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谋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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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严的目光这才转到夜魅的身上,行了一个礼,说道:“是属下一时冲动,请王妃恕罪。”
夜魅摆摆手:“他交给你了,我先回寝殿了。”
说完也未停留,直接离开了前殿,向着寝殿走去。谭严见夜魅走开,急忙拉着封玄奕左看右看:“王爷您没事吧?可有地方伤着了?”
封玄奕摇摇头:“没有,阿姐带我去吃糖葫芦,可好吃了,阿姐不仅人长得好看,对我也很好。”远远地夜魅听到这句话,脸上无悲无喜,只径直进了寝殿。
看着夜魅彻底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谭严脸上的担忧瞬间消去,只留下严肃的神情,他行了个礼,说道:“王爷,今日我去查了雪衣,她果然是通天阁派来监视夜魅的。”
封玄奕此时的脸上再寻不到往日的天真,他的眸子深不见底,声音带着男子特有的坚毅:“哦?难不成他们是要窝里反了 ?”
“这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谭严猜测地说道,“通天阁那么大,不可能人人都忠心,而且,她之前还把杀人的事情扣在通天阁的头上。”
“这话也有些道理……”封玄奕低头思量着,如若夜魅有意背叛通天阁,那么对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情……但今天他们遇到那个通天阁的人,她百般提醒他,而且还放了他。
谭严看着自家主子那猜测不透的神情,猛然想起那日在通天阁的事情:“王爷,属下想起那日在通天阁的时候,倒觉蹊跷得很。”
“说来听听。”
谭严点了头,便说道:“那日在通天阁中,本不是夜魅要来王府,当时柯孜墨还未下定决心。后来他身旁一个名唤红鸢的女子,极力推荐了夜魅,柯孜墨对她很是信任,当即便让夜魅来见他,随后他便和夜魅避开我们说了许久的话。”
封玄奕倒未觉得哪里奇怪,夜魅来王府,他定是要交代的,他知道柯孜墨有很大的野心,就算他对他这个傻子没有防范之心,对赤延国肯定要防范一番的。他难得拧了眉:“哪里奇怪?”
“夜魅身为四大护法,却并未出阁历练过。”
这句话让封玄奕的眸子更加沉了沉,通天阁整体人员构造十分简单,一个阁主,阁主近旁打理事务的副阁主,四大护法,其他的全是杀手,并无甚等级之分。也正是因为如此,成为护法和副阁主十分的不容易,副阁主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而护法则是见血封喉,经验丰富的杀手,断不可能会是连历练都未历练的人。而且,他又怎会将这样一个女子放在赤延国打探消息?依照柯孜墨的性子,他不会如此糊涂才是。
“此事不简单,你小心提防着,先不要有任何动作。”封玄奕边说着边向书房走去,现在他在明,其他人在暗,他不能轻举妄动,不然这些年的隐忍就全部白费了。
谭严跟着封玄奕去了书房,稍显破旧的门合上之后,封玄奕思虑了一下,对着谭严说道:“你去让华万昌注意一下夜魅,她的事,无论巨细,都要一丝不漏地告诉我。”
万昌茶楼表面是一个茶楼,实则是封玄奕暗中收集情报的场所,这也是他为什么把茶楼做的如此大的原因,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谭严准备应下,却又并未应下,他内心挣扎了一阵子,还是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王爷,我们当初那个想法对吗?从通天阁中寻一杀手,利用柯孜墨的野心,然后从这个杀手身上掌握通天阁的动向,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
“怎么?”封玄奕看向谭严,他跟随自己多年,倒是第一次这样反驳自己,“你不相信本王的能力?”
“不,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他赶忙低下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说出了他最大的担心,“属下恐怕夜魅不如想象中得那么容易控制。”
封玄奕看着他,他知道他在害怕什么,那个女子虽无半点功力,但是□□和银针却用得异常得好,恐怕三个国家翻过来都难寻到炼毒如此厉害的人。
“她不需要控制,我们只需与她做笔交易。”封玄奕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此刻蒙上了一层冷意,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而且这交易愈快做,就愈好。”
经他这一提醒,封玄奕也想明白了为何夜魅会成为护法,不过,如若是他,这样一个宝贝疙瘩应该藏起来当做筹码才是,万不会这么轻易将她放在赤延国,柯孜墨这样做,难道不怕她被别人抓去利用么?而他却如此放心,唯一的解释就是夜魅有把柄在柯孜墨手上,只要可以把这个把柄拿回来,夜魅便会站在他这一边。
见封玄奕如此自信,谭严也不再说什么,他跟了他八年,自然是相信他的判断的。
他弯了弯腰,抱拳说道:“王爷既然运筹帷幄,那属下也就宽心了。”
“嗯。”封玄奕淡淡应了一声,随后说道:“你先去茶楼交代一下华万昌,若是夜魅有那份心,这交易便可很快达成了。”
谭严很快消失在书房中,封玄奕瞧了瞧案上放着的纸,便走过去提起笔蘸满墨汁写了一个“奕”字,刚劲有力。他对着这个字发呆良久,他一定会为母妃报仇,一定会从邺家手中夺回赤延国,保护自己身边之人,他再不允许身边出现与他母妃相似的“意外”。
他此时已下定决心,今夜,便去做这笔交易。
在此时,夜魅正在浴桶里舒服地洗着澡,盘算着她的计划,还在脑子里寻思了一下如何修葺王府的事情,首先吧,她要买砖瓦,其次吧,要去找人来修建,这样她约摸能在冬初之前住到自己想要的王府中。正打算的时候,雪衣在殿门口敲着:“王妃,您不将这边的情况对阁主说一下吗?”
