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仇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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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许青鸟捂着脸,往后退。
“你怎么了?”苏艺瑾一惊,倒抽一口凉气,“难道班主任打你了?!”
许青鸟转过身,小心地往窗户上看了一下,还好,紫色已经褪去,变回了原来的棕黑色。她放下手,冷淡地说:“没有,我没事。”
“那你为什么。。。。。。”
“只是觉得很丢人。”许青鸟放低了声音,让自己看起来柔弱难堪。她知道,这个理由绝对能把善良过头的苏艺瑾瞒过去。
果然,苏艺瑾满脸同情,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青鸟,没关系的,你别太在意。你只是这段时间生病了,没能好好复习。回头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嗯。。。。。。”许青鸟心里忽然有一丝感动,“谢谢。”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之后,许青鸟就不爱说话,不爱跟人交流了。慢慢的,想交流也不知从何说起,感觉自己已经和周围的同学格格不入。其他同学一开始也尝试过和许青鸟聊天,但总会被她的冷淡挫伤,再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也不再愿意同她分享。其实,许青鸟不是生性孤僻,只是有些自卑,生怕自己说出的话不受欢迎,越怕越说不出,最后只能尴尬地沉默以对。
苏艺瑾是许青鸟上高中以来,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忍受她的性格,坚持和她沟通的人。许青鸟曾经那么信任艺瑾,所有的心事都向她倾诉,却没想到,艺瑾居然那样伤害她。现在,许青鸟突然有种想法,这么多年来,都是苏艺瑾在包容她,宽慰她,分担她的痛苦,可她似乎从没想过走进苏艺瑾的世界。她甚至不知道苏艺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陆新的,不知道苏艺瑾温柔暖心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心事。难道,这就是艺瑾背叛她的原因?
“青鸟,咱们俩还需要说谢谢吗?”苏艺瑾牵着她的手,走回座位,面对其他同学异样的眼光,小声安慰道,“做你自己,不用管他们。明天周末,上午9点在学校门口等着,咱们一起去陆新家。”
“明白。”许青鸟审视着此时的苏艺瑾,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些不同的东西,很遗憾,除了水晶一般的温柔纯真,她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东西。
等等,许青鸟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顾苏艺瑾的神情,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每次苏艺瑾温和地劝解过别人之后,都会歪着头,温柔甜美地冲着对方笑,但是眼神里丝毫笑意也没有,那嘴角的笑倒像是一种嘲讽!天呐,许青鸟心里暗暗一惊,自己竟然到现在才发现,高中时期的苏艺瑾,并没有自己曾以为的那么单纯善良。
突然,许青鸟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那天,陆新和苏艺瑾被她捉奸在床。苏艺瑾赤/裸着嫩白美好的身躯,随意地将地上的衬衫套在身上,性感得如同一只野猫。苏艺瑾一丝愧意也无,指着许青鸟的鼻子骂道:“这么多年,你为我做过什么?!”
那才是苏艺瑾的真面目!
画面有些残碎,后面又发生了什么?苏艺瑾骂完她之后,又做了些什么?
许青鸟感觉头很疼,越想越疼,那天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第22章、恨意
第二天上午,十五名学生聚集在学校门口,手上提着各式各样的慰问品。苏艺瑾和司宇家派的五辆豪车刚好够接送,大家纷纷上车,叽叽喳喳地谈论着陆家的豪华气派。
许青鸟冷笑,他们这是去参加葬礼,还是去观光旅游?
