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凤-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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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愿请往。”
“我亦愿。”水菏泽与杨炎朗声而道,两人都是云城学院的学生,实力为七阶初级之上,算不上多强,比起这在座的八级大玄导更是显得微不足道,但他们两人却不计危险欣然前往,在阡陌眼底,他们比那些所谓的大玄导更有勇气!只是,她虽欣赏,却不愿这二人随她一起,且不说那有多危险,就是这夜家之人,也让她相当忌惮。
“不必了,他们实力低微怕是会坏事。”阡陌冷言拒绝,姿态甚是倨傲,水菏泽与杨炎一听之下,心底一冷,片刻之后却是了然,她这是故意阻止他们不去呢,夜家对她虎视眈眈,她一人如何能挡?至少有他们在,还能帮衬着些。
“此事一定不必再说,回去准备一下,一个时辰之内出发,夜阡陌,跟本宗过来。”云巫月不为所动的起身,拂袖而出却把阡陌给叫上了,狐狸大叔脸色微沉,到底还是将夜阡陌给牵扯进去了,那丫头心思缜密,为人考虑良多,是个好苗子,就怕会被有心给暗算了啊。
水菏泽与杨炎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便向外走去,行走在街道之中,两人相距并不甚远,却听杨炎侧头看她问:
“现在怎么办?”
“你说呢?”水菏泽脸上浮现一丝浅笑反问,她向来冷若冰霜,面目普通之极,如此普通的面目,笑起来却绚烂之极,杨炎心一颤,脸色一红偏过了脸去,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细:
“我想护着那女人。”
“嗯。”水菏泽侧头看了他一眼,温暖的阳光下,他古铜色的肌肤似乎熠熠生辉,他身量较高,她似只在他肩膀处,眉目略显粗狂,这样的人性格狂躁,心思却也细腻,阡陌对他而言应该是不一般的吧。眼色掠过一丝黯然,之后便再没同他说话。
阡陌随云巫月回到了那间别院之中,树下犹自放着昨夜她烤鱼用的叉子,云巫月慢步走了进去,这次,他的脚是及地了的,洁白的鞋面之上金丝勾勒着,布靴踩在了草地之上飒飒有声,他眼色有异,似乎在等待着阡陌开口,阡陌离他有几步之遥,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不问本宗为何让夜争霸派人跟你去?”
“目的很明显,需要问吗?若是到时候,七个人去,四个人回,可不要怪我照顾不周啊。”阡陌冷笑着,身上气势不减,三位七阶玄导就能对付的了她?太小看她了吧。
“聪明的女人,本宗很期待你的表现,若这次你能成功带回魔香草,本宗便带你回云族,让你成为仅次于本宗的长老,如何?”
云巫月这话说来,让阡陌哑然,甚而觉得可笑,这云巫月是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呢,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云巫月,你是觉得我像是那种贪恋权势的人呢,还是觉得我被你美色所迷,所以晕头转向非要粘着你?谁稀罕你那什么护法长老?!阡陌已经快要抓狂了,她有个特性,倘若动怒的话就会多话,云巫月偏着头看她,琉璃色的眼珠透着迷离之意,似很是疑惑,不稀罕长老之位吗?就算是这些宗主也对云族的长老之位垂涎,天下第一宗族,在这片云锣大陆之上已经是相当于神族的存在了,若是坐上了那个位置,必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一国之君,也必定以礼相待,她如何就不动心?
“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阡陌冷冷的看着他,诧异于他的执拗,他走近几步,一手擒过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而后一字一句问:
“任何人都有欲念,你是人,自然也会有,你到底想要什么?”琉璃色的眼珠透着一股刺骨寒意,阡陌抬眼看他,他眼睛很美,不同之前的疏离透着细碎的光,是因为执拗想要洞察她的内心吗?
“是,我有要的东西,我需要力量,想要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可是,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去争取,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你懂么?”
