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迷心窍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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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碰华清泉雪白的脸庞,那样白雪无染的脸上带着稍稍的哀愁,好像他还在为辛汉宕的事神伤心碎。
石高野轻柔地抚摸着,收起指尖,放在鼻端,隐约还闻得到华清泉肌肤的香气,跟刚才那个该死的女人身上俗艳的香味差上十万八千里。
「你是我的,我绝对、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
石高野轻轻的低语,这轻声低语却像重石沉落水底,虽然水面上平静无波,也看不见一丝影像,却像咒缚一样有力,难以解开。
一瓶白玉小瓶装的酒放在桌上,杯中的酒液恍若透明,却散发出香透整个室内的香气,石高野极嗜这酒,虽然年纪大了,不能像以往那样豪饮,但是每日一小瓶却是免不了,而且因为这酒名贵少见,所以他向来不跟任何人分享。
「如果要让一个人身败名裂,该怎么做?」
他阴恻的声音底沉着,仿佛要消失,就算声音消失了,那隐藏的恶意却潜藏在人的内心,不易消散。
石总管回答道:「以色诱之,令其身败名裂。」
「如果要让一个家族妻离子散,又该如何做?」
他续答道:「以赌诱之,令其卖之妻女。」
「嗯,要让一个人断其爱念呢?」
石总管思考了一下,却答不出来。石高野冷冷笑道:「让其见所爱之人卑猥怯懦之处,爱意立消。」
「老爷高见。」
石总管为石高野再添了一杯酒,前几夜为老爷安排的青楼姑娘,今早就伤重不治死了,他要人卷了草席抬出去埋了,见那女子惨状,他虽冷面冷心,却仍于心不忍。
下次一定要问清老爷的喜好,以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女子纵然是出身低贱的青楼女子,也不该如此丧命,只怪她不会服侍老爷,否则老爷怎会如此暴怒地伤了她。
桌上洋洋洒洒的放了好几张纸,都是这几日查探辛家的回报,石高野一面饮酒,一面快速看着。
「辛汉宕生意还算做得正派!」看了几张纸张,石高野立刻判断了出来。
「是,他算是正经的生意人,不作官商勾结,利润虽然不高,但是聚沙成塔,渐渐也有些名气出来。」
「只不过他家里出了些问题,对吧?」
石总管点头道:「辛汉宕娶华家千金为妻,华家千金名为巧香,探听里面熟悉内情的仆役所言,华清泉假装自己是华巧香的哥哥,来华家骗吃骗喝过一段日子,被揭穿后,他就被辛家赶出,接了一座破落茶馆维生,后来我要人放火烧了,才让无依无靠的他卖身进入石府。」
「那华家有华清泉这个人吗?」
石总管摇头。「到当地打听,不曾听过华家有子,只听过华家有一女姿色美艳,不过性格骄慢,据说他们家欠了许多赌债,因此才急着跟辛家联亲,以壮自己财势,而华巧香也一样奢侈成性,他们一家逃债到辛家后,不改往日作为,连债主都上辛家讨债去了。」
「辛汉宕爱她娘子吗?」
石总管道:「据说两人还未曾同房,而且因为最近华家惹的事多,辛汉宕狠狠地发了她一顿脾气,还叫来了所有债主还了大部分的债,不过也对债主言明,以后华家欠的债与他无关。」
「这处理还算妥当,两老的债的确与他无关,但若是华巧香欠下的债,她是他辛家的人,就与他有关了。」
老者眼里闪烁着邪恶的火焰,嘴角隐隐现出了笑颜。「不过这且慢再谈,对了,他们迟迟没有同房,这里面有些问题吧?」
「也许是吧,不过还未查出有什么问题。」石总管据实以报:「好像是华巧香怕男女之事,辛汉宕也只是容忍着,不知道何时会爆发。」
「怕男女之事?哼,我看这里面有问题吧!」
石高野压根不信这一套,会怕男女之事的,大部分都是之前偷了腥,怕里自己的夫君验身后得知不是清白之身,会被赶出家门,华巧香说不定也是如此?那就更有趣了。
