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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断水离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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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啦?唉,换谁都会生气,没办法。谁让你没能耐呢?除了什么狗屁飞龙拳,你跟老骗子还学了什么功夫?”孟山满脸鄙夷的笑,向白鹏啐了一口唾沫,“越是美女,越该跟着强大的男人,你不服吗?你不服就来打我呀!”

别说白鹏,吴大海和蔡七都已气得脸色铁青,无奈武功不敌,冲上去也是送死。吴大海按住白鹏的肩膀:“忍一忍,咱们走!有总镖头做主,咱们把你的铃儿接到镖局来!”

连贺人杰都有点看不过眼了,低声劝道:“少帮主,就算此白鹏非彼白鹏,也不必欺人过甚,留点余地吧。”

孟山冷哼一声,手向白鹏一指:“你,还有你们隆昌镖局,给我老实一点!正愁找不到理由收拾你们呢!就算你连夜带那丫头逃走,也逃不出我手掌心!实话告诉你,我孟山最爱两件事,第一,抢别人老婆!第二,杀人!而且两件事我经常一起做。”

孟山话音尚未落地,对面人影一闪,他伸出去指着白鹏的那根手指就已被白鹏攥在手中,随即白鹏手腕一拧,“喀”地一声指骨折断,孟山便嚎了起来。一边跳着脚惨叫,一边还没忘了用另一只手挥起血刀斜劈白鹏。然后便是“砰”地一声,白鹏的拳头轰在了他的脸上。

孟山带着两道弧形血光飞出几丈开外落地躺倒,两道血光中的一道是他那把血刀,另一道便是他自己口鼻中窜出的血了。

贺人杰就站在孟山身边,这一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望着孟山落地。由于他刚才还算客气,白鹏也没向他出手。

贺人杰又糊涂了,眼前这个白鹏无疑就是那骗子武馆出来的,可这一拳出手如电,分明与细作禀报的那个“魔教白鹏”打倒林寨主的过程如出一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两者终究是同一人?

也不及细想了,贺人杰赶到孟山身边蹲下扶他起身,只见少帮主两眼翻白,上嘴唇全豁,上排门牙不翼而飞,连原本帅气挺拔的鼻头也彻底扁了,甚至是凹陷下去,脸的正中央成了一片盆地。由于中招部位在人中大穴,十分凶险,贺人杰只能先救人要紧,抱起孟山就跑。百忙中回头怒吼:“白鹏!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你把少帮主打成这样,血手帮与你势不两立!三日后隆昌镖局,血手帮登门领教,有本事你别逃!”

其余血手帮人众满脸惊恐,相互搀扶,也瘸着拐着向西而行,跑得匆忙,连那柄血刀也留在地上没有捡走。

白鹏不甘示弱,指着贺人杰背影大喊:“你们来!我等着!等孟山醒了转告他,日后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他敢动铃儿一下,我就灭你们九族!”

吴大海和蔡七两人站在白鹏身后不远处,嘴巴张大得能塞进自己的拳头。

“乖乖…灭他们九族,比鬼仙子还霸气!”蔡七自言自语道。

白鹏目送血手帮一群人跑远,听了蔡七的话,回身应道:“鬼仙子滥杀无辜,我可是只杀坏人!”

吴大海连忙“嘘”了一声:“鬼仙子的坏话也能乱说?万一被她听见……”

白鹏笑了:“当着鬼仙子的面我也敢说,她就是滥杀无辜!”

蔡七“嘿”地一笑:“我看你比鬼仙子狠多了。能不能说说,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

“不是什么武功,随手打他一拳。”

“横行湖州无敌手的血刀太岁,被你随手一拳,打飞了……”吴大海愣愣地念叨着,蔡七撇撇嘴:“小白脸,你真的只有十六岁?”

白鹏想了想,点点头:“我是九月初七生人,再有一个月就十七了。”

蔡七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顺脸狠狠抹下来,长叹一声:“你若说你是千年老妖精变化人形,我吴大傻还能好受点…。。”

就在此时,倚翠楼里走出一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声音娇媚:“各位好汉,请进!”

