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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他来时天色正晓-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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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白脸色灰白。
    初依站在他旁边,和他显出很“相配”的苍白。
    乔宴伸手,拉过初依的手,慢慢给她套在食指上,尺寸刚刚好。
    他说,“这是我那天用草给你量的尺寸。”
    初依被风吹的神魂聚碎,她想到那天,自己手指上的那个草环,蒲公英乱飞,他笑的那么开心,拉着她回家,说“大功告成。”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从来没有想过,有戒指戴在她手上会那么好看。
    乔宴柔声说,“这是定给你的,所以你留着。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定得让你知道,我没有骗过你。那录音,只是说了几句话,我不认识什么有钱人的女儿,也不是任何有钱人的女婿,当时我知道张朝阳派人偷听什么说话,故意那么说的。”
    他温柔又心疼地望着初依,柔声说,“昨晚我听到那个录音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小傻妞当时一定被气死了。”
    初依的眼泪落下来,掉在他的手上,她委屈地说,“我当时,想去把你杀了。”
    乔宴抬手,轻轻抹掉她的眼泪,柔声说,“我没有骗过你。没有别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你没有看到,我给你的纸条吗?除了你,没有人走近过我的心。”
    初依哭着说,“什么纸条?我没有见。”
    乔宴看着她,又转头看了看祁白,祁白伸手来拉初依。
    乔宴说,“没什么,没看到也没关系。”他放开初依的手说,“初依,我一直希望看你穿裙子,那代表你的安全感,可连我也给不了你。我对自己很失望。你以后好好的。”
    祁白拉着初依进去,手心里攥着初依戴戒指的手,面如死灰。
    *******
    饭桌上
    凉菜已经上了,李屏对刘雅琴说,“我昨晚和祁白他爸商量,等结婚以后,让初依去我们家公司上班,趁着我还能教,一点点给她教。这样她以后和祁白,感情上也不至于过些年,有什么不同步的地方。”
    刘雅琴笑着说,“初依做生意不行,那孩子,是将才不是帅才!”
    “你看你说的,还是一套一套的。”李屏也笑,“谁都不是天生就有本事,那得自己一点点发掘,你还没发掘,咋知道不行。”
    这俩人现在终于对频,显出了十几年老姐妹的默契。
    大家欢声笑语,只有初依和祁白坐着,像两个木头人。
    初依手里捏着乔宴给她的戒指,想到那一天,收到那个音频的时候,她又生气,还觉得有点解脱,因为他不那么好,她就可以不那么爱他了。
    可他就算骗了她,她还是爱他,甚至都不想去找他算账。
    这两个月,她仿佛已经把一辈子过完。
    余下的日子,都会在回忆里过。
    她趴在桌上,眼泪一个劲往外冒,控制不住般,她觉得自己都能死了。
    大家顿时紧张。
    李屏说,“初依咋了?”
    刘雅琴摇着初依,“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初依的爷爷说,“是不是在外头太久,吹了冷风?”
    初依说,“……我肚子疼。”
    “那不吃饭了,咱们去医院怎么样?”
    大家七嘴八舌,张罗买单,又张罗叫司机开车过来……
    祁白闭了闭眼睛,说,“初依,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大家全按了暂停。
    初依趴在桌上,憋着自己,不要哭出声。
    祁白说,“你心里到底想的什么,你说出来吧。”
    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祁白说,“你要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我以后不让你说了。”
    初依在衣袖上擦了擦眼泪,祁白从桌下递给她一张纸。
    她坐起来,擤着鼻涕说,“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在火车上看到一个小男孩,吃着鸡腿可开心了。我和我自己说……结婚了,等有了孩子,每天过日子,才是实在的。你们也把能给我的,最好的都给我了。——可我不想要!”
    大家都盯着初依,神情惊讶而意外。
    只有祁白面色如常,却说道,“你就不怕他是骗你的,或者过两年,新鲜劲过了,他不喜欢你了。”
    初依抽搭着说,“我不怕……我心里其实想的是……如果可以和他在一起,就算他不和我结婚,我有一个他的孩子,他以后哪怕不要我了,我一辈子也活的有劲,像我妈对我爸一样。”
    全部的人都傻了!
    祁白盯着她看,看她哭红了眼睛,从小到大,从没有过的委屈样子,她为了他,从不曾这样。
    他说,“你怎么能爱上别人?”
    初依说,“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要爱上别人!”
    祁白说,“我也不甘心,凭什么,为你好的话,还让他先说了。”
    年少陪伴,
    多年心愿
    也不过想她过的开心。
    可竟然还让乔宴先说了。
    祁白说,“……这样你一辈子都记得他,这个心机婊。你以后要防着他,知道吗?——我怎么这么倒霉,连买件大衣都是给他做嫁衣裳。”
    初依转身搂着他的脖子,哭出了声。
    祁白说,“既然那么喜欢他,那你不早说,其实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我条件这么好,我家有钱,很快就能找到新女朋友,我要找个比你温柔的。”
    初依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在一屋子人怪眉怪眼的表情中,把眼泪鼻涕都蹭在了祁白的衣服上。

☆、第72章

祁白的车在乔宴公司楼下街口停住。远远看到灯光在亮。
    初依跳下车,身上穿着那条红纱裙子,风吹过来,裙摆扬的飘逸,祁白探头出来说,“他除了送了这裙子,戒指,还送什么给你了?”
