠人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是,‘香园’的下人们都在讨论。”
“那没关系,我们再等等。”舒安夏抿了一口茶,轻声道。
“不能等了,太医只要做了详细的检查,就会发现金针,到时候不但二夫人不会放过你,就连老太太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去了也见不着舒天香,只会惹来怀疑,而且现在不是取针的最好时机。”
“什么意思?”惠人不解地看着舒安夏。
“你还记得小桃说这阵子舒天香一直叫手指疼么?”
惠人点点头。
“我一直思索安妈妈给的信息,到底二夫人想要用什么方式嫁祸我,小桃的信息就让我想通了。”
惠人聚精会神地盯着舒安夏,等待着下文。
舒安夏轻轻地扯起嘴角,缓缓起身,将桌上的青花瓷碗倒满水,然后双手小心翼翼地端起来,绕着惠人走了一圈。
惠人的嘴巴弯成了“o”字型,恍然大悟,“那天是八姑娘直接从丫环手中接的碗,只要当时那个丫环说,受人指使在碗底做了手脚,那么八姑娘就成了受害者。而端碗的受力过程是手指,所以如果八姑娘是‘被陷害’的,手指就必然要疼。”
舒安夏投过去一记赞赏的目光。
“天啊,以二夫人的势力,就算让丫环说天空是红色的,丫环都得照说了。六姑娘,这不是摆明了挖了个坑让你跳么?”
舒安夏点点头,“所以取针的时机还未到。金针已经在舒安夏的支正穴十日有余,连通了血脉,取出针的一个时辰之内,舒天香的手臂会异常有力,之后一个月便会如脱臼一般,如果我们现在取了针,也就从间接上帮了二夫人的忙,把我自己推入了火坑。”
“只是八姑娘的手肘已经开始疼,又请来了太医……”
“手肘会有些不适的感觉,但是按天数来说,还不至于请太医,而且,这个消息是‘香园’人尽皆知的,如此大的动静……”舒安夏抿了抿嘴,又喝了一口茶。
“是二夫人故意的。”惠人双拳紧握,牙齿磨得咯咯直响,“那什么时候才是取针的时机?”
“后天,农历十三!”
每月的农历十三是舒府游园的日子,老太太会带着家族中所有的女眷在巳时一刻出府门,未时三刻归。本月自然也不例外。
舒安夏站在出府门的必经之路上,来来回回的踱步,不时地向‘香园’的方向望着。今日是她抄底的最后机会,每次游园完,所有舒府女眷都会在老太太那儿共用膳食,而二夫人想要“指正”她,自然就会选今晚。
当巳时的钟声敲响的那一秒,她终于等来了她期盼的身影。
“八妹妹,怎么这么巧,你也来赏花?”舒安夏笑意盈盈地快步走过去。
舒天香见来人,嗤了一下鼻子,扭过头嗔怒地看着小桃,“你不是说池子里的荷花都开了么?就这丑样儿还敢让本姑娘来看?”舒天香有意无意地指了指荷花池,却用眼角的余光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舒安夏。
舒安夏弯弯嘴角,亲切的拉起舒天香的手。“八妹妹也是来看荷花的?我也是听说荷花开了,才过来的,原来还只是骨朵而已。”说着舒安夏脸上登时涌上一抹失望之色。
舒天香嫌恶地将舒安夏的手甩开,“六姐姐不好生在园子里养着,小心等会儿手破了腿断了的,老太太又赖上其他人。”
丫丫的呸的,你丫的嘴里就不会说点好话,舒安夏在心里不禁将舒天香的祖宗十八代已经问候了一遍,虽然这些祖宗她也有份儿。
问候完毕,舒安夏“委屈”地看着舒天香,眼底登时氤氲的一层雾气。
“真是晦气,本想出门散散心,却碰到丑八怪,小桃,咱们回园子。”舒天香说完,刚要转身。
“八妹妹请留步。”
舒天香扬扬眉,斜睨舒安夏。
“我听说下个月是顾将军府老夫人的笀诞,咱们舒府的贺礼由八妹妹准备,不知可有此事?”舒安夏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和舒天香的距离。
舒天香戒备地看了她一眼,“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与你何干?”
“八妹妹受我牵连被禁足,我这个做姐姐的又帮不上任何的忙,心里很难过,正巧我的绣工还算过得去,所以我想出份绵薄之力,就当弥补对八妹妹的牵连之罪,可好?”舒安夏的语气十分诚恳,“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舒天香。
舒天香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什么都想跟我抢?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八妹妹误会了,我只是帮忙,对外这个绣品还是由八妹妹所绣,我绝不跟任何人说。”舒安夏急忙补充。
舒天香扬了扬眉,转过身,将信将疑地看着舒安夏,她的眼眸黑黑的,没有一丝波澜。她也常常听府内的人说,舒安夏虽然性子怯懦无用,但是绣工可堪称一流,红丝是母亲的大丫环,为人刁钻刻薄,常常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还真不愿意去求她,但是舒安夏可就不一样了,本来就胆小怕事,量她也不敢出尔反尔,跟她抢这个头功。想到这里,舒天香的脸上立即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往前走了一步,抓住舒安夏的手,亲切地道:“当真?”
“千真万确。”舒安夏嘴角划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一只手回握她,另一只手则是不留痕迹地移到她的手肘,她的手臂轻轻一动,“灵蛇金钿”便从她袖中滑出,至于掌心。舒安夏手腕轻轻用力,向外侧翻转了半圈。
“该死!太深了。”舒安夏心里不禁腹诽,用余光瞄了一眼只露了一点头的金针。而此时舒天香突然吃痛甩开舒安夏,“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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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闺秀之态
“该死!太深了。”舒安夏心里不禁腹诽,用余光瞄了一眼只露了一点头的金针。而此时舒天香突然吃痛甩开舒安夏,“你干什么?”
