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刀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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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在平淡中度过,将碗碟放在篮子里——稍后会有人过来收走!
窗外已是繁星满天,夏日的炎热在此刻略有温凉,一缕清风吹过,散去心头淤积的不快。许昭抬头看看天空,突然觉得这静谧的夜,真好!
他走到往日联系内功心法的山岩上,没有如往日般枯燥的修习,而是抬头看着天空,品味着静谧的夜,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风儿吹过脸颊,像母亲的手,轻轻的安抚着他疲惫的心灵。吹过黑色的长发,像师父的手,曾经一次次关怀的为他解除困乏。
十年了,师父,你还好么?放心吧,我一直都很努力地练刀。过段日子我就去求师叔,我要下山去,我要沿着你的道路,一步步去实现您当初没有完成的夙愿!
当然,还有当初那个与您一战的对手,我现在离他很近,不久的将来,我会带着您教的刀法,去击败他!
许昭默默的想着,他不能向任何人说起心中所想,只有将一切苦难,嘲讽化作动力,去试图战胜那个除了剑神世家之外的二十年前名噪一时的传奇!
又一缕凉风吹过,许昭低了低眼睑,注视着山上那座闪动着昏暗烛火的小楼。
第10章 10安排()
翌日清晨,许昭换上送来的衣服,没有什么玉带银靴,也不是什么锦衣玉冠。一套皂色窄袖衣袍,简单而朴素。头上一根灰色的发带,将那三千烦恼丝束住,轻轻披在背上。脚上换上少穿的布鞋,反而觉得轻快。
昨日刚从师叔处回来,会有何事呢?许昭心里有些疑虑。难道陆子轩真去告状了?昨天只是打了一架,打坏了一支扫帚,这是处罚来了?呵呵,算了吧,不想了,随便他怎么办吧!
舍去那些胡思乱想,许昭踏进了夏明河的的房间。
称了句“师叔”,行礼后,许昭抬头看了看师叔的脸色。哦,还好,很平静,不是很生气。但慢慢的,许昭感到气氛有些不对了:
夏明河该喝水喝水,该处理事儿处理,有人来请安他也如常相待。但是,许昭那么大的人他却视而不见。
完了?!看来这次是有些难办了?!许昭心里更加不安,仿佛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师叔?”许昭试探着提醒了句。
夏明河略微抬头低着眼看了看杵在一边的许昭,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水,将手中端着的茶盏慢悠悠的放在身右的桌子上,整了整衣袍,端端正正的坐直了,这才压着嗓子沉声道:“可以啊,你长本事了。”
许昭一愣,不知这是何意,反话?夸奖?怎么都不像啊!
“昨天,看到你险战中破了莫少恩两人的合击,我很欣慰!”夏明河慢悠悠的说着。但许昭的心却是放下了。接着夏明河道:“在你身上有你师父的影子。不过,以后不得以身犯险了。刀剑无眼,如果不是子轩赶到的话,昨天你已经躺在地上了”夏明河的语调渐渐严厉,但却还是掩饰不了他深藏的担心与关怀。
“多谢师叔挂心。”许昭道。
“说实话,你来到御剑山庄七年了,我一直对你很严厉,但你要知道,江湖,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这世上啊,最危险的是人心!”夏明河语重心长的说。
“师叔,你这话”许昭有些莫名其妙了。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
“我这话一点都不夸张。我想过了,这山庄太小,终究不能将你永远困住。曾经的一个小不点,现在也长大了,也该飞了!”夏明河此刻看着身前的青年,眼里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不管平常对他多么严厉,但他如今的成长令他很是欣慰!
“师叔,您是说我可以下山了?”许昭声音里透着惊愕与兴奋。
“可以,但不是现在。”夏明河道。“你认为你现在在年轻一辈中武功如何?”
“我看陆子轩我是说,陆师兄,他是年轻一辈中也算是翘楚了,我和他比起来,虽说是差了一筹,但自保绰绰有余。”许昭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自保?”夏明河笑了:“自保远远不够,他与你切磋时,没有动杀心,没有动暗器,也没有阴谋诡计,没有以多打少,更没有用出他的最大杀招!你明白了么?”夏明河道。
“这师叔,陆师兄的杀招,是不是苍龙裂天?”许昭回想着脑中一幅辉煌的画面,那是十年前那个剑道极巅的夏明洛的记忆,是和师父平分秋色的对手,也是师父一招之差惜败的对手。许昭试探着问。
“苍龙裂天?哈哈哈!”夏明河大笑起来。“看来当年你见过这一招,不过,在江湖上,那一招只有一个人会。你,明白么?”
“什么?”许昭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哈哈哈,你呀你!”夏明河站起来,右手指了指许昭,有些戏谑。“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有什么需要知道的么?
“其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杀招,而且各不相同。”夏明河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师傅的杀招是什么?那些杀招不能传承的么,传说的君家剑神的杀招都叫“君临天下”,这不是传承么?”许昭默默想到。
夏明河似乎是看出了许昭的疑惑,接着解释说:“杀招,其实也可以称之为‘重手’,每个武林门派,每个武术传承都有自己的重手。只不过有人天资卓越,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创造出只属于自己的杀招,有人愿意将之传下,但有时也会因为重手的要求过高,而使之无法传下,或是后人根本无法发挥其威力。像陈大哥的‘浮生九斩’,二哥的‘苍龙裂天’,都是自创的。而像君家的‘君临天下’也都是自创的,只不过那有些特殊,你以后自会知道的。好了,现在你知道了么?”
