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焚心绝爱-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选择与他再次来过,那么她不该再当过去的黎心魅,她不能成为任何人的担忧,她必须懂得保护自己、保护她最重要的人,不管发生任何危险、就算该以自己的性命作为牺牲。
是的,曾经发生的事,她不该将罪过全扣在他身上,因这就是她当初选择与他在一块时所该认定的命运。
她懂了,真的懂了。“虽然我答应和你重头来过,但是我并不打算再次与你结婚,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宁可当你的女人就好,反正大家也以为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变,那何不……你在笑什么?”虽然杨麒神情变得平板,但是她却发现他眼底下那抹玩味的笑意。
“离婚是假的。”抚着白里透红的脸蛋,杨麒轻声低喃。
“什么?”什么东西是假的?她和他可是亲自在律师事务所签名,也找了证人不是吗?
“律师是假的,那是一场完全不具公信力的仪式。”所以,她黎心魅依然是他杨麒的妻子。
“但离婚协议书……”她又被他骗了?这个男人真可恶!竟然这么洋洋得意地对她据实以告,而且她还发现——他的笑容太刺目了。
在她眼中看来,他的笑容碍眼得让人气得牙痒痒;然而事实上,眼前的男人依然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到半丝情绪,真不知她从哪里发现他在得意。
“早在你签下名离开的下一秒,那张纸就直接被送进碎纸机内了。”杨麒眼底的笑意加深,想要和他离婚?哪这么容易!
“那你之所以让我离开……当时邪龙堂出事了,对吧?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不出声留下我,是因为怕我再次遭到危险的伤害……你骗得我好惨,为什么?”
这下,原因全解开了,黎心魅想不到这一切全是他所设计好的行动和计划。
“为什么?我说了。”确定她眼中并无任何的怒火,察觉她对自己所发现的事没有半丝不悦,杨麒低下头吻了她,尔后才在她的耳边缓缓低语:
“除了你……我还能爱谁?”
就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费尽心思让她的安全受到保护,就算遭到误解也无所谓,因为她才是他最在意的一切。
黎心魅怔愣着,好半晌开不了口……
她唇办上的笑靥美得腻人,又炫目得让眼前的男人失了心魂,着迷得只能再次举起白旗对她投降,然后,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八章
邪龙堂大厅内,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几乎要窒息。
底下一字排开的众多成员,有些人身上伤痕累累,面色难看窘败,有些人神情气急败坏,鼻问不时喷出躁怒之气。
“堂主,那些家伙竟然集结在一块,打算联合打压咱们邪龙堂,我们有不少据点敌不过他们人多势众,已被占领,不少成员也被打伤,有些人还在加护病房观察中,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连医生都不敢保证。”
“他们以为结合在一块,咱们邪龙堂就会被打压吗?要是真把咱们惹火了,大不了一块厮杀,争个你死我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是啊!我还亲眼看到领军带头的是上次那个家伙——永尊,他竟然拒绝接受你的要求,硬是和咱们邪龙堂画清界线,这摆明是和我们下战帖,这场仗不打不行!”
“是啊!是啊!那家伙自以为是老大,听说现在公然招收与邪龙堂、赤色组为敌的帮众,打算联手反抗咱们,要是再不制止他的行为,我看要不了多久,不只是咱们的据点出事,连其他分部那里也会有情况发生。”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愤慨万分。
赤色组分部邪龙堂,打从成立至今,除了两年前曾发生过唯一一次危急事件外,一直以来都处在和平状态。
只要报出杨麒之名,就算再如何恶歹的家伙,哪个人不会看在他的名号给点面子?谁知今天却冒出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有心恶意挑衅、考验邪龙堂的能耐,这摆明是老虎不发威被当成了病猫,这股鸟气,让身处于黑色世界的众人如何能吞?
如果亲眼目睹两年前惨剧的人,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当时的可怕情景——那是杨麒最敬重的亲人,前东门阁主事者被暗杀,以及堂工夫人被人以车恶意撞击之后所发生的事。
传闻一向不轻易伤人,宁愿以和为贵的杨麒在那次的事件中真的被惹火了,在惨事发生后的一个月内,那些惹他发怒的家伙,好一点的是一刀毙命,死得干干脆脆承受不到日后的折磨与痛苦,而那些所谓的主事者,连尸首都找不到,整个人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别说是生是死不知道,还有人传闻,那些人其实都还活着,只是仍然惨遭凌虐,到现在还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而今,好不容易过了两年平静安逸的生活,竟然又有个嫌命太长的家伙打算挑战邪龙堂堂主杨麒的耐心,看来,有人要倒大楣了!
“永尊?”厅堂主位上,杨麒面无表情的脸孔流露出丝丝冷冽,锐利的目光正散发着冻人光芒,某个男人的脸孔、那叛逆不愿屈服的嚣张神态,轻易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是啊!他以打倒赤色组、击败邪龙堂为号召,不少小组织帮派全与他勾结,看来他有意和我们正面交锋。”底下成员情绪激动,吐出难听的咒骂。
无温的脸孔浮现丝丝骇人的笑意,杨麒虽然看似面色从容,事实上根本无人能懂他此刻的想法。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家伙以为自己有多少条命可以与我们对抗?”