夜魅眸子顿时暗了下来,这个雪衣应该是向通天阁那边传完消息回来了吧?她从浴桶里出来,大略地穿上衣衫,凉凉地对着殿门口说道:“进来吧。”
☆、达成的交易
夜魅斜着身子靠在桌旁,抚弄着沾了些许水珠的头发,抬眼看了一下雪衣,这个女子倒是对阁中之事很是上心啊,不过也难怪,要不是她得了柯孜墨的“恩典”,来到这里,怕是一辈子都只能是人微言轻了。
“我倒是还未想好该向阁主禀报些什么,不如雪衣教我一下如何?”夜魅娇柔着声音,听上去极为温婉虚心,可落在雪衣的耳朵里却是犹如炸雷一般,她可是才传书给阁主,怎么好似护法全都知道了一般?但此事阁主交代了不可被护法知晓,她只能强忍住心中的不安,装作很是坦然地说道:“王妃说笑了,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教王妃呢?”
夜魅的神情立刻失落了下来,低着头,声音有些沉闷:“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毕竟我初次出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说错话得罪了阁主……”
雪衣脸上出现了一丝挣扎,如若护法做错,柯孜墨定也会迁怒到她身上,与其日后会有那么多麻烦事,不如现在告诉她。她试探的说道:“奴婢想,就向阁主说一些皇宫中的见闻,就行了。”
“见闻么……”夜魅皱眉,似是在认真思索着,“皇宫也没什么见闻,就是建筑多了一些,富丽堂皇的,到处一派大气庄严。”
时间出现了一丝静止,雪衣愣了愣,这是护法么?先前懂得苦肉计,现在怎么连一句话都听不懂?
她又提醒了一下:“比如说,王妃见到皇上皇后时,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那雪衣是不是也向阁主禀报了我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夜魅坐了下来,眼睛认真地看着雪衣。
雪衣被这一瞧,身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来,慌忙跪下解释道:“没有,没有!奴婢怎敢做对不起王妃之事!”
嘴还挺硬呢。夜魅的手指敲着桌面,雪衣的心也随之跳动着,她额上的冷汗越流越多,却不敢伸手抹去。夜魅的手指停了下来,雪衣的心猛地一窒,王妃是要杀了她么?
久久不敢抬头,雪衣最后却等到了夜魅这样一句话:“你起来吧,我说着玩的呀。”
雪衣抬起头,看到了一脸笑意的夜魅,或许王妃真的是开玩笑的吧?她试探着说了一句:“王妃……”
夜魅伸出手扶起她:“我说了,我说着玩的。”雪衣这才站了起来,却是不敢再抬头看她,若是王妃知晓了她在监视她,那她必定讨不了好果子吃,而同时阁主那边,也会责怪她办事不利,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是处于两难境地。所以只能观察着,王妃这边或许能讨得多一些好处吧?只是……自己身上中了蛊毒……她摇了摇头,现在她只求能够保全性命,每月从阁主那里拿到解药。
在雪衣晃神的时候,夜魅已经找到了笔和纸,她缓慢地磨着砚,还在苦恼着:“到底写什么好呢……”
装作如此纠结的模样,只为不让雪衣看着楚端倪,她自然不会傻到把皇宫里的情况告诉柯孜墨,她随便写几句,日后柯孜墨问起雪衣的时候,她也好为自己寻个证人,打个掩护。
笔已经在纸上蕴出一个墨团,夜魅仍旧冥思苦想着,揉了几张纸,握着笔的手还是下不去。
雪衣走到她身旁,小心翼翼说道:“王妃,你可在宫中见到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写上的。”
夜魅点点头,随后开心地大叫起来:“我想到了!”
雪衣也为夜魅高兴起来,但随后就听她愤愤说道:“那个皇后侮辱我!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阁主!”
“王妃,能否挑些重要的事情说?”雪衣在一旁犹豫了一会,看夜魅奋笔疾书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就话。
夜魅笔一顿,讲道:“怎么?你觉得我受侮辱是不重要的事情?”
“不不不,”雪衣慌忙后退了几步,低着头,“王妃您的事自然是重要的事。”
雪衣这句话反倒让夜魅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她重重地放下笔:“你今日是怎么了?说话总是令我生气,罢了,你去外面候着吧,等我写好了再叫你。”
夜魅不耐烦地摆摆手,雪衣听了这话如同得了大赦一般,这样一来,日后阁主责怪下来,她只说是王妃避开她,而她并不知情就好。于是她也就立马应了出去了。
夜魅瞧见她出去了,也并未再拿起笔,而是坐到桌子旁喝起了茶,就让她在外面多站一会,反正现在夜也有些深了,很是清凉。谁让她那么不知晓好歹的?给她一点惩罚长长记性。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雪衣站在殿外都快要睡着了,也没等到夜魅让她进去,她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让自己清醒了一下,仔细听着殿内的动静,她将耳朵附上去,听了半日,只听到平稳的呼吸声。
“睡着了?!”三个字脱口而出,雪衣又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此刻觉得自己像傻子一样,被里面睡着的女人给耍的团团转,她咬了咬牙,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殿内传来也夜魅慵懒的声音:“雪衣,你还在啊?天色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明日再写,反正也不急。”
不急?不急让她站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她此时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隐忍着道了一句是,便离开了。
殿内的夜魅伸了个懒腰,难得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她也不顾自己有些凌乱的模样,顺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感叹道:“果然还是要有人替自己守着,才能睡得安稳啊。”
她前世便是如此,替柯孜墨做了许多亏心的事情,每日生怕有人来寻仇,必须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