吴大海又看蔡七一眼:“咱们还是先回镖局吧,出了如此大事,得跟总镖头商议商议。”白鹏也随声附和。

中年女子又道:“几位好汉帮我倚翠楼解围,本楼上下感激不尽,头牌花魁青茗姑娘非常想见见各位!”

听到这里,老蔡眼中骤然放出光芒,喜道:“走,咱们进去!总镖头还在酒楼喝酒,此刻回镖局也见不到。”

以往他们逛青楼,哪有见得到头牌花魁的好运?别说共度春宵,就算一起喝酒聊天,也得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或者挥金如土的富商才偶尔有机会。旁人连花魁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吴大海也不提什么回镖局了,一拍白鹏肩膀,砸得白鹏几乎趔趄:“福将!白镖头就是福将,今天沾你光,咱们瞧瞧花魁去!”

第33章 花魁青茗(上)

倚翠楼上下三层高耸临街,彩檐雕柱饰以成排的大红灯笼,固然奢华气派,却也透着些俗气。

从一楼后门走入庭院,眼前顿时换成另一种风情。四周几座素雅小楼,任由屏风似的翠竹环绕。正午的阳光多被巨伞一般的垂柳遮挡,伞下绿草如毯,碎石为径。

几人沿小径漫步,听老鸨指点着几座小楼依次介绍“这是某某姑娘香闺”,白鹏听了,又好奇,又害怕,心中怦怦乱跳。

几人来到最后一重小院,老鸨微微一躬身:“这里便是青茗姑娘香闺,名为‘含香阁’,请各位稍稍留步,容奴婢先行通报。”便妖妖娆娆扭进了楼阁,这一去,足有一炷香的功夫。

蔡吴两人踮脚探头,上下张望,急色神情一目了然。倒是白鹏还算悠闲,踱到凉亭旁,欣赏草间零落生长的奇异花卉,深吸一口气,将空气中隐约的清香尽皆纳入,细细品味,心旷神怡,胸中的慌乱也渐渐平复下来。

待老鸨再次出现在楼阁门口时,身后跟着一个粉红衣衫的姑娘,屈身万福:“三位公子请上楼”。

白鹏见了那姑娘,心中再度狂跳起来,粉妆玉琢一个小美人,比铃儿还好看!那脸庞就像高手匠人精心打造的牙雕,细腻娟秀,以白鹏的眼光是挑不出任何缺憾。年纪与铃儿应该差不多,但又没有铃儿的稚气,代之以知书达理的优雅。

老蔡那边张大了嘴,口水几乎流了出来,脚下也已迈不动步,结结巴巴:“青…青茗姑娘!你果然是世…世间绝色!”

小美人掩口而笑:“公子谬赞了,小兰担当不起。我家青茗姐姐在楼上等待各位,请随我来。”

众人皆惊,原来这只是个侍女。连丫鬟都是如此人物,小姐该是怎样的天人!

楼上外间是客厅,大有古风,没有俗气的桌椅板凳,而是铺满席子,摆几张矮桌,配以坐垫。白鹏几人都将鞋子脱在楼梯口,到矮桌前席地而坐,桌上早已摆满点心酒水。

里间卧室门上挂着纱帘,轻纱背后隐约有人影,却看不真切。

通常院子里最红的姑娘也不过能有一个丫鬟而已,这倚翠楼的青茗不知为何气派极大,手下共有梅、兰、竹、菊四名侍女,而且各有各的美丽,举止间也文雅大气,全无一般奴婢的卑微拘谨。

小梅、小菊分别坐在蔡、吴两人身边相陪,与他们对饮谈笑。坐在白鹏身边的,正是那位小兰。

第一次来院子,身边又是这样美丽的小姑娘,白鹏窘得都不知道手脚往哪放,眼睛更是只敢看自己膝盖,耳边听着蔡、吴两人在佳人面前自吹自擂种种英雄事迹,却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小兰微微向这边倾身,端详白鹏的表情,嘻嘻一笑,递来一杯酒:“公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喝一杯或许会好些!”

