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棋魂同人]寻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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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说,“它又不是什么大内高手,姐夫你这个话说得忒托大了。”
陆定笑,“物尽其用罢了。有人进上一尾鲛人,你也经历过得,那鲛人狡黠而凶残,非海东青不能制敌,你就借姐夫几天,啊?姐夫拿更好玩的跟你换呢!”最后都用上哄孩子的口气了,说着也去逗那海东青,结果被狠狠啄了一记手指。
徐光难得一笑,说,“它要寻你茬了。”
陆定再看,果然海东青那个仇恨的小眼神儿,羽毛甚是嚣张,根根直了起来。
陆定奇道,“它……听得懂?”
徐光托腮,一手拉着海东青的翅尖,防它真跳起来去伤陆定,“不知道啊,不过我觉得,它懂。”
两个人靠在床边又说了一些话。
徐光还是不愿意借海东青,道理简单,这么稀罕的鸟儿,他有,皇帝老子却没有,这不是找死么?
徐光没读过多少圣贤书,但是这一点上,却看得要比陆定透彻。
陆定尴尬,最后讪讪离开。
徐光坐在床沿,看海东青在床沿上摆金鸡独立的造型。
他开口对海东青说,“你……帮我去看看。”
海东青扬起脖子看他口型,徐光说了一个字。
海东青懒懒扇了一下翅膀,没动。
徐光怒,伸手去戳它毛茸茸的肚子,使劲戳。
海东青让了让,小脖子犟着,就不挪地方。
徐光低声问,“不愿意?”
海东青忽而抬头,双目炯炯,逼视另一个方向。
羽毛唰一下就膨起来了。
徐光也跟着望去,心中咯噔一下。
那地方已经站了一个人。
庾亮。
海东青跃跃欲试,腾空就要去扑他,冷不防一只爪子被徐光捏在手心,一下带得东歪西倒,差点一头栽地。
它咕咕咕朝着徐光叫,不解。
徐光没撒手,只是看着庾亮。
庾亮道,“来看看你。”
徐光看看海东青,海东青愤怒地喉内直咕噜。
徐光说,“我不会放它伤你族人,亦不想再见你,你走吧。”
说着,将海东青提起搂在怀里,侧身就朝床内躺下了。
庾亮却没有走,反而走近几步,坐到了床边。
海东青是彻底没气了,几次寻庾亮麻烦几次都被徐光挡回,它从徐光怀里挣了半个身子出来,冷冷地盯着庾亮看。
庾亮被它这样盯着,也是一动也不动。
海东青的一双爪子教徐光抓着呢,挣脱不开,只得倨傲地左右审视。
徐光完全不想见他,佯装要睡,心中到底还是提防着的,他抱着海东青,心中至少有点底。
海东青平时都用喙将自己清理的干干净净,下人又供细沙让它洗澡,是以这么抱着,也没有什么气味。
结果徐光强打着精神等着庾亮的动作,对方却是一动不动。
徐光又不肯回头去看。
可昨夜到底是惨了些,躺了不一会,他熬不住,又睡过去了
徐光醒来时已是傍晚掌灯时分。
床边早没了庾亮的身影。
徐光心中失落,发了一会呆,就起身叫人。
外面立马有人送水盆与毛巾进来了,徐光刚穿好衣服转身,低头就去捞毛巾,没想到那个人却是连毛巾都给他拧干了,送到他手上。
徐光见那白皙得犹如玉琢的手指,心中打了个突。
一抬头,果然是庾亮。
徐光心想你还阴魂不散了,但不知为何,心中就是恼不起来。
正待再说几句狠话,徐爸爸进来了,一进来就笑嘻嘻的,“儿子呐,原来你这病是大好了诶。”
徐光这才想起,庾亮的元珠还在自己肚里,他心中又起一阵烦躁,“哦,陆定是不是还说,我不用吃药了?”
