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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贵夫临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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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素没有想到柳姨娘会这般轻易退让。她原以为柳姨娘今日所为,是为了独善其身。但似乎并非如此。

苏陌素眼中的诧异让柳姨娘却有所误会,她心疼地拍拍女儿的手,压低了声音叮嘱最后一句:“陌素,嫡庶之别,唯在一处可无差别。”

说完这句,柳姨娘便带着身后的丫鬟转身离去了。在柳姨娘心中,也有未抉之事。今日陌素会出现在老宅,显然是自己身边之人亦有所问题。既然下定决心暂避锋芒,那身边谁走谁留,自然还是要仔细甄别一番的。

柳姨娘的提议,苏陌素并没有太多考虑。因方才火势猛烈,苏府仆从婢女,几乎全部过来救火。如今仆从婢女散去,她却反而发现了一事。

“碧柳。”苏陌素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碧柳,“这些日子,我倒是没见到燕红?”

虽然苏瑞文尚未对她进行处置,但碧柳却知自己定不会被轻饶。而这一切,都是小瞧了面前小姐的缘故。

突然听到苏陌素问话,本就心慌不已的碧柳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小姐,小姐,碧柳知错了。请不要赶碧柳出府,求求小姐了。”

碧柳的话让苏陌素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我问你燕红而已,你何须如此恐慌。燕红现在何处?”

碧柳颤着身子答道:“大小姐说燕红没服侍好小姐,把她赶出府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苏陌素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已经有半个月了。”碧柳记得,那日牙婆拖走燕红时,大小姐明明白白交代,要送燕红去一个不一般的“好”去处。那样的去处,她一点也不想去。

之后的几日里,苏陌素每一日都寻了由头,将碧柳撇开,独自去了那花园之中。

可似乎见到燕红的那一夜只是梦境一般,苏陌素再也没有见过燕红的身影。那个人,甚至关于那个人的所有点滴,一瞬间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花园之中,唯有那白莲红莲争相斗艳,揽尽风姿。

“这边才是对的!”

“少爷,我看我们还是走那边吧!”

“相信我,这次不会再错了。走这边,一定是对的。”

绕过园中的大树,两个少年出现在苏陌素面前。

“小妹妹,你是迷路了吗?来,把手给我,我牵你走出去。”两个少年中,那红衣的少年蹲下身来。他温柔地朝苏陌素笑笑,又将手伸给苏陌素。

苏陌素顺着少年细长的手指看上去。

这少年郎一身红衣如火,另一手执了把白面纸扇。他虽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眉眼间却已见俊朗模样。

红衣少年眉眼弯弯的模样,像极了一人。

苏陌素一时想不起这红衣少年是神似何人,但他既能进苏府后花园,想来定是父亲的客人:“哥哥你是从正厅过来吗?”

“小妹妹你真聪明。”季应承见小姑娘十分信赖地牵了自己,心中也很是欢喜。他领路本事,就连身后的小厮竹韵也素来不信。

不过很快,苏陌素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哥哥,你似乎离正厅越来越远了。”

“这边一定是对的了。小妹妹,你相信哥哥。对了,你是苏家的几小姐?”季应承初见苏陌素身边没一个丫鬟仆妇,还不能确定她身份。但见小丫头随自己一路走来,毫无半点焦虑之色。这般信赖依靠自己,定是血浓于水的缘故。

“亭亭玉立晚风前,一片清芬透碧天。小妹妹是亭亭还是玉立?”季应承见苏陌素身子瘦小,便猜她是苏瑞文最小的双生女儿苏亭亭或苏玉立。

见苏陌素没有回答,季应承当她是有些腼腆,便弯腰刮了下她鼻子笑道,“我是你表哥季应承。”

听到季这姓氏,苏陌素才恍然惊觉这红衣少年是眉眼像谁。

外甥多似舅。父亲苏瑞文的同胞妹妹苏瑞蕊嫁给的正是姓季的人家。面前这少年,想来就是自己的亲表哥了。前世因由继母是曾祖母选的,苏陌素就连平城的曾祖家也很少去。更别提与已经外嫁的姑母有什么联系了。

“我是父亲的二女儿陌素。表哥今日是和姑母一起过来的吗?”

