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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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个人真正有心思看，顾无言自然也是。此时坐在龙椅上的她便彻底把目光放在那个跟寒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南季月身上了，让她有些吃惊的是那南季月似乎很认真的看着那些舞女跳舞，她也随着看了那些舞女一眼，穿着很是暴露，不仅露了手臂还露了肚子，脸上也不知为什么还蒙了一层纱，所以有那么好看吗？她想着这次过后这些有些败坏风气的舞女就把她们送出宫去。
整个大会的开始，虽然盛况是有了，但明显气氛有些不好。而万国大会在计划中是要举行五天的。
☆、试探
直到亥时，这所谓万国大会开始的第一天才结束，南季月身子本就很不好，走出那殿外身子就已经软的不行，况且今天的药她没找到时间吃。脑袋越来越眩晕，就在南季月觉得自己要倒下了，暗道一声糟糕，下意识的闭上眼。可等待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似乎跌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那淡雅的香味沁人心脾。
“没事吧？”
尽管这个声音柔声动人，但南季月立马就挣脱了那个怀抱，站直了身，“谢陛下，遗珠无碍。”莫名的尽管没有看到那个声音的主人，她就已经肯定这是璃皇，这是来自她心底熟悉的直觉。
顾无言看着已经脱了她的怀抱然后站直了身的南季月不由笑了笑“今日大会时间确实久了一点，是朕考虑不周，可苦了公主的身子了吧。”那苍白的小脸就一直没有挂上血色，让顾无言心中不由的心疼。刚刚抱在怀里的那个人身子很是单薄，仿佛一阵风吹来都会被刮走一般，而在她记忆中寒儿的身子绝对不是这样的，虽然纤瘦，但很结实。
“不，这是老毛病了。谢陛下关心，今日大会其实很好。”除了身子有些对这个万国大会不满外，其他的南季月都觉得挺好的，从前身居深宫，就算有像这种大型的宴会，皇姐顾着她的身子是绝对不会让她参加的。而这一次，她看到了除仪凤国皇宫外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眼前这位璃皇，因为在她来到璃国时也听到不少对璃皇的传闻，大多是对待政事一丝不苟；对待叛者冷血无情；对待朝臣冷脸相待。可如今她对这个璃皇的印象是完全不同的，她抬眼看顾无言的笑容，明明是很温柔而且笑容很漂亮。
“嗯。”好不好顾无言都不在意了，这么多年了只有今天的这个意外让她的心似乎有些跳动起来。
一阵寒风吹过，南季月身子条件反射一般抖了抖。
“公主，你没事吧？”从远及近的声音，那声音很是担忧的样子，才不一会儿廖其便站在了南季月的身边。
“没事。”南季月勉强挂出一丝笑容。
廖其也似乎终于注意了南季月身边的贵人，连忙行了个礼“拜见陛下。”
“嗯。”很明显顾无言回答的声音冷了，就如这冬日里的寒风一般。
这样的转变，让一旁的南季月心中更是一惊而且充满了疑惑。从她见到璃皇的时候，璃皇似乎对待她的态度似乎很不一般，给她的感觉就是这璃皇貌似有些喜欢她？可她从前从未见过这璃皇。难道都是这璃皇装的？难道有什么阴谋？这让南季月就不由警惕起来。
“你们快回去吧，这儿风大。”顾无言脸上不再有什么表情，轻轻道。
“那拜过陛下了。”南季月微微向顾无言弯了弯身子，然后就拉着廖其的手慢慢的走了。
顾无言看着那有些颤抖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出北寒的面容，心下一疼，又快步追上那背影，“等一下。”
闻声的南季月疑惑的停下了脚步。
顾无言快速解下身上的貂皮外袍然后套在了南季月身上“穿上，别着凉了。”说完就走了，连给南季月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南季月愕然，看着身上明显有龙纹的袍子，还有那本身带有的温暖迅速温暖了她的身子，这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的，而一旁的廖其又何尝不是惊讶。
“这璃皇未免也…”廖其不知该怎么形容了，这番好意自然是要谢谢，可把龙袍披在一个外国公主上怎么也是不妥的吧？他就没见过还有皇帝把龙袍随便给外人披上。
“是要谢谢的。明日我就还去。”看着那已经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南季月不由叹了口气，想还也要等到明日了。身上的龙袍她没有脱下，毕竟是承了璃皇的意，只是她心里不明白这璃皇到底想要在她身上得到什么？为何会独独对她这么好。
脸颊忽然感觉到一点冰凉，南季月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是天开始下雪了。她伸出手接住几片轻飘飘的雪花，很美丽但也很快的消融。却给她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公主快回去吧，都下雪了。”廖其在一旁催促道。他担心南季月的身子受不住这雪。
南季月顺从的点了点头，任由廖其拉着她回去。看着那不断飘落的雪，出神的很。
翌日的万国大会，是各国使者向璃国大臣交流的日子，大多是谈治国之道，这本该由顾无言主持的，只不过就交代了几句连朝华殿都不去了，她就在皇殿坐着，因为她在等人。
“陛下，真的不去朝华殿吗？”宋公公在一旁有些担忧道。明明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陛下在这五天万国大会都不应该缺席的，可这才第二天就…
“不去。你去外面看看遗珠公主到没有。”顾无言连头都没有抬的说道。在白色的宣纸上她正在描绘记忆中的那个人儿。
“是。”虽然带着疑惑但宋公公还是顺从的走出殿外去看看。