「对了,我要你安排的事,安排妥了吗?」
石总管点头。「安排好了,已经要人将请帖送到辛家,正要请辛汉宕到春满楼,春满楼也如同老爷所要求的,全楼都包下了,除了留下几个雏儿伺候跟貌美的姑娘之外,没有别人了。」
石高野声音放得极低,「清泉这里呢?」
「也请华少爷比辛汉宕迟一个时辰到春满楼里,用的就是辛汉宕的名义,而且为了逼真起见,这信还要乞子假装撞了华少爷,偷偷递给他,说是辛汉宕约的。」
「嗯,做的好。」
「老爷,华少爷的身世……」
石高野笑了起来。「当然是华清泉说的是真的,他像是有本事扯那么大谎的人吗?再看他的生肖与出生时辰,家内的人会想要隐瞒他的出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谁能容忍生辰不祥的人就生在自己的家里。」
石总管点头以示了解,而石高野轻抚着手里的玉杯,就像爱抚着情人的肌肤般流露出喜悦无比的笑意,石总管不知石高野为何开心,而且他也许久不曾这么开心过,只见石高野望着玉杯乐开怀般的大笑。
「见其所爱之人卑猥怯懦之处,爱意立消。哈哈哈——」
第10章
辛汉宕竟接到了石家的请帖,送帖的人递上请帖,礼貌十分周详地道:「我家老爷请辛少爷到此地喝酒,说要谈些重要的生意。」
「不需要。」
辛汉宕在为那日的事而气,送来请帖,是要他看石高野与华清泉恩恩爱爱吗?他才不会赴他们的约,华清泉尽可去投靠那个年纪足可当他祖父的阴险老头。
他抛出了请帖,被辛总管给捡起,他哈腰地送着石家仆役离开,将请帖又静悄悄地放至辛汉宕的手边。
辛总管苦口婆心的低声道:「少爷,石家得罪不起,有些商人因为之前的事不愿供货、卖货,若是有石家的保证,我们就不必卖地去凑银钱了,别人就会相信辛家的财力是稳当的。」
辛汉宕霎时脸黑下来,娶了华巧香,还未成为真正夫妻,就已经让他气恼不已,债主连番上门讨华家的债,他大多还了,也说清了以后华家欠钱与他们辛家无关。
但是毕竟华家举债极多,他拿不出那么多现银,只好贱卖一些土地,还向些亲友借了银钱,不过这些借的银钱仍然要还。
恰好上次酒楼相遇时,石高野说了那些话,有些商人惊怕了,想要抽掉银根,辛家简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地只好一块、一块的卖了,有些是好几代的祖产,但是又能奈何?只能以后富贵了,再把这些地买回来,以祭祖先之灵。
「少爷,去吧,不去得罪了石家;去了,又少不了一块肉,顶多是石老爷说的条件您不喜欢,我们不跟他做生意而已。」
这话打动了辛汉宕,但他仍拖拖拉拉的,比帖上的时间免了半个时断才到春满楼,有小僮将他迎了进去,说主人未到,请他先饮酒,小厅里已经有四、五位美丽的姑娘等候着,一杯杯的帮辛汉宕倒酒,辛汉宕浅浅地喝了一杯,酒味甚烈,却是好酒,不愧是石家的酒。
「少爷,请再多喝点,主人等会就到了。」
因为滋味甚好,所以他多饮了几杯,却忽然觉得头晕目眩,他头一歪,却埋进了女子的胸脯之间,胭脂香粉的味道贯鼻而入,那女子嘻嘻笑起来,将他的脸搂着,不让他离开她的胸口。
辛汉宕喘息起来,想要站起来,却脚也软了,背后也同样贴上另外一位女子的柔软胸脯,她嗲声唤道:「少爷,我也要,别只顾着跟姊姊玩。」
另外的姑娘也嘻嘻笑着,挤到辛汉宕身边来,不同的脂粉香味,环肥燕瘦个个不同,但从他眼里看出来,却是一阵影像模糊,分不清脸孔,更分不清谁是谁。
「少爷……轻……轻些,会疼……」
有人嗲着声求饶,辛汉宕完全不知她在说什么,他眼睛虽是张开,却看了许久,才看清眼前的事物,他的手心揉捏着这里某位姑娘的裸胸,他将她的胸脯揉出红痕来,因此她才喊疼,而她柔软的胸口在他的手掌底下,软绵绵、香喷喷的……
石高野却是气得发抖,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也许是时辰关系,也许是阴错阳差,原本该来这里,见到辛汉宕与五女同戏的华清泉迟迟没有哭着回到石家,他耐心等候了半个时辰,终于忍不住到了春满楼。