只见季应承听了苏陌素的回答却是愣了一愣,他停住脚步,侧身望向牵着自己手的小不点,目光有些不明。

面前这小女孩,瘦弱得如同那莲池中的莲枝,似乎风一吹就会被连根抛起。她真的会是那个罪魁祸首吗?

未等苏陌素看清季应承眼中挣扎的情绪,就听到耳边传来管家苏钟的声音:“表少爷,表少爷。你怎么绕到花园里来了,老爷可等了半天了。”

见苏陌素被季应承牵着,苏钟脸上似乎闪过一丝轻松:“二小姐也在这就太好了。老爷正好让我请您去正厅。”

迈进正厅,苏陌素就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厅中除了父亲苏瑞文以外再无第二人。

若说季应承只带了一个小厮,独自来舅父府上,这不足为奇。但是,为何父亲独独召了自己一个庶女前来?不管是嫡女苏蔓玖,还是同为庶女的苏亭亭和苏玉立都不见身影。

“舅父见谅,应承见院中莲花开得正好,贪恋了片刻。”季应承也知自己此次又认错路,连忙弯腰认错。

苏瑞文早听自家妹妹说过此事,自家这外甥其他都好,唯独对认路一事,却是怎么也记不住:“无妨、无妨。应承既然来了京城,便游玩几日再走吧。”

季应承却是看了一眼身后的苏陌素:“老祖宗交代的事情,应承不敢耽误。只是,二妹妹年纪尚小,舅父确已查明吗?”

听到季应承提及自己,苏陌素心中隐隐产生一个揣测。但她却是一脸迷茫地望向苏瑞文,只盼父亲不要应了自己的揣测。

“其实这事,也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平日对陌素疏于管教,也不至于惹出前几日那样的祸事来。”苏瑞文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将目光给予苏陌素。

他只是背着手,望向墙上的字画:“如今陌素年纪尚小,祖母愿意将她带在身边,对她只有益处。老宅被烧毁,陌素你也着实有过错。今日,你便随应承去吧。到了平城,即便受些责罚,也是应当的。”

听了父亲的话,苏陌素只觉得耳边一阵雷鸣作响。柳姨娘提及家庙的事情,一直没得到父亲的应允。苏陌素原以为这是父亲待自己的情分。如今想来,却是自作多情了。

老宅原是连迈都不能迈进的禁忌之地。那把火,老宅几乎烧了个干净,平城曾祖家那边如何会善罢甘休。

“应承,去了平城后,陌素但凭老祖宗责罚,无需再跟我来信。”

苏陌素不敢置信地望向苏瑞文:“父亲这是不要女儿了?”

苏瑞文终于回头深深看了苏陌素一眼:“陌素,你去了平城,要谨遵老祖宗的话。至于家中,不必挂念。你大姐素来心地善良,你过去任性种种,她也不会与你再做计较。”

第9章 车祸

一路上,季应承看着苏陌素的时候,总会产生一种其实自己有病的感觉。

因为他总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去看自己才八岁的小表妹。看她吃饭、看书、歇息,甚至连她玩手指头,也看得一本正经。

其实苏陌素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季应承觉得,他好想看她哭一次。

是的,就是这样的想法,让季应承觉得自己大概有病。

他是季云堂的独子,家中叔伯也都是生的男丁。唯有在平城曾外祖家才有几个小表妹。表妹中,嫡出的苏清浅和苏追月都养在自己娘亲面前。只有早晚请安时,她们才会来趟老祖宗面前。