第二十三章 云巫月的秘密
第二十三章云巫月的秘密
“施舍?”云巫月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阡陌皱眉,他口中呢喃着这句话,却没放开她的手,甚至抓的越来越紧,缠绕在阡陌左手腕处的红红,蛇眼紧紧的盯着那握着美人主子的手,他弄疼美人主子了,他是敌人么?
“力量的施舍。。。。那如炼狱般的回忆在脑中翻腾着,疼痛折磨,身体的撕裂,一遍又一遍的灼热感,那种强大的力量将他吞噬的感觉,那就是力量的施舍!他厌恶逃避甚至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琉璃色的眼珠颜色逐渐深沉,手指越捏越紧,灼热感忽而烧灼着她的肌肤,阡陌闷哼一声,那缠绕在阡陌手腕的红红忽而蹿了上去,尖锐的牙齿深深的咬在他的手背注射了毒液,随后身子在半空之中变成碗口那么大,蛇眼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巨大的头颅显得一场狰狞恐怖。
阡陌也随即后退了一步,那一瞬间的杀意,她能够清楚的感知,所以对于红红这般的护主行为并未训斥,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以防他下一步动作。
红红的毒液甚是霸道,只见他的手背上伤口紫斑随即蔓延,顷刻之间皓腕呈现紫色,奇怪的是,那紫斑在手腕之处却怎么也弥漫不上去,阡陌诧异发现,他手臂似乎有什么东西,似在血管里挣扎着,云巫月脸色狰狞嘴唇青紫,似强忍着巨大的痛楚瘫倒在了地上,甚至连全身都在抽搐着,阡陌甚至看见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游蹿着!
云巫月,你怎么了?”阡陌上前,仔细的打量着他,不过才片刻的功夫,手臂上的紫斑已尽数淡去,红红的毒液甚是厉害,之前那方芳师兄因有着百毒不侵的体制,这才能克制住毒液,可若这云巫月也是如此的话,看起来不像啊,不然也不会这么痛苦!
有东西在撕咬着我,很疼。”他五官纠凝在一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抖的厉害,阡陌看着暗自心惊,若说是红红的毒液作用,应不会如此,她也中过,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症状!那在他皮肉之下蹿动的到底是身东西?!
“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阡陌心有内疚,这人并未危及她的生命,虽说心计深沉了一些,性子极端了一点,当倘若对她无杀意,她不会取人性命。
云巫月耳旁听着那清冷而又带着暖意的话,心底一颤,这种痛苦虽如摧枯拉朽似的摧毁着他的意志,这个时候,就算是六阶玄师也能轻易的杀了他,这个女人与魔族有关系,又武技高强,倘若要杀他易如反掌,他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杀了她!
阡陌皱着眉头,看他半躺在那,全身抽搐的厉害生死未知的模样,心一软,走上前去手指触及了他的手臂,而后将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那云巫月的手指甲泛着锐利的光,身子任由她抱着,手指离她的脆弱颈部却不过一寸的距离。阡陌艰难的将他扶着回了房间,并将他放在了床上,云巫月终究还是没有动手,她没杀他之心。
“那个,我要先脱掉你的上衣,查看下你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抱歉了。”阡陌在下手脱他衣服之前与他打了一声招呼,这毕竟是异世,男女之防还是挺严重的,倘若他以为她非礼了他那可就说不清了。
云巫月嗯了一声,身子痛到了极致反倒是麻木,那种痛意提醒他还活着,连一根手指都不动不了,他努力的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这是仅有一次,如此痛楚连动都动不了的时候,容许一个人在他跟前,他不信任她,甚至还怀疑她,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被他怀疑的人,极为大胆的脱掉了他的上衣,温热的手指游离在他的胸前,那似乎被痛楚更摧毁人意志的感觉,让他手足无措,心底像被挠了一下,酥麻的厉害。
“千羽,看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阡陌已经开启了与玉镯世界的怜惜,千羽可通过她的神识看到一切。
“看起来像是蛊虫,不过还不能断定是什么蛊。”千羽声音冷淡,似乎透着一丝寒意,危机时刻,阡陌也懒得理会他近几日一直被扭的心思,用肉眼看,一只蛊虫在他身体内游荡着,那蛊虫并不算大,但寄居在身体内却让心毛骨悚然,这到底是什么蛊?是红红的蛇毒激发了它么?
