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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锦衣笑傲行-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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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便有南京六部中的几位尚书并左副都御史,亲自找上门来领人。郑国宝昨天放了一部分官员,但也有几个没放,尤其是清流言官,全都扣住不放。只说魔教妖人诡计多端,说不定就是冒充官长,想要混赖过关。我是外来的,哪里认的出谁是真御史,谁是假中丞?还是要由各自的长官来认一认人,才不至于出了纰漏。

这一手,等于是在所有言官脸上打了一巴掌。那位左副都御史的脸都快气青了,具结文书之后,一抖袍袖,说了声“郑国舅,我们后会有期!”带上自己的属官就走,语气里饱含怒意,分明是存了秋后算帐的念头。

等到中午时分,先是有刘一儒家的管家前来,拿了老太爷的禀贴,请求释放几个商人。那几位商贾的产业都已经投献到刘一儒名下,从名义上看,都是刘家的产业,他们不过是代为管理的掌柜而已。听说自己家掌柜被拿,刘老司空前来保人,也是合情合理。

哪知郑国宝见了禀贴,却把面皮一沉。“回去告诉刘一儒,这回的事不是小事,乃是勾结魔教。意图谋反的大罪。从飘香院里,抄出妖书、盟单若干,皆是犯禁之物。让刘老自己放明白一点,要想放人,自己来一趟,或者等我锦衣卫把案情审问明白再说。”

等到把这老苍头赶走,另外三家公子齐挑拇指“郑哥果然豪爽!这才像是咱京师四大少的做派,刘一儒老头的面子,难道落不得么?这回收拾了他,也叫南京的人。知道知道咱是何许人也。”

这回郑国宝扫荡南京秦淮河畔的大小妓家。抓了无数姑娘。那些人被锁在一处,彷徨无计,不知命运如何。尤其这是魔教造反的大案,搞不好连人头都危险。那三位大少此时一去送温暖。就如同唐僧走进了盘丝洞。被几个女妖精紧紧缠住。

那些花魁、行首。平日里还要讲个拿腔做调,好多要几个钱。现在可是讲究不起,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只要保住命,怎么都成。甚至几个名纪为了抢一个公子,差点撕打起来。伺候的更是格外用心,让这三大少如在梦中,心神皆醉。对郑国宝扫荡秦淮河这事,自是交口称赞,恨不得多扫几家,那才过瘾。也因此全力支持,表示四大公子共进同退,这才对得起义气二字。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有门上人报,刘一儒前来求见。郑国宝本以为这老头得跟自己僵持几天,才会亲自登门,这速度,似乎略快了点啊。也不怠慢,吩咐人前往迎接。

刘一儒是嘉靖三十八年的进士,也是国朝文官中的前辈名宿,海内耆宿。年过古稀,身体单薄,走路一步三摇。来到屋内,分宾主坐定。刘一儒一双浑浊的老眼,在四大公子面上一一扫过,最后把目光落在郑国宝身上。

这风烛残年的老人,按说是没什么危害性可言,可是被他双目一瞅,郑国宝只觉得身上说不出的别扭。只听刘一儒道:“郑缇帅。这次查封南京烟花之地的主意,多半是你出的吧。京师四大公子之中,也只有你,才有这份胆色,也只有你,才敢冒此大不韪,敢与南京城内文武为敌。”

“老司空,您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也知道,那些窑子后面,站的是你们这六部堂官,大小九卿,还有世袭勋贵,宣力武臣。我也不想跟大家为难啊,但是我没办法。谁让我身上,担负着访查魔教,缉捕妖邪的差使,谁让那飘香院内,真就有了妖邪?这且不说,单说我查抄的那些行院里,发现的妖书不少吧?您难道能说,这是我抓错了?”