吴大海在一旁插话:“对,嘿嘿,酒壮怂人胆嘛。”

白鹏也不答话,依旧目不斜视,却将酒接过来一饮而尽。小兰再斟,白鹏再饮,如是反复,只一会儿工夫便飘飘然起来,所有的拘谨一扫而空。毕竟他十六年来只过年时喝过一两次米酒,此刻所饮的“女儿红”劲道大了太多。

胆量大了,白鹏便转向小兰,看着她的脸。小兰撅着嘴,长睫毛忽闪忽闪地:“公子终于肯看小兰一眼了,是小兰长得太难看吗?”

白鹏摇摇头,继续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小瓷人儿:“小兰,听说西边的山里有仙女,你见过吗?”

“没见过,公子见过吗?”

“我也没有,牛蛋说仙女很美,可我根本想不出仙女长什么样子。不过今天看到你,我就知道了。”

小兰顿时以手掩口笑得花枝乱颤:“讨厌!公子刚才还很老实的样子,原来这样油嘴滑舌。”

白鹏叹一口气,又仰头喝下一杯,狠狠一抹嘴:“无论你信不信,我说的是实话。青楼不是好地方,你在这里,太可惜了。”心里替小兰难过,眼前朦胧起来。

小兰却笑了:“公子喝多了,小兰一个苦命人,怎敢与天上仙子相比。”从盘子里拿了一块莲子糕递到白鹏嘴边,“公子先不要喝酒了,吃些点心吧。”

看着白鹏咬住莲子糕咀嚼,小兰又说道:“不过公子误会了,小兰身在青楼,却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我是丫鬟,伺候小姐的。不会与客人做那种事。就连我们小姐……”

“做哪种事?”白鹏真不知道小兰说的是哪种事。

“你!你讨厌!”小兰将身子背了过去,“还以为公子是老实人呢,却原来…不理你了!”

“哈哈哈……”白鹏大笑,刚喝的一口酒都呛了出来,“好啊!原当如此!相识十年的铃儿不理我了,刚见面的小兰也不理我了。谁都想离我远远的,我就是一泡臭狗屎!”最后三个字白鹏说得一字一顿,声音极响,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接着便虚脱一般,撑着矮桌,身体摇摇欲坠。

小兰连忙转回身来,扶住白鹏胳膊:“公子莫生气,小兰跟你开玩笑的。”

白鹏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面的席子上:“铃儿不要我了,铃儿她怎么就不要我了……”

小兰轻轻抚摸白鹏后背:“公子原来还是个多情种子。像公子这样一表人才,那铃儿姑娘不要你,是她自己瞎了眼,公子还愁找不到更好的姑娘吗?”

白鹏一拳砸在桌上:“对!她不要我,我还不要她了呢!她爹将她许配给我我也不要了!”

“对呀!这就对了,公子别难过了。”

白鹏呆呆望着酒杯,嘴唇却在抖动,随后忽然抽泣起来:“可她为什么不要我了?我那么喜欢她,一心对她好!”

小兰无言以对,只能拿着一块罗帕帮白鹏擦拭眼泪。

一旁老蔡和吴大海都停止了高谈阔论,扭脸看过来:“小白脸这么快就醉了?”

正在此时,随着“叮咚”一声,一首筝曲由弱而强渐渐响起。白鹏泪眼朦胧扭头看去,却是绿衫侍女小竹独自坐在一旁,抚筝而奏。小竹气质清雅,筝曲自她指间流淌而出,如林梢轻风,令白鹏胸怀一畅。渐渐地,似乎小竹那纤纤玉指拨动的正是自己心中之弦,每一声,每一转折,他心头都为之一颤。随着乐曲不断加入和弦,渐入*,自己眼前仿佛流水潺潺,由少而多,汇聚为大江大河。江上一轮明月高悬,白芒清冷。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小兰叹道,又从桌边捧起一支玉箫,和着筝曲吹奏起来。箫声哀婉,如泣如诉,在那琴声所凝的江水上空流转,如多情女子对月倾诉,愁肠百转。这一刻,连老蔡和吴大海两个老粗都听得痴了。

满室沉醉之际,卧室纱帘扬起,一位青纱长裙女子飘然而出。白鹏看去,只感到眼前朦胧,那女子仿佛正是《春江花月夜》诗意所化成的仙子,丽色无法以言辞描绘,美而不妖,艳而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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