    初依站在风里看他,上身还穿着她的白色运动衣。
    祁白说,“我不送你进去了,费事他趁机显威风。”
    初依走了一步,脚下感觉不对,她回头踩在车门边,把裙子拉起来,球鞋的带子开了。祁白伸手过去给她系,说,“他要是以后对你不好,我也不回头,你可想好了,他一定不给你系鞋带。”
    初依弯腰,抱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转身跑了。
    “手机。”祁白喊她。
    初依回头,拿着手机又一溜烟跑了。
    祁白看着她,最近的初依,好像浑身的精气神都没了,这一刻,他才好像看到了曾经的初依。他拍了拍司机,示意开车。
    车开出几步远,错过树影下的一辆车,车里的人坐了起来,看着他把车开远,记下车号,又原样躺在了座位上。
    *****
    初依跑到公司门口,一脸笑意,她站在门口,右手握着手机,提着裙子。带着近乡情怯的兴奋和紧张。想到下午乔宴开着跑车,也不嫌冷,不知道有没有感冒。
    她松开右手,裙摆落下,她抬手去敲门,却一碰,门就开了一条缝。
    她推了一下,门开了,可是里面没人。
    初依有点奇怪,如果是平时,这时候乔宴都是会锁门的,因为毕竟晚上了,一楼没人,怎么会开着门。
    她走进去,合上门,往二楼跑去。
    二楼亮着灯,也没人。
    她绕过,又上三楼。一直跑到乔宴的房间。
    门一推,还是没人。忽然她头一低,转身,身手敏捷地躲过一只横过来的手臂,脚踹上那人的脚腕。
    一个男人倒在地上,手里的布掉在旁边地上,他捂着脚腕哀嚎,三十多岁的样子,身上有点邋遢,屋里有麻醉剂之类的味道。
    初依警惕地退后一步,看着浴室说,“你们是谁?”
    浴室的门开着,玻璃幕墙上挂着帘子,过了会,一个人站了出来。也是个陌生男人,身上穿着皮夹克,他看着初依问,“你是谁?”
    初依说,“应该我问你们,乔宴呢?”
    她抬起手机,就要拨乔宴的手机。
    穿皮夹克的一句话,成功阻止了她,他说,“你要乔宴活着,就别碰手机。”
    初依按手机的手指停住。
    那人却拿出手机来,指了指沙发,“你是乔宴的什么人?”初依坐过去,心里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问你呢?”那人不耐烦地问她。
    初依说,“女朋友。”
    那人冷笑了笑,拨通手机,过了会,对那边说,“云哥,正在找东西,来了个女的,说是乔宴的女朋友。怎么办?”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说,“……那我把人带回去。”
    那人把手机装进口袋,对初依说,“老实坐着。”
    他们俩开始在房子里翻箱倒柜,找到值钱的就装自己口袋。
    初依坐着不动,因为穿了裙子,她坐的样子,还有点淑女。早前乔宴提议让她开武术学校,她有了目标干劲,最近一直没间断练习劲道的收发自如,有一点点进步。
    也因为这样,刚刚的人,得以保存了脚腕的完整度。
    也因此,他们俩都以为初依是一个脚劲稍稍大点的女孩子。
    初依看出他们俩不会功夫,如果是练家子,识货的,现在最少会先把她绑起来。她伸手,拉着自己的运动衣拉链,悄悄把衣服拉上。
    她倒没觉得人家会非礼她,只是纯粹想着好打架。
    她把袖子也偷偷拉上去,想了想,太明显,又拉了下来。
    那俩人已经掀起来乔宴的床垫,用刀开始在上面划。
    初依非常不理解,她可没见过把钱藏在床垫里的。
    自然什么都没。
    那被她踢一脚的男人走过来,凶巴巴地说,“你既然是他女朋友,乔宴的钱呢?”
    初依说,“他没什么钱。”
    “没钱?”那人蹬着眼睛,“你骗谁?”
    初依说,“谁都知道乔宴出门身上就装七百块钱,不信你打手机问他朋友。”
    “想通风报信你还嫩点。”那人回头,继续在房子里翻,“那保险箱呢?”
    初依说,“保险箱公司有吧,好像在楼下。”
    “那个我们找过了,没钱!”
    初依说,“那周总的呢?”
    她的态度太好,那俩人都看她,估计也被她“正气”的模样迷惑,觉得是一个说两句的朋友,就说道,“和他一样穷,没钱。”
    初依说,“他欠你们钱了吗?”
    被她踢脚腕那人走过来,“你有钱吗?”
    初依忙点头,“有。”
    然后她左右一看,很老实地说,“我包没带。”
    “那你怎么来的?”
    “我朋友开车,顺便把我送来的。我来了,乔宴会送我回家的。”
    那人把她的手机抢了过去,看到机型也很旧,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浑身上下,就那条裙子看着值钱。”初依摸了摸自己的袖子。
    卧室里穿皮夹克的那个,把乔宴的衣服都扔了出来,乔宴那些淡米分的,淡黄的漂亮衬衫,都被扔在地上,踩在对方脚下。
    “就知道穿好的,以前也是。”他对着初依喊,“你看上他什么,就一张脸的骗子。”
    初依觉得机会难得,不知道该问过去,还是问将来,最后想了想,还是先问将来实在,就说道,“我今天也是来找他问他的,他说今天和我家人吃饭,结果没来。”
    “那你别想了。”那人说,“他去不了,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初依的拳头攥在一起,忍着,告诉自己千万忍着。
    被踢脚腕的手机响,他拿着看了看,“车到了,怎么办?”
    穿皮夹克的说,“先去问问乔宴,看看钱在哪儿,回头再说。”
    初依紧张地看着他,这句,不就是说乔宴还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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