刘一儒哼了一声。“老夫好歹也是三朝老臣,你们锦衣卫的手段,少在我面前卖弄。慢说是你,便是当年那刘守有,见了老夫也要退避三舍。你休想在老夫面前,抖什么威风。”

“刘翁,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们秉公办事,怎么在您眼里,就成了抖威风?要是如此,咱们就没什么话可说了,我只能吩咐人送客。”

李荣仗着自己的姨母是老太后,自己是李家的独苗,除了郑国宝,他也不曾怕过人。当下冷笑道:“刘一儒,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儿子昨天在飘香院,替你扬的好大名声,要不要爷们替你去四处宣讲宣讲,让人家也知道知道,你刘家好家风?不老实的认罪,还敢来找我们打架,真当我们四大少是好欺负的?”

刘一儒气的一阵咳嗽,半晌才将呼吸喘匀,也不与李荣废话,只看着郑国宝道:“郑缇帅,你让老夫来,老夫就来了。咱们做人,彼此都留些情面,日后才好相见。你要面子,老夫做给你,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放?那飘香院,几时才能开张?”

郑国宝不紧不慢道:“老爷子,您这心够急的啊。怎么,飘香院这地方,您还挺上心?看不出来,老爷子体格还不错啊,看来还能为朝廷再效力几年。至于这人么,我们还得仔细盘问盘问,看看态度再说。就冲您这个态度,这人一时半会是放不了,您回家听信吧,什么时候放人,会派人通知您。”

刘一儒又是一阵咳嗽,脸上肌肉微微颤抖,“你,你到底想要怎样?有话就说在明处,老夫没有时间与你兜圈子。今日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到底怎样才肯放人,怎样才肯让飘香院开张,不如说在明处。”

“其实我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一件事,那就是交税。”郑国宝也不隐瞒,干脆亮明了意图。“飘香院日进斗金,半文见不到它的,这事绝对不成。还有您名下的那些铺面,连门摊银都不肯缴,至于其他的常例,就更不必说了。今日老大人要是想要个底,那我也不妨把底交给您。我不要命,只要税。只要他们肯把朝廷的正税交了,该纳的常例纳了,开张放人,一句话的事。要是不肯呢,那就慢慢等着处理吧。”

刘一儒听罢,倒是不动声色,只拿起茶碗来,慢慢品茶,“缇帅,原来还是朝着商税下手啊。老夫在衙门里,便也想过,从各省设矿税监开始,缇帅的眼睛,就放在商税上。没想到,在南京,还是不肯放过商贾。老夫也活了这偌大年纪,经的多,见的广,还要提醒你几句。当年张江陵,比你如何?他可是都不敢动商税的念头,只在农税上做文章。郑缇帅,你莫非就不怕将来没有下场?”

“老不死的,你说谁呢?”李荣听了这话,一拍桌子,便要发作。郑国宝挥手把他叫住,面带笑容道:“想不到啊,我本以为老爷子恨不得活吃了我呢。没想到,还肯放下身段,拿我当个后生晚辈指教几句,佩服,佩服。”

“也谈不到什么指教,只是老夫不想跟你成为仇人罢了。你也看的出来,老夫这个身体,已经撑不了几天了。我儿勘之,虽然有功名,但是在仕途上,尚不得意。将来他是斗不过你的。所以老夫只希望你明白,我刘系的人,不会成为你的朋友,但也不会和你做冤家。你此次下江南,要是对着我刘系下手,老夫情愿辞官归林,换一个家宅平安。只是没想到,缇帅原来是对着商税动刀,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可知,这商税一征,常例一收,你要得罪多少人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天高三尺

郑国宝看看刘一儒那单薄的身躯,脸上的皱纹与老人斑,也知他说的是实话。若非他自己恋栈不去,按他这体格,就应该上一道病休的折子,告老还乡了。想必是刘系内部,还有许多问题没能彻底解决,他现在想要卸担子也卸不下来,只好继续扛旗。

