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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贵夫临门-第166章

小说: 贵夫临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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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花府后门完全关上后,里面全是浑然不同的情景。

林管家早已等在里面。他见花清越回来,连忙迎上前来,去接自家少爷手中的板车:“少爷,可是又有人在查探旧事了?”

花清越摆摆手,将板车轻轻放下:“我自己来,夫人在里面。”

他将稻草轻拂开,苏陌素沉睡的模样便显露出来。

花清越拦腰抱起苏陌素,阔步往主房走去:“让人准备些吃食热在灶上,再把知画那丫头唤来,去夫人房中伺候着。”

他回头看一眼林管家:“你且到书房等我,此事还要重新计量一番。”

将苏陌素送回房中后,花清越带着一身的风尘,先行到换洗室里沐浴更衣去了。

而林管家则忙不迭地招呼小厮来做完柴夫的工作:“来,小曲,你去浴室那边先等着,换上少爷刚才的衣服后,一会将车送出去。”

叫做小曲的小厮对着林管家行了礼,立刻一路小跑到浴室那边。花清越的贴身小厮将外衣一送出来,他便立刻结接过再次跑回前院。

“记着,你一会将这板车推到城东的柴运司,柴运司的东门是各路小厮小贩的聚集市集,你在那里混迹一会儿,记得,一定要等到柴运司开市之后,你再悄悄离开,一路注意有没有人跟踪,知道吗?”

“知道了,林管家!”小曲穿上花清越回来时的衣服,将草帽向下一压,倒是真的让人分辨不出来,这已经换了个人了。

“好了,让东子带你出去,东子。。。”林管家刚刚张口喊,那个先前给花清越开门的小厮已经连声应着跑过来。

“来了来了!二叔!我这都过来了,您老人家别喊了!”东嫌弃的掏掏耳朵,林管家作势就抬起巴掌要拍他,东子一点都不怕,左躲右闪的,嘻嘻哈哈。

“你个臭小子,给少爷办事儿呢,还这么跳脱!给我收起性子!”

“少爷放我到外门,不就是要磨我两年嘛!我又不是不知事,瞧你,老头子,总这么古板!”东子抱着小曲的肩膀,“走,东哥我带你出门!”

“臭小子……”林管家在两个年轻人身后摇头嘟囔了一句。“都是少爷惯得!把这臭小子惯成什么样子了!”

东子一直和小曲闹着走到了后门前,两人才互相歇了手,东子整整自己的衣衫,伸手拉开两扇门,站在门里一边,扬起下巴一努嘴:“喏,工钱都给你了,赶紧走吧。”

“这位小哥,您这工钱。。。您扣的也太多了!多少再给小的两个钱吧!小的这可以满满一车的上等空心草啊!”小曲车子刚推出门,忽然转身对着东子来了这么一出,东子吓了一跳,等看到小曲在帽檐下挤眉弄眼的神情,这才明白,这是逗他呢!连忙将大门关上,像赶苍蝇一般挥挥手,一脸防备和鄙视。

“什么钱!拿了工钱就赶紧走,别在这门口挡着路!别等小爷我撵你!赶紧滚!”说完,再也不给小曲说话的机会,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这家伙!临时变卦啊!吓死我了”东子一脸余惊未定,笑骂着小曲的临时发挥:“装的还挺像,不知道的真以为我扣他工钱了啊!等你回来的!非得让你请我吃酒压压惊不可!”东子对着门板念叨了几句,这才跑一边去干自己的活了。

门外的小曲被东子关在门外,对着门板一脸憋笑,好不容易正正表情,将草帽的帽檐拉的更低,这才抬起板车,向着城东而去。

小曲代替花清越乔装打扮出门的时刻,千里之外的一个豪宅大院中也正如花清越所料,已经有人感应到了万蛊之蛊的死亡。

噗!

一个青色衣衫,瘦长脸的男人捂住胸口,他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

“大哥,这是怎么了?你催动那蛊王了吗?”瘦长脸男人旁边是一个小个子男人,他身子矮矮的,光看体形,还易让人误会成孩童呢!

第211章 蛊王

京城之中,花府之内,林管家垂着手,站在花清越的书房里静静等待着。

忽然轻轻的“吱呀”一声,林管家抬头一看,正是洗漱更衣归来的花清越,连忙上前两步,对花清越行礼半躬身:“少爷。”

花清越摆摆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帕子,叠的小小的一方,递给林管家:“打开看看。”

林管家双手接过,放在手心里慢慢摊开,待到最后一层绢布掀开后,赫然是花清越捏死的那只万蛊之蛊。

“这难道是?”林管家颇为诧异,说起蛊术,他知道的并不比花清越少,“这是精血所养的蛊王啊,少爷从何得来?这蛊王极难养成,不仅要先用童子血将养着,后面还要直接以人血浸泡。等到蛊虫吸够人血后,再将它放入一片至阴之地,以万物滋养。等到蛊王养成那日,蛊王所在之地方圆百里皆是蛊。”

花清越听完,倒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他将那山谷之中的事略提了一二,将山谷来源、所在、里面形容都描述了一番,却是省去了取蛊时的凶险:“此物乃是从陵城得来,其中际遇倒甚是巧合……”

虽然花清越未提他所遇到困境和窘境,但林管家却是知道这蛊王霸气的。他皱着眉看了看那绢布中的蛊王,有些担忧地道:“此蛊王每月须吸食一次养蛊人的精血,蛊虫与养蛊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心意相通的。因此,此蛊不仅难以取得,更重要的是,此蛊去了何处,养蛊人也是随时可以感应到的。”

花清越听完,抬头望向林管家:“如今虫已经死了。那养蛊人那边依然能够感觉到吗?”

