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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娇娇攻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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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看,有什么事求我,嗯?”他松手拂过她粉颊,替她将碎发拢到耳后,状似温柔。
  
  “……”她仍旧沉默。
  
  “不想说?”他亲昵地靠近她耳侧,话里却有几分危险。
  
  “我……”她似乎不想受他逼迫,吐出一字后就咬了咬嘴唇。
  
  “不想说也没关系。”他觉得有些倒胃口,收回手径自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你不想说,会有人想说。”
  
  如小杏当日所想,席况这样的人,你当真不理他,他也觉得无所谓。所以对他拿乔,只会让他厌恶。他的意思当然不是去打听她要说的内容,而是表明恃宠而骄这招对他无用,多的是人想讨他喜欢。但是——
  
  宽大的袖口被人扯住,有一句不带感情的话自身后响起,显得生硬而冷然。 
  
  “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在英雄救美之后,英雄通常会落入美人的魔爪……不过,道阻且长…v…本来想双更,依这个卡文的节奏……我觉得没有可能了哭跪。昨天本来想着是吃到八点回来码字→ →结果被拽去看电影就耽误行程了。之后不会随意断更了,不然就打负分来鞭笞我吧。




☆、第二关·青楼

  席况转过身,狭长的眸子眯起,意味不明地问她:“你喜欢我?”
  
  “嗯。”明明是表白,她的话里依旧冒着兹兹的寒气。也许想掩饰眼底的心意,她低了低眉。
  
  “为什么?”席况将她捉在袖子上的手平放在掌心,重新端详了那干净粉润的指甲,语气认真,“为什么呢,沅沅?”
  
  因为他有钱,有身份,有背景,还是长相好?
  
  当然,他从不觉得这些外在条件吸引到女人有什么不对,毕竟这本身就是他所拥有的。但是她是头一个直面明白和他说这句话的人,没有婉转,没有情深,就好像在阐述一个事实。
  
  所以他有些好奇原因。 
  
  苏小杏默了一会儿,也很是认真的回他道:“因为你救了我。”
  
  她的眼珠是浅浅的琥珀色,此刻看来却像是有大片的白雪消融在里头,化作一滩雪水,纯而冷淡,白且无暇。与青黛的眉儿相映,有一种冷夜中的明媚。 
  
  她眼里流露的东西总是这么蛊惑他,他想。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看见当时你的手正举起那个熏炉——就算没有我,你也不会有事。”
  
  席况摊开五指与她手掌相贴,继而错开一位,弯指扣住。像是借此听到她内心真正的答案。
  
  “我……”她玉白的指儿轻弯,亦是回扣下去,脸上僵冷的线条有一刹那的软和,“我当时中了软香散,不一定有力气砸的下去。而且……你不懂的。”
  
  费尽心力自己逃脱,和旁人给予帮助救赎,全然不同。前者容易心累,而后者,会让人融化暖和,相信这个世界上,即使自己处于再偏僻阴冷的角落,也能得到光的照耀。 
  
  只是她曾经等了十几年,等不到这样一个人。
  
  此时,监控室的某位大人陡然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突然想起A坐标那里现在应该是冬天,不知道元家的那个小少女怎么样了。
  
  如果再过几天007没有汇报,他考虑要不要亲自去一趟。
  
  也许是这一句话发自真心,席况仿佛有些明白她想表达而未能说出口的意思。
  
  “沅沅知道知恩图报很好。”他表扬似的亲了亲她嫩粉的指甲盖儿,而后道,“不过,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不是“不能”,而是主观判断上的“不会”。一句话,足以说明他的冷情。
  
  她撤回手,含吮着他亲过的那一根手指,如小猫儿似的粉舌轻舔,眼神却迷茫,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又仿佛是迷惑于他所说的话。充满着让人说不出的诱惑意味。
  
  席况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开始烧起来,喉头仿佛被灼的干涸,有些渴。要是再平时,他早就遵从心底的声音吃尽她口中的甜蜜,拿她解渴了。不过今日的状况又有所不同。
  
  “不要想太多。”他抚摸着她蓬松柔软的乌丝儿,轻轻地吐出这一句,然后离开。
  
  苏小杏依稀记起,曾经也有个男人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那个男人是不希望自己误会,而这个男人,是不希望自己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席况这个人,果然很难。
  
  她抽出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将手指擦干净,然后顺了顺他抚乱的发丝儿。默默地思索起来。
  
  ******
  
  席蓓蓓的眉头死死的锁紧,手中的纸条亦被揉乱成团。她点燃油灯,火舌撩窜着纸片儿,不一会儿就销成灰烬委于桌面之上。
  
  身为席家的养女,庄主夫人,也就是她的义母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平日吃穿用度不消说,就是势力人手方面也没有半分亏待。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义母对她比对哥哥还要好。
  
  不过想来,应该是女儿家要娇养些的关系。
  
  席况出入青楼从来不是她担心的问题,她要的是心,不是身。不过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刻就出现一个强劲的对手,所以她一直有派人关注那边的状况。
  
  今天报来的消息却让她有些高兴不起来,就如云漪刚出现时自己对她的防备一样。这个沅沅,也让她警惕起来。
  
  “小姐,少庄主回来了。”
  
  “哥哥回来了?”席蓓蓓收拾了一下表情,如翩跹的蝴蝶一般跃出房门。
  
  席况看见妹妹朝自己走来,笑道:“没有出去玩?”
  