“云巫月,你身体内有蛊虫,你知道吗?”
“这不关你的事,你可以走了。”云巫月脸色阴沉了下来,知道的越多对他和她都不利,故此,她还是远离的好。
“我对你的隐私没什么兴趣,只是,倘若因为我魔宠的毒,而让你丧命的话,我会有些不安而已,没看到你没事,我是不会走的。”阡陌坚持着,眼色未曾离在身上乱蹿的蛊虫一刻,那蛊虫似流窜到他的下身去了,阡陌眼神炙热的透过那衣裤注视着下面,且不说云巫月有些不好意思,就连千羽也忍不住提醒她,什么叫做男女有别,要矜持。
云巫月定定的看着她,她眼神清澈没有旁人的邪念,她执拗着,是因为在乎他的性命,可是连他自己都不在乎了啊,生命太过沉重与无趣,活着并不好,死了也没甚可惜的。
“若我死了呢。”他呢喃着这句话,疼痛未减丝毫,身子滚烫的厉害,阡陌皱眉,这种情况下过棘手,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说这话只是,眼色灰蒙似了无生意,这是该有多绝望才会说出的话?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活着!
“那我会心怀内疚,一辈子都不能释怀,所以,你的命还是会有人在意的,明白吗?”阡陌算不上多安慰人,但这话于他而言,却如流水中救命稻草,或许没什么用,但也算是一种安慰,连他都不在乎的命,其实还是有人在乎的是吗?
云巫月闭眼,痛楚未曾淡去一分,心却像是有了归宿,淡定了不少,手指微抬,紧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指温暖,他眷恋上了这种温暖,就算昏沉睡去,这种温暖也能抑制那如深渊般的梦魇。
“我不会有事,睡一觉就好。”这是他身体内的自然反应,就算受了多重的伤,只要有这只蛊王在,他绝对死不了,只不过多遭受些苦楚而已。
就这么拉她手了?阡陌暗自腹议着,貌似她还没同意来着,这人身子依旧在抖,但幅度却似乎少了一些,倘若没在这些苦楚中沉沦,又如何能挨过这些痛苦?他身上那股邪气,甚至于他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高的功法,想必都与此有关吧。
“他修炼的功法应是邪道,只是不知那蛊虫是什么品类,否则,便该清楚了。”千羽淡声叙述着,他如今的品阶该在九阶玄圣之上,就算他在如何天赋异禀,从小在天材地宝中泡大,也不至于如此逆天,想必是用了什么禁术罢了。
阡陌沉吟,这人练了什么功法与她无关,看样子,他身子虽受了些苦但性命却是无碍,如此,她的内疚感就少了许多,只是这手还被人家拉着呢,她想走也是不能啊,一个时辰之后她就要奔赴沧海之滨,这可如何是好?
他昏睡过去的样子倒不是平日的面无表情,眉眼之间甚是不安一直紧皱着,他长相极为俊朗,轮廓柔和本该是纯善无邪之人,唇色青紫,下唇紧紧咬着,已隐约可见血痕,华发披散在床间,如绸缎一般柔顺,少年白发本就是异常的事情,却因他的身份并不让人吃惊,与他相处越久便会发现,这男人其实是复杂的多面体,恐是经历了太多,连本性都扭曲了吧
所幸,半个时辰之后,云巫月终于醒了过来,眼色迷离恍若隔世,原本滚烫的身子也算是恢复了正常,只是衣衫尽湿浑身粘腻的很,那阡陌就坐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