向远望去，白色的雪已经厚厚的盖住皇宫中的青石板了，屋檐屋顶也受不了这些雪，也染上了白，不知不觉皇宫成了一个白色冰封的世界。宋公公打个一个冷颤，忽然他真的在不远处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打着一把油纸伞缓缓向这边走来。宋公公连忙跑回殿内向顾无言禀报，那张脸真的想让人忘都忘不了，太像了实在太像了！这也怪不得陛下如此反常了。
“陛下，遗珠公主到了。”宋公公微微喘着气道。其实他心中也疑惑，怎么陛下就预算着这遗珠公主会来呢？明明不应该是在朝元殿那边才对吗？
“来了？”顾无言有些抑制不住的站起了身，但想想还是又坐下了，她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没朕的吩咐不用再进来了。”这话自然是给那些在殿内的宫女太监说的，宋公公也不例外。
那些侍人刚退下，就与踏进门槛的南季月擦肩而过。南季月心中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收了手中的伞，然后把那把伞靠在门边，她就朝殿内走了，手里捧着的是已经叠好的龙袍。
也没有走多久，南季月便就看见了顾无言。
顾无言也看见了进来的人，就愣了，忍不住朝南季月奔去，然后把南季月抱在了怀里，颤着声喃喃“寒儿…你…你终于回来了…”那真的是她的寒儿，记忆中的寒儿，那个总喜欢穿着黑衣而不喜欢穿女裙的寒儿。
南季月本想行礼的，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在怀里了，让她一动都不敢动，“陛下？…那个你大概认错人了。”她听到了顾无言说出的那个名字。“寒儿”？她没听过。像这种突然被别人抱上的情况，她只能认为眼前这个陛下是认错人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就是我的寒儿。”顾无言仍不舍得放开怀中的可人，她怕，怕一放开她的寒儿又会没有了。
“陛下…我是南季月。”南季月有些无奈的说道。捧着的龙袍换成紧紧捏着，生怕掉在地上。
“是…南季月吗？”顾无言稍微回了神儿，看着怀里那么熟悉的脸庞，她仍然深信这就是她的寒儿。
“嗯。我是南季月，陛下。”南季月又强调了一遍，也顺便给了顾无言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着那笑容，顾无言晃了神，她慢慢的放开了南季月，眸子里的哀伤再也忍不住，记忆中的寒儿很少笑，而且她从未见过寒儿能笑的这么明媚。她稳了神，道“遗珠公主所来何事？”
在顾无言放开南季月那刻，南季月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她脸上仍然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把龙袍递给顾无言，道“陛下，昨晚多谢。”
顾无言看着那两角被捏的有些褶皱的龙袍，迟疑了一下然后接过，“不用谢。”
“那陛下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朝元殿了。”南季月道。
顾无言想了想，然后转身到龙座旁，把龙袍稳稳的放在上面，然后在案台拿起刚刚画好的画又来到南季月的身边，“这个送你。”
南季月有些犹豫的接过了，拿着那薄薄的宣纸很小心翼翼。但她看见上面画的人时，她就愣了。画中是一个身穿铠衣的女子坐在一匹健马上，那女子目光凌冽的看着前方，眉眼十分英气，可那里面的女子跟她很像，可她不记得她穿过铠衣，她也自认就自己这个身子绝对无法做到能如此英气，她也根本不可能会骑马。
“宋公公，送遗珠公主去朝华殿。”顾无言没对南季月再说什么，只是对还在殿外的宋公公大声吩咐道，然后便就回了龙座。
宋公公应声进来了，他看见愣神的南季月，便恭敬道“走吧，公主。”
“嗯。”南季月也忘了跟顾无言道别，把画轻轻的卷了起来然后便就跟着宋公公走了。
看着南季月走后，顾无言刚刚心中出现的柔软便就没有了，冷冷道“查。一天后朕要知道南季月的全部。”
殿内里面出现了一个黑影，“是。”
☆、南季月
还有一天万国大会就结束了，这两天顾无言也没有刻意找过南季月。这天刚刚结束，顾无言便什么也没说的回了皇殿，这样的转变倒挺让南季月奇怪的。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南季月不由笑了笑，果然这璃皇只是一时兴起罢了，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并不为世人知晓，可心底却又莫名的失落。
“公主，笑什么呢？”一旁的廖其有些好奇的问。
“没什么。”南季月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避开廖其的手。
廖其虽然对于南季月避开的手感到很失落，因为这已经是很多次了，从前从来不会这样，但还是笑道“公主，已经很多天没做那个了，公主的身体肯定有些吃不消了吧，明天万国大会就要结束了，回国的路程又远，今晚妾身为你做吧。”
南季月不由蹙眉，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虽然这几天她也没有感到特别不适，但为了预防万一，“那便快回去吧。顺便提早收拾好东西。”
“嗯。”
顾无言回到宫中便遣散了所有宫女太监，坐到龙椅上，便有一个黑影立马出现跪在地上。
“起来吧。”
“是。”那个黑影便就起了身。
“事情怎么样？”顾无言问道，但明显很急迫。
“回陛下已经查到了。”那个黑影恭敬道。
“快说。”
“南季月是仪凤国国君南无月的嫡亲妹妹。然而据属下查到的，在十几年前仪凤国是发生了一场内乱，南无月携带着南季月还有一些侍卫便四处逃窜，基本上算是到过各国，直到到了璃国，仪凤国内乱基本平息，而身为皇位最佳继承人的南无月便被迎回仪凤国做了国君，但南季月却没有跟着回去，似乎是失踪了。”
“那现在的南季月是什么？”顾无言问道。她知道仪凤国一向隐蔽，如果不查，她还真不知道曾经仪凤国还发生过内乱。
“现在的南季月，是仪凤国国君五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