  席蓓蓓将手放到席况面前,皱皱鼻子:“天太冷了,不想出去。” 
  
  “一直歪在房间里才会冷。”席况自然地将她的手包拢住,替她暖手,“多走几趟身子也能好些。”
  
  “不说这个。”她打断他的话,眨眨眼,“哥哥,我从古书里看到一个新配方。”
  
  “嗯?上次给你弄来的药效果不好?”
  
  席蓓蓓依到他身边,撒娇地道:“也不是不好。谁让我长得不如哥哥,只好再这方面多下苦功啦。”
  
  席况笑了一下。
  
  “不过这里有个药引……”她顿了顿,踮脚凑到他耳边咕哝了几句,犹如开玩笑一般,“我想,这么多女人喜欢哥哥,肯定会有不少抢着表现的吧。”
  
  他听后稍稍怔了一下,然后揉揉她的脑袋,没有多说什么。
  
  妹妹虽然不是亲妹妹,但他亏欠她良多。许多事,能让她高兴的,他都会去做。 
  
  ******
  
  “姐姐,按潋滟姐说的药量,这几日再不好是不成的了。”丹橘一手抚在泼墨青丝之上,另一手用齿梳轻轻梳理着苏小杏的头发,略有些担忧的道。 
  
  原先早几天小杏的面容就恢复了原样,只她后来让丹橘悄悄弄来一点“胭脂泪”维持在将好未好的状态下,欺瞒众人。但若是时间太长,四娘一定会发觉不对之处,要把握好时机。 
  
  小杏观着镜中人,肤白如雪,灿如春华,原先碍眼的红点已然消散了。纵然表情再冷,依旧是一枚俏佳人。“嗯,自今日起便不用了。” 
  
  “姐姐有别的主意了?”丹橘歪了歪脑袋。
  
  她知道姐姐一直很排斥接客,原先她总忍不住多劝几句。但现在既得了席公子青眼,日子还算好过,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小杏描了暗黛的眼尾上翘,眼是冷的,面容却凭空多了几分娇媚,“若然席况不想保我,我再想别的主意就是。”
  
  她心里亦是有底的,只是不到万不得已,那方法也不见得好。
  
  “姐姐不好这样称呼公子的……” 
  
  发髻绾好,丹色抿就,小杏依旧是一身雪白,扶着髻上的玉步摇站起身。她从善如流:“席公子可是在楼下候着?”
  
  席况今天好心情,说要带她出场去街上逛逛。 
  
  “是的。”
  
  “那走吧。”
  
  “恰恰啼”开门做生意,当然不会离闹市区太远。席从况甲板上下来,回身扶了小杏一把,道是:“没备马车,边走边看如何?”
  
  因昨夜下了雪,码头上没人清扫,尚薄薄盖了一层。小杏纵然将身骨儿重量放在席况手上,落地时滑了脚身子有些歪斜。她踢了踢脚底的雪泥,朝远处望了一眼。
  
  自穿到这个朝代,她多半时间都待在楼里,既然有向导带着,走动走动也不错。
  
  “嗯。”她点头,然后站到席况对面。他自小练武,自是身姿挺拔,小杏的视线不过堪堪与他胸膛平齐。她微仰了脸儿,玉指轻弄,认真地替他系紧披风。
  
  他目似点漆,望向她时眼底隐有暗芒流动:“冻不着的。”
  
  练武之人与旁人不同,他有内力在身,即便穿的单薄如夏裳,也不会轻易着凉。
  
  她抬眼与他对视,丹凤眼儿微翘,似是在笑:“你日日穿黑裳,难得有一件青蓝的披风罩在外头,我看着喜欢。” 
  
  他终是笑起来,勾了勾她的鼻子:“不说实话。”
  
  可是这样委婉曲折,又让他觉得她知情识趣。明明有一张冻死人的脸儿,怎么行事全然不符。他不由想起资料里说她被丢进冰湖里的事,不免觉得可惜。
  
  倘若脸没教它冻坏了,此刻笑起来,必然十分可爱。 
  
  冬市较为冷清,但因是晴日,摆摊逛街的人也不少。但见许多摊主搓手哈气,出口一团热乎乎的白雾,在摊位上叫卖。
  
  席况一路搂着她的腰肢,让她半倚在自己身上。这却不是亲昵,一般人家夫妻、恋人在路上多不会如此招摇,这样的行径,旁人一看便知那女子出自青楼。
  
  不过将青楼女伴带出局,实属稀松平常,没人会指指点点。看呆了的倒不少。 
  
  “嗳,这是哪个楼里的角儿。这身段,这长相,嘶……”
  
  “谁知道啊。不过就这水灵的模样,放到自在湖那家也不差了。行了,你就别想了,要真是那家的,哪有你的份。”
  
  “怎么?”
  
  “你不知道吧?我有回偷偷的去见识过,那里的人出手,至少这个数,啧啧。”那人手掌翻了几番,感叹起来,“吓的我登时就跑出来了,没敢再去。” 
  
  “哟,还挺有本事嘛。我还以为你是让人打出来的。”
  
  “你!”那人的脸上如调色盘一样变化,很不好看。原想卖弄一番,没想到叫人拆穿了。
  
  旁边忽而传来一阵轻笑,原是一位斯文俊秀的公子路过,听他们俩说酸话忍俊不禁。那人刚想回头瞪他一眼,一触及他的穿着服饰,立时偃旗息鼓,佯作买东西,溜到另一个摊位上去了。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主儿,惹不起啊。 
  
  “少爷?”旁边的小厮看自家少爷的目光瞅着那一对儿,提醒了一声儿。
  
  “自在湖那家。”那公子目光饶有兴致的看着雪衣窈窕的佳人,喃喃,“说的是‘恰恰啼’吧。倒是好久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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