林管家有些沉思,他想了片刻,答道:“为今之计,只能将那蛊虫好好处理一番。少爷带蛊虫回来,为的可是替苏家老爷治病?”

花清越点头答道:“确是如此。我返回京城之前,已将蛊虫进行了一番处理。林叔觉得,可还要重新进行动作?”

林管家又翻看了一番绢布中的蛊虫,想了想答道:“且先如此吧!然少爷回城的痕迹,我需再派人去清扫一番。”

花清越认同林管家的这个做法,他一贯也是谨小慎微的。他的身份、他的筹谋都容不得他有半点疏忽。

低着头沉思了片刻后,花清越突然抬起头问道:“林叔可觉得此蛊虫与陈侯那案子有些关系?”

“即便没有直接的关系,两事也总是互有联系的。至少都与陈国有关。”林管家肯定地答道。

花清越心中也是这般猜想的,他听林管家也认同了自己的想法。当即便决定,与苏瑞文那边安插的人联系一番。

且说那养蛊人那边。

瘦长脸的男人按住胸口,一脸地阴鹜之色:“那蛊虫出事了!”

矮子男人有些恐慌,话语中却还犹带着一丝不甘:“出事,是出什么事了?大哥,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瘦长脸男人一脸的怒意,拳头攥得直响,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中咬出来的:“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动我们兄弟养的蛊虫,带我找到他的下落,定是将他碎尸万段!”

那矮子男人听了瘦脸男人的话,心中已经明白,这蛊王定是凶多吉少了。想到这些日子里,他为了蛊王所付出的一切心血,矮子男人的怒火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且让我回谷中一趟。”矮子男人道。

瘦长脸男人也是想回去的,但他却有些犹豫。他说道:“那阳城知府那里,已被看出了一些端倪。若是被人继续查探下去,我们的所作所为,迟早要被朱国人所知晓。且再等等吧!”

矮子男人却不同意:“我们付出这般多的心血,才养了这样一只宝贝出来。如今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动了我们的蛊王不说,还将它生生给毁了,简直是暴殄天物。这人,无论是上天入地,还是下山入海,我也非得把他找出来不可!”

瘦长脸男人心里的恨意绝对比这矮子男人心中恨意只多不少。虽然蛊虫的将养过程是两人一起,可这精血却一直是用的他的。如今蛊王死了,他的功力也要被大伤一番。

瘦长脸男人左右思量看一番,最终还是答应了让矮子男人的要求:“你且去吧,阳城这边还有我。”

离苏陌素和花清越回到京城,已经有了三四日的光景。就是阳城那边的苏瑞文等人,也已经到了新的地方。

因由这一次,他们的计划并不同在阳城一般,并不准备高调行事。三人便如同那次去闹木道观一样,做的是年轻人时新的打扮。无论从言辞还是外表,他们都表现得如同三个最普通不过的书生一般,似乎真是在外游学。

为了彻底消除从阳城出来的痕迹,三人在一个小村落中已经逗留了数日。

这个村落人口并不多,来来往往的就那十几户人家,都是熟识。苏瑞文三人便借助于村民的家中。

苏瑞文和周云端依然秉持的是行正事、走正道,他们平日里多是从村庄出发,去邻近的地方,查看一番,看是否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然而王枣林一贯是个多话的,他整日厮混在村庄之中,与村庄之中的老婆子、庄稼汉、寡妇,甚至是小儿都聊个不停。

这日,他们已经决定离开。王枣林一边随手拿了个东西在手中把玩,一边问苏瑞文道:“我们下一站去的那个地方,可是不需要通知,负责城中的知府?”

“且先不通知吧。”苏瑞文答道。

周云端却是看到王枣林手中那新奇的玩意了,他问道:“你手中的东西是从何而来?”

王枣林将手中那个吊坠甩了底朝天,笑道:“还不就是从村民手中拿来的。”

苏瑞文有些不赞同:“我们借宿在村庄之中,已是十分地劳烦他人,怎可随意收他人的东西?”

王枣林将那东西递到苏瑞文和周云端的面前:“看看,看看!不过就是一个骨头雕的小玩意啊!这有什么?村庄里面,猪骨头、牛骨头到处都是,这样的玩意儿可多了。”

周云端望着那明显的骨节制品,质疑地问道:“你确定这是猪骨头或牛骨头做的?”

王枣林笑答道:“当然了,难不成还是人骨头?”

说完这一句他却是突然想起老木道观观主曾说过的那个小道童的手来。

他顿时有些后背发凉,打了个冷颤。

周云端追问道:“这骨头玩艺儿到底从何而来?”

王枣林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性,也无心再开玩笑了。他坦诚答道:“此物从隔壁王大嫂的小儿手中所得。那小儿喜爱我从阳城带过来的吃食,自己拿了这物来跟我换的。”

周云端将那吊坠从王枣林手中拿过,他大步走向这位王大嫂的家。

才走到对方家门口,周云端便听到里面有孩童哭闹的声音传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小心?实在与你说过许多遍了,那东西是用来替你保命的,是娘亲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求到的。你这般随意就把它丢弃了,若是再有生病的时候,娘亲可拿着你如何是好?”

那小儿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我真忘记了,平日里我就整日在泥巴堆里打滚,如何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滚落的?”

王大娘抬起手就又要打上去。

周云端敲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小儿被横放在王大娘的腿上的情景。

见周云端过来,王大娘忙松开小儿笑道:“周先生可有事?”

因苏瑞文三人做的书生打扮,且这几日在村落之时他们也确有教众小儿练字,所以村中人都唤他们一句先生。

周云端将那吊坠从怀中拿出来,问道:“此物可是你家小儿所掉?”

那被打得眼泪鼻涕一堆的小儿看到那熟悉的吊坠,顿时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这东西可是他自愿换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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