同季应承一样,养在老祖宗跟前的唯有一个庶出的苏闭月。

想起苏闭月,再看看面前的苏陌素,季应承简直觉得自己的观念彻底被颠倒了过来。

比起苏陌素,苏闭月简直就是一个泪水做成的表妹,比那清晨的花瓣还要挤得出水滴。

花谢了,一双丹凤眼蓄满泪水。兔子死了,丹凤眼瞬间笼上薄薄水雾。就连经书抄错了,一颗泪水也晕化了其余的字迹。

但反观如今和自己同坐马车中的苏陌素。

舅父将她推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看到她眼中的伤心明明那么浓郁,却没有半颗眼泪掉下来。舅父拂袖而去时,那跪在门口,哭得梨花带雨的据说正是陌素表妹的亲姨娘。可陌素表妹只是将那姨娘扶起来,还劝了她,简直像送去受罚的人不是她一般。

“吁——”马车突然停下来,望着苏陌素的季应承没有防备,头便结结实实撞在了马车壁之上。

痛意让他瞬间回过神来,掀起帘子便走了出去:“竹韵怎么了?”

看季应承走了出去,马车内的苏陌素也是松下一口气。

离开苏府后,季应承总是观察自己,苏陌素当然有所察觉。她反省良久,总觉得是因为离开前与苏蔓玖一场争执惹的祸。

“二妹妹此去平城,可要多多保重。只可惜二妹妹身边难有一个贴心人。这般落难之时,连个跟随的婢女也没有。”苏蔓玖早就知道平城来信询问老宅失火之事。如今苏陌素被推了出去,她心中最是畅快不过。

苏陌素却也不惧苏蔓玖的言语嘲笑。在她看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当面嘲笑反而最不需要提防:“妹妹自然不比姐姐有福。身边之人、不在身边之人,一个个都忠于姐姐。”

“只是盼那些忠心要长长久久才是。”苏陌素最后一句的时候,有意望了一眼苏蔓玖的身后。当日贵兰坊簪子之事,其实苏陌素凭借的是前世记忆。但苏蔓玖却未必这样认为。

苏陌素收回思绪,望向马车那被风吹动的帘幕。

她当日那般回答苏蔓玖,一是有意引导苏蔓玖怀疑身边的婢女。重生之后苏蔓玖步步紧逼,苏陌素自是要回敬她一番。

另一则,当然是因由四下无人。但观季应承的表现,或许他无意间听到了这番对话。

“陌素表妹。”季应承突然掀起帘子。

苏陌素发现季应承袍子袖口处有些深色的水痕:“表哥,外面下了小雨?”

季应承却是摇了摇头,他的神情有些严肃:“表妹我们得先回一趟城。”

苏陌素十分诧异,方才突然勒马,这会就要掉头,莫非是平城那边有什么口信:“是老祖宗那边?”

“不是。”季应承感觉到面前的表妹有些紧张,便又钻进马车之中。

他从怀中掏出手帕,将手上的水痕擦了擦,又伸手摸了摸苏陌素的头:“陌素表妹,你别害怕。平城并没有口信传来,只是方才、马车撞到了人。”

“啊?”苏陌素没有想到是这个缘故,她惊讶地站起来,脑袋便撞到了马车的顶上。

季应承连忙替她吹了吹,又按着她的肩膀坐好:“陌素表妹,你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回城找大夫。只是表妹,我要把那人抬上来,你要受挤一段路程。”

苏陌素并不是真正的孩童,又岂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意享受。她乖巧地挪到一边,任季应承和竹韵把那受伤的男子抬上马车来。

只见那男子面容惨白,周身都是湿漉漉的。苏陌素将脚往旁边挪了挪,却是看到男子的鞋上都有补过的痕迹。

因由犯了错的缘故,竹韵驾马愈发急切起来。整个马车车厢被颠簸得摇摇晃晃的。

此时季应承倒再无心思观察小表妹了。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人命关天,让他心中很是忐忑。

整个马车之中,反而最镇定的是苏陌素。

她并不懂医术,但她前世的唯一骨血傅元徽是死于溺水。马车颠簸中,那躺着的男子竟接连吐出几口水来。这分明是才溺过水的症状。

“吁——”马车又是急急停住。所幸季应承虽然心中慌张,却还是谨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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