“青鸟,上车。”苏艺瑾坐在一辆宾利后座上,朝她招手。
司机打开车门,绅士一般地向许青鸟鞠躬,请她入座。
车子开得并不快,可是晕车的许青鸟还是有些不适应,她左手握住鬼露,看着左腕上带着的银色四叶草手链,希望从中获得一些力量。
苏艺瑾递给她一颗小酸橘:“呐,早就准备好啦。吃一颗,待会儿就好了。”
苏艺瑾总是这么细心体贴,凡事都考虑周到。这回,苏艺瑾不仅给青鸟准备好了小酸橘,还老早摸清了每一位同学的家庭住址,依照每人的不同情况,安排车送。所以从陆家回去的时候,会保证送到家门口。
与此同时,苏艺瑾还从后座上拿了一束白菊花给青鸟:“呐,就知道你肯定没买慰问礼品,去参加葬礼,空着手总归不太合适,更何况你还是陆新的女朋友,别失了礼数,让陆叔叔、陆阿姨不高兴。”
许青鸟怔了怔,虽然活了二十多年,但是礼数方面,她还没有十七岁的苏艺瑾懂得多、安排得细致。又或者说,苏艺瑾有一种时时刻刻保持完美无邪的“优良”品性。
“谢谢。”既然苏艺瑾这么会装,许青鸟也可以装给她看,保持淡淡的微笑,藏起心中的恨意。总有一天,她许青鸟会把受到的伤害,连本带利还给苏艺瑾。
“不过呢,转送白菊花,有些不合适,我是要收钱的哦,一块钱,拿来!”苏艺瑾半开玩笑地伸出细长柔嫩的手,“快点儿啊!”
许青鸟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这是妈妈给她的午餐费:“给你,不用找了。”
“唉?”苏艺瑾笑着说,“一块钱就行了。”
许青鸟笑道:“你也说了,转送白菊花不合适,还是买下来的好。”
苏艺瑾想了想,觉得也是,只好收下来,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眼珠儿转了转,柔声道:“嗯。。。。。。回头我请你吃哈根达斯。”
“不用了,谢谢你。”许青鸟依旧保持微笑,既然重生了,她不想再欠苏艺瑾任何东西,不想让自己的复仇之路有任何情感上的阻碍。
陆家大门越来越近,欧式田园风格的围墙上,爬满了碧绿的蔷薇藤,星星点点的白色蔷薇给绿墙添上一抹飘逸悠扬。
许青鸟望着那耸立的高墙铁门,不由得攥紧手心。她还记得自己是怎样被陆新带进陆家,又是怎样被陆功成和栾玉梅羞辱,最后被连人带行李丢出这扇大门的。碧绿的藤蔓、白艳的蔷薇,倒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场,掩埋了许青鸟的尊严。前世的屈辱,今世必将讨回!
进入陆家,许青鸟的心脏越跳越快,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见到陆功成,那个毁了她的尊严,杀了她的亲人的刽子手!许青鸟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不能被任何人看出破绽,但见到陆功成的那一刻,恨意如同火山喷发,快要把许青鸟的心烧炸。
陆功成嘴角向下,一副深沉严谨的模样,身上穿着纯黑色西装,左胸别着一只白花。这时的他比七年后看起来年轻许多,发根还是黑色的,偶有一些白发。他满脸哀伤,但奇怪的是,眼中并无多少哀色。
陆功成旁边站着他的妻子栾玉梅,穿着黑色套裙,头发梳得油光发亮,高高盘起形成一个贵妇髻。可能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哀伤一些,栾玉梅脸上仅涂了一层粉,显得有些苍白,但是脖子上挂了一串大珍珠项链,倒是衬出了几分贵气。
宾客们送上鲜花,向死者的相片弯腰致敬。陆功成和夫人栾玉梅不停地向来到的宾客鞠躬致谢,双方互相劝慰一番。
格威中学许多领导都来了,许青鸟对他们没有什么印象,还是苏艺瑾在耳边悄悄介绍的:“从左到右,分别是郑校长、刘副校长、赵书记、教务处齐主任、总务科郑主任、会计室丰会计。陆叔叔是咱们学校的董事之一,每年对咱们学校的投资不少于一百万,所以校领导这么重视。你待会儿见到他们,要有礼貌一些。”
“嗯。”这些利益关系,许青鸟大学毕业以后才慢慢开始懂得。记得苏艺瑾毕业时,苏家给她办了个毕业酒会,当时连大学校长都来了。肯定是苏家往学校砸了不少银子。
同学们在班长司宇的领导下整齐地排好队,缓慢而有秩序地进入灵堂,向遗照鞠躬献花。
司宇来到陆功成面前,鞠了一躬:“陆叔叔,家父因病无法前来,我代表家父向叔叔、阿姨以及陆新致以深切的问候,希望您节哀顺变。”一整套官话说出来,有如行云流水。
陆功成拍拍他的肩膀:“替我谢谢你爸爸。”
司宇有礼貌地微笑:“我们学校的许多同学十分关心陆新,也赶来慰问。”接着,他把二十多名同学——包括他们在班里的职位和与陆新的关系——简明扼要地向陆功成做了介绍,陆功成也很慈祥地向同学们道谢,并且告诉大家,陆新身体不舒服,正在卧室休息。如果想去看他,只需派几名代表前去。
许青鸟从陆功成身边走过的时候,双手攥得紧紧的,上下牙齿生硬地咬合,险些把牙床咬出血来。她满脑子都是那晚的情景,遮天大火,把妈妈和青岩烧死。而陆功成,坐在豪华轿车中,阴冷地笑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陆功成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他有什么权利夺取别人的生命,他怎么就这么狠,一定要赶尽杀绝?!