许昭点了点头,转瞬,他看着夏明河道:“那,师叔,您的杀招是什么?”
“这你就无需知道了。”夏明河神秘的笑了。
“师叔,那您这次叫我过来就是要传授我杀招么?”许昭兴奋道。
“唉,本来陈大哥的‘浮生九斩’可能是最适合你的,可唉!”夏明河惋惜的叹气道。许昭也想起了当初师父与夏明河交战时那犹如雷霆之威的刀法。
“那师叔我应该如何领悟自己的杀招?”许昭接着问道。
“我的打算是,先送你去一个地方去领悟你的杀招。接着呢,现在江湖上也发生了一些事儿,虽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这种事情你们经历经历也有好处,等你领悟了以后,你们就下山走走吧!”夏明河拍拍许昭的肩膀道。
“我们?”许昭错愕道。“还有其他人吗?”
“这些等你出来再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态,然后去领悟你的绝招,明白么?”夏明河道。
“师叔,我需要准备些什么,还有,我需要去哪里领悟呢?我现在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许昭的兴奋劲儿冷却下来,有些苦涩道。
“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只需给着我走就行了,至于领悟的地点吗,保密!还有,你只有十天的时间,所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领悟力了!”夏明河道。接着直接跨过厅门,向外走去。“走吧,现在就去,什么也别问,到了自然知道!”
第11章 11小楼主人()
转过厅堂,绕过厢房,是一条上山的青石路。青石路同样蜿蜒曲折,直向上通去。
走了约莫一刻钟,大概三里路吧,便是已到了青石路的尽头,那里一栋红色的小楼坐落。小楼前有一株槐树,高大的槐叶阴影下是一具摇椅,旁边一张石桌,四个石凳。桌凳摇椅干干净净,可见平常打扫得很勤。在树边不远,是一口水井,一尺高的井沿上同样没有半分尘土的痕迹。楼下以青石板做基,只有七个台阶,上面就是青石板铺做的平台。小楼高有两层,前排四根大圆柱子,约有丈高,两人合抱那么粗。小楼的檐角是高高抛起的飞檐,像一只巨鸟张开了翅膀。檐上铺着灰淡的青瓦,严严整整。檐下是碗口粗的椽木,椽木同样漆成红色,椽木尽头有瓦片遮住。而在一楼的檐下,有一块黑色的匾额,上面有三个金色的大字——“省身楼”。“省身”二字出自论语中“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江湖人不是读书人,并不会去严苛的追求原有的意,而只是取其表意,聊做附庸风雅而已,因而此处将之原意有所扩展,即,反思自己所为是否有违江湖道义,是否越过了心中的标尺,是否违反了伦理纲常等。
“到了,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进去吧!等会儿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别冲动!明白了吗?”夏明河拍了拍许昭的肩膀叮嘱道。
许昭淡淡应了声“是”,但心里颇不平静。当他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这条路通向山顶,而山顶就只有一个居客,那是大名鼎鼎的快剑无双,那是声名远扬的夏二庄主,那是害死师傅的凶手,那是长久以来自己心中最大的敌人。
但他还是来了。此刻他站在这座小楼前,他心潮滂湃着,不能自已。他有些激动,又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那个像“神”的人。
现在,是冲进去,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在这十年里长出了三头六臂?还是转身离开,等到自己有机会的时候,再进去面对这个心头最大的敌人。这时候,许昭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犹豫着,犹豫着,许昭一直做不出决定。
“去吧,或许,不会是你想象的那么糟的。”身后的夏明河道。
是啊,还没有见到他,就已经被他打败了吗?见一面而已,哪怕只是知道他如今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哪怕是被他教训一次,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视他为对手,岂能未战先怯?而且,师叔虽然严厉,但却不会害自己的。
“谢谢您,师叔。”许昭背对着夏明河,下定了决心,步子中带着决然,朝着自己心中最大的恐惧走去。
一步步踏上青石台阶,走到门前推开,耀眼的阳光射进小楼,金色的光芒驱散了小头中的灰暗,驱散了内心的恐惧。终于,迈出腿,踏进了这个一直以来都被他视为恐惧之地的地方。
还好啊,没有什么异常,就像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楼而已。嘿嘿,原来,一直以来,自己一直不敢面对的,也并不是那么恐惧。许昭轻轻一笑。
转身看着师叔那期翼的眼神,他留着刀痕的脸露出灿烂的微笑,然后两只手抓住张开的门扇,慢慢的关上。
深深吸一口气,许昭转身环顾着周围的环境,阳光透过缝隙,偷偷地在地上留下一点点白色的装饰,东边开着的窗户穿进来的阳光照在高高的书架上留下属于它的痕迹。
许昭看着小楼里,书架占了好大的面积,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书架,转过来转过去的看到的也都是书。天哪,这里的书就算是那些大儒也不可能拥有吧!
渐渐地,许昭的好奇心占了上风,他在书架中间翻来翻去,这里的藏书也慢慢映入眼帘。随手翻开,嗯这本是佛家的佛经。走到另一边,取下书,翻开,嗯,这个是儒家经典。在走两步,再取一本,咦,怎么是山海经。许昭有点无语,这些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