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笑傲行-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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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长老,咱们是老交情了,还有什么信不过的?我们闻香教有多大的财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多问这句?你还怕我们付不出钱来么?这回我们教里又来了个大肥羊,光他带的现钱,就足够结帐了,贾兄还是让我先看看货吧。”
贾布一点头,朝上官云使个眼色,上官云朝桌子下面伸手,将一个箱子放到了桌上。离的距离略远,看不清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只见王好古看了看,又从里面伸手,不知抓了些什么,舔尝一口,略一回味道:“不错。这个味道够正的,是好东西。值这个价。”
“王兄,那钱呢?”贾布却是动手极快,将箱子一把扣住,盯着王好古。王好古道:“你们这回临时加量,我手上没带这么多现金。那大肥羊也得进了石佛口,见了教主,才肯给钱。你们啊,我看还是随我到石佛口提款,咱们这么久的交情,还不能先拿货?”
“少废话。什么交情不交情的。我们哥们只认钱,不认人。你我两家之间,要是没钱,还有个狗屁的交情。”贾布倒是出手如电。将那箱子又扔回了脚下。“我们的规矩就这一条。见钱付款。概不赊欠,这规矩坏不得。我告诉你,这回教主下了严令。要收拾你们闻香教,咱们两家,要大火并了,我们把新军都带来了。”
王好古听了这话,一点也不惊慌,反问道:“哦?新军?来了多少人马?带队的主官是谁?”
见贾布不答,王好古朝那乡绅使个眼色,乡绅急忙走到前去,掏了两个金元宝出来。这金元宝的制式形状,与官方定制大不相同,成色也有点怪异,多半是私自开采的黄金。
贾布将两个元宝拿到手中掂量掂量,将一个递给了上官云。“老规矩,二一添做五。”然后对王好古道:“这次来的新军是一营,我们圣教的一营,一千五百人,实编,全是战兵。家伙上,一千三百杆长枪,二百门火器,内中还有泰西火器四十枝。这是我们圣教的精华,是杨总管这些年的心血所在,是我圣教的宝贝。带队的军官,自然就是我们两人。”
那王好古神色更是放松,“原来如此。是二位老哥带队啊,那就更好办了。你们这新军,我看八成没给开拔银吧?我估计连菜金,现在都不足了。要不你们二位,也不必急着出货了。”
按说他的武功比起贾布、上官云二人相差悬殊,即使加上他的两个随从,也不是对方三招之敌。贾布手上还有一千五百新军,又是长枪,又是火器,听上去也是难以抵挡的精锐。可是从态度上,却偏生是王好古占据上风,贾布二人处于下风。
“唉!圣教这几年越来越不像话,连出征这种事,都不肯给付开拔银和菜金,这新军的人又向我们讨饷,嚷嚷着不给饷就回家种地去。王朋友,你们这次,必须把银子备足,否则,我们可就真打了。”
“放心。二位老哥,咱们是什么交情?这买卖又不是第一回做,我们的信誉,你们还信不过么?这些长枪,火枪,我们一来做不出,二来买不到,离开你们,我们也没地方弄去,钱上还能差事么?对了,你们有甲没有,要是有,我们也一并买了。这滦州卫的人太过胆小,卖的甲胄太少了,根本不够穿的,兵器上也舍不得买,到现在我们佛郎机都只有一门,就指望你们的火器了。”
上官云道:“只要你们肯付三个月的军饷,这些东西就都卖给你们了。若是再多出一个月军饷,就连弹药也一并卖给你们。不过丑话说前头,若是你们不能给足了钱,这回我们就真打。还有,这次的败仗打的太大,回去之后,我们要打点杨莲亭身边的人,这笔花消也得你们出。”
“放心,放心,钱的事,好商量。这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过几天就是我堂弟十四岁生日,你这些东西,就当给我堂弟当礼物了。你们也来我石佛口,吃碗喜面。到时候,我在安排几个仙姑陪陪你们。听说黑木崖那,搞什么男女分营,夫妻见面都难的很,你们这日子过的比和尚还和尚,也是不容易啊。”
贾布哼了一声,“你们也别太大意。万一总教下次换人来负责,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一年就练一次兵,一次练三天,你们这制度不行啊。虽然我帮你们练兵,可是这么短的日子,你们能练出什么来?”