舒安夏一脸“茫然”地看着舒天香,“八妹妹,你怎么了?”
舒天香蹙眉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想着这几日自己身体的不适,甩甩手,“我累了,先回去了,六姐姐自便吧!”
看着舒天香的背影,舒安夏的眸光登时犀利起来,她的耳力比常人好很多,此时,不远处嘈杂的脚步声已经传入她的耳中。趁着舒天香还未察觉,她必须把握住这最难得也是最后的机会。
“八妹妹,请等等!”
舒天香闻声回头,看见舒安夏小跑过来。舒天香不耐烦的刚要开口。忽地,只见舒安夏脚下一个趔趄,腿一抖,身体便向舒天香扑去。
舒天香赶快向后退了一大步,下一秒她双手环住舒天香的肘关节,手指捏住刚刚探出来的金针的尾翼使劲向外一拔。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舒天香手猛然一抖,出于本能地,她双手来回一弯,对着舒安夏的前胸狠狠推了过去。
舒安夏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借着舒天香的“助力”,她身体顺势向后方最大限度的倒去。
她等的人们,已经如期而至,倒地之前,舒安夏的余光依稀可以看到二夫人那张瞬间铁青的脸和老夫人眼底的怒气,以及众人那张可以塞进鸡蛋的嘴巴。
“放肆!胡闹!”老太太拐杖敲地的声音引起了舒天香的注意,舒天香转过头,一脸茫然。当看到众人鄙夷的神情之时,舒天香委屈道,“是六姐姐要打我,我是迫不得已才推了她。”
躺在地上的舒安夏不禁嗤之以鼻,恐怕舒天香自己都没弄明白刚刚那一幕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她爱推脱责任的本性,让她在顷刻间就编出了此等拙劣的谎言。
众人听到了她的说辞,鄙夷之色更浓了。
舒天香委屈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则是扬起脸,转过头去。这时,舒天香才看到老太太身边,脸色不善的二夫人。
“母亲——”舒天香略带哭腔地跑过去,双臂缠上二夫人的手臂。“你要相信我!”
二夫人咽了咽口水,舒天香总能把她的老脸丢到家了。“还不给长辈们行礼?”
二夫人一说,舒天香这才想起来,刚刚光顾着给自己辩解了,都忘记给长辈们行礼了。舒府素来以礼仪闻名,无论什么事,都没有这个“礼”字来的重要。
舒天香赶快福身,给长辈们问了安。
这时,几个奴婢已经将舒安夏扶了起来,舒安夏“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颤抖”着双腿弯下,给长辈们做了“万福”。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其他长辈们也是纷纷点头,心里都不禁暗暗感叹,正牌嫡女就是不一样。
“祖母,其实刚才的事儿是有些误会,您们别错怪了八妹妹。”舒安夏请过安,就立即说起了刚才的事儿。
“哦?”老太太扬了扬眉,转过头看了一眼众人,“我倒是想听听,夏儿是怎样的说辞?”
“已经是荷花盛开的季节,素闻我们舒府所处龙脉之脊、人杰地灵,这偌大的北国,除皇宫的御花园,还有哪处可与舒府媲美?因此我和八妹妹犹如良禽择木鱼寻佳饵,就想一睹满池荷花的盛景,殊不知,我们算错了日子,荷花还只有骨朵,失望之下,我们又不想悻悻而归,便相聊片刻,我们姐妹已有数日不见,甚是想念,聊到兴奋激动之刻,我便忘形,握住了八妹妹的手,八妹妹素来很少与我亲近,可能是忽然之间不习惯,才将我推开,然后就是众位长辈们所看到的情景。”舒安夏不卑不亢地看着老太太,一字一句道。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众位长辈的眼中也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赞赏。
“香儿,你六姐姐说的可是实情?”老太太凌厉地将目光转向舒天香,朗声问道。虽然老太太的嘴角噙着笑,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严厉。
“是,是,就是六姐姐说的那样子。”舒天香赶忙附和。
“媳妇啊,你刚刚不是说香儿的手指受伤了,上次的事儿是有人做了手脚么?怎么刚刚我看香儿推夏儿那一下子,可不像一点受伤的样子?到底是我看错了呢,还是你弄错了呢?”老太太直接看向二夫人,众人的目光也随着转向二夫人。
“是媳妇弄错了,前几日香儿手指连续疼了几天,媳妇担忧之余,难免有些小题大做,这是媳妇的过错,还请母亲责骂。”二夫人低下头,应声道。
“责骂就免了,你一个人管理这么一个大家子,难免会有些疏漏,如果实在忙不过来,就找四姨娘帮你分担分担,另外,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嫡女也好,庶女也罢,都是舒家的子孙,你作为半个大家长,侯爷的贤内助,尤其要把这碗水端平。”
“是,母亲说的是,儿媳记住了。”二夫人连连弯腰点头。
站在一旁的舒安夏不禁嗤之以鼻,平时没人的时候,她可见没见过二夫人这么“贤惠孝顺”,其他族人不在的时候,她不是明嘲暗讽,就是拉筋示威,现在在族人面前,竟然“恭敬”地听着老太太训话,真是个能屈能伸的高手啊。
这时,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舒安夏顷刻间感受到了很强的压迫感,舒安夏赶快“胆怯”地低下头,双手使劲绞着自己手中的帕子。
二夫人蹙起眉,刚刚舒安夏说的那番话不卑不亢,害得她差点以为换了一个人,而如今,她暗暗打量她,又是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这才该是舒安夏的本色,不过,她怎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该出门了!”老太太的话打断了二夫人的思绪,众人纷纷跃过舒安夏和舒天香,向大门走去,临出门之前,二夫人又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