这事徐爸爸可做不了主,“听你姐夫的意思罢。”
陆定这个女婿在徐家真顶半个儿子,徐光瞥了一眼庾亮,发现徐爸爸对庾亮就是视若无睹,心说这家伙肯定又使了什么方术,随口应付了徐爸爸几句,“知道了,听他的就是了。”
此刻又有下人来报,谁谁谁家拿了拜帖请徐爸爸吃饭赏花。
徐爸爸嘱咐了宝贝儿子一会,这才施施然应酬去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听陆定说儿子的病大好了,对他而言,比做成多大的生意都来得开心。
徐光待外面脚步声远了,一手就扔掉毛巾,脸也不擦就出门了。
庾亮静静站了一会。
不多时徐光又进来了,一脸的怒气,“把那个鬼玩意的雾气给我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鲛泪
鲛泪下
徐光气愤说完,庾亮淡淡道,“你喝完这个,我自然让你走。”
原来庾亮还端了一碗粥进来,搁在桌子上,还冒着热气。
徐光离得近,鼻尖都是那肉粥的香味。
刚醒来那会庾亮也让他吃过,但当时心头正乱,吃什么都不是滋味。这会已经缓过神来,果然肚子也饿了,知道自己性子强不过对方,干脆端起来就喝。
粥的温度正正好,不烫也不凉,粥更是鲜香无比,那滋味流连唇齿间,徐光越吃越觉得饿,狼吞虎咽,不一会就全吃尽了。
庾亮神色温柔,体贴道,“要不要再添些?”
徐光不耐,“可以走了?”
庾亮点头,去牵他手,徐光一个没提防,让他堪堪握了个正着。
徐光心中有些松动,竟没有挣开。
院子里那股雾气已经散去了,庾亮携徐光并肩徐徐而行。
不知为何下人是一个都不见,徐光转念一想,估计又是庾亮的法术,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
那一晚像是噩梦,徐光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庾亮已将其中缘故与他详细分说,他自然不能全数怪责到庾亮头上。
但是,也正是这一晚,犹如当头棒喝,教徐光一下清醒过来。
庾亮毕竟是异类中的兽,并非同类中的人。
以往山海经也好,奇怪志异也罢,都不过是借奇异之口言论现实,笔者通常将这些妖魔鬼怪人情化了,不经历这一遭,徐光还活在这些故事之中,哪里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呢。
徐光有了计较,心中不免对庾亮有些忌惮。
庾亮似乎也明了这一点,却还是往日模样,对他人寡言少语却是对他体贴温柔,不时捡了一些过往的奇闻异事说来,教徐光不知不觉中又忘了防备,不过三四天的功夫,两个人又说笑起来。
徐光说,“照你这么说,那些鱼儿游回淡水,不又是死路一条?”
庾亮道,“天道伦常,不过如是,然后下一代又从淡水中生长,一路寻回海中,有死才有生,生命得以繁衍,是以循环往复。”
徐光听了一会,若有所思道,“那不是还有像你这样,不老也不死的么?”
庾亮笑,“是,所以数百年来,我也只见着自己一个。”
徐光难免拈酸,“什么啊,不是前日里才见着一个么?”
庾亮打量着他此刻不加遮掩的神情,脸色露出一丝微笑,“我已遣她入海,恐怕这一生她也不会再靠近岸边半分。”
徐光心想,那就是庾亮打算留在陆地的意思了,心中顿时欢喜无垠,“切!这么容易被抓,还跑岸上,不是找死么。”
庾亮说,“正是鲛人交配繁殖的季节,她也是被逼无法,雌鲛若是无法交配……”
徐光猛然站起,大声朝窗外说,“这个时候都不上饭,想饿死我啊!”
门口的小厮哑然。
徐光与庾亮交谈外面是听不见分毫的,但此刻日头正高,徐大少爷,你吃的是哪一餐啊?