“贾兄,瞧你这话说的。这练兵的粮食,可是得我们来出。要是练的日子多了,那得吃多少粮食,花多少钱?又得有多少仙姑下去陪睡?所以练三天,意思意思就完了。你们来真的,我们也不怕,反正你们圣教不发饷,谁带队,当兵的也是认钱不认人。不管是奉圣军,还是什么新军,没饷,全都一样。”
上官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朝廷那面,你们也要加小心。这锦衣缇帅郑国宝十分厉害,前者在扬州办了盐商,听说任我行也被他放了。现在圣教风声紧的很,这次打了败仗,我估计杨莲亭也就不想再跟你们打了。现在是防火防盗防任老魔,咱们以后交易也不方便了,这些药,你们省点用。”
“哈哈,不方便?不方便,也无非是多花点钱的事。杨莲亭当初还想搞仓库点验呢,不也没搞起来么。不必担心,咱的交易还长着呢。至于朝廷,更不用怕,我们闻香教的靠山,那可是正宫娘娘,王皇后。我们是皇亲国戚,滦州的大小文武,谁不上赶着来讨我们的欢喜?郑国舅的妹子,只是小老婆,王皇后才是大老婆。从来都是小老婆怕大老婆,哪有反过来的道理?放心吧,就算郑国宝真来了,我叔一瞪眼,他连个屁也不敢放。”
“好一个威风的石自然啊,王皇后的家眷,几时这么牛气起来了?”郑国宝朝几人打了个眼色,一声断喝,就来到门口,又喊道:“四面封好,把快枪准备好,又敢跑的,一律拿枪打死。”
贾布、上官云江湖经验丰富,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知不好,便要跳窗而走。可是越是老江湖,考虑的就越多。听郑国宝吩咐备下快枪,生怕人一出去就成了靶子,不敢乱动。
王好古等三人却比他们慌张多了,各自抽了腰间的匕首、短斧就向往门外冲,却见门开处,郑国宝当先,任盈盈居后,任我行,向问天,随后而入。向问天瞪着王好古等三人道:“想动手?就你们三个这样的,向爷我一个人包打,要不要试试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反水
向问天身高过人,体格魁梧,手中又拿了那柄折钢软剑,高手范十足。王好古知道自己这两下子实在拿不出手,哪敢与这种怎么看怎么也像高手的人放对。只得后退两步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啊?你不是说了么?我是你们拉来的大肥羊,是送上门来的羊牯啊。也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小老婆的兄弟,郑国宝。”郑国宝边说边来到桌旁,拉了把椅子坐下。见贾布等二人眼珠乱转,似乎是想找路逃脱。冷笑一声“跑啊,怎么不跑了?外面有几十杆燧发快枪,你们谁自认为跑的过枪子儿,不妨可以试试。另外说一句,曲非烟,也在外头。”
听说日月魔女都在外面埋伏,贾布二人再也没有了逃跑的勇气。垂头丧气道:“日月魔女武功盖世,除了东方教主,怕是没人是她对手。我等二人,也就不去自取其辱了。”
任我行道:“贾布、上官云!你二人如今居然都能混成圣教长老,可见东方狗贼不会用人。你们也知老夫手段,最好老实待着,否则老夫手下无情。”
王好古眼看情形不利,强撑道:“你……你们休要乱来。这客栈内,有我圣教几百名教众,一声令下,就能把你们打成肉泥。纵然你们有枪,也打不赢这许多人。”
“那又怎么样呢?你的教众多,也不怕死。我的人少,未必有便宜。可是。在你的教众把你救出来之前,你肯定会被我们打死。要不要咱们就干脆一拍两散,你喊你的教众,然后我把你打成筛子。听说你那叔父师尊法力无边,说不定能生死人,肉白骨,能把你再救回来,也不一定。”边说,郑国宝边抽出短枪,瞄着那一行三人。
王好古身后的乡绅与那农夫。似是有些跃跃欲试。想要跟对方一死相拼。不料王好古却把兵器一丢,跪倒在地道:“国舅爷饶命啊。小的不该鬼迷心窍,言语上对郑娘娘和国舅无礼。大人不记小人怪,您老人家手下留情。饶我一回吧。好歹。咱也是亲戚不是么?”
王好古一认怂。那两个手下也硬气不起来,只好丢了兵器,也跟着跪下。郑国宝一使眼色。向问天蹿过去,几记老拳过去,将三人捆了起来。任盈盈恨王好古看自己的眼神,故意卖弄风情,几步路走的如同风摆杨柳,将那完美的曲线,尽情展现出来,只看的王好古血脉贲张。哪知任盈盈猛的起脚,正中他的下身,直疼的王好古一声惨叫,像个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贾布、上官云,二位又想如何?听说二位武艺了得,要不要打上一架再说?”郑国宝盯着二人,神色越发镇定。贾布心内盘算,自己两人做这生意十分隐秘,连贴身的亲兵都没告诉,于这客栈中,实是孤立无援。真要动起手来,单是一个日月魔女曲非烟,就能把自己收拾了。按照圣教的宣传,是东方教主给曲非烟开顶传功,将她培养成先天级的人物,更是重创正道第一高手剑圣风清扬。这样的狠角色,自己两人,怎么可能敌的住?
可是若是束手投诚,任我行的为人,他们也清楚的很。自己是东方不败嫡系中的嫡系,纵然归顺,任我行能否手下留情?贾布一拱手“任老英雄,您既是我圣教中人,总不至于帮着外人来对自己人下手吧。闻香教这事,与圣教没什么干系。您要是想对圣教下手,我们定是两不相助。若是您想要恢复教主之位,也请到黑木崖,与东方教主赌斗手段,我们严守中立。今日之事,还望老英雄看在我们一脉所出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路。”
任我行未置可否,贾布转身待走,却觉得腰部一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股巨痛已经遍布周身,瞬间就抽空了这位黄面尊者周身的气力,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官云将捅进贾布后腰的匕首抽了出来,后退几步,跪倒在地道:“小人上官云,给教主请安。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上官云以往受了奸人愚弄,不明好歹,误保了奸人。自从听说教主脱困,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教主身边,听您老人家教诲。还望教主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愿意戴罪立功,愿意将功折罪啊。”
上官云在江湖上也得算是成名的人物,此时却是磕头如捣蒜一般,半点也看不出成名人物的硬气。郑国宝问道:“那一营新军,你能掌握多少?”
“回国舅的话,只要有军饷,一营人,我都能拉过来。您是不知道,这黑木崖编练新军,全不给饷,一律分地。可那分的地,都是别人的地,那封了跟没封一样,谁肯给他卖命啊?这些儿郎们都穷怕了,只要老教主肯拿出军饷,他们肯定都听老教主的。”
向问天补充道:“这话是真的。东方不败与杨莲亭说要搞什么奖励机制,刺激教众的积极性和进攻性,就把军饷都折成地了。每个新军都发一份地契,叫什么土地证?还让大家把土地证缝到衣服上,说是有了这个,那地就是自己的,谁也拿不去。这不是扯淡么?谁肯信啊。咱又不是没见过地契,有地契跟收不走地,有什么关系?再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