春满楼里,华清泉与辛汉宕欢爱的声音隐隐传了出来,他脸色煞白,五个裸女还在厅里,只因她们奉令不可踏出厅外,就算有什么事也绝不可踏出厅外。
当初石高野会下这道命令,就是因为那含混在酒内的春药药性强烈,加上烈酒辅佐,会让人根本就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也曾听说烈酒辅以此药,易引起人的野性,以辛汉宕的青壮,他怕有些女子会受不了逃出厅外,因此才下这道命令,所以辛汉宕踏出厅外,竟无人阻挡。
他必定是踏出厅外,药效强烈,还未与女子交好,却刚好碰到了华清泉,他若向华清泉求爱,华清泉一心爱他,怎么可能会拒绝。
紧捏住手心,指甲都快将手心给刺出血来,一切都出乎他预料之外,该说是上天安排吗?但石高野本来就是个逆天、不认份的人,天要磨他,他就要逆天而行。
见石高野脸色青白,石总管颜观色的低声道:「小的去阻止吗?」
「不。」
他将手里的拐杖龙头几乎快要捏碎,今日是辛汉宕秘约华清泉出来,所以他跟石总管都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若是他此时喝阻,华清泉跟辛汉宕对质起来,就会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若是华清泉刚才有亲眼见到这五个裸女,再傻也会知道这是他陷害辛汉宕的计谋,他要华清泉的心向着他,而不是离他远去。
「离开这里。」
「是。」
石高野却低声冷冷地发出阴寒的笑声。「离开这里一个时辰后,找个春满楼的仆役,叫辛家的人过来,就说他家少爷昏倒在这里,到时要华巧香也一起过来,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越大越好……」
「若是辛少爷说是我自约他过来的呢?」
「死不认帐。我们一个半时辰后,等他们闹得不可开交再过来,到时就说辛汉宕诱拐我家的禁娈,供其逞欲,把他闹得送进官府,我绝不轻放。」
到时辛汉宕一定会以为是华清泉设局害他,自然更不可能对华清泉有好脸色看,要断除他们之前的情缘,就得制造更多、更多的误会才行。
总管没想及石高野心面想的这一段,只想到这招如此阴狠,只怕辛汉宕也丢不起这个脸,一定会私了解决,但要私了,就只能任他们石家开价。
既阴且狠,不愧是石高野才想得出的计谋。
辛汉宕胸膛就像快要爆炸般咚咚作响,底下可爱的人儿发出引诱的喘息,低声求饶道:「不行,汉宕,我不行了……」
月色又圆又亮,巧香红花般红艳的嘴唇美艳至极,他噙上,轻尝啮咬,华清泉手搂住辛汉宕的颈项,月色如幻,他的身体雪白一片,柔若无骨的紧贴在辛汉宕身上,柔软娇热,连喘息都是这般迷人。
今天是他第几次见巧香,第五次吗?他又忘了次数,也忘了为何巧香会在他的身体底下承欢,他们不是还没有成亲吗?
还是已经成亲了?
一连串的事情让辛汉宕脑子昏钝,他昏昏然的头慢慢地抬起,他眼睛几乎对不准眼前的焦距,巧香披头散发,身上泛着香汗,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羞答答地对他露出美娇的笑颜。
「我……我也爱你,汉宕……」
华清泉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他纤白的小手捉住辛汉宕的臂膀,脸轻轻地抬上,吻上他的脸颊旁,眼里带着喜悦的泪水。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收到你的信,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来,我怕你讨厌我,你那一天对我好凶,我不是故意弄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