厅下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一时之间,众人像准备展开一场大厮杀,就等着杨麒下达开打命令。
“陆修。”唤了声站在身后的护卫,杨麒倒也不急着随意决策,对他而言,只要不是真正侵犯到他怒火边缘,一切事情都好谈,虽然邪龙堂的成员不少,但那毕竟都是一条条可贵的生命。
身为管理者,如果为首者是个喜好恶斗、以打杀解决事情的家伙,那么底下的成员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用,更何况有些成员拥有各自的家庭,而他最不乐见的就是成员们的家庭支离破碎。
“堂主。”陆修静静来到杨麒身旁。
“把那家伙的资料全翻出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他的底细。”杨麒沉稳地说,事实上发生这种情况,他早就有所预知。
黑色的世界,原本就是一代换一代,旧人轮替新人辈出是天经地义之事,只要有能耐打败他,他本人倒是不在意谁成为站在峰顶之者,只是……
能打败他、打倒赤色组之人,截至目前为止还未曾出现。
大厅的门悄悄被开敔,众人的目光落于门口,瞧见站在门口的女人时,原本狰狞的面色瞬间转为恭敬。“堂主夫人。”
恬静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温柔笑意,黎心魅轻轻颔首,踩着轻缓的步伐越过众人朝丈夫方向移动。
“在谈什么?大家看起来心情都不太好。”来到杨麒的身旁,黎心魅静静坐在一旁的位子上,她的出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没什么,一些据点出了点事。”看着妻子,杨麒森冷冰寒的神态闪过丝丝的柔色。
“我看不少人都受伤了,有好好上医院检查检查吗?”黎心魅轻拧眉锁,流露淡淡的忧色,关心地问。事实上,现在的她对于邪龙堂堂主夫人的身分已经有了一些新的体认。
过去的她总是无法让自己完全融入邪龙堂内,更无法体认堂王夫人该尽哪些责任;但经过两年的磨练,现在的她也成熟成长了。
“呃……有,大家等会儿就会上医院给医生好好瞧瞧。”厅堂下的成员面面相觑,神态有些不自然,连说个话都结结巴巴。
也不是说他们讨厌自家的堂主夫人,更不是因为认定黎心魅身为女人不该出现在男人讨论的场所,而是这个堂主夫人,怎么看都没有半点威严与架势,不认识她的人,肯定无法把这么一个看似娇娇弱弱的女人与邪龙堂堂主夫人的身分联想在一块,更别说他们到现在还无法理解,黎心魅当初故意与邪龙堂对抗时,那份令人闻名色变的能耐到底从何而来?
这种女人,就好像只要说话一个太大声,肯定就会把她给吓哭、吓昏般脆弱无比。
就连现在,明明平时看来总是恶狠狠的难看脸孔,此刻却为了黎心魅很努力地摆出和善姿态,殊不知这种要笑不笑的僵硬神态,让人看了更觉可怕。
“堂主,还有一件事。”底下又有成员出声了。“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永尊那些人在闹事外,连警方也来插一脚了。”
“警方?那些警察怎么会又来找麻烦?我那里的据点这几天也有几个便衣老站在店外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不止如此,我听说警方已经把咱们邪龙堂所有分属的据点全掌握得一清二楚,啧!真不知是哪个背叛者,竟然对那些条子泄漏消息,真该把他揪出来处刑!”
背叛者对于黑色世界来说,是最大的致命伤,因为每个人的身分都被标上黑色的印记,曾经犯的罪对社会大众来说,当然也只有坏与邪恶的份,只要被条子抓到把柄,最后的下场除了入狱之外,谁能保证能够平安无事?
下头的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主位上的杨麒神色依然冷冽,但坐在他身旁的黎心魅脸色却十分惨白,她身子僵硬,放置于腿上的双手正不安地紧揪菩。
无法抹灭的自责与内疚,让黎心魅咬着唇,眼底浮现深切的懊悔。
温柔的大掌趁众人吵得不可开交而无所察觉之时,缓缓覆上黎心魅逐渐发冷的小手上。
她哀伤地抬起头,望着身旁的男人。
杨麒深深凝望着自己的妻子,唇办流露着温柔安抚的微笑,对着她摇摇头,毫不介意地又拍拍她的手。
垂下头,肩头上仿佛压负着沉重的大石,尽管身旁的男人要她别介意,但是……她确实就是那名背叛者啊!就算再怎么撇清,曾经做过的事就是做了,这一点,她无法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好了,关于警方的事,我会另做决议,现在你们该做的事,是把永尊的藏身处找出来,我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仍执意要与邪龙堂对立,那么大家就该有心理准备。”杨麒出声打断众人的吵闹。
当他再次面对众人时,先前所流露的温柔已消逝无踪,除了依然紧握着黎心魅的手,他的模样在众人瞧来又恢复为熟悉的冷淡。
“都先离开吧!”挥挥手,杨麒将满堂的成员全支离大厅。
数分钟后,嘈杂的大厅恢复宁静的气氛,除了杨麒和黎心魅外,被留下的仅剩下随时跟在堂主身旁的陆修。
“麒……”白皙的脸蛋布满忏悔之色,黎心魅用力吸了一口气,唤着身旁的男人,打算与他吐实。
“你不用说,我知道。”杨麒再次对她摇摇头。
“不!你不知道……是我,那个向警方泄漏邪龙堂据点的人是我,是我背叛了邪龙堂、背叛了你,我就是那个告密者,我害你的邪龙堂遭到威胁,如果当初我没有这么做,现在你就不用烦恼这些不必要的事……”黎心魅激动地诉说。
她早知道当初的所做所为会害了他,也因为那时的她是这么想致他于绝境,所以才会狠下心把所有的秘密透露出去,是她!她就是那名罪魁祸首!
杨麒没有让她把话说完,冷不防地伸手一拉,将身旁情绪激动的女人拉进自己的怀中。
“我知道,过去你所做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所以别再说了。”低声轻叹,杨麒毫不在意地轻笑,像安抚孩子般轻轻地拍拍她,温厚的大掌抚触着她的发。
“你知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责备我,为什么不生气,为何不责罚我?为什么……”为什么仍要对她这么温柔?黎心魅的心在发疼,那种疼痛感,不只来自于内疚,还有更多更多的后悔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