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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女扮男装:爷才不是你娘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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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坚持不住,我们就在岸上多休息两天,再行上路也并无不可。”就算是耽误点时间,也可以快马加鞭的赶上去,可若是苍玉因为晕船再引发毒性,一病不起,云灼华可就得不偿失了。

    “下去再被人追着跑吗,那还是不要了。”苍玉虚弱的坐在靠着船栏杆的蒲团之上,清凉的江风吹得他发丝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没干透,无力的低垂着。

    从江岸到望江楼,他们跑了不近的一段路,苍玉从水里被救上来时奄奄一息,还没完全反过劲来了,就拼了命的跟着跑到望江楼,这会儿苍玉还能坐在这好好地和云灼华说话,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其实我们本来已经没事了,更不用跑,都是你说了那个字,难道你不知道在水面之上那个字就是个禁忌,提不得听不得的嘛。若只有你一人在船上,我才懒得理你,可你连累了我和小师傅二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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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闹翻了() 
云灼华双手抱臂,对苍玉说到的“翻”字,耿耿于怀。

    “我晕船,从不走水路,自然不懂水上忌讳,古人言之:不知者不怪,云镖师又何必再提此事。倒是云镖师武功了得,在画舫之上一人打了一群,下了船明明可以立即赶走他们,却偏偏要我们跑这么远的路,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呢。”

    苍玉的手臂落在栏杆之上,手掌托在后脑上,迎着西落的日光,眼睛微微眯起,他虽是笑着和云灼华搭话,声音却像是夜晚古井中平静的水面,冰冰凉。

    自初见时起,苍玉就从来没有和云灼华用这种腔调说过话,云灼华是镖师,他是客镖,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是铁打的。

    虽然苍玉说错了话,但也是无心之失,身为镖师,没有保护好客镖,甚至可能是戏耍客镖,并让客镖陷入危险的境地,就是云灼华的失职了。

    小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他挡在云灼华面前,面对苍玉替云灼华辩解,“云施主为了救喻施主,在水下呆了很长时间,要不是有云施主在,喻施主你早就被江水冲走了,喻施主不感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责怪云施主。”

    “小师傅”,云灼华把小和尚拉到一边手掌虚拍,安抚着小和尚认真地说道,“小师傅不必如此动怒,保护他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无需感恩。至于用什么方式保护,那也是我的事,只要他性命还在,人还健全,我的职责也就到了。”

    云灼华话里的含义,苍玉一听就明白了,虽然云灼华是让他累的不轻,但无论怎样,都没有让胖老爷伤害到他一根手指头,就算是要投诉到义展镖局去,也只能说云灼华不够尽心尽力,却说不得其他。

    可云灼华也不是闷声吃亏的人,苍玉的指责云灼华更不能认下,她自认自己想的做的更为周全,“我们三人,都没有武器,若是被他们围住,你和小师傅都需要我的保护,我赤手空拳,护的了一个就有可能让他们伤了另一个,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云灼华高昂着下巴用眼角瞥了一眼苍玉,虽然她安慰小和尚不必动怒,可真的把缘由说出来,心里的委屈又泛了上来,云灼华深深地换了好几口呼吸,这才勉强按压下去。

    “开船——”响亮的一个吆喝声,打断了两人之间僵持的氛围。

    船身左右晃动了两下,船里走进一个人来,“二位公子这是怎么了?”秋铭刚刚和郭佑筠分别,本来情绪就不佳,没想到一上了船,船舱里的两个人的情绪更是糟糕得很。

    “是我错怪你了。”苍玉偏过头去,低声认着错。

    云灼华也别开头,吐了一口气,低声道了句,“无事。”

    不知是对苍玉说的,还是对秋铭。

    秋铭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也很自觉地没有深问的打算,他虚虚的伸手,邀请云灼华和小和尚也赶紧坐下,船上的蒲团敦厚柔软,坐下之后,整个人的力道都蓦地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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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踏歌() 
说话的功夫,旁边案几上的茶壶里水咕咕的冒着热气,混着旁边熏炉中的青烟,缓缓上飘,四下弥漫着香气。

    秋铭给他们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秋铭不晕船,船上自然也不会有为晕船人准备的茶水,苍玉这两天一直在船上呆着,竟然也晕着晕着习惯了这种晕船的感觉,恶心归恶心,到底还是在心里接受了即便是晕船,也必须坐在船上这个事实。

    且,他们现在坐着的这条船,要比先前的好上太多,晕船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

    船刚刚离开渡口,船上四人对坐饮茶,静寂无声,忽然,就听见江岸之边远远的传来踏歌之声,节拍振奋歌声却十分低沉。秋铭两指捏着茶盏呆坐了片刻,就嚯的拂袖起身,健步如飞直奔船头。

    云灼华和苍玉也十分好奇的跟在秋铭身后走了出去,当他们看到站到船头上之时,才发现他们行船的江岸边上,站着几个年轻的男子,为首的,却是刚刚和他们分别的郭佑筠。

    郭佑筠的宽袍还未换去,和身后那些窄袖短打的男子们泾渭分明。

    他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跟随者船行速度,一边用脚打着节拍,一边唱着送别的曲调,郭佑筠的声音低沉,偶尔还能从一句歌词的尾端听出哽咽的声调来。

    从望江楼顺着江岸一直往西北方向,有很长的一段杨柳林荫道,郭佑筠的身影在碧荷与杨柳树间隐没,出现,再隐没,再出现。

    他跟着船只,一路前行,不离不弃。

    “公子,是否要靠边?”掌舵的船工走到秋铭身侧,也望着郭佑筠的方向,问秋铭。

    秋铭闭着眼睛又听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抿着唇勾起唇角,他摆摆手,转过身叹息一声,走进了船里,“走吧。”