许青鸟的右手心燃烧起来,只要她现在把陆功成杀了,就能讨回前世所受的屈辱,就能替妈妈和青岩报仇雪恨!
“陆叔叔,这位是我们班的许青鸟。”司宇介绍到她,“没有什么职位,不过和陆新关系不错。”
“你好。”陆功成伸出右手,准备握手。可这时的许青鸟盯着他的眼,瞬间放射出的恨意好像能把万物焚烧成灰!陆功成微微一怔,锐利的眼神扫过许青鸟的双眼,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奇怪。
“许青鸟,许青鸟?”司宇推推她的肩膀。
“叮铃铃。。。。。。”陆功成的手机铃声响起,他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接电话去了。
许青鸟被铃声惊醒,心中大惊:天呐,我刚刚在做什么?!如果现在杀了陆功成,我就会变成杀人凶手,无法找出幕后主使者,该怎么保护家人?而且,陆功成这么精明的人,万一他发现了我的动机,先下手为强,那我还如何复仇?现在,敌在明,我在暗,是对我最有利的形势,千万要保持!许青鸟暗暗地用牙咬住自己的舌尖,疼痛弥漫全身,竟奇迹般地让她暂时忘记了心里的痛,慢慢冷静了下来。
☆、第23章、甜言
七年前,智能机尚未流行,手机市场还是翻盖机、直板手机的天下,滑盖机刚刚兴起。陆功成的这个手机就是翻盖式商务机,而不是那时跟幕后主使通话时使用的智能机。但是,能有共同杀人的交情,想必认识年数不短。那么他的手机里,应该会有那个幕后之人的号码。
“7749”,许青鸟记得重生前,看到了幕后主使者的号码后四位。她必须接近陆功成,把手机弄到手。
“许青鸟,你怎么回事!”司宇一脸不痛快,压低声音怒道,“你是要丢尽咱们班的脸吗!”
许青鸟没有理会他,而是抬脚要往陆功成那里走。可是转念一想,她过去了该怎么说?借手机用?太过突兀。陆功成那么精明谨慎的人,岂会看不透她?方才的失态已经暴露出自己的恨意了,她万万不可再如此冲动。或许,许青鸟不需要透过陆功成本人查验手机,因为陆功成并非只有一台手机。
许青鸟收回脚步,转过头,恢复柔弱堪怜的神情,对陆夫人栾玉梅鞠了一躬:“方才是我失礼了,请夫人海涵。对于陆爷爷的不幸离世,我深感难过,请您节哀顺变。”话音刚落,许青鸟在心中冷笑,原来自己说起谎话来,也可以如此干脆利落。
司宇连忙搭话:“她最近生病,偶尔会这样头脑发昏,很抱歉。”
栾玉梅见学生们很懂礼貌,倒没有责怪什么,只是用真丝手帕揩了揩眼角的泪,微笑说:“你们高三复习那么紧张,还大老远来,真是难为你们了。陆新就在卧房休息,柳妈,你带同学们上去看少爷。”
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过来,带着一群学生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