徐光一生气话就没听全,后面漏掉的故事对他来说,其实意义重大。
庾亮倒是没什么,还有些欣欣然。
那人一旦将谁放在心上,自然会恼。
小厮不一会就传了点心上来,果然还没到饭点,厨房里菜蔬鱼肉不曾齐全。
还好徐光只是随口打岔,拿了点心就开吃。
简直像是泄愤那样,使劲咬。
庾亮看他那个样子,像是咬着自己的鼻子或者是手指,不由失笑,“慢慢吃,啊,来,喝口茶。”
徐光自打病好了之后就不再忌口,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庾亮又陪着哄着,除了刚刚那个故事有些噎人之外,这日子别提多舒心了。
偏偏世上总有人看不惯你过好日子。
陆定,就是这么一个人。
皇宫里失了进上的贡品,还是一尾意义重大的鲛人,追究起来真得是人仰马翻。
对官场上的反复浮沉陆定倒是不痒不痛,他心在天下,担忧得唯有那尾鲛人会不会去祸害什么人。
可徐光就是咬紧了牙关不借,这海东青不比其他,主人不开口,就算是将它击毙,都无法驱动它分毫。
陆定娶得虽是陆家小姐,但是徐光这个大少爷才是徐家上下认定的主子,陆定只得又从徐爸爸那边敲边鼓,徐爸爸也对陆定是信赖无比,听闻鲛人之祸足以覆国——这个,虽然哪个当皇帝不是皇帝,但是乱世就不好做生意了不是——于是,立马就应口说,一定让阿光借出那只海东青。
但话说满了,要收回来就难了。
徐爸爸好生为难啊,其他人说得,这个宝贝儿子脾气倔成怎样,他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没生那场病吧,他这个父威倒也立得起来,偏生又因为他与陆定设了那局,吓破了徐光的胆子,差一点这个儿子就没了,徐爸爸被吓得够呛,之后自然有所顾忌了。
好在徐爸爸也是奸商一名,眼睛一转,就想到了一个点子。
给海东青配种。
这理由,名正言顺吧。
徐光想想也是,说那好吧,去集市瞧瞧去。
徐爸爸赶紧补充,说,寻常集市哪里会有,当年是从塞外偶尔得来的,现在,估计也得往塞外去寻。
徐光完全打消了疑虑,说,那我也去。
徐爸爸设计自家儿子毕竟有些心慌,说这种荒蛮之地没十天半个月还到不了,你身子才好,在家多养养,让陆定那个小子吃苦去,拎了鹰笼子去配就是了。
徐光估计是给庾亮这一段时间养得忒惬意了,脑子许久不用,转的有点慢,加上他也不想庾亮去那种闹水荒的地方,就点头了。
徐爸爸算是完成了贤婿交待的重大任务,非常有成就感地挺着肚子回去了。
徐光慢一拍地想到,其实他要去塞外,完全不用坐车去啊。
现成的交通工具,庾亮同学一枚,不用白不用!
庾亮倒是一眼看穿了徐爸爸的心思,他没说,就等徐光想明白。
徐光已经忘了陆定借海东青那一茬了,他现在与庾亮算是旧梦重圆,彼此之间再无任何隐瞒,感情反而更进了一层。
而床上的情事自然水到渠成。
刚开始庾亮用足了手段,担了十二万分心,生怕他痛怕了,入入停停,温言软语又是浅尝辄止,调、教了一夜之后,徐光竟是尝到了其中的滋味,一时也欲罢不能。
两人如胶似膝地黏在一起,倒也不觉得腻味。
有了庾亮在身旁,徐光自然把那倒霉被贩去皇宫走三无黑穴的海东青忘了个精光。
陆定借海东青,并不是为了驱使它作甚,不过是为了求上位者的一时心安。
毕竟逃脱的,是一尾能够食人的猛兽。
海东清不屑其他人的喂食,由此被饿了一顿,便飞出去自己觅食了。
陆定知道这鸟已通人性,也不怕它走失,便教人把笼子开着。
海东青吃了几天的田鼠水蛇,也郁闷了,第二天从皇宫后的祭坛上抓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