    船工把船划入江心,船速也比方才快了许多,云灼华远远地望了一眼江岸,这会儿已经听不到郭佑筠的声音,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江岸上深浅碧绿中,若隐若现的锦白衣衫。

    云灼华在外面又站了一会儿,才进了船舱,一进去,就看到秋铭正盯着茶盏兀自出神,他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想是想起了什么,浅浅的笑着,就连云灼华和苍玉进来,他也没有发现。

    小和尚无声的指着方才他们坐过的蒲团,让他们俩落座,然后又给他们各换了一杯茶。三个人无声无息的对视一眼,各自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后,秋铭才像是刚发现他们进来了,十分抱歉的忙收敛起自己的心情。

    “方才在望江楼上听到兄台作的那两首诗,实在是精妙绝伦,只是时间紧迫,没有留下兄台的墨宝,不知兄台现在可否写下,留给我做个纪念呢。”

    秋铭说着话的功夫,家仆就已经在旁边摆上了笔墨纸砚,用的纸,就是刚刚郭佑筠送给秋铭的桃花纸。

    不过是把作的诗写下来,这并不是什么可与不可的事,苍玉本来兴趣不大,只想着既是主人家邀请,写下便是,可他一看到那桃花纸,就来了兴致,这种纸还是头一次见,嗅之又桃花香气,真是不可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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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听说过他的姓氏() 
就算秋铭不请他来写,他也想试上一试。

    苍玉提笔沾墨,洋洋洒洒的大开大合一气呵成,在纸上写下了一首七言诗,收笔之时,秋铭把桃花纸拿起来,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读了两边,不住的赞叹着,“好,好极了!”

    “兄台的诗做得好,字也是一等一的好!”秋铭拿着桃花纸又念了两遍。

    “任苍玉?这可是兄台的名字?”秋铭问。

    苍玉点点头,“我惯常留这个名字,秋兄莫怪。”

    秋铭也是个爽快的人,他笑着把纸上的墨迹吹干,“怎么会呢,我还要多谢任兄赠与我的这幅诗字呢。”

    “任!”初听到这个姓氏的时候,云灼华心里咯噔一下,她的脑海中依稀听过这个姓氏,但记得并不十分清晰。

    她自出生便在连阳城,父母也是在他出生前才迁居这里,亲戚没有朋友也不多,“任”这个姓氏的人更是没有她认识的。

    可在云灼华的潜意识里,却存在过一个名字,姓任!

    是谁呢?

    云灼华第一次,想要破坏义展镖局的规矩,对苍玉此人,想要更多的了解。她有一种感觉,苍玉和她意识中姓任的那个人,有着莫大的关联。

    “船上时光闲暇,云兄,听喻兄说,你的字画也是十分了得,趁这个时候不知我可否一见呢。”秋铭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云灼华,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云灼华落座了。

    这段时间在外走镖,云灼华倒是有些时日没有摸到纸笔了,重要的是,云灼华从来没有在家以外的地方,写过字做过画。虽然连阳城里一直传扬着云灼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美誉,但并没有人真正见识过。

    苍玉此时把云灼华贡献出来,云灼华也说不准苍玉这是在为刚才的事情,向云灼华道歉示好呢,还是有意让云灼华在秋铭面前出丑。无论是哪种原因,字画好坏暂且不论,云灼华都不想在苍玉面前先丢了气势。

    而且,云灼华也很想试试这桃花纸如何名扬千里。

    “承蒙秋兄看得起,既然字已经有了,不如我就做一幅画吧。”

    苍玉没想到云灼华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了,他惊讶的张着嘴,把本来还想继续劝云灼华动笔的那句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云灼华看到苍玉的这幅意外的样子,更是得意满满。

    “就画望江楼上看到的景色如何?”云灼华提笔冥想一番之后,问秋铭。

    秋铭哪里还会挑挑拣拣,当然是点头答应,他站在云灼华侧后方,看云灼华下笔如有神,一勾一划线条流畅自如,手腕挽花潇洒泼墨,不看这画,单单是看云灼华作画的这姿态,都可算得上风流雅致,清新脱俗。

    衣衫黑白相间,如鹤羽翱翔在天际,碎发散落,又钻进白皙的脖颈之中,天然去雕饰,随性之至。

    秋铭从未见过谁作画的时候能做出番俊雅的姿态来,他不禁看得入神,待云灼华一气呵成,把笔放下叫他去看画的时候,才恍恍惚惚的从云灼华用身体勾勒的意境中逃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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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排解寂寞() 
“好久不画,生疏了不少。”云灼华揉着手腕,对这幅画还有略些不满,但画已成,无可更改。

    秋铭在云灼华的画前站定,看向那幅画的眼神充满了艳羡,这就是他们在望江楼上看到场景,接天莲叶无穷碧,漫漫群山遥相知,这是他刚刚告别的望江楼。

    再看这画的左下角,垂柳之中,竟然还像是能看到方才踏歌送行的郭佑筠。

    不过寥寥几笔,方才看到的场景就已然跃于纸上,秋铭不敢置信的拿着那张桃花纸送到苍玉面前,忍不住的要找人和他一起参详其中的奥妙之处。

    云灼华画完了画,走到一边拿起自己的茶杯就站到船头去,对于苍玉如何评论那副作品,她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无非就是好或者不好。

    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也是她第一次把作品拿给家人以外的人看,要说她是有意避开别人的评价,其实也有那么一点意思。

    在船头站了半晌,里面还隐隐约约的传来秋铭和苍玉说话的声音,云灼华闲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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