他对于这刘家父子没什么好印象,可是老虎不吃伏食。既然刘一儒已经摆明立场,刘系严守中立,他也就没有立场去穷追猛打。“刘老爷子说话畅亮,我爱听。至于得罪人的事,我也实话实说,我不在乎。内帑空虚,国用不足,于我而言,远比什么得罪人要紧。张江陵不敢碰商税,不代表我不敢碰。我又不是文臣,不在乎什么乡党情义,也不在乎什么同年之情。我只为天家效力,为朝廷分忧。能为朝廷搞到钱,得罪人,我不在乎。老爷子,您是江南官场上一面大旗,我不拿您下刀,我该拿谁下刀?您不带头交税,别人有样学样,我这税还怎么收?”

刘一儒见对方铁了心,也知劝下去枉费唇舌。按他的为人,是很想和郑国宝周旋一番,分个上下高低的。可是如今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再结这么个仇人了。自己的儿子撑不住场面,刘系的人马需要逐渐安置,以便将来能最大程度保住自己的利益。这种安置,又可能和其他几系的人发生冲突。现在可不是和权贵开战的时候,左右交税不是自己一家交。大家都要交的,也不是单纯从自己身上下手。

可是那些商户既然投献在自己名下,现在自己要交商税,这事还是不大好张嘴啊。郑国宝看出他为难,倒也十分体贴。“刘翁要是觉得不好下场,不如干脆来个撒手闭眼,不闻不问。日久天长,那些商户自己交了税金,就与您老人家没什么关系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等到刘一儒回到家中。将会面之事说明。早已经换好了衣服,香汤沐浴,将昨夜的痕迹一扫而光的刘勘之大喜道:“那狗贼竟然如此说法?这是天要亡贼,使其自取死路!昔日张江陵做不成的事。他居然还敢去碰。这回正要看他如何粉身碎骨。”

刘一儒道:“你也不要太过得意。时也势也,张江陵做不成,未必他便做不成。单说这矿税监。如今不已经是蔓延各省,糜烂国朝?当年张江陵,也想不到,能有这一手段。如今我们的第一要务是安顿好自家人马,那些税款终归是小问题,且由商家与他自己去周旋吧,老夫不管了。不过这一番试探,也算弄明白了他的来意,这贼子果然是来江南刮地皮的,也没什么别的意图,这整饬盐法,也多半是要盐商孝敬。你回头跟扬州那边说一声,让他们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慌了手脚。”

刘一儒亲往钦差行辕,无功而返的消息,在南京官场上迅速传开。刘系在江南官场上不是最大的一个系统,但也不是最小的一个系统。这些商人的事,又不算什么大事,刘系大佬亲至,也没能保出几个投献于门下的商贾。这事一来给南京官场增加了谈资,二来,也让这些人意识到,郑国宝对于商税和常例的事,看来是要动真格的。

这些人对于收商税这事,自然是充满了抵触情绪。或者说,这些人对于收税这事,不拘农商,都充满了抵触情绪。以至于在另一个位面的明朝崇祯时期,靠着南方人在朝堂上人多势众的优势,将三饷提编加到北方头上,对南方要求减税。乃至浙江一年上解茶税仅纹银十二两,又不顾实际情况,将各种税收加到了北方头上,最终导致民变四起,流民打进了京师。

不过现在,他们不是为了收税和郑国宝起正面冲突的时候。刘系大佬刘一儒老迈年高,怕是行将就木,这个时候刘系的安置问题,空缺位置的角逐问题,以及一系列的交易与谈判,才是当下的重点。与之相比,区区的商税、常例,都是小问题,暂时可以不去考虑。

更有扬州盐商派在南京的眼线快速回报,国舅这次来,确实是带了个存钱的匣子和捞钱的耙子,不过也仅仅是要刮地皮,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动作。

在这种背景下,那些商人发现,自己的靠山,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救援自己,相反倒是不闻不问的态度,任凭锦衣卫把自己这些人关在行辕里不放。这些锦衣倒也不动粗,只是例行询问,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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